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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送我上去吧。”风华站在原地踌躇着,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一上去就下不来的,但是不送她上去,现在就脱不开身,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夏天的夜里,马路上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地瞟着风华和舒韵。风华想,要是有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这种情形,保不住会传到兰仙耳朵里,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无奈之下,风华只好扶着舒韵进了门。舒韵全身挂在他身上,低声说:“风华,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求你了!我说话算话,这段时间我天天梦见你,醒来后我就哭,我是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我对你软硬兼施,目的还是要你回到我身边,你不要记恨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了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毫无意义!”
风华说:“既然你这么信誓旦旦地说爱我,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舒韵急切地说:“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风华说:“这件事你一定能做到,而且只有你能做到,就看你肯不肯做。”舒韵说:“你说吧,什么事?”风华说:“那天我们在丽山旅游区的相片和底片,你全给我。”舒韵说:“相片我可以给你,底片我也没有。”风华说:“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那些相片一定是你买通人干的!你说,你指使谁干了这件事?是不是黄兵和李毛?”舒韵说:“是谁干的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他们俩,他们和我们无冤无仇的,干吗要这样做呢?再说,我一个女人,干这种事,还好意思请人给拍下来吗?你把我看得也太下作了。”
风华听她说得入情入理,倒也信了几分,就说:“那好,这件事我们都藏在心里,谁也别说出去。万一有人再来敲诈,想办法查出他是谁。”舒韵倒在风华怀里,撒娇说:“风华,再给我一次,今后我保证不找你了,真的,请你相信我。”风华推开舒韵说:“舒韵,我们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这个错误从今天起终止,我们都忘了过去,对自己的生活做出新的安排。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我尽快还给你,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有我的苦衷,请你谅解。”舒韵说:“这么说,你是绝对不肯陪我了?你不要后悔,你玩了一个女人,现在她爱上了你,你却要把她丢掉,像丢掉一双破鞋一样!张风华,你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我绝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你等着瞧,不让我好过,我会不顾一切报复的!”风华放了她的手,毅然转身走了出去。舒韵看着风华远去的背影,蹲下身去,捂着脸痛哭起来。
四十一
舒韵正在伤痛欲绝地哀号着,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舒韵吓得身子弹了一下,她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谁?”从屋子角落里走出一个男人,身材修长,皮肤亮白,乌黑的头发,微微卷着波浪,在头上起伏着,形成优美的线条。他光着上身,胸口正中一蓬黑油油的胸毛,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西装短裤。他伸出两只手,一把提起舒韵,把她按在墙壁上,狠狠地说:“自从你有了新相好,就把我这个老相好弃之不顾了!我有无限的委屈,也不敢在你这个老板面前撒气。刚才天保佑,让我见了一场好戏,你丢了我,别人又丢了你,这真是天公有眼,报应不爽啊!”说完,他抬起头,大笑几声。
舒韵看着他,恨恨地说:“李帅,你这个流氓,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李帅抬起手,捏捏舒韵的脸蛋,说:“啊哟,这么嫩的脸蛋,我好久都没摸过了,想不到被张风华这个乡巴佬得了便宜,更可笑的是,别人得了便宜还不认账,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好不凄惨啊!”舒韵说:“李帅,现在你满嘴里红口白牙地说瞎话,怎么是我忘恩负义,明明是你贪图人家的名和利,辞掉我们照相馆的工作,投向她的怀抱。我问你,现在你是不是还住在她那里?你还有脸来说我。”李帅说:“舒韵,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想当初,还是你见了报纸上的招聘启事,鼓动我去应聘的,说你今年打牌手气不好,不愿再沾男人了,还说这个雪肤长得又肥又丑,又亏男人,叫我去她那里骗点钱用用,这都是你的主意,你忘了?”舒韵说:“你这样血口喷人,我不想跟你争辩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你了!”李帅说:“好啊,现在你迷上了那个乡巴佬,就想把我甩在一边了,我告诉你,别想得美!你不承认了,那次上枫树岭,你不也是同谋吗?你想赖掉?你和乡巴佬上床的相片,不是你叫我拍的吗?想以此永远控制他,没料到别人不买账。现在那些底片还在我那里,你想拿到手吗?拿十万元钱来,我把底片给你。”舒韵抬起手对准李帅的脸上打去,李帅把头一偏,抓住舒韵的手,抬起腿狠劲一踢,把舒韵踢倒在地,说:“想跟我动武,你找死!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张风华,对你好言好语,我对于抛弃我的人,只有一个字:打!”
舒韵捂着脸哭了起来,李帅双手叉在腰上,冷冷地看着舒韵。半晌,蹲下身来,搂住舒韵的肩膀,说:“别哭了,刚才我也是说的气话,我恨你翻脸不认人,我和你好歹也有一年的交往,怎么那小子一来,你的心全变了。原来我还以为你是跟我一样,玩玩而已,不料你竟动了真情,你这个样子,叫我脸往哪儿摆?”舒韵推开他的手,说:“你的脸往哪儿摆?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李帅说:“我是你什么人?照相馆哪个人不知道,我是你的情人。我们俩是事实婚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舒韵站起来,对李帅说:“你这个无耻的东西!你还是去那个丑八怪的作家那里做鸭子吧,我这里你休想再骗到一分钱!”
李帅冷笑着说:“舒韵啊舒韵,你真可怜,我看你这一辈子只好守活寡了,你这只鸡婆!你靠出卖色相起家,有了点家当之后,你专门玩男人,倒贴也干!你这个千人踩,万人骑的臭婊子,你对我这么绝情,我们走着瞧!”舒韵说:“滚吧,流氓,你小心点别在雪肤的面前露出真面目,否则你弄不到一分钱。”李帅听了,哈哈大笑,说:“你错了,你太低估我了。你知道今天那丑女人为我做了什么?她为我买了一辆奔驰车!臭婊子,我跟你一年多,没花你十万元,我跟她才两个月,奔驰都到手了,你哭吧,还在我面前摆臭架子,你现在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要你。”舒韵听了,一把抱住李帅,说:“什么,她真的给你买了奔驰?李帅,你要发了!”李帅伸手抚弄着舒韵的脸,嬉笑着说:“怎么,你想回头了?”舒韵把脸紧紧贴在李帅脸上,啪啪地亲着他。李帅得意地笑着,说:“跪下来,今天我们玩个新花样。”舒韵温顺地跪在地上,仰起头,李帅狠命一脚,把舒韵踢倒在地,扬长而去。
舒韵躺在地上,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她又气又恨,不停地哭泣着。过了半天,身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她扶着墙壁,起了身,抽泣着上了楼,也不开灯,摸着黑洗了澡,又摸着黑上了床。她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既恨李帅狠毒无耻,又恨风华绝情绝义。她心里琢磨着,不能白吃这个亏,想到天亮,想到一条计,自以为可以一箭双雕,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十四章
雪肤这一段可真忙,每天一定要做的事就有五六项。清早起床,出去跑步一小时,回来吃早餐后,去驾校学驾驶,中午十二点准时到家,吃了中餐,睡午觉,下午两点至六点,在电脑上写作,六点吃晚餐,晚餐后去健美中心,晚上做两小时的健美锻炼。然后回家,看看电视,洗澡,上床睡觉。
家里有黄花和王保罗张罗着,她一点也不用操心,诗集出版工作有“大地出版社”老板杜来发管理着,雪肤也不用操心。她现在操心的事有两件:一、把体形练得更完美;二、把李帅牢牢拴在自己身边。头一件事,雪肤已完成得差不多了,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她现在的体重只有九十斤,三围也已经接近标准了,雪肤对此非常有信心。体育锻炼虽然苦,但是不动脑筋,身上出一身大汗,心情会好很多。特别是对雪肤这样长年累月坐在电脑前爬格子的人来说,每天能有一点时间,做一些不用动脑筋的事,而且出于很正当的理由,雪肤还是很乐意的。
说实在的,雪肤的外观确实改观了很多,很多人乍见雪肤,几乎不认得她了,还是听了她的声音才敢确认。报纸杂志也连篇累牍地报道她减肥成功的消息,甚至有一家卖减肥药的公司邀请她做产品的代言人,雪肤对此还在犹豫。她成名多年,一向对记者敬而远之。不过,开出的酬劳确实令人怦然心动,就在电视上说一句话,出价是一百万。一百万在过去她最走红的时候,也算不上一个数字。如今她的事业正走下坡路,还要养一些闲人,又为李帅做了大笔支出,包括最近买的奔驰车,说实话,她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坐吃山空,所以雪肤没有一口回绝,只说再想想。其实她知道,她会接受这件事的,说到底,她是女人,给减肥产品做代言人,她觉得很有面子。一般的,公司都会请影视明星来做的,请她来做,是因为她在高智商的女性眼中,是一位难得的内外兼修者。这是公司的老板亲口对她说的,不管是真是假,雪肤还是很喜欢听这句话的。
四十二
相形之下,另一件事就难多了。雪肤对于李帅,是一种迷恋,是那种基于亲密接触而产生的依恋和信赖。从理智上来说,像李帅这样的人绝不是她交往的对象,年龄不妥,文化不妥,最重要的是,人品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