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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才三套,一套给了皇后,另一套赐给了淑妃,最后一套给您的”。
这种首饰华凤兰见多了,连看也不想看,“您也说了,皇后和淑妃那样等级的也就带套这样的首饰,我一个贵人也带了,还不召她们恨死去”。
“所以这些个只能收着,您心里明白就好”,朱嬷嬷笑道:“恕老奴多嘴,您既然回到了这后宫,就得想着法子往上爬,不想爬的妃子注定会成为牺牲品,尤其是您现在这个处境,只能倚仗皇上了”。
“我有些饿了”,华凤兰知她是皇帝的,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她多说。
“也是到了吃午膳的时间了”,朱嬷嬷想起来,忙唤了如兰那边通知御膳房上菜。
不多时,屋里香气萦绕,虽不如以前在瑶华宫琳琅满目的一桌,但也有五菜一汤两道饭后点心,松鼠桂鱼、宫保野兔、莲藕腰花、蟹黄灌汤包、核桃八珍糕…。
华凤兰在广寒岛每日吃着粗茶淡饭,有时候还得吃剩饭剩菜,能沾点肉末便不错了,许久没见到过这么多美味渴口的菜色,一闻便是饥肠辘辘,大快朵颐的填了两碗饭下肚,喝了碗燕窝汤,又吃了两个汤包和糕点下肚,涨的连连饱咳。
朱嬷嬷倒了杯茶给她,她脸红窘迫的接过,连喝了好几杯才止住了咳,看到朱嬷嬷和几个宫女抿笑的模样,越发的不好意思了,“你们把东西撤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朱嬷嬷朝后面的宫女们使了个眼色,随着她一道去了寝室,里面虽小,但精美雅致,花梨木雕花大床、绘有淡彩花卉的纱帐、柔软的衾被,床的旁边还放着一个镶有云母石的大衣柜,靠窗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胭脂水粉,墙角的铜鼎中燃烧她最喜欢的梨花香,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和广寒岛那间阴森森的宫殿比起来,温暖的简直像在做梦。
朱嬷嬷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米白底绣水莲花的软绸睡衣出来为她换上,她才躺下不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许久没有过的香甜、怡暖,中间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几次,但实在困得紧,侧转了个身子又酣睡下了。
再次醒转时,发现屋里是暗的,这一年来她最害怕的便是在广寒岛夜幕落下的日子,又黑又阴森,只有她一个人。
她以为又回到了那,吓得弹坐起来。
“怎么了”?和煦的声音突然从窗边上传来,她侧头看去,辘辘的轮椅到了床边上,金冠镶嵌的大颗宝石刺得她脑袋一醒,微张开小嘴,“皇上,你怎么来了”?
“朕自然是来看你”,皇帝分明看到她刚才起来的时候小脸上的惊惶,蹙眉问道:“你还没回答朕,刚刚怎么了”?
“没什么”,华凤来别开脸,只留下悠长的睫毛在昏暗中颤抖。
姬赫遥有些不悦的转过她下巴面对自己,“回答朕”。
他的霸道让她暗暗恼火,脱口道:“我以为自己又在广寒岛,有些怕罢了”。
他微微一怔,笑道:“想不到这事上还有你怕的事”。
“我当然会怕,我也只是个女人”,华凤兰翻了个白眼。
姬赫遥深眸中闪过丝诧异,放开她时,瞳孔忽然暗了暗,兴许是她睡觉时里面的睡衣微微松垮,露出了里面纤细的锁骨和素白底的木棉花肚兜。
这个眼神再是熟悉不过,华凤兰顺着他目光低头一看自己,羞得面红耳赤的忙将睡衣拉上来,由觉得那睡衣太薄,又扯了被褥裹住自己。
“这么热的天你也不怕热昏了头”,姬赫遥好笑的摇了摇头,推了轮椅出去让宫女们进来给她换衣。
打理整齐出去后,厅堂里又是一阵香气,一桌的菜足足有二十多道,简直把她从前都爱吃的美味佳肴和花色繁多的小吃都搬上来了。
不争气的是她明明整个下去都在睡觉,看到这些菜肚子忍不住又饿了。
姬赫遥亲自盛了面前一碗乳鸽汤放到她面前,“快吃吧,让御膳房特意给你炖的,里面放了天麻、当归、人参,你的身子是得好好补一补”。
华凤兰撇撇嘴,她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在关心她,八成是觉得自己身体太瘦弱了和他欢爱的时候没意思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她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姬赫遥眼里。
“就是觉得…会不会太铺张浪费了”,华凤兰说出的也是心里所想,忽然之间倒是怀恋起岛上那个又聋又哑的嬷嬷。
其实她也蛮可怜的,孤零零的一直呆在那个岛上,吃的也不好,穿的也不好,要是她实在活的连意思都没有了。
姬赫遥察觉到她小脸上的怅然怔了怔,对于她说的话也十分的讶异,忍俊不禁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每次只要饭菜稍有不如意,经常发脾气不吃饭”。
华凤兰眼神黯了黯,嘲弄的道:“以前哪知道那些吃不好穿不饱人的苦,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体会到个中滋味才明白那种感觉”。
姬赫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沉默了下去。
吃到一半,华凤兰忽然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以后可不可以…给广寒岛的那个聋哑嬷嬷加点伙食,她年纪蛮大了,很可怜…”。
她一双明亮的凤眼满含希翼的望着他,姬赫遥心弦仿佛被拨动了下,转头对汪公公道:“听到了没有”。
汪公公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奴才等会儿便去司计司安排”。
华凤兰欢喜的露出一记笑容,胃口变得更好,晚上又连吃了两大碗,吃饱好,坐在灯下的脸色红润剔透,不似昨晚那般憔悴,唇不凃而朱,两人坐的近,一股梨花的香味从她身上萦绕而来,闻得人心中一荡。
皇帝放下碗筷,汪公公瞧出点端倪来,让人把东西撤下去,几个力气大的太监提着热水进了浴室,她心慌着担心皇帝会邀请她一起沐浴,正琢磨着该如何拒绝时皇帝突然说道:“你先去洗吧,等你洗完朕再去”。
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若是让他跟她一起洗澡,那等变态羞涩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其实上午她便沐浴了,只是现在夏天,女子都爱干净,她随意的用水洗了一下,便系上衣服出来了。
坐在床榻边上,她心里七上八下,想到昨夜的事可能又要再发生一遍只觉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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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他
正巧朱嬷嬷提着一个小篮子笑盈盈的从外面进来,她闻得里面的香味似曾相识,想也没想的道:“豆腐花”。
“贵人鼻子可真灵”,朱嬷嬷促狭的笑了声,揭开篮子,乳白色的豆腐花上撒着一层酱料和葱花,色泽鲜美,香气宜人,另外一个碗里的馄饨还是热气腾腾的。
华凤兰喜出望外,“张大姐馄饨”。
在广寒岛的时候偶尔想起来怕是一辈子都尝不到这味道了,如今在宫中看到喜不自胜。
“皇上猜着您会喜欢,特意让奴才出宫去买的”,朱嬷嬷笑着放下篮子,先将馄饨取了出来,“这馄饨不能久放,泡久了味道就变了”畛。
华凤兰心头错愕,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皇帝日理万机没想到还会记得那些小事,他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还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般心细的。
“是不是吃不下了”,朱嬷嬷见她不接,笑道:“我就说应该饭前让你吃的,偏偏皇上不答应,还说正餐要吃的补一点”。
“没有,本来是饱了,不会看到这馄饨又有胃口了”,华凤兰满脸笑容的接过,小心翼翼的品尝起来,这熟悉的味道,唯恐是在做梦,到这一刻,她才敢相信自己终于离开广寒岛了钗。
“吃一半就好了,吃多了晚上肚子涨得难受”,朱嬷嬷细心的提醒。
放下豆腐花,她涨得是一动不能再动的时候皇帝从外面进来了,天儿热,索性沐浴完后仅穿了套明黄色的单衣,腰带也懒得系,敞着精壮的胸膛,那胸膛上还有几道女人的指甲印。
她忽然想起昨夜里后来似乎控制不住在他身上胡乱的又抓又挠,顿时发窘的别开脸去,如兰、香竹两个年轻的宫女也是绯红着脸立刻低头走出了寝室。
“皇上,贵人,老奴也告退了”,朱嬷嬷笑眯眯的提上那只小篮子轻轻的带上房门。
屋里又再次只剩两人,皇帝灼灼的视线投过来,握住她的手。
她身子排斥的僵硬,他轻柔的拉了几次也没将她拉入怀里,眉眼轻蹙,“朕想对你温柔点,莫非你喜欢朕的粗暴”?
她一悸,低眉顺眼的坐过去靠入他怀里,脸贴着胸膛的肌肤,听着他稳稳的心跳,刚沐完浴,也不知他身上怎么有股熟悉的淡雅花香味,倒像是她先前泡过的澡,莫非他后来也没换了浴桶的水,直接就着自己用过的水洗的澡吗。
思及,她心里布满了不适应,感觉很奇怪,怎么可以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亲昵到这种地步,说不出的别扭。
皇帝低头亲了亲她秀发,“今天过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她小声嘟哝,只要他别这么安静的抱着她就好了。
皇帝满意的用手指缠绕起耳边的一缕长发,“本来朕是想让你一个人住间宫殿的,不过去年十月份才选完秀,稍微好点的宫殿都住了人,那些个妃嫔都是不好相处的,朕寻思着也只有雪棠宫的晴良人性子温和点,便让你搬来了这,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跟朕说”。
“没有”,华凤兰摇了摇头,想到他有那么多女人,心里越发觉得恶心,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听你这么说,你挺了解晴良人似得,你常宠幸她吗”?
“只有过两次…”,皇帝神色似乎有些无奈。
华凤兰一听差点忍不住推开他,什么叫只有过两次,宫里那么多女人,一个人两次,那得几百次了。
“怎么,你不高兴了吗”?姬赫遥摸了摸她低着头素净香腻的脸颊,眼底闪烁着光彩。
“没有啊,皇上宠幸女人是正常的事”,华凤兰心下翻个白眼,她是不高兴,不过至少觉得恶心罢了,但她脸上可不能表露出来,“皇上那么多女人,我要是都不高兴,那我以后不是都得天天愁眉苦脸了”。
“你倒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