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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好好过个瘾。”王保罗说:“要不要我帮你吹?”黄花说:“才不要呢。今天我要吹个够。”王保罗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可别骂我。吹吧,三百个。”黄花吓了一跳,说:“三百个全吹了?不留着我慢慢玩?”王保罗说:“留着你慢慢玩,干脆你一个也别吹了,你留着开个专卖店,赚点钱。”黄花说:“我说着玩的,你就当真了。好,吹就吹。那你做什么呢?”王保罗说:“你放心,我有事做,今天买了那么多小灯泡,还有彩色电线,你都忘了?”黄花说:“那好,你安灯泡,我吹气球,看我们谁先完成。”
黄花鼓起腮帮子吹起气球来,一开始还是兴致勃勃地,吹了几个,就玩厌了,停下了,看王保罗细心地在电线上一个一个地安装小灯泡。王保罗说:“怎么不吹了,你不想让你的姑姑高兴高兴?”黄花赌气地说:“吹就吹,我还怕什么,反正比去种田舒服。”两人忙了两个小时,才把客厅布置好。王保罗和黄花两人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相对看了看,都笑了。
二十七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依照往常的习惯,雪肤早就回家了,但今天迟迟不见她的身影。黄花不由得焦躁起来,说:“莫不是外面有人请她吃饭,今天不回家了,我们不是白忙了?”王保罗心里也有这种担心,只是不敢相信运气真的会这么坏,嘴里还安慰她说:“不会,不会,这么热的天,谁愿意在外面跑啊跑的。”
黄花正准备站到门口去看,客厅的电话响了,她抢上前一步,接了电话,一开口就叫:“姑姑,你快回来。”电话里却传来一个男声,说:“请雪肤接电话。”黄花说:“雪肤没回来,有事打她的手机。”对方又问雪肤的手机号码,黄花说:“她的号码都不知道,还找雪肤。”“啪”地一声,把电话挂掉了。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黄花说:“这个讨厌鬼,别理他。”任电话不屈不挠地响着,那电话的声音很锐利,在客厅里“嘟嘟”地响着,让人听了更加厌烦。黄花一把抓起电话,对着话筒大声喊:“你这个讨厌鬼,不要再打了。”电话里却传来雪肤的声音:“黄花,你发什么疯?”黄花吓了一跳,说:“姑姑,不知道是你。刚才有个男人打电话找你,又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老问老问,把我弄烦了。”雪肤在那头说:“今天有朋友请吃饭,你和保罗先吃,我要晚点回来。”黄花这头几乎要哭了,说:“姑姑,你不能吃别人的饭,你一定要回来。”雪肤在那头说:“今天你怎么了,怪怪地,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黄花说:“不行,姑姑,你一定要回来,你一定要回来。”雪肤那头说:“别小孩子气。我在外面有应酬,你们小孩子懂什么。”黄花说:“姑姑,我什么也不懂,可是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保罗给你买了生日蛋糕,你一定要回来尝一尝。我们在家里还挂了彩纸,把家里打扮得好漂亮的,你要回来,快点回来看看,真的好漂亮。”雪肤在那头说:“啊,今天是我的生日,真的是我的生日,我自己倒忘了,谢谢你们还记得这件事。好,我这就回家。”
黄花挂了电话,情不自禁地抱住王保罗,两人兴奋地在客厅里绕着圈子。王保罗说:“黄花,以后雪肤姐生日,我们就给她开个舞会,你说好不好?”黄花说:“舞会,就是电影上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的那种?”王保罗说:“是啊,你还很有见识嘛。那个舞叫交谊舞,你会不会跳?”黄花用手捂住脸说:“哎呀,丑死了!丑死了!谁会跳那种舞,那是不正经的人跳的。”王保罗哈哈大笑,说:“亏你还是个现代青年,思想这么落伍。现在跳交谊舞,像吃饭一样平常。”黄花说:“真的?”王保罗说:“这还假得了,喏,就这样。”
王保罗说着,两手张开,在客厅里转着圈子,嘴里还哼着拍子:“嘣嚓嚓,嘣嚓嚓。”黄花看着他,不由自主跟着他转起来,王保罗抓住她的手,说:“来,我教你。”首先,背一定要直,上身不能动,两眼平视前方。两条腿要直,两只脚要随着音乐的节拍动,步子要轻盈。”
黄花照着王保罗说的,把背挺得笔直,两眼圆睁着,看着前方,王保罗看看她,“噗”地笑起来,说:“不要太僵硬,要自然,一定要柔和。”说着,抓起黄花的手说:“我先教你跳中三,这是最平常的舞步,你跟着我走就行了,很容易的。”王保罗口里喊着:“一二三,一二三,嘣嚓嚓,嘣嚓嚓。”带着黄花跳起来。黄花说:“保罗,你不要再喊了。我明白了,我自己喊,一二一,一二一,这个很容易吗,就是踏步走,读小学上体育课天天要喊的嘛。”
王保罗听她说得有趣,索性放开手,让她一个人跳。黄花跳得起劲,竟有点旁若无人,一个劲地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开始还只是两只脚在原地踏步,等到王保罗放了手,居然两只手也一起动起来,从客厅左边走到右边,再从右边走到左边。
王保罗在旁边拍手喝彩道:“走得好,不过你这个不是跳舞,你这是练习行军。哎,我说,你从没看过跳舞吗?”黄花说:“那也不是,我以前也看过的。原来我们村来了几个城里的老师,他们晚上就在教室里开舞会,男男女女脸贴脸搂抱在一起,我们全村人都去看了,人人指指戳戳的,骂那些女老师不要脸。”王保罗说:“落后!真是落后!跳个舞算个啥?值得这样大惊小怪。”黄花说:“你们城里人才不要脸呢。男女授受不亲。”王保罗说:“你读过几年书,竟会说这句话?”黄花说:“这句话谁不会说,我们村的老人经常说,我从小就记住了。”
王保罗说:“这就奇怪了,你是雪肤的侄女,没读几年书,雪肤是怎么成长起来的?”黄花说:“我姑姑从小就会读书,自己发奋攻读,考上大学出来了,就这么回事。”王保罗说:“噢,真了不起,你应该向你姑姑学习。”黄花说:“你向我姑姑学习还有点像,我就不用学了,我再学也学不好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给姑姑看家、做饭、打扫卫生,省得姑姑找保姆。”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谁说你是我的保姆了?我把你这个大小姐养在家里,你反倒成了我的保姆了?”黄花和王保罗同时欢叫起来。雪肤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站在门口。
黄花跑过去给雪肤开了门,雪肤说:“你们俩给我过生日,我给你们俩每人买了一套衣服,拿过去,试一试。”黄花和王保罗接过塑料袋,黄花迫不及待地想打开它。雪肤说:“进屋再看,站在外面太热了。”黄花拉着雪肤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进客厅。黄花指着客厅里花花绿绿的彩纸说:“姑姑,我们忙了一下午,你看好不好看?”雪肤看着满客厅的彩纸、气球、小灯泡,高兴地说:“难得你们肯费这番心思,真漂亮,谢谢你们。这样吧,你们先去看衣服,我洗个澡,再换身衣服,我们好好过个生日。”
黄花和王保罗提起塑料袋子就往各自的卧室跑。雪肤也走到楼上,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米黄色的真丝连衣裙,走进浴室。她把衣服放进壁橱里,打开水龙头,先把头发弄湿了。雪肤对自己的外表,最为遗憾的是没有一身好皮肤,她的皮肤黑黄黑黄的,又粗糙,又干燥。她对自己最满意的是长了一头长发。
雪肤的头发又细又软,光滑柔顺,披在肩上,说不出的靓丽。她小心地给头发上洒上洗发水,轻轻地揉起来,过后,把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用头巾包了,在全身涂上牛奶沐浴露,上下揉搓着。她揉着揉着,忽然回想起李帅给她洗澡的情形,他是那么温柔地在她身上按摩着,按摩着。雪肤定了定神,用冷水冲洗了全身,又拿毛巾擦干了身子,穿上内衣内裤,再套上那件昂贵的真丝连衣裙。她把头巾取下来,头发全部披在肩上,柔柔的,滑滑的,真像电视上的飘逸之星,刚洗过的脸也红红的,雪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嘴巴嘟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亲了一下。她用两手理理头发,走出浴室。
二十八
黄花和王保罗都穿了新衣服,黄花穿的是白色纯棉套裙,王保罗是一套银灰色的衬衫和裤子,都笔直地站在客厅里等待雪肤。看到雪肤出来,他们就“啪啪”地鼓起掌来。黄花跑到雪肤面前,摸着她的裙子,说:“姑姑,你穿这个真好看,人都年轻了十岁,像个小姑娘了。”雪肤说:“再好看,也没你好看了。人老珠黄,没有什么看头了。”王保罗说:“话可不能这么说,黄花有黄花的美,您有您的美,而且说实话,您是越来越美了。”雪肤说:“好,今天我高兴,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黄花从冰箱里拿出生日蛋糕,放到餐桌上,说:“姑姑,您看,蛋糕,漂不漂亮?”雪肤说:“漂亮,这一定是保罗的主意吧。真的,这个蛋糕确实漂亮。”王保罗说:“雪肤姐,今天你过生日,我的同学也都想向你表示祝贺,你跟他们讲几句话好吗?”雪肤说:“行啊,你打电话吧。”
王保罗在电话机上拨了号码,说:“宁远波吗?我是王保罗,我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我在雪肤家里。”对方说:“雪肤,哪个雪肤?”王保罗说:“还有几个雪肤?就是那个写《爱情花》的雪肤呀。”对方说:“你没有吹牛吧,你真的在东海市,现在在雪肤家里?”王保罗说:“骗你不是人。今天是雪肤生日,你也跟她说几句话吧。”雪肤接过电话,说:“你是王保罗的同学吗?我确实是雪肤,听说你们很喜欢我的诗歌,我谢谢你们。”
对方一听说是雪肤,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王保罗接了话筒,说:“宁远波,我们还没吃生日蛋糕呢,先不说了,再见。”对方说:“哎,你说的我还不是很相信,你和雪肤照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