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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德曼害怕在俄国掉脑袋。不再在俄国的森林里和沼地上窜来窜去。他派人跟踪并捕获联络员,弄清游击队的驻地。围歼并消灭他们。当魏德曼还没受到惩罚时,他就向自己的上司建议由别人来从事这种冒险的事情。
就在昨天,使他感到突如其来的是,奥托·克兰茨旅长委派他亲自出马采取行动消灭俄国侦察组。这个侦察组把巢穴建在格尼洛伊湖湖心的荒岛上,并在冯·霍伦将军部队的大后方律无忌惮的活动。
魏德曼立刻明自了,这是拿他的威信、个人的声望和安全孤注一掷。他通过有影响的人物,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接受这个任务,但是克兰茨执意不改变主意。魏德曼明白了:逃避执行这项任务是办不到的,于是他就狂热地展开了暗号为“骑士剑”的围剿行动的准备。
党卫军冲锋队军旗长魏德曼把自己看作是同游击运动和苏联地下活动作斗争的大专家,他决定吸收年轻的盖世太保分子和保安队、党卫军的军官参加这次军事行动。他认为,这使他一举两得。实际参战的主要重担不落在他的身上,并可显出他对大日尔曼的未来——它的年轻国民的关心。这些年轻人将成为他的学生。
“你巧妙安排的军事行动,”旅长奥托·克兰茨向他保证说:“会得到‘中央’集团军群突击部队司令官冯·霍伦上将和柏林方面的应有评价,在你面前是一条加官晋级的阳光大道。”
“也好,看来值得去冒险,”听着顶头上司送行的话,魏德曼思忖道。他认为自己早就该担任比现在地位更高的职务,并急不可奈地等着克兰茨推荐提升他。
告别时,魏德曼满有把握地说:
“我的旅长,请相信,两周后,俄国侦察组将攥在您的手心里了。”
“俄国谚语说:‘到了秋天鸡雏才能算数,’就让我们在军事行动之后再作结论吧,”旅长冷淡地答道,走出办公室。
阿尔弗雷德蔫了——长官的语气使他很不痛快。
当他的副官走进来时,魏德曼把烟卷掷进烟灰缸里,问道:“库尔特,你知道吗,我们的旅长还会用俄国的谚语作比喻?就是要这样研究敌人,”他冷嘲热讽地说。
“他在效仿冯·霍伦,”副官答道。
“看到了吧,当红色侦察员要落在我的口袋里时,他是多么忌妒我。”
“他就是现在也在忌妒您:您的相好是位腰缠万贯的太太。”
“他从哪儿知道的?”
“今天玛尔塔又给您邮来一个大包裹和五千马克。当我取这些东西时,旅长走进了邮电局。看见我,他问道:‘难道阿尔弗雷德的父母这么富有?’我凭一时头脑发热,脱口而出:‘这是他的情人在讨他的欢心!’‘真走好运,’克兰茨说完便向邮电局局长走去。”
“糊涂虫,谁让你多嘴多舌的!我没有义务向他报告钱是从哪儿来的。”
“军旗长,请宽恕我,我实在想逗逗咱们亲爱的奥托。有关这件事任何时候对任何人再也只字不提了。”
魏德曼口气缓和一些,又问道:“你是说,因为我有这样的情人,他忌妒了?”
“是的,不怀好意的忌妒,当看到我把钱放进皮包,他气得脸色都发青。”
阿尔弗雷德笑道:“库尔特,今天就把寄给玛尔塔的俄国皮毛准备好,在太太面前也不能欠情。”
“是,军旗长先生,”库尔特说着把军大衣递给魏德曼,和他一齐走出办公室。
就在当天,冯·霍伦将军使魏德曼如愿以偿;把一个摩托化步兵师、一个党卫军营、二十个“布兰登堡──800”特务师的亡命徒和两架侦察机拨归他指挥。为使这次军事行动不走露风声,魏德曼决定不吸收当地居民出身的警察和特务参加,整个行动由德军担负。
在对森林、格尼洛伊湖邻近地带和通往湖心的小路进行仔细的全面侦察后,夜间,卷起了暴风雪,魏德曼带领所属部队,抄近路向格尼洛伊湖进发,切断了通往该湖的道路和小径,测量了冰的厚度,并开始侦察通向岛屿的道路和岛屿本身。
特罗菲莫夫把‘火焰’侦察组领到游击队根据地所在的林间小路上,和侦察员们告别说:“你们自己到游击队去吧,我该回家了。我的玛丽娅,恐怕是等得着急了——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大林子里还害着病哪。”
季亚乌尔热忱地握了握护林员的手。他很快就走远了。
刮着凛烈的寒风,雪花扑面而来,使眼睛难以睁开。特罗菲莫夫灵活自如地在树木之间穿行,向西南方向滑去。在这样的天气里,他认为自己是安然无恙的。午夜早过了,疲倦困乏,饥肠输输的特罗菲莫夫走到自己的房前,轻轻地敲了敲窗户。
就在这一瞬间,从棚子后面跳出两个党卫军分子,特罗菲莫夫向房子拐角奔去,但当场被人打倒,并解除了武装。翌晨,德国人迫令他跟上滑雪板,带路上岛。特罗菲莫夫吃力地喘息着,磨磨蹭蹭地向岛上行进,时而回顾一下走在他身后的法西斯分子,心里盘算着:怎么向同志们报警,因为岛上留有游击队员和两名侦察员。
“快,快!”一个枯瘦的高个子上尉对他哈喝道。
当离岛还剩四百五十到五百米时,他停住了,装出拿不定主意继续往哪儿走的样子。
上尉用滑雪杖猛击他的脊背和头部,又喊了起来:“快,快,俄国猪猡!”
护林员咬紧牙关,向码头走去。德国人在他后面急急忙忙地滑行着。很快他们和岛子之间的距离缩短了。
当岛岸已清晰可见时,特罗菲莫夫突然向右转——他知道那里冰薄,河水刚刚冻住,接着亮开大嗓门喊道:“弟兄们!这是德国人,开枪吧!”接着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护林员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德国人掉进了冰窟窿里。尾随在后面的人急忙转身躲开冰窟窿,但是冰面在继续破裂。眨眼功夫,水里已经有几十个亡命徒在挣扎。还在冰上的德国人试图搭救他们,开始投绳子,这时,机枪、冲锋枪从岛上啦啦地扫射起来。法西斯分子掉过头,争先恐后地抱头鼠窜,然而得以逃生的只有两人。
因进攻受挫而狂怒的魏德曼在飞机反复扫射岛子后,亲自率布兰登堡分子向岛子扑来,并用党卫军加强进攻力量。
岛上的防卫者一齐开火迎击敌人。法西斯分子作着短距离推进,向前冲锋,冰面上布满了尸体。
游击队员们渐渐减少,力量众寡悬殊。法西斯分子从西西侧翼迂回,进入岛子,从后边打击游击队员们。
卡尔雷舍夫和几个游击队员占据一个环形防御阵地,开始用手榴弹击退进逼的敌人。他用棉衣袖子揩干了脸,瞅了瞅战壕里并肩站着的沙茨科夫和叶尔马科夫——总共剩下他们三个人。
“弟兄们,不能让俄罗斯大地蒙受耻辱!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德国人引到布雷区,为此我们得冲到岛子北部去,让德国人追击我们,在慌忙中一定会碰上地雷。”
“中尉同志,这些地方我了如指掌,是我和游击队员们在那儿埋的雷,让我打头阵,只是请你们步步紧跟着我,”叶尔马科夫说。
“行,”卡尔雷舍夫应道。
他们还没来得及从战壕里爬出来,就听到:“俄国人,投降吧!”
卡尔雷舍夫转过身——在离他们三十米左右的松树上坐着个德国人,正在用望远镜观看。卡尔雷舍夫瞄准敌人开了枪。德国人不自然地扬了扬手,象麻袋一样掉在地上。
讨伐者再度向战壕猛烈开火。战壕中没有还击。
党卫军们以为游击队员都被消灭了,就挺身站了起来,端着枪戒备地向战壕走去。当他们走到离战壕二十五到三十米的地方时,叶尔马科夫扣了“马克辛”的扳机。第一排讨伐者在机枪的短程扫射下纷纷倒毙,其他的幸存者慌乱地回击了几枪,掉头往回跑去。叶尔马科夫继续向敌人猛烈射击。
“好样的,叶尔马克!”卡尔雷舍夫递给他机枪子弹带,鼓励副排长道。
卡尔雷舍夫转过身来,猛地看见了冲着他的步枪枪口和沙茨科夫那张因仇恨而抽搐变形的脸。一声枪响,副排长松开了机枪枪柄,脸朝下栽到在地上。
“叛徒!”卡尔雷舍夫扔下机枪子弹带盒,就探身去拿冲锋枪。这时沙茨科夫用枪托在他头上用力一击。卡尔雷舍夫倒在战壕里,不省人事。
沙茨科夫急忙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破白布,挂在步枪刺刀上,举到战场上面,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动着,用德语喊叫道:“到我这儿来,到我这儿来,我是德国人。”
看见白旗,听到喊声,魏德曼把两个党卫军叫到自已跟前,命令去侦察一下战壕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党卫军匍匐前进,迅速向战壕爬去。
沙茨科夫抛下武器,举起手来,喊叫着说:“我是德国人!”
德国人满腹狐疑地瞅着他,扑上去,想捆住他的手,但他呵斥他们道:“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马上领我去见长官,我会对他说明一切。”
党卫军彼此对视了一下,问道:“其他人在哪儿?”
“被打死了,你们看,仅有的就是这个畜生,我相信他还活着。”于是他就使足气力用靴子猛踢卡尔雷舍夫。中尉呻吟起来。
“活着!我准备把他作为礼物奉送给你们。真正的苏联侦察员。”
“很好!”又高又瘦的冲锋队班长大声说道。
党卫军抓住卡尔雷舍夫,拖着他在雪地上行进。沙茨科夫在一边急急忙忙地走着。
当沙茨科夫被带到匆匆搭起来的帐篷跟前时,军旗长戴着夹鼻眼镜向他迎面走来,开始用心地端详这只“猎物”。
“投降作俘虏,还说你是德国人。你用什么能证明自已是德国人呢?”
“我是德国军事侦察机关阿勃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