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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忙是忙,每次我们需要他的时候,总能见到他,连窜带蹦的神奇出现,也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就BIU来了。
大一我们那场铲雪后华丽的群架,盒子赶到派出所的时候脸都急白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吃亏了没有,谁伤着了?
还有二哥踢球断腿那次,手术室门口,没人敢签字,因为牵扯到输血啊,术后并发症啊很多问题,大夫说的很邪乎,有截肢的危险,吓的我们半死。
也是盒子,抓过笔唰唰唰就签了,嘴里念叨一句,先手术,别的以后再说。
有一回元旦,全班聚餐,一个女生喝多了,人开始痉挛。盒子一把就抱起来,一路狂奔到医院洗胃,路上那女生吐了他一身。
很多时候我们都没觉得盒子是个老师,他其实就是我们班的一个大哥,老也不上课而已。
大二的时候盒子带我们整了个挺经典的事。
当时开了门专业课,老师是我们全系都有名的一高龄花花公子,儿子都快结婚了,还觉得自己个儿风华正茂,人见人爱。
那造型也比较奇特。
就剩半脑袋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发了,每天还用摩丝再糟蹋一遍,梳的那个顺溜啊,像是拿镊子一根一根精心摆放的小半盘清汤挂面。
每天穿件紧的跟背心似的大便色西装,事事儿的打根二指宽的布条就当领带了,布条中间还别个小铁棍儿假装是领带夹,腿上套条化纤紧身裤,再蹬双公子跳国标舞时才穿的那种高跟黑皮鞋。
每天夹个包,仰头扭腚的四处得瑟。
猛一瞅,还以为哪个马戏团人手紧,演员兼职卖票。
人送外号,老蜜蜂。
老蜜蜂上课有个爱好,占点漂亮小女生的便宜。
动不动就在黑板上写道没讲过的题,抓个女生上讲台在黑板上当场做。
女生要不会做,就手把手的教,看得我们心里那个寒啊。
老蜜蜂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老说,我压根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
我们那会有个说法,碰上刮风下雨天,出门千万离老蜜蜂远点,留神天打雷劈被误伤喽,占起便宜就不是人。
那学期到一半,我们实在受不了老蜜蜂了。
尤其是老鼠,因为老蜜蜂对冰山总是格外关照,几次策划着夜里往老蜜蜂家里扔砖头。
后来盒子知道这事,淡淡一笑说,你们是来学知识的,受这样那样的影响,学不到知识,你们可以向系里反映嘛,系里不管还有学校嘛。
第二天我们就把大字报贴出去了(我坦白,是我起草的,老鼠当班长的时候凡是要动点笔杆子的活,都是我的,主动请缨,舍我其谁),罗列了老蜜蜂几条罪状,重点渲染了一下老蜜蜂鼓动女学生晚自习到他办公室补课的事。坚决要求换老师。
学校里整的挺轰动,老蜜蜂走红的程度不亚于头两年的FRJJ。
系里的态度一开始比较暧昧,拖拖拉拉的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就没了下文。老蜜蜂还坚持着给我们上了一个月课,牛B哄哄的一幅谁也动不了他的样子。
盒子又说了,上课是为了学东西,学不到东西,还上什么课。
我们就开始罢课了,一到那门课,全班集体退场到宿舍打扑克。
从89年之后,我们学校就没见过这种场面,怕这事传出去造成社会影响,又过了几天就换了老师,那门课到期末也没抓补考,全班平均90分。
这经验后来广为流传,动不动哪个系哪个班的学生就来一次,整的各系的主任学校的领导头都大了,老以为时光回溯到那个比较混乱的年头了。
套句咱们天涯八卦的流行语,他们经常性的穿越。
大二时候学校给盒子分了间房,筒子楼,10来个平米,我们帮着简单收拾了一下,大伙凑钱给买了张双人床,一脸坏笑的就抬过去了。
盒子和师母都有点尴尬,那会他们还没结婚。师母在一个学校附近的一个公司上班。
我们经常去盒子家玩,有时候旷课过去,夜里喝酒喝的没劲了也过去。
在盒子家里堵住两口子几回。
敲门半天不开,开了以后盒子特热情的拿烟倒水,师母坐床边上,拿把小梳子鬼鬼祟祟的梳头。
有一段时间,我们拿梳头这个词代表OOXX,编了些隐晦的笑话在班里传播。
有些不明就里的女生真就去问盒子,梳头怎么怎么回事。
盒子鼻子都气歪了。
大四的时候盒子研究生毕业,考到上海一个大学念博士。
我们请盒子吃了顿饭,师母也来了,我们喝了很多酒,都假装自己不伤心。
盒子和师母去上海以后,我就再没见过。
老鼠和他还有联系,据说盒子现在在一个500强公司里当个部门头目,就在金茂大厦上班。
有时候我会想,不知道上海有没有地道东北风味的熘肉段。
盒子和师母都DJ那道菜。
当然,还有我。
人物:白板
BH指数:☆
BT指数:★★★★
讲一个从不打架的好孩子。
白板家是青海的,虽然在高原上长大,却长了张江南水乡的脸,五官相当的精致,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眼睛,大得跟赵薇有一拼。
白板是个挺神的人。老干点让我们想不明白的事。
比如上课时睡觉睡的浑天黑地的,下了课做作业一点问题没有。
比如也喝酒抽烟打台球看录像,可那点生活费就是花不完,隔三差五还给自己改善个生活,不象我们,三更穷五更富的,还没到月底就盆光碗净,碰上个急着用钱的茬口,出门做鸭的心都有。
白板还有个特长,我佩服的都快吐血了。
他不怕冷,一点都不怕。
大学四年,没见过这老先生穿过毛裤,冬天零下二三十度,人就那么一条秋裤一件毛背心,再套个小西装就足够了。
有时候喝点小酒,穿件衬衣就冲出去了,漫天大雪的沿着操场一圈一圈的散步,手里夹根烟。
白板从小就是那种特招老师喜欢的孩子,大学4年,他高中班主任还老给他写信。
他的性格属于内外向混合型的,有时候闷声不吭的能自己坐一天。
有时候也嘻嘻哈哈的跟我们混在一起,除了打架,什么都干,除了脏话,什么都说。
白板跟班里的男生关系都还行。所谓还行,就是谁也不得罪,但跟谁都不深交。
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我,另一个他商铺的包子。
白板每次回家要在我家倒一次车,所以每次都会在我家住一两天。
在我的BH爹纠结妈眼里,大学同学到访是件大事,绝对的拨款,放假。
我就带他到处打电子游戏,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找高中时的女同学玩,还有一个固定项目。
到离我们高中不远的一个录像厅看三级片。
在白板和我的渲染描述下,那里一度成为我们宿舍同学心目中的圣地。直到后来我买了电脑,大家可以足不出户的饱览各种族美女,才渐渐淡忘了那个传说中的录像厅。
白板家在青海一个很小的城市,小到很多地图上都没有标准。那个城市的人基本上都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一个很大的保密工厂。
后来工厂破败了,很多年轻人外出上学或者打工,留下的都是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
白板的爸就在外地打工,家里只有老妈和一个不好好念书的弟弟。
白板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带着全家人到大城市生活,离他那个故乡越远越好。
白板的另一个死党包子也是那种学习很好,特招老师喜欢的孩子,东北人。
这俩人每天形影不离的,有时候让人嫉妒,有时候让人怀疑。
白板和包子有个共同的爱好,通宵录像。
基本上每到礼拜六,吃过晚饭。俩人买个大面包,再买一大瓶可乐,拎着就走了,有点象我小学时候参加学校组织的春游。
第二天一大早回来,困的脸都绿了,讨论几句夜里插播的三级片,分头睡觉,不到吃晚饭不起床。
然后因为白天睡过头了,夜里肯定失眠,上铺下铺同时翻来覆去的折腾,象个双面加热的电饼铛。
用一个礼拜的时间后悔看通宵,礼拜一悔恨,礼拜二懊恼,礼拜三归于平淡,礼拜四倍感空虚,礼拜五无限期待,礼拜六屁颠屁颠的又去了。
白板和包子都是那种从小就知道学习,除此之外任嘛都不会干的主儿。
大一的时候,俩人面对面蹲地上,冲着脸盆里泡得快长毛的衣服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洗衣服如何下手,后来干脆脱了鞋光脚进去一顿狂踩,然后捞出来漂吧漂吧就算完工了。
我那会跟别人介绍这二位神童,用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
心灵脚巧。
大二下学期我出门溜达,在一个挺神秘的书摊上买到一本H画报,香艳啊,刺激啊,成了我们宿舍的镇舍之宝。
白板和包子长期霸占那本画报,你一三五我二四六轮班,每天夜里熄灯打着手电点着蜡研究人家的摄影手法,光线啊构图啊什么的。
我觉得那本画报对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审美观的最终定型,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到了大四,包子基本上已经算是一个准色狼了,每次聚众在宿舍里看A片他总是第一个抢占最好的位置,还给自己准备点零食饮料什么的。那会能在宿舍里放心大胆的欣赏一部A片,是全班男生的一大盛事,仅次于运动会和元旦聚餐。
白板变的比较怪异,脑袋里常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们看A片都注重女优的相貌身材柔软度什么的,白板关注的是床单的花纹和色泽,看完后我们一起探讨时(每次看完我们都探讨,对一些大家有争议的问题和疑惑,我们通常不厌其烦的再看一遍,知道整明白为止),白板总能做出一下让我汗颜的发言。直到现在,每次看到专门讲电影穿帮镜头的帖子,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白板。
白板还有个癖好,人肉碎纸机。
但凡见到一个完整的烟盒,或者一张面积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