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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考虑。而公诉人则认为,张笑的姨夫不予追究其刑责的表示,不能左右案件判决。庭审结束时,张笑当庭向被骗的体育名人表示道歉:“因为我的年幼无知给你们造成了损失,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2007年3月27日,年轻稚嫩的张笑被法警押上法庭接受一审判决,她身穿红色的看守所马甲,梳着马尾辫,表情很平静。虽然张笑诈骗钱财的目的是为男友买一辆保时捷跑车,但是宣判现场并没有出现张笑男友的身影。倒是哭红了双眼的张笑妈妈很早就等候在法庭里。在走过旁听席时,张笑特意望了望坐在旁听席上的父母,她的母亲早已眼圈通红。
北京市西城区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张笑以非法占有为目的,虚构事实、隐瞒真相,骗取他人钱财且数额特别巨大的行为,侵犯了公民的财产权利,已构成诈骗罪,依法应予惩处。法院对被告人张笑如实供述司法机关尚未掌握的同种罪行的情节予以认定,但被告人张笑的诈骗罪已经成立,被害人表示不追究被告人责任并不是被告人不负刑事责任的法定理由,故法院不予认可。考虑张笑2005年3月首次诈骗时还未满18岁,并能够在案发后带领公安机关抓获为其制作假公章的犯罪嫌疑人,故而法院从轻判处张笑有期徒刑10年并处罚金1万元。
法庭宣判结束时,张笑的眼圈红了,她的母亲则在旁听席上失声痛哭。当张笑被带出法庭时,张笑的母亲冲过去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孩子,我知道,你一个人都担了。”在被法警拉开后,张笑的母亲又冲向法官说:“这案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啊。”张笑的父亲也从旁听席上站起来高声说:“我是张笑的父亲。我们孩子犯罪我认,但是法庭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10年的刑期对于张笑父母而言,他们认为判得太重了。宣判结束后,主审法官耐心地向张笑的父亲解释道:“按照法律规定,诈骗数额20万元以上就属于犯罪数额特别巨大,起刑点就是10年。张笑诈骗金额320万元,法院已经考虑她初犯时未满18岁,对她已经是从轻量刑了。”
面对父母的哭泣和为她求情时的无奈和祈求,张笑毫无表情地看了父母一眼,一言未发地被带出法庭。不知此时的她,是否已经从爱情的迷雾中清醒过来了呢?
2007年5月30日,张笑将迎来她人生中的第20个生日,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监狱中迎接20岁的到来,甚至是30岁的到来。她更没有想到,一辆承载着深深爱意的保时捷跑车,怎么会葬送了自己生命中最美丽的10年时光。
其实,从开始诈骗的时候,张笑就应该想到这些,只是她更愿意享受金钱带来的短暂欢娱,却忘记了金钱也会让她身陷囹圄。
假凤虚凰,村姑贵族骗财色
两个追求精神爱情的虚荣女人,联手制造了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河北村姑钱华女扮男装与留日归来的北京女孩徐延慧订婚并同居长达6年。两个女人演绎了一个现代社会“夫”唱“妇”随的诈骗奇案。这对“假凤虚凰”一个自称是日本贵族富商“中泽华一”,一个自称是“中国纯种贵族”的民国大总统徐世昌的孙女。靠着“显赫”的身份,两人合伙疯狂行骗上千万元,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从1996年春节到2002年9月,与钱华一直同居的徐延慧竟然不知自己的“日本贵族”丈夫竟然是河北的一名村姑。那么,在长达6年的同居生活中,钱华如何蒙混过关骗取了徐延慧的信任?徐延慧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伙同钱华冒充“中国贵族”参与诈骗?为什么很多被她们诈骗的人忍气吞声不向警方报案,甚至不愿意承认被骗向她们提起诉讼?
1970年10月24日,钱华出生于河北省昌黎县葛条港乡东沙河村。钱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上面有6个姐姐,1个哥哥。她的家人都以种田为生,不擅言辞,父母和哥哥姐姐都是老实本份的人,木讷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而钱华却从小表现出少有的才能,不但聪明绝顶,而且能说会道,唯一遗憾的是她长得不像柔弱女孩,而像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
钱华是村里公认的才女,上学的时候连续跳级,读完小学她就开始管理村里的文化站。1984年7月,只有14岁的钱华就高中毕业了,但她没有考上大学,而是离开家乡到北京打工。临走时,钱华偷偷带走了村里最值钱的一部照相机。
到北京后,钱华被介绍去当家教。但是,当她进入城市以后,她发现既无姿色又没学历的自己,要想在首都北京生活下去,的确是“京城居,大不易”。随着阅历的增加,钱华知道,要在北京出人头地进而衣锦还乡,要么有钱有地位,要么有姿色,而这些自己都没有,唯一出色的是自己的口才。
钱华开始把巧舌如簧的口才当做自己的立身之本,当她看到好多乡下女孩进城后,有的倒卖服装,有的到中关村卖电脑,很多人做生意赚了大钱,自己想做却没有资金,她打算去做电脑生意,从南方进货后到中关村卖。但是,在人地生疏的北京,她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搞到钱。最后,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1986年夏天,钱华离开家乡两年后衣锦还乡。听说钱华从北京回来了,村里人都纷纷过来看望她。钱华趁机说她在北京找到了一个好项目,两三个月就能成倍收回成本,如果乡亲们能够入股,不出半年就会成倍地分红。钱华的口才很好,乡亲们谁也没怀疑她,村民一共拿出了20多万元钱入股,她卷走了全村半数人家的全部积蓄后就不见了踪影。
其实钱华刚开始并没有打算骗乡亲们的钱,当她拿到这20万元时,她立即南下广州去进货,她万万没有想到,初入商海的她却被南方人骗得血本无归。她恨死了那些骗子,但她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堵上这20万元的窟窿。
被骗之后钱华再也没敢回老家,也没敢回北京,而是留在广州打工,一是想赚点钱,二是想趁此机会找到骗她的人。但是,在广州闯荡得并不顺利,钱也没有赚到,骗她的人也没有找到,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北京,继续当家教。
钱华回到北京后,通过别人介绍在一位高干家里当了家教。这次当家教使钱华大开眼界。由于高干身份,主人家总是门庭若市,来客不是高官就是大款,对她这个家教甚至对保姆都非常客气。这些细节深深刺激着钱华,她明白身份高贵的客人对自己的客气冲的是主人的身份。她慢慢觉得一个人的身份在社会上生存的重要性,要是自己身上也罩上一层令人羡慕的光环就好了。
身为女人,长相中性的钱华像个膀大腰圆的假小子,靠自己的姿色在北京立足或者有大的发展没有什么优势,加上她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强大的男人,所以她决定将自己的性别变为“男人”去开创一番事业。被骗和在高干家里当家教的经历对钱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她明白自己之所以被骗是因为她轻易相信对方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身份,才被骗走20万元的。她想,别人能骗我,我也能够骗别人,不就是改变个身份吗?她发现最吃香的身份是“外宾”,她决定把自己打造成一名“国际友人”。
1991年,21岁的钱华悄悄返回老家,她担心村民找她算账要钱,就在一个深夜里找到自己的两个姐姐,并以做海蜇生意为名骗走两个姐姐6000元。从此之后,钱华再也没有回过老家。直到十多年后她因诈骗被逮捕,乡亲们才知道钱华这个大姑娘变成了“日本贵族”,并娶了一个留学日本的北京姑娘为妻。
轻易骗来姐姐的6000元,钱华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想去做变性手术。她拿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医院去要求做变性手术,但是医生告诉钱华,像她这样做一例变性手术需要十几万元,6000元根本不够。
没有足够的钱做手术,钱华就拿这笔钱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了投资。钱华在老家的户口上的性别是女人,她回到家乡派出所自称做了变性手术,要改变自己的性别。而派出所的一位户籍警察告诉她,更改性别需要医院的证明。为此,钱华便花钱找了一名男性到医院进行了检查,医院为钱华出示了性别鉴定的证明。随后,钱华便带着医院的检验证明到派出所顺利地更改了性别。
从此,钱华的身份由女人变成了男人。为了把自己包装得更彻底,钱华不止一次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为把自己变成哪个国家的“外宾”而苦思冥想。钱华发现自己的长相非常像日本人,为此,她专门到某外语学校学过一年日语。
一下把自己说成日本人,流利的日语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标志,但这对钱华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灵机一动,把自己说成居住在国外的日本贵族后裔,别人就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了。钱华把头发剪短,装成日本人并给自己起了一个她认为非常日本的名字“中泽华一”,然后找街上做假证的人,制作了一本假阿根廷护照,摇身一变成了阿根廷籍的日本贵族后裔。有意思的是,她的阿根廷住址用汉语拼音拼出来,是“中国河北秦皇岛”。
从此,钱华开始对外宣称自己是日本贵族的后代,爷爷是“二战”期间做船运生意的富翁,后来入了阿根廷籍,她自小在阿根廷长大,现在日本的中泽家族还有大量的遗产,她是合法的继承人。很多不了解日本情况的人深信不疑钱华的贵族身份,因为很少有人知道“中泽”这个姓在日本根本不是贵族。
1994年之后,钱华的身份由女变男,操着不很流利的日语、汉语和英语,成为合法继承亿万家产的“日本贵族后裔”。
乔装打扮之后的钱华长着一张中性化的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