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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风华飞快地按了快门,把那对夫妻卿卿我我的样子拍了下来。新娘反应过来,埋怨说:“你不打声招呼就拍了,拍出来不好看怎么办?结婚照我一辈子只照一次,又这么贵,要不好看不是糟蹋钱了?”风华说:“包您满意,不满意的话,我们免费给您重拍。”新娘笑起来,说:“这还差不多。”
最后一张相,风华建议他们到公园的最高点去拍,背景是巍峨的玉溪山。他们把车开上了山顶,新郎和新娘并肩依偎着。他们左边是一块天然的大石,右边是一块空地,他们身后,就是气势雄伟的玉溪山。那玉溪山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真有点仙山福地的感觉。拍完之后,新郎说:“这里拍有什么意义?”风华说:“背景取那座山,气势非凡,是表示你们的后代前程远大。”新郎连连点头,说:“想不到照相也有这么多的学问。”舒韵说:“今天你们的相片拍得非常好,现在我送你们回家,三天后你们来取相。”大家上了车,舒韵把车开出公园,把那对新婚夫妻送回家,夫妻二人连声道谢,兴高采烈地回了家。
舒韵调转车头,朝城外驶去。风华有点奇怪,问:“舒韵,我们不回照相馆?”舒韵说:“不要说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汽车在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不大会儿,就驶出城区,拐上一条山路。风华说:“这是去哪里?”舒韵说:“你今天辛苦了,我带你到旅游区去玩玩。”风华说:“我不想玩,我们还是回照相馆吧,那里有事。”舒韵说:“那里有黄兵和李毛,不碍事。风华,你有多久没陪我了,你自己想想,我没对你说过半句埋怨的话。今天既然出来了,你就陪陪我。”风华说:“舒韵,你理智一点,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不能对不起她们。停车,我要下车。”舒韵没有答理风华,反而把车开得飞快。
汽车在山路上爬来爬去,拐了一弯又一弯,就看到绿水青山之间隐隐约约露出几栋高楼,几分钟功夫,汽车开到一个大门前。舒韵停了车,说:“下去吧。”风华沉着脸下了车,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大山坳里,三面是山,前面是湖。山上全是松树,风过处,掀起阵阵松涛,哗哗的,就像是一曲壮丽的交响乐。
虽然是盛夏,这里却凉风习习,冷气逼人。风华不由得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舒韵看到风华的脸色缓和下来,就挽了他的手,说:“这就是本市有名的丽山旅游区了。我们先去土菜馆吃中饭,吃过中饭,我们睡个午觉,下午去湖边钓鱼。”风华没办法,只好跟舒韵走进餐厅。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舒韵说:“这个餐厅有个好处,可以吃到野味,都是新鲜的东西,是这山上自产的。”
风华看菜单上有猪、鸡、兔、蛇,说:“这些猪啊、兔啊,都是野的吗?”舒韵说:“都是野的,你没看价格多贵!不敢写出来,这里是自然保护区,不准吃野味。”风华说:“这里离城这么近,还有这么多野物吗?”舒韵说:“当然。你看这山多大。他们也不敢大肆捕捉,只是少量供应,所以卖得特别贵。也只有请你,别人我可舍不得。”风华说:“舒韵,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这样吧,我们不要点菜了,点两碗面得了。”舒韵说:“既然进来了,就不要怕花钱。挣了钱就是要花的。哪里就少了这几百块钱啊?”
这时,一个村姑打扮的服务员走过来,说:“请两位点菜。”风华说:“我点两个小菜。”那服务员说:“先生,一听您就是行家,我们这里的小菜是真正的绿色蔬菜,都是山珍,您看看,需要什么就点什么。”风华接过菜单一看,吓了一跳,说:“你们这是什么价,一盘香菇要一百二十元,一盘红烧辣椒要八十元,你这里是不是黑店?”服务员说:“先生,我说了,我们这里都是山珍,您要不爱吃,吃些荤菜吧。我们这里的蔬菜和荤菜价格是一样的。你要是觉得不合算,就吃荤吧。”风华一看菜单,兔子一盘九十元,鸡肉一盘八十元,就点了一个鸡肉。舒韵接过菜单,又点了烤猪肉,炒青菜,西红柿汤,又要了一扎啤酒,两个人就着菜慢慢地喝起来。
二十三
饭毕,服务员送来账单,居然花了三百五十元钱。风华做出不动声色的样子,心里却着实吃惊。舒韵带着风华来到宾馆,开了一间钟点房。风华说:“舒韵,我不累,我就在这下面转转,你上去休息。”舒韵沉下脸来,说:“风华,你对我这么绝情,你还是不是人?”风华说:“舒韵,以前我和你,那是我犯了错,现在我不想继续犯错了。你放过我吧。”舒韵看着风华,突然落下泪来,说:“我朝思暮想,好容易创造了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单独在一起,你居然忍心拒绝我。风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好过一场,你可怜可怜我,陪陪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舒韵说着,把头靠在风华的肩上。风华伸手擦干她的泪水,长叹一声,和舒韵一起上了电梯。
两人进了房,舒韵踢掉高跟鞋,坐在床沿上,说:“风华,把窗帘拉开,这里对面是山,没人看得见我们。”风华拉开窗帘,窗外的湖光山色尽现眼底。舒韵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真美啊,我就是死在这里,我也愿意。”风华说:“舒韵,快别说傻话。你今后的日子好过着呢,又有钱,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你呢。”舒韵说:“风华,你信不信,我愿把我所有的财产交给你妻子,只要她肯把你让给我。”风华有点感动,上前搂住她,说:“韵姐,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舒韵的身子早已软了,在风华的耳边说:“风华,抱我去浴室,我们一起洗澡。”风华把舒韵抱进浴室,放进浴缸,先给她脱了衣服,自己也脱光了,走进浴池,放了水,两个人泡在温热的水里,互相给对方搓揉着。
沐浴露洒在身上,香香的,团团泡沫包裹着他们的身体,舒韵说:“风华,我们玩个游戏,我说哪一个地方,你就摸我哪一个地方,摸不着,就罚你亲我十下。”风华说:“这还不容易,你说。”舒韵说:“要一点就着,可不能在身上乱摸。”风华说:“行。”舒韵说:“左手食指。”风华伸手去摸,果然没有摸到那个位置。舒韵格格笑着,说:“还说容易,快亲我。”风华性子一起,抄起水龙头在舒韵和自己的身上一阵猛冲,把两人身上的泡沫都冲洗干净,又拿毛巾擦干了,弯腰抱起舒韵,走进卧室。他把舒韵放在床上,把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坐在床沿上,抚摸着舒韵的头发,说:“你好好睡吧,我要回去了。”舒韵一听,两只手抱住风华的腰,把头伏在他胸前,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风华长叹一声,抱住舒韵,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在丽山旅游区宜人的气温和清甜的空气中慢慢地入睡了。时值盛夏,市区内正是七月流火,暑气逼人,这里却是芳草萋萋,绿水清清。
夏日的中午照例是静悄悄的,丽山旅游区内更是一片静寂,连鸣蝉也停止了喧嚣。凉风习习,花香阵阵,老天爷似乎也想成全这对情人,让他们睡个好觉。睡梦中的舒韵翻了一个身,发出一声呓语。风华下意识地搂住了舒韵的身子。微风掀动窗帘,一架照相机从窗外伸了进来,闪光灯一闪一闪,在室内划出一道道恐怖的亮色。照相机“咔嚓咔嚓”响着,风华猛一激灵,睁开了双眼,照相机从窗口退了出去,室内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风华闭上眼睛,再次沉沉入睡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两人下了楼,在服务台结了账,上了车,不到一小时,两人回到照相馆,风华去摄影室,舒韵上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黄兵看到风华没有和舒韵一起上楼,拍拍风华的肩说:“怎么,伙计,和她闹崩了?她又换新人了?”风华说:“你胡说什么呀?她是她,我是我,她跟我有什么关系?”黄兵说:“得了,风华,你们俩的事儿谁不知道。你刚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她就是喜欢玩男人。在你之前,这里也有一个帅哥,名字叫李帅,长得也是人模人样的,是她的情人,她一直养着他,对他那个百依百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帅一下子走了,你马上就来了。”风华说:“她是老板,我是员工,我从来没有非分之想的。”黄兵说:“伙计,认真不得,她是玩惯男人的,懂吗?”风华说:“黄兵,谢谢你。”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风华,风华在吗?我们教授来看你了。”风华应声走出门去,说:“谁找我?”原来是李苗和龚艳艳,她们身边还有一个又矮又胖又白的中年男人。龚艳艳一看到风华,就跑过来,拉起风华的手,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说:“黑教授,您看,他就是风华,够不够标准?”黑教授上下打量着风华,又走到风华身后,看了看,说:“身架子的确不错,你能不能把衣袖和裤脚挽起,让我看看你身上的肌肉?”
风华的脸红了起来,说:“干什么?这样欺侮人。”李苗说:“风华,不要误会,这位黑教授是美术界的权威,不仅在国内鼎鼎有名,而且在法国开过多次画展,是真正的艺术家。他听我们说你是一个难得的人体模特,特意来看看你。”黑雄说:“风华,不要有顾虑,我们这是为了艺术,并不是什么低级下流的事。”
风华看着他们,有点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衣袖挽上去。黄兵在身后说:“风华,他们要看肉,你就给他们看呗,先说好,看一眼多少钱?”风华一听,说:“不行,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能由别人摆布?”
二十四
龚艳艳急了,说:“风华,你瞎说什么?这是艺术!艺术!”黑雄说:“风华,别急,你对我们的工作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