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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老师败下阵来,确如平一指所说,医术不比得别的科目,还真是一点错都不允许有。武功招式中可以有破绽,发暗器也允许打不中敌人,这些小错误都可以用别的招式来弥补,但医生开药却容不得半点错误,一错就医不了病。她心里服了气,但对平一指骂她的“大胸怪力女”很不爽,挥了挥拳头道:“古板老处女,你给我等着瞧,回头非要你好看不可。”
两位老师在这边吵架,台下学生们自然也在议论,有人站在李岩这一边,低声道:“平一指老师也要求得太严了,若是高中或大学的医术学生,自然错不得一样药材,但小学三年级大可不必这么严格吧,又不是真的要开药,认错几样有什么关系,以后要学的时间还多着呢,没必要卡得这么死。”
麻花辫妹子却眉飞色舞地道:“就是应该这样,难点,再难点,让他考不过,哈哈哈哈……他的三十万两归我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李岩却脸色不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首先闭目冥想了一下这一个月来所学过的东西。蝶谷医仙胡青牛倾力教导了他一个月,各类药草他可是见识得不少,因为蝶谷医仙的医术并不比杀人名医平一指差,蝴蝶谷中的药材也是堆集如山般的高,李岩花了一个月时间苦学,天天与这些药材混在一起,此时何惧之有?
他伸手到藤筐里,随手抓起一味药材,仔细看了看之后,便道:“此乃当归,又名干归。生于川谷。味甘,温。主咳逆上气,温疟、寒热,妇人漏下绝子,诸恶创疡、金创。煮饮之。”
平一指和胡青牛一头,显然他说得没错。
李岩又抓起一味药材,道:“此乃铃兰,苦,温,有毒。以之作药,可强心,利尿。以之为毒药使用,则可便敌人面部潮红,紧张易怒,头疼,幻觉,红斑,瞳孔放大,呕吐,胃疼,恶心,心跳减慢,心力衰竭,昏迷,死亡。”
平一指和胡青牛又一头。
接下来李岩随抓随说,每一种药材居然都认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转眼上百种药材过去了,他还没有一味说错的。
胡青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笑而不语,满脸得色,显然是为自己有了这样一个学生而高兴。平一指脸色不变,心里却也忍不住暗赞:这孩子果然了得,才区区一个月能识得如此多的草药,确实厉害。
又过了一阵子,平一指带来的藤筐里所有的药材都被拿出来了,李岩居然将整整两百多种药材全部认出,没有一样说错。实际上平一指也并非丧心病狂的老师,她带来的两百多种药都算是常见药材,那些稀奇古怪百年难寻的怪药她并没有拿来故意为难李岩。
台边的老师同学们齐齐动容,好几位老师忍不住道:“就凭这识药的功夫,上个小学三年级应该没问题了吧?”
一些学生则是哀号连天:“完了,我们押的注……输定了。”
这中间最倒霉的要算麻花辫妹子韦小宝,李岩每说对一种药材,她的身子就抖一抖,到李岩识完了全部药材的时候,麻花辫妹子已经有点摇摇欲坠,站不稳了,一双眼珠子不停地打着转,心想:完了,要赔三百万两了么?老娘到什么地方去弄三百万两?这次完了……这次真要卖身了。老娘打扮一下,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应该不值三百万两吧?扬州的花魁据说可以让富家公子一掷万金,老娘按花魁标准卖身,就算万金好了,一万两金子等于十万两银子,还有二百九十万怎么办?(注:我国古代,一两金子换算十两银子。)
一片哀号声中,众人都以李岩这次必定过关了,却听平一指冷哼了一声道:“别急!光是会认药还不够资格跳级……我还要出第二道题,考一考他抓药的本事。”她严肃地道:“小学三年级的医术,至少要求能当一个药店伙计,而药店伙计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按方抓药。”
平一指道:“我这里有几张方子,李岩,你按单抓出来给我,记住了,抓药时必须做到不多不少,刚刚好,叫你抓一两当归,你就不能抓成九钱。叫你抓一斤沙参,你也不能抓成一斤一两一钱。要知道药性轻重,全是抓药的那一手上,千万错不得半分。如果你抓药时份量出了错,哪怕只错了一钱,也算考试失败。”
说到这里,平一指挥了挥手,袖子飞出两张药方来,上面写着某某药多少钱、某某药几两。她补充道:“我允许你用秤称。”
听到平一指的话,围观的老师和学生们再次喧哗起来:“这也太严了吧?哪有精确到这个地步的?还说什么允许用秤,这种量级的药,用秤也称不准确啊。”
原来古代的秤都是那种很古老的秤杆秤砣老式秤,精度十分有限,用来称斤称两还没问题,但要精确到几钱就不行了,抓药时多一钱少一钱,全靠医生的经验,名医抓药极准,庸医则经常抓错。按理说小学三年级的考试,不应该这么严格,错上一钱两钱再所难免,但平一指为人古板,做任何事都要一板一眼,她非要定出这么严格的要求,别的人也没办法。
御姐老师挥了挥拳头,大怒道:“古板老处女,你是故意和我班上的学生为难吧?”
平一指板着脸道:“我才没空闲去和谁故意为难,只是谨尊医德罢了。”
学生们也是一片热闹,人群中的麻花辫妹子高兴得上窜下跳,大声道:“对,就是这样严格,错了一钱就让他不合格,留他级,哇哈哈哈……他的三十万两就是我的了。。”
李岩对着她苦笑了一声,叹道:“麻花辫妹子,你不能为了赌注就这么不讲义气,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就这么希望我留级么?”
麻花辫妹子哈哈大笑道:“老娘都留级了,你不留级怎么算得上义气?为了义气,你也应该和老娘一起留级。”
“我擦!”李岩对着她翻了翻白眼:“你不仁,我不义,看来我只好出绝招了。”
老师同学们顿时大感意外:“你还有绝招?有什么绝招抓药时能精确到钱?”
只见李岩不慌不忙地伸手入怀,摸出一大堆东西来,一个架子,一根杠杆,两个托盘,还有一堆铜锭,每一个铜锭上面都标着一个数字,有一、五、十、二十、五十、一百等等。
平一指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岩笑道:“这个嘛,叫做砝码天平秤,我打算用这东西来称药。”
原来,李岩在学医的这一个月里,一直对古代的医生抓药的份量问题感到纠结。他看到胡青牛抓药全凭经验,伸手随便一抓,说几钱就是几钱,虽然他抓药确实很准,绝对不可能抓错,但一般的医生显然是做不到的,这不符合一个后世人的观念,后世人做药,绝不可以凭经验,必须凭着科学的配方,将所有材料精确到一克两克,液态药甚至要精确到毫升。
他为了解决自己抓药不准的问题,在半个月前用传送墙去了一趟清宫,由于韦小宝已经帮他在清宫里弄了个御膳房的差使,因此他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利用自己的身份找到了在满清朝廷里担任钦天监的汤若望(注,汤若望是意大利人,耶稣会传教士,神父,学者,在满清生活了四十七年,历经明清两个朝代,在《鹿鼎记》第三十四回出过场),请他找西洋工匠帮自己打造了一个西洋天平秤,一堆铜制的砝码,如此一来,就可以准确地称出药材的重量了。
在来参加考试之前,他就有思想准备可能会碰上要抓药的考题,于是将这套砝码天平秤带在身上,没想到平一指还真的叫他抓药,此时正是天平秤大显神威的时候。
☆、第七十三萌、称药
李岩拿出天平秤,平一指就傻了眼,问道:“这种东西也叫秤?秤不都是一个杆子,前面吊个托盘,后面吊个秤砣吗?你这个是什么怪东西。”
李岩对他翻了翻白眼,由于平一指老是跟他为难,所以他对平一指的态度也就不太好了,哼哼道:“平老师,你不懂没关系,不要乱问,我这个可是非常精确的好秤,用来秤很重东西不太好用,但用来秤很轻的小东西,精确度比咱们传统的秤要高得多。”
平一指板着一张脸道:“由得你说,称得准也就罢了,称不准,你可是要留级的,自己掂量吧。”
周围的学生们也发出一片嘘声,鹿清笃大叫道:“李岩,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拿一堆破铜烂铁出来说是秤,你糊弄谁呢?留级!你这家伙留定了!”
对这姓鹿的,李岩就更没好脸色了,冷哼道:“我会不会留级,还轮不到你这废物来说。”
鹿清笃被他骂了废物,顿时大怒,但此时他也不可能冲上台去找李岩打架,只好怒道:“你小子有种,你等着瞧,杨过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你,走树林时给道爷小心点。”
李岩阴阳怪气地道:“我好怕怕!树林里等你,不见不散。”
鹿清笃怒不可竭,他看了看平一指的脸色,见她板着一张脸,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心中暗想:平老师故意为难李岩,肯定是因为她很讨厌这个家伙,我如果出头赶李岩下台,她肯定会对我有好印象。
想到这里,鹿清笃大着胆子跳上了台,道:“平老师,我来帮你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叉下台去,省得让您看到他生气。”说完伸手就想去推李岩。
李岩还没动弹,平一指那张古板的脸上闪过一抹怒容,文士衫的下摆一晃,纤纤玉足已经踢在了鹿清笃的脸上,将他肥大的身躯踢得飞下了台去,摔在几丈开外的地方,这才怒道:“你这家伙给我滚远些,现在是李岩的考试时间,你上台来做什么,想要搞破坏么?”
鹿清笃被这一脚踢了个七荤八素,他还以为平一指会帮他呢,没想到居然是对他发火。
这就是鹿清笃想歪了,平一指虽然对李岩要求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挑剔,但并不是刻意针对李岩,而是对每一个学医的学生都很严格。她并没有非要卡住李岩不让他考过的意思,而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发掘学医的人才,严格把关考试,鹿清笃不知道她的品性,还以为她是故意整李岩,结果反倒挨了重重一脚,躺在地上哼哼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有了这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