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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站立点,这一点至关重要,知道了自己所在位置,其他问题就了然于胸,迎刃而解了。
二天后的夜晚,我们再度出击,这回是夜间“找点”难度自然比白天大得多。我们穿上雨衣,配发了手电和蜡烛等作业工具。咱们那时的条件差啊,比不得如今的特种军爷,没有携带红外夜视仪、搜索定位系统之类的先进器材,咱们只是掰了树棍,即当拐杖又当打狗棍使,晚上野外的狗咬人。
这回有了经验,被教员撵下车后,我没急着出发,先是迅速确定站立点。为了保证准确无误,我先是摸到路边的一处居民地,顺着灯亮敲开了一家卖店的门。
里边男男女女七八个人正打麻将,突然门口出现一个身穿雨衣手持电筒、棍棒的“夜行人”,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要说咱们部队的雨衣功能实在强大,除了挡风遮雨,去冷防寒,射击时可叠成方块垫在依托物上代替沙袋,遇有生化武器袭击还能当防护服用,每次野外作业不论白昼黑夜基本都穿着“多功能雨衣”出动。那雨衣一面灰黑,由较硬质塑料制成;一面是绿色粗糙帆布,两面可交替更换使用,经磨耐造,只是黑天穿出来不管哪面示人都容易象鬼似的把谁吓着。
“老乡,别怕,我们是工农子弟兵,真八路,纯共军。”我赶紧摘掉雨衣帽子,微笑着说明来意。
“哦,找‘宝’的啊,村头就有一个,不行的话,我领你去。”屋里的人一看我不是“夜袭队”,知道是自己的队伍到了都放松下来,一个一旁观战的大爷还自告奋勇,要领着我去。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多好的乡亲啊。
大爷骑辆破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上没有五分钟就到了村头,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第一个军标。确切的说,没用找,就在村头电线杆上明码写着“军标号”。
首战告捷,我赶紧谢谢大爷的鼎力相助,人家大爷更是高风亮节。
“客气什么?军民一家亲嘛,要不是你下一个‘宝贝’得上山,我还得回家陪媳妇,早领你上山了。”
“大爷,我就自己上山了,您回家好好陪大婶吧,谢谢啊。”我再次道谢,然后唱着山歌打着手电向山上摸去。
没想到夜间“找点”比白天还容易,我三个点才用了不到四十分钟,最后一个“军标”得下山穿越公路。
快接近公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与我同样装束的“夜行人”,两个手电对照,问答“地瓜”、“土豆”的口令、回令之后,知道是自己人,原来是陈大脑袋,这小子还一个“军标”没找到呢。
陈大脑袋完全是木头脑袋,硬抱着教员讲的死教条,死按着方位角行进,只见他四处学摸一圈,与现地对照确定站立点后,黑咕隆咚中把图板平放地面,将指北针与地图标定好方向,然后卧倒打着手电用指北针瞄准,确定了目标方向,收拾好工具猫腰向前撒腿就跑。
“停,停,大脑袋,你干嘛呢?”我赶紧喊住他。
“做甚?我这是按方向位角行进,别打岔,否则我还得重新瞄一遍。”陈大脑袋明显不乐意。
“前边二百米就是河,你准备游过去?”
“你懂个屁,我到了河边按照教员讲的‘平行四边形法’数好步绕过,到对岸按步数回到原方向,继续按方位角行进,。”这小子再不理我直接奔着小河杀下去了。
“卜通、咕咚”似乎有动静。
“妈呀,快救命!救命!”
不好,一定是陈大脑袋掉河里了,告诉他按方位角行进不灵,傻逼非不相信,我赶紧向河边跑去救人。
陈大脑袋没掉河里,按着方位角没等行进到河边先掉粪坑里了,我和几个附近“找点”的弟兄赶到粪坑边时,只剩下大号的脑袋浮在粪池子上边,把他拉上来后,一身臭气把我们熏得直要吐。
最惨的还不是他,林小天他们四班的洪大麻子与当地十来个“小混混”遭遇挨了一顿爆打。
看来,当地的情况也很复杂,不都是“堡垒户”。
原来,我们“找点”位置附近就是某步兵师的坦克团驻地,他们训练时经常把老百姓的地压坏,军民积怨很深,经常发生纠纷。这回地方“小混混”认错了人,把洪大麻子当坦克团的人了,二话没说,从后边接近,把他雨衣帽子上边一撩,洪大麻子立马什么也看不见,只得半蹲在地上捂住脑袋挨了一顿老拳,直到我们赶到,洪大麻子也没说清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队长听说此事,哪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带着我和林小天等好战分子二十几人,也他妈不“找点”了,开着车追了二十几里地,没找着人,算是跟当地的“混混”们结下了梁子。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三十九章 打群架
天天等夜夜盼终于盼到了请假外出,我和林小天换上新军装穿戴整齐早早就上路了。咱们学院规定,学员在休息日外出务必在晚饭前归队,不许在外过夜,而且外出比例为十比一,也就是说每个班每周只能外出一人,由于闹过退学一直受到队里严格控制,所以三个月基础训练考核前,除了全队集体出动,我根本就没迈出过校门一步。
笼中的小鸟终于可以自由的飞出来几个小时,够不上尽情总算能深呼吸一下地方的空气,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结结实实的看看世界的女人。
我和林小天的计划是先一同坐车到市里,然后分散行动分头乘汽车赶往乐红和金铃的学校,估计见上一面说上几句,恐怕连饭都不能吃就得马上往回赶,否则非误假不可。
到了市里我们和其他队的一些外出学员焦急的在汽车站前等候,林小天的眼睛象雷达似的扫描着路上的每个妙龄女子。
“喂,喂,别看了,你就是使出吃奶的劲恐怕也看不出什么颜色,都是黑白的看什么劲啊?是不是都跟鬼似的?。。。。。。那个,对就是那个,你告诉我她穿什么色衣服?。。。。。。”我嘲笑着他的色盲眼睛,自己的眼睛可是一刻也没放松,从身边过去的女人都被扫了个便。
“还好意思说我,你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是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穆童,别乱瞅也别吱声可能有麻烦。”林小天很严肃的说,这回不象是开玩笑。
我收起笑容收起色眯眯的眼神,假装什么也不看其实余光已经开始四处观察。
那个时候台球运动好象刚刚从西方传入中国,很高雅的运动在咱们这变了味,满大街都摆着台球案子,在我印象中,只有穿马甲扎领结手持球杆偶而抿上一口威士忌的高贵绅士,才在幽静的灯光下优雅的挥杆休闲。咱们这可好,马路边上支起案子,围着成群的人,打球的一个个光着膀子油子麻花,不少人还一支手上戴着破手套说是怕球杆蹭手,击球的声音更是骇人,每打一下就是“轰”的一声,如果打进了就是“轰,咕隆咕隆,轰”类似这种声音,接着围观的人就“咿”或者“哇”、“靠”的起哄赞叹,跟把足球踢进大门差不多。
几个与我们一起外出的老学员在一个案子上打着球,估计他们也是等的汽车没来就忙中偷闲先玩一会儿。
六七个打伴入时头型怪异的地方青年向他们那个案子运动,这些人来者不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应该属于地痞流氓那伙的,也让我和林小天提高了警惕,毕竟刚结下梁子。
老学员们应该是发现了这伙人的光顾,但他们继续一心一意的打着球挥杆自如旁若无人根本没把那帮地赖子放在眼里。
具体是怎么打起来的我和林小天都没看明白,反正是打起来了,那六七个地痞几下就被老学员们打倒,由于离的远看不太清,基本上是一拳一个打的特狠,挨上一拳的人立马倒地然后就是爬起来四散奔逃,老学员们也不追赶继续打着球。
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数十人把几个老学员和那张台球案子围在一处。
“走,过去看看”我说完话就往那个方向运动。
“别动,千万别惹什么事非,咱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林小天迅速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那边已经打得鸡飞狗跳墙,人多好象并不管用,还是一拳一个,这回几个老学员好象下手更狠,倒下的人基本都趴在地上捂着脸哀嚎,想起都起不来,我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们满脸是血,一定是鼻梁什么的被打骨折了。
人越聚越多,那伙人拿着棍棒和刀子等武器,几个老学员赤手空拳寡不敌众也吃了些亏,其中一个后脑壳被台球杆开了瓢血直往下流,他们开始掩护着“伤员”向我们这个方向跑,那伙地痞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小糟了,凡是穿军装的人都成了地痞们追打的目标,没办法只有参战了,我们加在一起能有十来个人对方估计能有上百人,大家混战在一起,可大街的追打,战况极为惨烈。林小天的胳膊挨了一铁棒子,我的手腕也不知怎么弄的肿起来老高,估计是打到什么人的鼻梁上了,反正当时没觉出疼来。
“快别打了,出人命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趁着众人迟疑之迹赶紧夺路而逃。
那一路又是狂奔,一口气没歇估计能跑出去十几里地,然后截了辆车赶回学院,也就是从那次以后,哥们儿的万米长跑不用林小天帮忙回回都是优秀。
参与打架的十来个弟兄到了校门口刚从车上下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学院纠察队和警卫连的战士马上围了上来,不由分说把我们抓起来关进了学院临时设置的看守所。
很多“军爷”回忆军旅生涯的时候总是提到“关禁闭”这个词,把禁闭室说的如何如何,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部队有“关禁闭”的说法,但都是很多年以前基本上是在文革之前甚至更早的战争年代才有的事,而且没有固定的禁闭室,都是临时找个屋代替一下,谁犯了错,进去反省反省就得了,并不象他们说的那么邪虎,反正我当兵的八十年代初到现在为止,部队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