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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她的惟一温暖。
女孩子身上渗着另一种清香,它好似舒缓跳动着的钢琴曲,每一个欢乐的音符都在炙热的血液中流淌,不由得使紧靠着她的肖江宁心里荡漾起春天般的和煦又温暖的涟漪,他搂紧了她。女孩子的脸就紧贴在他的胸口,静悄悄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在这一刻,他实实在在的能感受到她是个女人。在这一刻,他的生理机能又一次有了令人心跳的变化。但他最终没有鲁莽放纵,在他的心里有一道闸,它决不能开启,它就是自我约束的道德。
他轻轻地推开她:“哦,还是你来讲段子吧!”肖江宁强忍着心猿意马语气有点慌乱地说。同样也是心猿意马的韩白雪定了定神儿说:“我给您讲吃奶的故事、吐痰的故事,还是老干部活动中心的故事?荤段子我会讲的可多着呢。”
这几年流行在神州广袤的大地上各类段子海了去了,它真多过了牦牛身上的毛。常在外边应酬的肖江宁自然知晓白雪要讲的段子,因此他对她说:“年轻轻的,从哪儿学来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女孩子家家的今后多学点好!”她十分乖巧地点点头:“其实讲这些也就是蒙哄客人高兴,胡乱的耗时间呢!”她似乎想说清啥似的向他表白。“我知道。”他轻声答道,对她充满理解。
这一来二去的闲聊着彼此的两颗心更近了。“白雪,咱们不讲段子,你跟我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好吗?”肖江宁诚恳的说。稍微惊异了一下,一种由怀疑变得坚定,从迷惘转向清晰的神情裸露在她俊俏的脸上,尽管他与她相识太短,太偶然,心灵与心灵撞击出的火花就像天空中瞬间即逝的流星一闪,但内心聪慧的韩白雪本能地感到紧搂着她、给予她温暖的这个中年男人是她可信赖的好人。她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倾述衷肠。
白雪:“我是吉林梅河口人,今年整二十。我妈生我的那天,天上突然下起了在我们家乡也百年不遇的鹅毛大雪,那雪不停地下了两天一夜,足有一尺厚呢。我爸爸说我带点仙气儿,就给我起了白雪这个名字。一是为了记住生我的日子,二是期盼他们的女儿品德高洁,能像皑皑白雪般的无瑕。”说到这儿她笑了,但这笑容是苦涩的,眼里含着泪花,脸上的表情很无奈,肖江宁给她递过一张纸巾,她用它轻揩了下潮湿的双眼,继续说:“我父亲年轻时当过兵,参加过西南边界发生的那场战争,还立过功。复员后经人介绍认识了母亲,他俩都是同一个矿务局的职工,刚开始那几年还好,现在煤挖尽了,全矿的工人都下岗,包括我爸妈,他们全靠国家发的低保过日子,生活特困难。我去年高中毕业,高考落榜闲待在家,也找不上好干的,我还有个弟弟,今年也上高中了,他学习比我强,努努力一准能考上大学,我爸妈对他寄托的希望也贼大,不惜倾其所有,一心的要培养他。弟弟不仅花赞助费上了省城的重点高中,而且每逢双休日爸妈还专门替他请家教,可这一切,都需要钱,爸爸当兵打仗时在猫儿洞里落下个类风湿,现在重点的活儿都不能干,妈妈身体也不好,为补贴家用,也只能走街窜巷的收些织补活儿,这家里挣钱的事儿就只能靠出门打工的我。”“那你咋就到了这儿?”肖江宁不无好奇地问。“哦,是这样,前两个月你们省城有家叫‘瑞丽中介所’的机构去我们那儿招工,说是为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选服务员。这几个招工的可牛逼的大了去啦,在我们那儿大张旗鼓地贴海报,考试不仅考数、理、化,还考了英文。我们同来的十几个小姐妹都是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的佼佼者,可万万没想到受了欺骗,沦落到如此地步。现如今,我爸我妈要知道我在桑拿里干这活儿,非活劈了我不可。”她表情凝重的叹了口气:“他们一向最珍爱的纯洁白雪如今烂成了污泥,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伤心!”讲到这儿她哭了,泪如雨下。
肖江宁很是震撼,尤其是听说她也是一名转业军人的女儿,更在同情中表现出几分亲切。特想安慰她,但一时却也找不到北。打着招工旗号欺骗女孩子的骗子他听说过,但直面真名实姓的受害人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也难怪他是如此地气愤:“我也是当兵出身,就跟你亲叔一样,到法庭告他们去,我帮你!”肖江宁胸腔里沸腾着英雄气概和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尤其是他晓得自己与白雪的父亲共有军旅生涯,在他的眼里,不管是前后脚,也不论你是在哪个部队服过役,只要是同穿过那身草绿色的军装,同戴过那颗闪闪的红星,那就是战友,而战友的孩子受委屈,他理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时怒火中烧的他决不是在女孩子面前表演花拳绣腿,英雄救美的虚招儿,他原本就是一个生性豪爽,富有正义感的男人。白雪:“他们都是黑社会的人渣,和局子里的人通着,不继续找你的麻烦就万幸,哪个吃了豹子胆敢去告,前一段我们的小姐妹就有失踪的,人们私下里传就是那些禽兽害的。”“那你就这么认了?”肖江宁愤愤不平地问。白雪:“目前也没啥好办法,好在我已经下了海,就不怕再湿鞋了,就先这么着混一天算一天吧,其实想通了人活着也就那么回事儿,尤其是现在的社会笑贫不笑娼,干这个钱来得快,为我爸妈兄弟,我认了!”说这话的时侯白雪表情庄重,一副大义凛然义无反顾的样子。
他俩就这样亲密地忘年交般地毫无顾忌地相谈着……临别时肖江宁又倾其所有给姑娘掏下了自己口袋里装着的800元,叮嘱说:“明儿给爹妈寄回去,今后别干违法的,自己照顾好自己,多加点小心。”看得出白雪竟露出些依依不舍的惆怅,她紧拉着肖江宁的手:“叔,你相信我不?”肖江宁:“当然。”白雪:“您是我来省城遇上的第一个可以信任的好人,您给我留个电话行不,没准,哪天我遇上啥要紧的难处还求您去呢。”肖江宁心里忐忑不安地迟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给按摩女留电话是顾客的大忌,对眼前的这个姑娘说穿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之间还缺乏最基本的了解与信任。更何况他朋友中就有深受其害的。然而他衡量再三,最终还是下决心把手机电话号码抄给她,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她不是妖精。但当他把写着手机号码的字条交给她时仍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放好了,没特殊事别瞎打。”同样是郑重其事的韩白雪真诚地睁大眼睛,用力的点点头。
洗浴罢,肖江宁和刘有福去“华安肥牛”吃夜宵,两个当过海军的旱鸭子都吃不惯海鲜,他们更偏爱实惠可口的牛羊肉。
坐在精巧的雅间里,对着热气腾腾的酒精锅,刘有福涮了一筷子精美的羊后腿肉,边嚼边有几分诡秘的问道:“女孩儿够味儿吧,今儿个我是专门把她挑过来叫大哥尝尝鲜儿!”肖江宁:“老实说,小姑娘人是不错,但我没干那事儿,咱们都这岁数了,我劝你今后也少沾点儿荤腥,当心艾滋。”听罢肖江宁的话,刘有福笑了,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吸溜着,不知道是因为小料过于麻辣,还是有意做鬼脸:“哥,今天的事儿要让小嫂子知道了,非剥了我的皮!”肖江宁不搭他的茬儿,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哪跟哪儿啊,像真的似的,无聊吧你!有福,我问你,这一晚上你又是请我洗桑拿,又是请我吃涮肉的,到底耍啥花花肠子,你有事就说,有屁就痛痛快快地放,要真没事儿,吃完我抹抹嘴就走了。”边说边起身做出一副要撤的样子。“别,别。”刘有福慌忙阻止肖江宁,他强拉肖江宁坐下:“还是大哥明戏,小弟在真佛面前就不烧假香啦,今天我请大哥还确实是有点儿事儿要想求大哥帮一忙。”肖江宁:“那你说,别像老娘们儿似的磨叽!”刘有福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儿,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啥,我想请哥帮我引见引见侯志民。”“侯志民!侯志民是谁?”肖江宁飞快地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信息库,跳动着记忆就像在电脑收藏夹上点鼠标,但它没找着他。刘有福:“你真没听说过侯志民?是现任的市税务局的副局长,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肖江宁不屑一顾:“我还是真的耳拙,不知其人。他就是布什又跟我有啥鸟关系?”刘有福:“对你他确实是没招儿,可对我他就刚好是铁路警察管的那一段。哥,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是迫切地需要摆平他。”肖江宁:“老刘,这些话你跟我叨叨就不觉得是在对牛弹琴,杀猪捅屁股宰错了地方?”刘有福胸有成竹地一笑:“我知道你肯定的是跟他不熟,但是你有个特熟的熟人跟他的关系却特别的特殊。”肖江宁:“谁?”刘有福:“胡莉莉!”听到这个名字肖江宁突然间一愣,一点也没错,对胡莉莉他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是她的前夫,跟她共同生养了儿子,在一起生活了整十年。但现如今他们离婚也已经有N个年头,更何况离异后他们俩很少往来,特别是他俩各自新成家以后更是泾渭分明地各过各。这些年来他们之间除了因为儿子的教育培养问题进行过有数的几次电话沟通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任何瓜葛,彼此之间早就冷漠得视为路人。这时候刘有福猛的提起了她,还真使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的肖江宁一下子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刘有福。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刘有福那张红光油亮的脸上正闪烁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哥,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侯志民,他就是胡莉莉的现任丈夫。”这时,肖江宁心里才真正明白了这一晚上刘有福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所有精心设计的真正落脚点。他不动声色地想:“好个刘有福,你真不亏是商人,从来就有的放矢不做亏本的生意,可在老战友面前你又是何苦来的。就是你直说,要能行我还会不帮你?”肖江宁默默地有几分佩服,也有几分不悦:“哦,我还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