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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很抱歉之前我们被粗鲁地打断,但我没有料到你哥哥曾在今天来访。”
她拒绝脸红。“他人呢?”
“当然是在客房,你的隔壁房间。我们要去找他一起用餐吗?”
翡翠咬着下唇。地想要单独和洛霖谈,但席恩已经伸出手臂,她只能让他挽着她离开。他们在走廊下遇到了洛霖,并一起下楼用餐。
席恩为她拉开椅子。“坐在我们之间吧,吾爱?”
洛霖对她微笑。“我从不曾看过你这么容光焕发。”
席恩和洛霖热络地聊着天,将她排除在外。他们谈论船只、货物、航线、海军、政治、上下议院、首相皮特及乔治国王。他们用一种只有他们自己了解的密码在交谈。洛霖会说:你要求我弄到的那个消息及那件事,席恩则说:那椿机密事件,及你的下一个行程,那一类的。
用完主菜后,他们开始闲聊,互相打趣笑闹。话题转到了马匹上。席恩承诺带他去克拉赛马,洛霖则要求拜访曼莫斯及某个叫费兰儿的女人。
翡翠震惊不信地听着这一切。他们怎么敢表现得似乎她根本不在场?她原预期洛霖解释他的来访,席恩则解释他的父亲及那一枪。明显地他们蓄意将她排除在外!
她丢开餐巾,用力一捶桌子,站了起来。“停下来!”
两名男子一起礼貌地看向她。
她挑衅地质问洛霖。“我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你怎么找到我的?”
“父亲告诉我你在葛维史东。”
“老天!他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席恩悠闲地道。“如果你在捅了敌人一刀后,忘了在伤口洒盐,那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他们派你来带我回去?”
洛霖转向席恩。“事实上,他们派我来协商你愿意出多少钱让她回去。”
席恩笑了。“告诉他们别作梦了。你妹妹和船我都会留下。”
“你并不介意让我回去难以交代,不是吗?”洛霖苦涩地问。
“一点也不。逆境有助于人格的养成。”
“我想孟氏航线只能接受损失一艘船的事实了。”洛霖耸耸肩道。
“事实上是三艘船。这星期又有两艘奴隶船平空消失了。”
“感谢上帝。”洛霖衷心道。
“我可以向你保证上帝与此无关。”席恩愉悦地道。
“该死,你们两个又来了!”翡翠喊道。
洛霖对他妹妹的行为震惊不已。“你在哪里学到这些恶劣的礼貌的?”
“我教她的。我喜欢我的女人狂野任性,我好可以驯服她们。”
她拿起水林,朝席恩嘲弄的脸庞泼去。“我相信疯狂是你们家里的遗传!”说完,她像女王般高傲地离开了餐室。
翡翠在房间里来回艘步。她拉开窗帘,捶着枕头,发泄心中的怒气。她知道席恩擅于操纵人,虽然地无法完全了解他和洛霖的谈话,她推测出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了洛霖,并正利用他来达成报复她父亲的目的。
翡翠知道她无法由席恩那儿问出什么,决定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她必须问洛霖。敲门声响起时,她高兴地打开门,以为是她哥哥,结果是麦太太。
“我带来了伯爵订做的睡缕及睡袍,夫人。”
“谢谢你,麦太太。”翡翠吓了一跳,不知道席恩远为她订做了这些。
“事实上,睡袍是我自己的主意。只穿伯爵为你订做的睡缕你会冻死的,”她低声解释。“男人喜欢丝的东西,一站也没有考虑到实际的问题。”
翡翠的双颊绯红。“谢谢你。”
“你大部分的衣服都已经完成了,我和美莉明天就回都柏林。一旦伯爵订的其它东西做好后,我们会送来葛维史东。”
翡翠并不知道席恩订了其它东西。他显然喜欢给她惊喜。“谢谢你,麦太太。你做的衣服是如此地合身,而且美丽。”
“哪里,能够为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服务是我的荣幸。希望以后您还能需要我的服务。再见。”
一会儿后凯蒂进来整理房间时,翡翠问她:“他们还在餐室里吗?”
“不,他们去塔楼搞他们的密谋了。大概会待到半夜。”
翡翠无法明白她哥哥怎么能够和刚刚对他开枪的人在一起谈话。“凯蒂,欧雷蒙……有问题吗?”
“是的,他的脚几乎无法走动。”
“不,我是指这里。”翡翠指了指额头。
“你是说他疯了?不,柏克代替了他的腿,但他的头脑仍清楚得很。”凯蒂以为她找到答案了。餐桌上的混乱显然是因为翡翠在席恩面前批评他的父亲。“对了,今晚不要出去走动。码头泊着三艘船,而你知道那些水手喝了酒后的德性。”
“谢谢,凯蒂。我洗个澡后就上床睡觉。”
凯蒂离开后,翡翠审视着床上的一叠睡衣。她挑选了一件美丽的法国式白色丝料睡缕,披上柔软的小羊毛睡袍,走向浴室。
一个小时后,卧室里的镜子照出了今晚的她是多么地美丽。穿著白色丝料睡衣的她恍若新娘子一般。控制一下自己,少作白日梦了,她轻苛自己。翡翠套上羊毛睡袍,离开卧房,走向她弟弟的房间。她打算在洛霖的房间等他。翡翠蜷在大摇椅上,必要时准备等上一整夜。她决心要问出洛霖所知道的一切真相。
“翡翠,深更半夜地你在这里做什么?”
洛霖将烛台放在壁炉上,点燃油灯。
翡翠等着等着睡着了,但她立刻清醒过来。“我在这里等你,因为我必须要知道真相!”
“你知道了多少?”洛霖犹豫地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怀疑’席恩利用你当棋子,逼迫你和他合谋对付父亲。”
洛霖握住它的手。“噢,翡翠,席恩认为他在‘利用’我,但有史以来从没有人这么甘于被利用。席恩认为这是他的复仇,但它事实上是我的!”
“你要怎么做?”
“我们要毁了他们。不要追问我细节,你不知道会比较好。”
“我知道我们都恨父亲,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欧家人痛恨父亲至此。”
“席恩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洛霖无法置信地间。
“席恩始终守口如瓶。他唯一会说的是逼我发笑或追求我的话。”
洛霖放开她的手,在富丽堂皇的卧室内踱了一圈后,回到沙发坐下,重重叹了口气。“当父亲得知欧约瑟是基尔特伯爵的继承人时,他计划将你许配给他。跟着他密告基尔特伯爵提供武器给爱尔兰叛军,犯了叛国罪。父亲知道一切的细节,因为卖给伯爵枪枝的就是他。他决定除去伯爵,好让你在婚后立刻成为伯爵夫人。”
“当英军逮捕了他们的外祖父时,约瑟和席恩被送走,来到伦敦。他们到达伦敦时,父亲已经得知约瑟和母亲是爱人。他气疯了:他推翻了所有的阴谋诡计,计划复仇。
“欧家兄弟到达伦敦的那一晚,父亲带我们所有人去迪梵俱乐部狂欢。我们一回到船上,立刻爆发了一场群架。整桩事是父亲除去约瑟的计划,罗杰克则是共犯。父亲的人抓住约瑟。他愤怒地和他对质,殴打约瑟。约瑟出言讥诮,父亲在愤怒之下,刺了他好几剑,杀死了他。当时席恩被铐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声嘶力竭地喊叫,试着要阻止父亲,但反而激怒父亲,他吩咐他的人将他揍昏过去。”
翡翠的脸庞变得苍白如纸。她开口时语音微颤。“父亲在席恩面前杀死了他哥哥?”
“这还不是最糟的。席恩醒来后,父亲随即以他杀死自己哥哥的罪名逮捕他。由于一切在海军的军舰上发生,父亲迅速地安排了一场军法审判,他一手主导判决,罗杰克是证人。我很羞愧地说当时我太过害怕父亲了,并没有开口在法庭上为席恩辩护。
“他被判决在囚犯船上服役十年。事实上就是死刑判决。一般人在囚犯船那种人间地狱根本捱不了数个月,但欧席恩活下来了。仇恨及复仇的心令他捱过了五年,直至他有机会逃脱。”
翡翠的身躯轻颤,眼泪刺痛了眼眶。她的喉间哽咽,像是窒息一般。
“你还好吧,翡翠?”
她无法开口回答。
“我很惊讶席恩甚至能够容忍看到我,及和我这个孟家人谈话。他如何能够忍受碰触你?他一定非常爱你,翡翠,才能拋开你是孟家人的事实。”
翡翠的手摀着喉间,试着要抒解那难以忍受的哽咽。
“他刚好在你的婚礼前数个星期逃脱。当天晚上他就带走了你法律对他并无意义。特别是英国法律。”
“为什么你从不”她的声音破碎,无法再说下去。
“为什么我从来不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爱他。我既不瞎,也不聋。你曾经称他是你的爱尔兰王子。我不忍心让你伤心,翡翠。母亲离开后,你的生活已经够悲惨了,我无法再增加你的不愉快。”
翡翠的身躯簌簌颤抖。听完洛霖的话,她打心里憎恶自己姓孟!她的父亲简直就是邪恶的代名词。她下定了决心,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孟家的女儿,而是爱尔兰的费家女人!
洛霖倒了杯爱尔兰威士忌给她。翡翠摇了摇头,喉问的哽咽令她无法吞咽下任何东西。她的手轻抚过哥哥的面颊,而后她推紧身上的睡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轻悄无声地来到和席恩相邻的房门前,背倚着它。她喉问的疼痛似乎扩展到她的心、她的全身。她低头看着门缝下渗出来的灯光熄灭。这一刻,她是如此地需要他。他是她生命的最爱,而且她必须告诉他。但最重要的是,她想要付出她无私的爱,而不是“取”。她想要用她的爱紧紧包裹住他。
她看见镜中自己的影像,知道她必须先让自己平静下来。她走到洗手台,用水洗了眼睛后,试着练习做深呼吸。稍稍回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