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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克有点尴尬,但终究没有拒绝。三个人闲聊了一会,方晓翎请沃克多留意丽莎的动静,有事尽可能帮帮她。只是指望这个吊儿郎当的人照顾什么的也很不靠谱。嘱咐他要多休息,然后方晓翎和余洋就告辞了。他们的摩托车停在挺远的地方,走在路上,方晓翎闷闷不乐,而余洋则不时往身后望。
“有人在跟踪我们。”余洋骤然回身望着后面,低声说。
“什么?”方晓翎惊问,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路边的街灯很昏暗。除了马路对面冒着热气的摊子后站着的老汉,周围只有余洋在。
“我一回头,他就飞快躲到巷子里了。”余洋看样子想追上去看看,方晓翎一把拉住。
“算了吧,天黑了,危险。”
“一瞬间看不清楚,可我觉得他有点像刚才揍沃克的打手其中一个。”
“真的?那他不会回去找沃克吧?”
余洋盯着方晓翎:“怎么,你喜欢这小子?”
“没有的事,他救过我。”
“那今天之后,你就还清了,那种赌徒一点也信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回头去看他,走吧,你还能为他操心一辈子不成。还有他隔壁那个女人,他们的闲事你该少管。他们能走到这一步,自己应该付上这个责任。”余洋拉着方晓翎就走,方晓翎挣脱开他的手,默默跟在他后面。她对丽莎没有好感,只是为贝克和艾薇而心痛。
过几天是刘远纬的生日,他本想邀请方晓翎和他单独度过,可方晓翎拒绝了。虽然用词很婉转,但态度很坚决,因为她不用没时间来做借口。于是刘远纬又策划了个晚宴加牌局的聚会,再三邀请方晓翎出席。于是,这天傍晚上完课,方晓翎回到宿舍化妆。余洋陪她一起去,在宿舍等她。林嘉兰不愿意去。正好艾薇来玩,她想跟着方晓翎去打牌,但被林嘉兰拉住不放:“他们都走了,你得留下来陪我。”
方晓翎坚持不让刘远纬来接,她和余洋坐出租车到他家,刘远纬在门口迎接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进去,余洋挡在两个人之间,对刘远纬揶揄道:“大家那么熟,你继续在大门口接待客人吧,我陪晓翎就可以了。”
刘远纬对他怒目而视:“今晚算是很寻常的朋友宴会,餐后有牌局。我邀请的都是平时打牌的朋友,晓翎都认识的,他们都差不多到齐了。”
方晓翎说:“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搞得隆重和热闹一点,今天你才是主角。”
“不,这样就挺好。”
在客厅中的男宾们确实都是熟人:凯佩尔、金斯利、劳伦斯、罗伯特。基茨也赫然在列!方晓翎没想到他也会来,还以为刘远纬会特意不请他的。她不想和基茨打交道,何况,今天他的眼神总感觉有些不怀好意。余洋留下来,她信步走向另一个客厅,女眷们都聚集在这里。这些人方晓翎隐约都认识,是那些男宾们的妻子。上次打牌时她们安静的坐在牌桌四周,好像高筹码扑克现场一样。显然方晓翎对她们没留下什么印象,对她们谈论的话题也没什么兴趣。很快她就关上了话匣子,这时她注意到原来在客厅的一角还有一名女子在。蓬松的卷发遮住了裸露的香肩和一半的背脊,下面是金黄色的连衣长裙勾勒着纤巧的腰身。这套晚礼服一定很性感,乃至于方晓翎觉得自己不会敢穿。她的皮肤看上去不再有着青春少女的粉嫩,可依然洁白动人。奇怪的是,看着她的背影,方晓翎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面墙上挂着好多幅壁画,方晓翎慢慢踱步过去,为了避免过于唐突,她先假装欣赏眼前的作品。可稍微看一下,她就被这幅震撼的杰作吸引住了。画的主题是一个华丽飘逸的女天使堕落凡间,她背上原本雪白的翅膀被周围萦绕的黑雾所笼罩,她身上的衣服支零破碎,裸露出她的冰肌肉骨处处带着血痕。她被丑陋凶残的低等恶魔所包围,她的手高举向天,却张翅难飞。画面的中心就是女天使那张嘴呼喊留着泪痕的脸,凄美绝伦。整幅画渲染着哀伤和绝望,却又让人产生出浓烈的性暗示感觉。方晓翎注视了片刻,便觉得脸红心跳,不敢再看。
这时候方晓翎可以自然的将视线转向旁边的女人,同时正好她也转头过来望自己。两人一照面,双方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在这个场合能遇到对方。这个衣着华贵,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竟然是丽莎!
瞬间闪过的念头,丽莎是跟着劳伦斯来的,可今天劳伦斯的妻子在这里,这不可能。方晓翎和丽莎对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方晓翎正想先打声招呼的时候,有人在她们身后大声呼唤:“丽莎!丽莎!宝贝儿,你在哪?”
方晓翎自己的心剧烈的一跳,又看到丽莎的脸上明显的抽搐着。那人一边喊着,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丽莎,神态亲昵,但方晓翎只看得心惊肉跳。因为这个人是基茨!他那发亮的头顶和嬉皮笑脸样子让眼角的疤痕格外恐怖,他捏着丽莎的脸说:“嗨,甜心,我没有打扰到你认识朋友吧?还是你们一早就认识了?方小姐,怎么我看到你一脸很惊讶的样子?”他看着方晓翎,似乎颇具深意的问。
只见丽莎一向倔强的眼神此刻充满着惧怕和担忧。从基茨说话到方晓翎回应那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上方晓翎的脑海。经过极短时间的思索,方晓翎回答说:“哦,是啊,我没想到你会带女伴来。”
基茨放肆的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这样子也能得到美女的青睐?那我保证你是看走眼了,我可是很受美女欢迎的,尤其是丽莎,简直对我百依百顺,对不对?”说着,他搂着丽莎亲吻,丽莎板着脸没躲开。方晓翎觉得看不下去,转头就走。但基茨得寸进尺的说道:“宝贝儿,我觉得有点热,我们去洗手间好不好?”他大声而粗鲁的语言令一旁围坐着的几名女士发出了不满的尖叫。
丽莎忍受着他的侮辱,没有丝毫的反抗。方晓翎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太阳穴,她霍然回身走到基茨面前指着他大声责备说:“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宴会,请你尊重一下主人和各位女士!”
说完,她气冲冲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厅,身后基茨大笑着说:“嗨,别大动肝火,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方晓翎没理会他,急匆匆的往外走。礼服裙摆摇摇晃晃很不方便,她双手提起在屋子里疾走,到处找着刘远纬。她在厨房前找到了他,刘远纬正在看晚餐是否已经可以随时上桌。方晓翎拉着他走开几步问:“你今天有没有邀请兰登先生来?”
刘远纬看方晓翎神色仓惶,突然走过来问这个,觉得很奇怪:“有啊,刚才我打给他,他说快到了。噢,你看,他来了。”
大厅的房门打开,佣人领着兰登从庭院外一直走进来。厨房在客厅的另一边,方晓翎眼看着佣人就要带兰登往客厅走,脑子急转着,嘴里一声招呼瞬间收了回去。然后她突然双脚一软,身体就往地上倒下。刘远纬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将她抱住,只觉得方晓翎的身体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秀眉紧闭,似是晕了过去。他抬头叫唤道:“兰登,兰登医生,请你快过来,这里有人晕倒了。”
刘远纬不想让余洋知道,招呼着兰登跟在后面,自己抱起方晓翎往二楼的客房走去。在客房的床上将她放下,让兰登替她检查。兰登探探她的呼吸,松开她的衣领,正想从口袋里拿出简便的听诊器,方晓翎却已经悠悠醒转。
“晓翎,你觉得怎样?”刘远纬问。
“没什么,我有些头痛,有没有阿斯匹灵?”
刘远纬看着兰登,兰登点点头,刘远纬回答:“有的,我马上去拿。”说着跑出了客房。
兰登笑说:“刘先生对你真是紧张,方小姐,你确实没事感到有不妥?不过我看你气色如常,应该是没事。”
方晓翎一把抓住兰登的手,正色说:“兰登医生,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我刚才假装晕倒,那是为了阻止你去客厅。”
“啊?”兰登听到此话,愕然到极点。
刘远纬很快把阿斯匹灵和一杯水拿过来,他看着方晓翎服下,马上就下床。他过去扶她问:“你觉得好点了吗,要不要多休息一会,我吩咐厨房迟一点开饭。”
“我好多了,可能是因为前两天熬夜,一时大脑缺氧。”方晓翎笑着避开刘远纬试图扶她身躯的手:“兰登医生已经给我看过,没有问题的,你看我现在动作多灵活。我们去饭厅吧,兰登医生,我们一起走。”
丰盛的晚宴已经准备妥当,刘远纬特意安排的是两人并排而坐的餐桌布置。各人携带了女眷的分别就位,刘远纬和余洋都想招呼方晓翎一起坐。可兰登的妻子今天没来,方晓翎拉着他坐到了最远的两个座位上。刘远纬有点不客气的瞪着兰登,可他却神不守舍的任由方晓翎拉着坐下,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坐下之后只顾低头看着自己的餐具,完全没注意到刘远纬向他打着眼色。
大家都坐好了,只剩下主席位两个座,刘远纬和余洋斗鸡一样对望了一眼,没奈何别别扭扭的坐下来。坐下之后两个人用后脑勺对着对方,方晓翎几乎笑出声来。可她又看到脸带冷笑,时不时张望过来的基茨,和他旁边好像吊丧一样的丽莎,方晓翎又笑不出了。她侧头看看兰登,在温度调节得很好的饭厅中,他额上流汗,像个小学生初次上学一样拘谨。也难怪他,给他看到丽莎这样子,心头的震撼可想而知。丽莎也应该认出兰登来了,可她应该会保持镇静的。方晓翎真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乱子。
宴席气氛弥漫着尴尬和诡异,以至于虽然菜肴很丰盛美味,大家都很难用愉快的心情去品尝。刘远纬和余洋一边吃一边拌嘴,吵吵嚷嚷的。基茨对丽莎特别的亲密举动让人感到肉麻和造作,倒胃口。兰登是个擅长做手术的主治医师,平时拿刀叉吃什么都是稳稳当当的。可今天他的手在发抖,有几次几乎把食物弄掉在地板上。他刻意的不去望丽莎,可有时又忍不住偷偷的窥探这个失踪了许久的好友的妻子,满腹的疑团和忍耐搞得他吃难下咽。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切过蛋糕和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