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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益满头大汗淋漓而下,哭丧着脸道:“属下……确实……挪用了一点点……咳……这歌姬是用帮主的钱请来的,帮主也有份,哦,不对,应该是属于帮主的,就请帮主来享用吧,属下保证还没有和她那啥过,她还是个纯洁的处子……保证让帮主过瘾。”
“我去你的蛋。”李岩一脚将张德益踢得打了两个滚:“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拿帮里的活动经费乱搞……哼!”
张德益道:“不敢,不敢。不知帮主驾到,有何要事?”
李岩道:“没事,我就是担心你才来看看,结果完全白来了,真是瞎操心。”
张德益腆着脸道:“原来帮主是关心属下而来,属下真是感动得五体投地。”
李岩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能做到自己帮里的分舵舵主的?杨康会不会用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正是这种赖皮死胖子,才能在官场里混得转,如果杨康派个老实巴交的属下来混官场,非栽不可,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杨康相当地懂得用人。
他抬脚便走,张德益赶紧屁颠屁颠的送他出门。两人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出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女子的口音在外面问道:“请问张德益张大人在家吗?”
李岩一听:“咦?柳随风的声音?”原来,柳随风虽然经常变装变声线,但也曾经用过本来的声音与李岩讲话,现在门外的柳随风用的就是本音,没有刻意变声,是以李岩一听就听出来了。
他不禁大奇:“她怎么来这里了,李沉舟正在找她呢,来得正好,我带她去见李沉舟……”李岩正要开门迎客,突然猛地想到不对劲,如果在这里推门出去迎柳随风,岂不是暴露了张德益的身份?柳随风毕竟是外人,没有理由让她知道张德益和自己的关系,何况,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李岩也想先躲在暗中摸清楚再说,太草率的迎出去可不行。
想到这里,他赶紧在张德益的耳边道:“来人是权力帮军师柳五,你别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别说我在这里。”说完,李岩的身子向后倒飞了出去,嗖地一下窜进了张德益的大厅里,躲到了屏风后面。
张德益得了李岩的吩咐,整整了精神,也返回到大厅里坐定,他故意坐在了李岩藏身的屏风前面,把大门口留给了门房来处理。
那门房便又用一幅怠慢的语气对外面道:“谁在外面敲门?要作死啊?这里是四品大员张德盖张大人的家,闲杂人等莫来吵闹。”
门外的柳随风压低了声音,道:“武二郎上山打虎。”
屋子里的几个人一起楞住,李岩立即使明白过来,这是权力帮的接头暗语,柳随风莫非以为这屋子里的人是权力帮的人?
☆、第九一六萌、你是卧底
李岩一时没有细想,当然也就想不到,其实柳随风是来寻找河马散人的,而她以为河马散人是彭九的属下,他又是被张德益送进秦桧手底下办事的,这么算来,张德益很有可能就是彭九的属下,因此,柳随风一来就直接来了一句权力帮的接头暗号。
如果她用的是老暗号“拳就是拳,拳力就权力”,李岩倒是能蒙得上,但很显然她用的是另一种暗号,看来权力帮的暗号是有很多组的,随时有可能换用,这暗号李岩就不知道该怎么蒙了。
那门房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蒙,心想:上半句是“武二郎上山打虎”么?那下半句多半也和武松有关,将心一横,牙一咬,胡乱接口道:“潘金莲出墙偷人。”
门外顿时安静了,柳随风不说话了。
门里的几个人一起松了口气,莫非是蒙对了?这尼玛也能蒙对?太牛逼了!
正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咔嚓”一声,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洞,一只手从洞里伸进来,一把就扣住了门房的咽喉,那只手自然就是柳随风的手了,只听她冷冰冰地道:“既然不是自己人,那我就不用客气了……张德益在家吧?带我进去见他,我要问他几个小小的问题。”
门房大汗淋漓地道:“我是自己人啊,我都对了暗号了。”
柳随风冷冰冰地道:“傻逼,你以为乱蒙也能蒙对么?什么潘金莲出墙偷人,简直无耻之极,真正的下半句应该是‘黑旋风下山砍人’。”
众人大汗。
那门房武艺低微,半点挣扎不得,被柳随风掐住咽喉,只好乖乖打开了大门,只见一个女子推门进来,李岩定睛一看。柳随风这次使用的外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民女形象,头上包着青布帕子,身上穿着土花衣服。相貌平平,如果将她扔进人海,保准儿没人能认出来。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就用本来的声音在说话,李岩也绝对认不出她。
柳随风身子一闪,就进了大厅,张德益是一个胖子,轻功极差,自然也没有逃跑的余地,而且李岩就坐在他背后的屏后后面,他有这大靠山。何必要逃?
张德益清了一清嗓子,哼道:“本官乃是朝廷四品大官,你擅闯本宫宅邸,在门上挖洞,威胁门房。已经是犯下了大罪,现在你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本宫念在你还没有铸成大错,或许可以不予追究……”
他废话唠叨了一堆,看起来还真有点官味儿,一点也不像是个江湖人士,李岩不禁暗赞:“很好。装得很像,就这样糊弄柳随风最好。”
柳随风冷哼道:“少打官腔,那一套对我没用,不论你四品还是一品,若是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马上会变成一具尸体。”
张德益心里暗道:有帮主撑腰。我才不怕你呢。但他表面上却装出很害怕的样子道:“你……你眼中还有王法吗?你要问我什么?”
柳随风道:“数日前,你推荐过一批手下给奸相秦桧,是不是?”
张德益道:“正是!你问这个做啥?”
柳随风冷哼了一声道:“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河马散人的男人?”
她这个问题一出口,张德益顿时呆了呆:这女人原来是来追查帮主的。
屏风后面的李岩也呆了呆:柳随风在追查我的线索?她想找到我,切。鬼才会让你找到啊,在天牢里的时候你说过,如果我不是权力帮的人,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我是权力帮的,就打扫厕所……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在你面前?嘿嘿,河马散人已经死了!
其实这都怪李岩情商太低,他如果情商稍稍正常点,就能听出来柳随风在说那几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点傲娇味儿在里面的,其实并没有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只不过是女人的矜持。
女人这种生物是很可怜的,经过几千年封建思想的压迫之后,女人身上带着很多桎梏。举个例来说吧,热恋中的一对男女,男人如果对女人说:“我可以摸你胸部一下吗?”那女人明明千肯万肯,但如果她点头答应,就会显得很不矜持,搞不好就被人当成“水性扬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来看待了。所以女人面对这种问题,通常只好无奈地回答道:“你敢摸?我打断你的手!”男人被这回答吓了一跳,结果就不敢摸了。
其实,聪明的男人要学会在这一句话里听出深层次的味道,一个女人如果对你没有情意,怎会容你问出这样的问题?你要真对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问了,她绝不可能用嗔怒的语凋来回你一句“打断你的手”一类的话,而是二话不说,直接掉头走掉,或者干脆一个耳光给你挥过来。若是她用似嗔还羞的语气给你回了一句“打断你的手”,其实真正的意思是:“他喵的,这种事你问个屁啊,直接摸过来不就行了?让人回答多不好意思。”(摘自三十二公公醒世巨著《太监眼中的女人》。)
张德益等着李岩的指示,李岩想了想,使出自己才学会的一门绝学“传音如密”,将声音凝成一条线,直接送进了张德益的耳朵道:“糊弄她,别让她知道河马散人是我扮的……”
张德益得令,便对着柳随风道:“嗯,你是问河马散人吗?我想想……啧……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是我推荐给秦桧的。唉,你问他做啥?这家伙窝里反水,居然是个贼人,害我被秦相猛批了一顿,险些官位不保……”
“住嘴,少说废话。”柳随风打断他道:“首先告诉我一件事,劫囚事件的结局如何?河马散人是死是活?”
李岩赶紧传音入密道:“说死了!死在米苍穹手下。”
张德益便添油加醋地道:“当然是死了,米苍穹米公公的朝天一棍多厉害啊,那河马散人不自量力,竟然敢和米公公作对,被一棍打在天灵盖上,啪,头骨碎裂,死得奇惨无比……”
柳随风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倾刻之间,她就泪流满面,不过她可不是那种脆弱的小女生,一听到心上人死的消息就会晕过去什么的不适合她,她用衣袖在脸上一拂,泪水尽去,至于心中的泪水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柳随风冷声道:“你提起他的死,好像很高兴?”
张德益察言观色的功夫比李岩可高得多了,情商至少比李岩高几百倍,一看柳随风这态度,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响:怪了,这娘们儿好像对帮主有点情意的样子啊,帮主为啥不让她找到他?
他功力低微,不会传音入密这种高级功夫,自然也就无法向李岩询问,只好在心里乱猜:莫非帮主把人家摆了十八般模之样,又不要她了,现在人家在追夫呢。
张德益脸色一正道:“我当然不高兴,像河马散人这种英雄豪杰,死在米苍穹那种恶棍太监手里,我的心里简直沉痛无比……沉痛啊……啊啊……好难过。”
柳随风神色冰冷道:“别装了,你顺着我的话说也没用,我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不会因为你说他死了,我就杀你泄愤。”
张德益尴尬地笑了笑。
柳随风心里暗想:这个死胖子的话也不能尽信,一看他就是个油腔滑调的官场老油条,这种人的话十成里只能信一成,还有九成都飘的。想要得到河马散人真正可信的消息,我终究得先找到彭九,只有从自己人那里得来的消息,才是真的。
但对于现在的柳随风来说,要想找到正在躲避官府追查的权力帮,也是十分困难的事,她心念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