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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女士优先,还是侯小姐先点吧。”侯秀说:“刘芳这个朋友比刘芳要可爱得多,我现在还真希望你是刘芳的男朋友,可以把她带好一点。”刘林丰说:“你不准我说,自己又说。”
侯秀轻轻打打自己的嘴巴,说:“不说了,点菜。小姐,来一个红烧蹄膀,一个银耳养颜汤。”说完把菜单递给风华,风华浏览了一眼菜单,点了一个最便宜的菜:清炒藕片。顺手把菜单递给红果,红果说:“子姜鸭,剁椒炖鱼头。”菜单最后传到刘林丰的手里,刘林丰说:“烤乳鸽,要四只。”又问风华他们要什么酒水,风华和红果都表示不要了,侯秀也说:“你等会儿要开车,就不要喝酒了。”
刘林丰对红果说:“看吧,有个女人在身边就是好,安全系数高一些,你也赶快找一个吧。”红果说:“我的女朋友是市歌舞团的叶棉,现在教风华跳现代舞呢。”侯秀正在喝茶,“噗”的一声,把茶给喷出来了,说:“红果啊红果,你把女朋友交到风华手里,不是把羊交到老狼手里吗?”红果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风华是那样的人吗?”侯秀说:“就算他人品好,也靠不住,他对女人的诱惑力太大了。”风华笑着说:“那我怎么对你没诱惑力呢?”侯秀说:“你压根就没打算诱惑我。不过呢,你这人就是好命,你不诱惑女人,但每个女人都愿意帮你;你不讨好男人,每个男人也愿意帮你,你很快就会飞黄腾达的。”
风华吃完饭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推开院门,里面静悄悄的,他心里有些不安,加快脚步走进屋子,门没有锁,隔着玻璃,他瞧见兰仙正坐在厨房,手里拿着勾针在勾花边。兰仙看到风华回来,站起身问:“怎么现在才回来,吃中饭了没有?”风华说:“别人请我吃了饭,大妈好一些没有,你在炖什么?”兰仙说:“大妈吃了药,烧是退了,不过人还是很虚弱,上年纪的人,要休息几天才行。医生交待说要吃清淡点,没敢给大妈做油腥的,就给她熬点粥喝。”风华说:“大妈真是好人,现在她病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一定要把她的病彻底治好。”兰仙说:“这些道理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回来了,就去看看大妈吧。”
风华轻轻走到大妈的卧室,在门口看见大妈正在睡觉,就回来了,对兰仙说:“我有点事还要去美院,下午回来我去接女儿,你就在家里照顾大妈吧,玩具厂那里请了假没有?”兰仙说:“我跟别人换了班,不碍事。你既然有事,就快点去,家里你放心。”风华说:“现在时间还早,我守在这里熬稀饭,你去睡一会儿,今晚你还要照顾大妈呢。”兰仙想了想,点点头,走进卧室。
风华揭开锅盖,拿起勺子在锅里轻轻搅着,又把火调到最小,心里想着大妈的种种好处,想着自己也没有能力给大妈买什么高级补品,就把这粥熬得香一点,让大妈多吃一点算是尽心吧。风华对熬粥是很有经验的。小时候家里穷,一日三餐吃白米饭吃不起,一般都是熬粥喝。风华知道熬粥要用慢火,而且要不停地搅,否则就会结成一块块的。风华一边搅着,一边看着院子。大妈家的院子很宽,中间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左边种着小菜,右边种着花。花开时节,王大妈每天都摘两朵花插在小春的头上,把小春浑身弄得香喷喷的,小春因此在学校里备受同学们的羡慕,还有些小朋友向她要花,小春只要跟大妈一说,大妈保证有求必应,毫不吝啬地把花摘下,送给小春幼儿园的小朋友。他们一家,并不是东海市的人,也不是王大妈的亲戚,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连小春幼儿园的老师都以为王大妈是小春的亲奶奶。风华想着想着,胸中滚过一阵热流,他使劲地搅着锅里的粥,一阵阵香味直扑进风华的鼻子,风华这才熄了火,把锅盖盖上,让粥自然地慢慢变温。风华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就起了身,走出院子,他小心地把院门关紧,去了美术学院。
第二十章
雪肤从电视台回来,黄花告诉她当天有个自称叫“黑雄”的人来拜访她,还给她带来一幅画。黄花咯咯地笑着,模仿着“黑雄”说话:“我叫黑雄,来拜访雪肤小姐,我完成了她交给我的任务,请她检阅。”雪肤说:“你怎么不叫他打我的手机?”黄花说:“说了,他说不喜欢在电话里谈事,叫你看了画回访他,他要当面跟你谈。”雪肤说:“快把画给我。”黄花说:“好,在楼上书房里,我去拿来。”雪肤说:“不必了,我们去书房看。”
两人上了楼,雪肤看了画,画上果然画了一棵大杏树,杏树上还挂了一树沉甸甸的金黄色的杏子。黄花边看边咽口水,说:“姑姑,我想回家去吃杏子了。”雪肤说:“你添什么乱,现在也没有杏子了,你还是乖乖地呆在我这里,哪里也不要去。”雪肤顿了顿,又问:“保罗呢?半天不见他人影?”黄花说:“你前脚刚出去,他后脚就跟出去了,说是回成都,不跟你告别,免得伤感。还留了个字条,让我交给你。”
黄花说着,跑到自己卧室,拿来一张纸条,递给雪肤,上面写着:雪姐,我在您这里住了一个月,承蒙您的照顾,我过得非常开心。同时,我也在您身上学到很多很多东西,收获很大,我将跟我的同学分享这一切,我走了,祝您天天快乐。
七十一
雪肤看完,心里空荡荡的,她已经习惯看到这个乖巧伶俐的大男孩每天在她面前转来转去,他从不向她索求什么,也不给她带来任何麻烦,一个很有修养,很有灵气的男孩,就这么一下子从她的生活里走开了。雪肤差点流出泪来,但是她也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许这样分别,的确是最好的一种。雪肤仔细地把纸条装进一个信封里,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对黄花说:“保罗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会想念他的,对不对?”黄花说:“当然啦,他是个好人,还邀请我去他那里呢。我说,要姑姑同意才行。”雪肤说:“姑姑同意,有空我们一起去看他。”
这天中午,雪肤没有心情吃饭,黄花也蔫蔫的,姑侄女俩都有些伤感,雪肤对黄花说:“我去休息一会儿,我两点钟动身去美术学院,你如果先醒了,就叫醒我。”黄花答应着,雪肤上了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老是王保罗的身影。第一次在小区路上遇到的戴着墨镜的王保罗,生日晚会上能歌善舞的王保罗,平常在花园里浇水施肥的王保罗。她想着想着,鼻有些发酸,心想王保罗真是好人啊!她突然想起了李帅,两相对比,李帅除了向她要钱,凌辱她,打骂她之外,还给她带来过什么呢?他从来没有为她真心实意地做过一件事,他压根儿没把她当人看。不是她雪肤不好,而是这个李帅本质太坏,他绝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地地道道的恶棍。
雪肤正在庆幸自己彻底摆脱了李帅,手机响了,雪肤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原来正是李帅!他在电话里说:“雪姐,我好想你,我今天就要来看你。”雪肤说:“你想我,你的钱用完了吧?告诉你,现在你别想到我这里弄到一分钱。”李帅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这么绝情!又有了新欢?”雪肤说:“我已经看透你的本质了,你不要再纠缠我,纠缠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再理你了。”李帅说:“你现在玩腻了,想甩掉我?告诉你,没门!我跟你同居那么久,我们是事实婚姻,你的财产我要分一半。”雪肤说:“你真会想呀,我的财产要分一半,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一只癞皮狗而已,我们是事实婚姻,你有什么证据?我从来就没有跟你同居过,你去闹吧,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允许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李帅说:“好哇你,你还敢翻脸不认人,我就闹给你看!”雪肤说:“我不怕,随你怎么闹,我一个独身女人,就是交男友也是我的自由。你闹吧,我告诉你,你再闹,也得不到一分钱!”李帅气呼呼地说:“你等着瞧!你等着瞧!”
雪肤挂了电话,浑身无力,有种虚脱的感觉。她不是被李帅的威胁吓倒了,而是一种痛心,一种屈辱。爱情是多么神圣的事,然而她的对象竟是这样一个无赖,她有一种失败感,有一刹那,她几乎觉得自己不配活在世上。她是这样糊涂,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人品低下的男人。现在好了,她自己给自己设下了陷阱,她是公众人物,如果李帅那狗东西真的把他们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披露给媒体,她知道这也是很多人喜闻乐道的,她雪肤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她知道李帅是什么下流话都能说出来的。她有一阵恐惧,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雪肤睡不着了,她起了身,走到窗户旁边,点着了一只烟,猛抽了一口,呛得自己咳嗽起来。她的视线移向远方,看到一艘艘船只在河里行驶着,河里的水不倦地向前流着。她的心胸忽然开阔起来。她想,宇宙这样浩大,世界这样广阔,无论自己还是李帅,都只是一粒粒小小的黄沙,或者大海中的一滴水,在这世界里转一圈,迟早要化为尘土的,对于什么得失荣辱,恩怨情仇,何必那么在乎呢?她自己当然是微不足道,那李帅又何足挂齿呢?归根到底,他不过是大海中一只小虾,能掀起多高的风浪呢?
雪肤这样想着,心里又释然了。她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就起了床,从衣柜里挑了一套深紫色真丝套裙穿上,把头发高高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又夹了一个翡翠夹子,自己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这么一装扮,显得格外青春靓丽,也高兴起来,哼着歌儿下了楼。楼下静悄悄的,黄花一定还在睡梦中吧?这个单纯的乡下女孩,还保持着农民的纯朴和厚道,从来不想事情的,日子倒是过得真好。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