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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星奴为了保护姐姐和姐夫,已经被十二星象重伤,花月奴挡在妹妹面前,连看都不敢看邀月一眼,她忍不住惨呼道:“大宫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您不能怪他”
邀月语声突然变得刀一般冷厉,一字字道:“你……你还敢在此说话?”
花月奴匍匐在地,颠声道:“我……我……”
邀月缓缓道,“你很好……现在你己见着了我,现在……你已可以死了”
花月奴见她,怕得连眼泪都已不敢流下,此刻早已阖起了眼来,耳语般颤声道:“多谢宫主。”她张开眼睛,瞧了瞧江枫,又瞧了瞧孩子,……她只是轻轻一瞥,也这一瞥间所包含的情感,却深于海水。
现在的厉若海还不是那个斩断一切,一心追求武道的“邪灵”,他心中还有一腔热血,看到这一幕,他知道花月奴要自绝心脉,所以将一枚石子打过去,阻止花月奴自尽,邀月厉声道:“谁?”
她衣抉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描叙,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来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就连怜星也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姐姐,但厉若海持枪而立,毫不畏惧地正视邀月,他神色极为冷淡:“眼睁睁看着一个家庭破灭,厉某做不到”
明夕玦颇感有趣地看着这一幕,悄悄隐匿了身形。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厉若海,花星奴只觉得心怦怦直跳。
江枫是古龙笔下第一美男子,没有任何少女能够抵挡他的轻轻一笑;厉若海是黄易笔下第一美男子,只要他愿意,天下所有女子都会对他投怀送抱。不同的是,江枫风流多情,武功很弱;厉若海心无旁骛,乃是《覆雨翻云》中仅次于庞斑和浪翻云的绝顶高手。
眼下江枫极为狼狈,全身是血,早失去了“玉郎”的风采,而厉若海白衣白马丈二红枪,直指邀月的不是,明夕玦感慨事情的凑巧,也只有在这个时刻,江枫和厉若海才会有这么鲜明的对比。
怜星性格复杂,心思难以揣测,但如今她眼中却流露一丝惊讶,任何人见到邀月都会失神,因为邀月的容貌风仪太过超脱,但这个男子眼中没有半分惊艳,只当邀月是对手,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邀月被情郎和侍女背叛,又见他们生了两个儿子,正在气头上。就算再怎么高傲强大,邀月也是女人,所以她固执地认为只要花月奴死了,江枫就会回到她身边。厉若海阻止花月奴自绝,让他们重新看到希望,邀月便迁怒于厉若海,所以她冷哼一声,云袖一卷,向厉若海攻去。
厉若海丈二红枪高举前方,他身下白马似乎与他血肉相连,负着他却像一点累赘也没有一般,标矢般向邀月标去。
仅仅是一回合的交手,邀月便看出,厉若海才刚踏入先天,就算在全盛时期,离她都有一段差距,更何况他内伤未愈,挑衅她无异于找死。但在这生死决斗的刹那,厉若海的表情依然是那样平静到近乎冷酷,邀月便明白,虽然厉若海武功尚有不及,心性却比她都高出一筹。
仅仅转瞬之间,两人已经交手近百招,最后,邀月一掌击中厉若海左肩,厉若海的长枪也刺向邀月胸口,被她避开,仅击中她的左臂,两人都后退几步,伤势更重的厉若海却收了枪。
方才战斗之时,他无意中看见邀月手臂上血迹斑斑,似是针孔,移花宫是江湖顶尖门派之一,邀月武功极高,能在她手上扎针……厉若海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了解前因后果,所以他暂且收枪。毕竟他身边还有个天下无敌的宇文太师在,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大问题。
邀月虽然盛怒不减,但她也是顶尖高手,拥有高手的骄傲。移花宫收藏无数典籍,邀月见多识广,立刻猜出厉若海的武功是自创的,虽然心随意动,但不是很完善,比起顶级武功《明玉功》差了一大截。厉若海实力不如她,又内伤未愈,但硬是凭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让她也有些束手束脚,眼下更是拼成平局,她心中极为不甘,却不愿趁人之危要求再战,所以她问:“你是何人?”
“厉若海。”
“是么?”邀月微微抬高下巴,神色冷傲至极,“厉若海,我记住你了!”
明夕玦心想,自己莫非见证了一桩奇缘的诞生?但厉若海一心追求天道,不近女色;邀月沉溺于仇恨中,自我毁灭,这两人若是日后没有交集,绝对会白白浪费如此美妙的相遇……他已经看够了戏,又知道厉若海旧伤未愈再添新伤,急需救治,这才施施然走出来。
第十七章
综武侠绝色美人遍地,风仪不凡者众多,明夕玦虽未用真实容貌,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他举手投足都让人感觉到绝对的高贵和优雅,仿佛这些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纵然笑如春风,却也令人心生敬畏,并且心甘情愿为之效命。他上一世闭关多年,对法则的领悟让他融入自然,多年的艺术熏陶又让他极为风雅,加上他气质淡漠冷冽几近寂寥,纵然身边人山人海,也仿若独身行走荒野。这样出彩的人,怎么可能不注意,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邀月看上去仍旧冰冷高傲,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
方才她感知四周,没有任何发现,可明夕玦就在她认为安全的地方突兀出现……她又想到厉若海定是看了一会儿,才决意救花月奴,厉若海武功不如她,她却没发现……天下无敌,宇文太师,果然名副其实纵然知道明夕玦不是她能战胜的,邀月也不会有丝毫退让,只见她勾起冰冷的笑容,语气包含讥讽:“宇文太师也想插手此事?”
“若我没有记错,移花宫之人都是二位宫主的奴婢。”明夕玦将伤药扔给厉若海,看都没看那辆马车一眼,他不是圣母,江枫和花月奴既然选择了爱情,自然要为他们的决定付出代价。更何况移花宫是他计划中重要一环,他犯不着此时得罪邀月,“既是奴婢,无论你如何处置她,我都无权干涉”
移花宫虽收留那些孤苦无依的可怜女子,却要她们签卖身契,从此生死都掌握在移花宫主手里,毕竟人家不可能毫无理由地庇护你,让你白吃白喝还学武功。既是移花宫的奴婢,遵守宫规天经地义,哪家奴婢不是这样呢?虽然移花宫宫规有些不近人情,禁止她们和男子有私情,违逆者死,但明夕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厉若海之前看见邀月逼迫花月奴自尽,又知道花月奴身边是“玉郎”江枫,便以为邀月要抢夺别人的丈夫,这才果断出手,现在听见花月奴是邀月的婢女,他便知自己鲁莽了。
对古人来说,奴婢的命可不值钱,花月奴和江枫私奔,已是触犯移花宫宫规,无论邀月是妒火攻心还是要维护移花宫的声誉,她处死花月奴,旁人也不能说一句不是。
明夕玦又补上一句:“移花宫中只有女子,名声对她们极重要,邀月宫主这样处理,无可厚非。”他想到《倚天屠龙记》中,光明顶之战的时候,杨不悔指责灭绝师太杀了纪晓芙,灭绝师太理直气壮地承认,六大门派没人指责灭绝师太的不是,因为他们都认为灭绝师太做得对。
纪晓芙未婚先孕,对象还是明教左使杨逍,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不仅她声名尽毁,整个峨眉派都要遭殃。毕竟峨眉派不同于移花宫,她们绝大部分女弟子还是要嫁人的,为什么不告诉殷梨亭,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世人对女子极为苛刻,所以慈航静斋把门中弟子和他人相恋称之为“舍身饲魔”,权作美化。虽然移花宫名声不怎么好,但都是诟病她们行事狠辣,闺誉还没受过损,花月奴算是开了先河。在《绝代双骄》中,旁人畏惧移花宫天下第一的地位,不敢明着说三道四,但综武侠的世界可没那么多忌讳。
厉若海也看出来,这是婢女抢了主子的情郎,此事若是传出去,移花宫的桃色流言必定满天飞,她们越是高高在上,很多人就越是以亵渎她们为乐,只怕什么不堪的流言都会有,所以他正色道:“厉某并非多嘴之人。”
邀月挑眉:“就算你说出去又如何?谁敢胡说,我就杀了谁!”
“世人皆有好奇心,你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明夕玦恶趣味上来,故意铺垫,“若海是正人君子,邀月宫主大可放心。”
听见明夕玦这样说,厉若海顿觉诡异非常,他和明夕玦才认识半天吧?什么时候熟到能够直接叫名字了?
明夕玦这几句话给足了邀月面子,甚至邀月都觉得她杀花月奴不是为私情,而是为移花宫好,但她立刻冷静下来,道:“既是处理移花宫私事,请二位离开。”
明夕玦不介意邀月的冷硬语气,邀月会软化才奇怪。他对江枫花月奴还有那个穿越者,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点头:“这是自然。”然后和厉若海一道离开。
邀月和怜星未料明夕玦如此干脆,说走就走,甚至没有计较她们的失礼,便觉心中奇怪,不过邀月看见花月奴楚楚可怜的神情,便心生厌恶,她不去看花月奴,而是望着江枫,面无表情地问:“若是这个贱人死了,你也会随她而去,是不是?”
江枫知道邀月怜星都对他有情,救星已走,他只能自救,所以他坚定地回答:“若是月奴死了,我也不独活!”
“很好!”邀月流云般长袖一飘,地上的长刀,已到了手里,银光一闪,这柄刀闪电般向熟捶的孩子划去。
怜星突然死命地抱住了她的手,但刀尖已在那孩子的脸上划破一条血口,孩子被疼痛惊醒,大哭起来。
邀月怒道:“你敢拦我?”
怜星知道邀月打什么主意,她要在江枫面前先杀了这两个孩子,再杀了花星奴,最后杀了花月奴,让江枫痛苦一辈子。怜星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江枫说出那句话,无非是想让她动恻隐之心,拦着邀月。怜星心若死灰,心想你的聪明只用在对付我们姐妹上……所以她突然笑道:“姐姐,我不是拦你,我只是突然想到比杀死他们更好的主意!”
邀月目光闪动,沉默良久,才问:“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