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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中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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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的姚静为了不使刘有福干吃醋,有意不去接侯志民递过来的话茬儿,她故作嗔状:“侯哥,你犯规,这叫啥段子,罚酒,罚三杯!”刘有福对此好似根本就没在意,他也凑趣道:“就是,老侯你该罚,该罚!”侯志民笑着:“好,我喝,我喝。”喝罢侯志民讲道:“一老汉感慨道,现在多好!我年轻时别说找小姐,七口人挤一通炕,想和老婆亲热一下还得往门外撒把糖喊:孩子们我压住你妈,你们快去抢。”众笑。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又划了多次,各有输赢,不大一会儿桌上的那两坛老白汾就被两个男人喝了个底朝天。已带几分醉意的刘有福叫进了领班还要加酒,侯志民阻止道:“不喝啦,不喝啦!这酒就是个点到为止,喝酒不醉最为高嘛,真喝醉了,咱这一下午就不能干别的了。”望着神态清醒的侯志民,姚静心里暗暗地对这个男人的酒量咋舌,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吃罢饭他们还有其他节目。 
  酒宴散,司机小张把他们送到省城最豪华的歌城“金色年华”。歌厅的女老板何芳30出头,是个在省城业中风头正劲,左右逢源的厉害角色。她晓得“有福实业”老总的份量,更因为有预约,她自然是早一步的就带着两名迎宾站在楼下大厅里翘首以待。 
  待他们三人走进来时,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过来,带着春天般的灿烂笑容:“刘哥,王哥,你们昨这半天才来,可叫人家等急啦,今天中午‘雄风’药业的南老板要请我吃饭,我都推了,这不现在还饿着呢。”刘有福打一饱嗝:“要不咱先吃饭去?”何芳嫣然娇嗔:“刘哥,有您这句话,小妹我就舒坦了,不过客您还是要请的,就算您欠着我。”刘有福笑道:“那当然,那当然,改天去‘海世界’,时间由你定。” 
  飞快地应酬罢两个男士,何芳突然又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发现了姚静,满脸殷勤地扑上去握住她的手:“哟,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你一准是刘总的人吧?”姚静点点头。何芳:“这女人长得漂亮,就像朵美艳的花儿,看着就叫人高兴,不仅是招男爷们喜欢,就连我也是心醉得很呢。”随即又像老朋友似的搂住姚静作亲热状,对着姚静小声耳语道:“我要是个男人也会一准的爱上你!妹子,你漂亮得真叫姐姐嫉妒呢!” 
  还没待姚静反应过来,她就又像丢弃废物似的一把扔开了被这种亲热搅和得不知所措的姚静,又像一阵旋风刮向了刘、侯。何芳:“两位领导,包房在二楼,还是刘哥常订的‘情洒今宵’,我这就帯你们上去。”说着她麻利地带他们三个上楼。 
  进到歌城,姚静蓦然看到那许多服装各异、环肥燕瘦的女孩子们无所事事地在宽敞大厅的各个角落抽烟、调笑、无聊至极地打扑克,扎堆等客。这环境她太熟悉,太容易使人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了她曾亲历过的那些刚刚过去不久,现在仍然像一柄钢刀般深插在她的心窝上的滴滴带血满是疮痍与耻辱的生活场景。她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感到浑身上下都有蜜蜂爬般的不舒服。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有所窒息,简直想冲出去,逃离此处。但很快她便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往事如昨,它像一场恶梦。此时的姚静暗自庆幸:今日她借助贵人相助已从梦魇中醒来。也只有在此时她才头一次领略了真正高档歌厅的奢华。 
  “情酒今宵”是歌厅中的顶尖级贵宾间,不仅装璜豪华,设施先进,而且面积巨大。百十平方米的地面都铺着纯羊毛红地毯,成圈摆放着意大利进口的皮沙发,前面的几个茶几上早已堆满了各式干鲜果品,高档烟酒。接待的规格就有点像中央首长在北京大民大会堂会见外宾阵式。他们三个一落座自然就有服务生递上刚刚沏好的香茗。须臾间何芳笑盈盈地带来了一群莺歌燕舞着的小美眉,她们个个都堪称尤物,明眸皓齿,环肥燕瘦。在何芳的指引下,女孩儿们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就像服装秀中展示服饰的模特,任由侯志民和刘有福挑选。在侯志民特轻蔑地将全部美眉挥去的最后时刻,刘有福叫住其中一个脸盘长的特像大陆当红某歌星,身材匀称高胸的湖南妹,叫她留下来陪着侯志民唱唱歌,跳跳舞。或许是碍着刘有福的面子,侯志民也没再推脱,在刘有福的示意下,小姑娘就小猫咪似的溜到了侯志民身边,乖巧地剥了支香蕉递给他。 
  当她看到侯志民没打磕绊就把她剥开的香蕉塞进嘴里,便清楚身边的这个男人容纳了她,于是悬着的心便放下来,自来熟似的与侯志民搭讪。两个男人点上烟,喝了回儿茶,聊了几句闲话,刘有福对姚静说:“静静,你带上小妹去点歌器那儿点几首老王爱唱的歌。”姚静问:“王哥,您想唱啥,我去点?”侯志民:“随便啦,我这破锣嗓子,在你们面前还不就是个丢丑啦,老歌先点个在那遥远的地方,咱当兵的人,敢问路在何方,流行的点个在雨中,爱拼才会赢,要粤语的。外国的点上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于是两个女孩儿就按点歌器,刘有福凑过来问侯志民:“老侯,刚才我咋听女老板娘叫你老王?”侯志民:“到这种烂地方,也就是个逢场作戏,消遣消遣,哪能告他们真的,我可不想叫这号人拿住些把柄,姓名不过是个代号,她爱叫啥叫啥吧!”侯志民的回答竟使一向以谨慎自居的刘有福在心底倒吸了口凉气,他暗暗地佩服他,也更提防他。 
  两个小女子点好歌,兴冲冲地各就各位,屁股还没坐热乐声便响起,投影大屏幕的画面显示出克林姆林宫,流淌奔腾的伏尔加河,现代莫斯科的夜景,莫斯科郊外的小白桦林,坐在花丛和绿茵深处的热恋着的青年男女……厅内两个巨大的GBL音箱中乐声饱满地传出由苏联著名作曲家索洛维约夫·谢多伊作曲、N氏填词,刘有福、侯志民这代人极熟悉的旋律,伴着音乐的过门侯志民拿着无线话筒站起来,底气十足地嗽嗽嗓子开场白道:“在这里,我首先感谢刘总和漂亮的姚静妹妹对我的款待,下面我为你们献上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以表示我真诚的谢意。唱得不好,还请你们笑纳。” 
  侯志民和着音乐的节拍,紧扣着画面上的字幕字正腔圆地唱道:“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侯志民声音浑厚,对歌词意境的表达与抑扬顿挫的处理均恰到好处,接下来他又唱:“……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对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音乐止时,歌声就好像长着翅膀的精灵仍在房间回荡,它浑厚圆润,真的一点也不亚于已故的男高音歌唱家马国光。侯志民极其到位的演唱和天生下的一副好嗓子蓦然惊呆了曾也在歌厅陪歌的姚静与旁边这位见过更多男客的湖南妹。她们根本不曾想到来这种场合的玩主中竟有类似于歌唱家的“专业”人物。待二位缓过劲儿,定了神之后自然就只剩下真心实意的鼓掌和由衷的赞美。 
  在KTV侯志民一嗓惊人,其实他要的就是这一效果。比起粗人刘有福身上的那点脓水,在中国财经大学研究生院得到双硕士学位的侯志民自然优雅文化得多。出身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侯志民上小学时就是市少年宫的“蓝蜻蜓”合唱团里的男领唱,在少年时代他最崇高的理想就是长大后报考中央音乐学院,做郭颂、马国光、李光曦那样的独唱演员。文革十年浩劫彻底打碎了他想当歌唱家登上艺术殿堂的美丽梦想。1966年文革开始,侯志民的父母均被打成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受到批斗,更由于他们解放前曾双双留学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因此不容置疑地被造反派定为美国特务。他们被关牛棚,饱受鞭鞑,强劳,挂黑牌,戴高帽,惨遭万人批斗,更有甚者,他们被剃了阴阳头,并被造反派逼着双膝下跪向毛主席请罪……这对学者终于因不堪忍受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在1968年初双双自杀身亡,这时的侯志民才只有14岁。 
  1969年15岁的他跟上上高中的姐姐去省城最边远、最贫瘠的一个小山村插队落户当农民,过着饥寒交迫、半饥半饱生活,他苦中寻乐,扯大嗓门吼山,当上了一名赶羊倌。1967年22岁的他几经辗转回城后,被分配到了环卫局当了一名时传祥样的普通掏粪工人。邓小平批准恢复高考后,这个文革时才小学文化程度的他不甘心命运的摆布硬是凭着刻苦自学在26岁那年考上了中国财经大学,30岁他本科毕业获学士学位。接下来又留校读了研究生,考取了金融与税收研究方向的双硕士学位。 
  侯志民的第一任夫人吴蕾是比他小6岁的大学本科同班同学,婚后夫妻感情颇深,并生有一女,娇小可人起名胡娇娇。可惜好景不长在,1987年夏,他妻子意外地死于乳腺癌。斯时他们的女儿娇娇只有3岁。之后的几年,在市税务界打拼的他,又要努力工作,又要既当爹又当妈的独自抚养弱小的女儿,经济拮据,生活潦倒,十分清贫与辛苦。 
  直到后来有人给他介绍了胡莉莉,经过短暂的恋爱,这两个地可怜人结合在一起,婚后计划生育部门视他俩均是二婚的实际情况,特批给予生育指标。婚后一年,喜降贵子,这才使侯志民稳住了后院,重新找回了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这之后没了后顾之忧的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又理论结合实际地制订了现在仍在全市税务系统实施的税务征管条例。前几年他管辖过的基层税务所,在税款征收入库,科学管理,清正廉洁诸方面年年都获先进,正因为如此,在90年代中期,上级党委把他提拔到市税务局的领导岗位。现如今由于老局长立马到站,侯志民已经是实权在握地主持着日常工作,如不出意外,他便是人们心目中下任局长的最佳人选。 
  这些年他官升啦,家富啦,孩子们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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