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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胜利,我就这么让人看不起吗?我的父母和我姑婆都是老实人,除了上班,
到教会之外,他们很少有机会了解社会,他们怀疑我在日本是不是堕落了,我还不
觉得奇怪,没想到连你也这样看我。”
郑胜利叹了口气,说:“咳,因为你太漂亮了,还因为你太……”
他不好说灵儿太傻,选择了一个温和点的词说:“你太单纯了。像于志成那样
的人,你都对付不了,还被他打成那样,又把自己套进了婚姻的圈套里。从日本回
来,又怀了孕,叫人怎么想你才好呢?”
灵儿的脸红了,她低下头,说:“那时候,我父母把我的护照扣了,一定要我
结婚才还给我嘛。”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肯定有办法让于志成主动放弃和你结婚的。”
灵儿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找你呢?”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来找我了呢?”
灵儿真的答不上来了。
“说明你这两年在日本还是有进步嘛。”郑胜利说,“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
现在你告诉我,日本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灵儿回想两年来的往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郑胜利着急地说:“总不会连孩子的父亲是谁,你都不知道吧?”
灵儿也急了,说:“你一定要把我想成是娼妓吗?人家可是日本的正经人。”
“不会是老头子吧?”
“你再这样想,我就走了。”
灵儿站起来要走,郑胜利一把拉住她,说:“灵儿,我是为你的将来担心。我
这个人是粗人,不会说话,你不要生气,把事情好好说给我听。”
灵儿这才坐下来,把山本美雄的情况以及他家庭的每个人都说给郑胜利听。还
把外婆从以色列到东京来,和山本家里人见面的事也说了。
“我外婆对山本美雄也很满意。”
郑胜利担忧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他还有一点儿疑惑,就问:“那个山本,他长
得像什么样?”
灵儿看了郑胜利一眼,说:“他呀,长得和我的表哥古恩义非常像,简直就像
一个人。你看到他也会奇怪的,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灵儿从她随身所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皮夹子,从里面拿出她和山本美雄
的合影照片,给郑胜利看。
郑胜利先是惊讶山本和古恩义外貌上的相像,再是看出了山本和灵儿之间的亲
密与和谐。
郑胜利没话可说了,长得像古恩义这样出色的美男子,有那么可靠的家庭背景,
又在美国留过学,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的确是配得上灵儿的男人啊。
郑胜利说:“你怎么认识他的?”
灵儿把当时在上海遇到山本美雄的经过告诉了郑胜利。
郑胜利由衷地祝贺灵儿:“太好了,我为你高兴。这是缘分啊,也许是你所相
信的上帝为你安排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感叹地说:“不是我多嘴,你当时是怎么搞的?居然会
嫁给于志成呢?要不然,你和山本,多好的一对,不是早就可以结婚了吗?说不定
孩子都比我们先生了。”
灵儿神情黯然,说:“过去的事,不提了。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事,你要为我保
密啊。”
“这还用说吗?”
“还有,我现在要离婚,家里人都反对。要是没怀孕还好办,现在怀孕了就不
能离婚,将来这个孩子就要成为中国人,于志成是他法律上的父亲,这里会有很多
很多的麻烦的。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本来办起来就特别不容易。我不愿意让这个孩
子变成是于志成的孩子。”
“山本家里的人不知道你结过婚?”
“不知道,山本美雄一开始就没告诉家里。因为我的护照是在结婚前办的,上
面写的是未婚。山本美雄很爱我,他怕家里人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就不会同意他娶
我了。”
“灵儿,你放心。怀孕的事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万一将来有什么想不到的麻烦,你一定要为我做个证明。”
灵儿把医院的化验单和病历本都交给了郑胜利。
郑胜利说:“你不带到日本去吗?”
灵儿摇摇头,说:“我不能马上告诉山本,等我回到日本,要和他一起到医院
去重新检查。现在对他说,我怕对孩子的将来不利。”
郑胜利点了点头,把病历本放进口袋里。他说:“除非你特别需要,我一定不
会说出来的。”
这时,他们听到有人轻轻地敲门。郑胜利去开门,只见他的朋友鬼鬼祟祟地往
里面看了看,把郑胜利拉到门外,小声说:“怎么这么久啊,都快一点钟啦。要不
要上菜啊?”
郑胜利一看手表,真的快一点钟了,连忙说:“快,上菜吧。”
“现在知道要快啦?”老板挤眉弄眼地说,“在我这里,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郑胜利看到这家伙不可救药的模样,说:“你有病!”
他刚回到包间,服务小姐就鱼贯而入,送上一桌丰盛的菜肴。
灵儿说:“真是的,干嘛点这么多菜啊。”
酒店的老板把灵儿当成是郑胜利的情人,时不时进来色迷迷地说上几句闲话。
灵儿说:“这人是怎么回事?”
郑胜利说:“他呀,见不得漂亮女人,一看到你就晕了。”
吃好饭,灵儿觉得轻松了不少,心中的压力有人为她分担,使她得到很大的安
慰。他们到银行提款的时候,郑胜利问灵儿:“你人在日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放
在中国?”
灵儿笑了笑,说:“去年我差点儿回国。后来又不想回来了,当时还没想和山
本结婚,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国外,万一出了什么事,存在外国的钱说不定就落到别
人手里了。所以托朋友带回来,存在福州的银行里。”
郑胜利说:“你早点儿长些心眼,不就少吃亏了吗。”
当然,灵儿不会告诉郑胜利,她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才想到把钱拿回中国来
的。游静带给她的那场灾难仍然记忆犹新。那可恶的萨景贵的嘴脸也是灵儿不会忘
记的。
其实,灵儿很少和游静来往。
就是看见游静纹身,并且知道她身世的那天,也是和山本打了招呼才住在游静
那儿的。这种到中国同学的住所过夜的事,也是极其偶然的。
灵儿是第一次到游静的住所。
作为在日本又要读书又要工作的中国人来说,也没有时间串门。平时只是打个
电话互相致意而已。游静好几次邀请灵儿上她那里去作客,作为中学的老同学,灵
儿盛情难却,终于抽时间去了。
那天游静休息,她在游静的住所过了一夜。
也就是那天,她看见了游静身上的纹身,知道了她悲惨的身世。
第二天,灵儿和游静一起出门,想去买衣服。路过游静的生身父亲萨景贵的日
本妻子开的咖啡店,游静叫灵儿一同进去,她要向萨景贵拿钱,据说是她这个父亲
向她借的钱。
灵儿在店里见到了萨景贵在日本娶的妻子陈美琪。她是一个日籍华裔,祖籍也
是福永县人,因为做咖啡店的女老板,一直没有结婚,拖到了三十八岁,才遇到了
萨景贵。
萨景贵非常像他的父亲萨宝臻,风流倜傥,长得模样也好,一张嘴巴能拍能吹,
把见过很多男人的陈美琪也完全地迷住了。
陈美琪太小看了大陆出来的人,以为中国小县城的人比较老实,可以控制得住。
到了结婚之后,她才发现萨景贵身上的恶习,已经为时太晚了。她落到了这个吃喝
嫖赌的男人手里,想甩也甩不掉了。
看到游静带着朋友进来,陈美琪连忙迎过来,请她们入座,让小姐送上咖啡。
灵儿看到陈美琪职业化的热情,很不自在。从陈美琪的眼睛里,灵儿看出她对
游静的厌恶,但脸上却笑容满面。
游静问陈美琪:“他在店里吗?”
这个“他”,指的是萨景贵。
陈美琪说:“在。”她进到里面房间。不一会儿,打着哈欠的萨景贵出来了。
他见到灵儿,很惊讶,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说:
“灵儿,你也来日本啦?”
灵儿看到萨景贵明显比过去衰老了,一副纵欲过度、生活毫无节制的模样。眼
皮浮肿,精神不振,他拿出烟来,递给灵儿,灵儿说她不抽。萨景贵就自己点上了,
他手指上戴着一只巨大的翡翠戒指,很是醒目。
游静很不客气地对萨景贵说:“我的钱,还给我。”
萨景贵把游静拉到旁边,两个人悄悄地在算着什么,不时发出争吵的声音。他
们用的是福永县的方言,灵儿隐隐约约听出来是萨景贵把游静的一笔钱挪用了,老
是不还游静。最后,萨景贵从口袋里摸出两三个很小的白色塑料袋,塞给了游静。
游静接过来,又说什么太少啦,只能抵一半的债。
灵儿没太注意他们的话,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萨景贵给游静的小袋子是毒品。
灵儿看见有几个浪人打扮的男人走进店来,这些人一进来,萨景贵连忙迎上去,
连陈美琪也从里面出来了。客客气气地送上咖啡,为他们点上香烟。
看样子游静也认识他们,过去和他们说说笑笑地打闹着。
上午,店里的顾客不多,那些人一下就看见了灵儿,吹起口哨来。
萨景贵低下头,对一个戴着黑眼镜的大胖子说了几句。
那胖子推着游静,很大声地说:“请你为我们介绍介绍吧?”
游静满脸堆着笑过来,背朝着那些人,用家乡方言对灵儿说:“这些不是好人,
你快走,不要等我了。”
灵儿连忙站起来,走到陈美琪身边,拿出咖啡的钱来,很礼貌地说:“谢谢,
这些请收下。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游静对胖子说:“大叔,她要去上班了,以后再认识吧。”
那胖子仰着脸,笑眯眯地说:“好,好,小姐。今天我也忙,后会有期。”
灵儿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