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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谋杀她!所以她父亲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这也正是我想要表达的,”沃尔特说,“我想帮你一把,替你找个律师。”
“沃尔特,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是希望恢复我们俩的关系。这正是一个机会。可是我没兴趣,谢谢。”
“你说的可能对……”沃尔特顿住,思忖了一下,承认说:“也许你说的对。也许还有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凯特不解地问。
“内疚,”沃尔特直言不讳。
“内疚?”凯特愈加迷惑地重复道。
“但愿……但愿发生的一切不是因我而造成的,”沃尔特表白了心里话。
“你造成的?”
“星期六晚上,我给你往急诊科打过电话。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凯特问。
“当时你除了给施托伊弗桑特治疗外,别的病人也让你应接不暇,可我非让她们把你找到电话机旁不可。还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么:‘但愿我能捱到清晨六点钟就谢天谢地了’?”
“当然记得。我累得精疲力尽。”
“然后你又说:‘只要能熬过今天晚上不垮,我就算万幸’。”
“凡是在急诊科值班的住院医实习医都这么想。一个长长的夜班,接着是漫无尽头的白班,然后又是一个夜班,我们不那么感觉才怪呢。”
“这正是我的意思。你手头的病人不是痛苦不堪就是濒临死亡,而我却像个任性的孩子,非要分散你的注意力。听到施托伊弗桑特谴责你使我感到内疚。我也责怪我自己。”
“你也责怪?”凯特问。“‘也’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说的是,无论什么样的责怪……”沃尔特觉得措词不妥,倏然打住。
“沃尔特,如果你也责怪你自己,那就意味着你责怪我。”
“绝对没有!”
“你是说我疲惫不堪,心烦意乱,失去了治病的最佳状态。所以就出了差错,我害死了那个女孩儿!”
“我可没这么说……”沃尔特拼命为自己辩白。
“那为什么主动说你也有责任?为什么主动提出由你付钱为我请律师?要是连你都认为我有罪,全市的人现在会怎么想?”
凯特听见公寓的锁打开了,罗茜·庄喊道:“凯特?你在家吗?”
凯特大声应道:“在家,在这儿呢。”然后她又转向话筒:“沃尔特,谢谢你想帮我的忙,无论你是想替我着想还是为了减轻你的内疚感。不过我不能接受。再有,以后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俩之间的感情你无法改变。”
沃尔特还没来得及回答,凯特就挂断了电话。她见刚才握电话的地方留下了一层汗渍。
这时罗茜已挂好外衣,步入起居室,“这家伙真是死追不舍。”
“他只是想帮个忙,”凯特说。
“帮忙你倒是需要,”罗茜说。凯特疑惑地瞥了她一眼。“这个节目我在电视里都看了。接着打了个的就赶了回来。我知道施托伊弗桑特这么恶毒地攻击你之后,你需要找个人聊聊。凯特,我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都感到气不过。”
她拥抱住凯特:“别担心,宝贝。你有朋友,许多朋友都站在你一边。全体员工都怒不可遏,好像施托伊弗桑特谴责的是我们大家。所以他要惹是生非,我们奉陪到底。住院医生们都在商量,打算合伙出钱给你请个律师。”
“我已经有律师了,”凯特说。
“我是说你付钱的律师,只对你一个人负责,”罗茜说。“我们基本已商量定了。伯特·霍夫曼说,根据他的法律常识,你可以污蔑诽谤罪告施托伊弗桑特。”
“我当然可以告施托伊弗桑特,不过正如他所说的,案子闹到法庭上要等几年的时间。这期间我该怎么办呢?我生命中失去的那几年无论用多少金钱都是买不回来的,眼下必须采取个办法,而且必须由我自己来应付,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劳驾别人为我去争斗。”
“采取什么办法,凯特?”
“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凯特表情坚定地说。
“告诉谁?怎么告诉?”罗茜问。
“告诉全市的人,通过电视!”凯特答道。
“我觉得你应先跟那个律师通个气,”罗茜劝说。
“已经通过气了。”
“他说什么?”罗茜问。
“他让我什么都不要做,”凯特说。
“那么也许你该听他的,”罗茜说。
“听他的,”凯特不屑地说。“他这样劝说我对他来说容易得很。受到威胁的反正不是他的名声、他的事业和他的生活,而是我的!连沃尔特对我都产生了怀疑,可想而知全市大多数人定然都受到了施托伊弗桑特指责的蛊惑。他们应该知道事实的真相。而能说出真相的只有我一个人。”
凯特翻开电话簿查找电话,罗茜劝她说:“凯蒂,你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但凯特已按下了电话号码。须臾,传来话务员的声音。“WNYO电视台第三频道。”
“请转雷蒙·盖伦特!”
“盖伦特先生不接电话。”
“那请接通六点钟新闻的制作人。”
“稍等,”话务员礼貌地说。
一会儿,一个颇不耐烦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丹尼尔斯。哪一位?什么事?”
“我是凯特·福莱斯特。”
“什么事?”丹尼尔斯依旧不耐烦的神态。
凯特本指望他立刻就能认出她的名字。“我是凯特·福莱斯特医生。”
“听着,大夫,你打电话来要是想抱怨施托伊弗桑特的采访,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并不创造新闻,而只是报道。盖伦特正在做一个调查性的系列,施托伊弗桑特有权就其中的内容发表他的不满。我们认为采访很合适,就采用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我现在正在审查明天晚上的录像,得离开办公室。”
“我希望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对此事做出解释,你难道不想给我一次机会?”凯特问。
丹尼尔斯的声音从不耐烦和冷漠变得颇有兴趣和专注:“你是说想上电视解释?”
“对!”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让盖伦特给你回电话。”
还没过三分钟,凯特的电话铃就响了。
“是福莱斯特大夫吗?我是盖伦特。我听说你打算对施托伊弗桑特对市立医院,尤其是你个人的指责予以驳斥。”
“对,是这样。”
汉克·丹尼尔斯俯身在盖伦特的桌子上,听着谈话的内容。盖伦特朝他点点头,示意凯特已表示同意,丹尼尔斯轻声说:“要求她在医院正常的环境里进行采访。”
“大夫,为公平起见,”盖伦特接着说,“我们想让你出现在正常的工作环境中,就像施托伊弗桑特在他办公室里那样。在医院里,最好在急诊科里。”
“由于你们采访了施托伊弗桑特先生,我觉得医院不会同意。”
盖伦特对丹尼尔斯询问的眼光做了个否定的示意。“那么就在医院外面,”制作人低声说。
“在医院门口怎么样?我可以把遥控卡车和摄制组带到那儿去。”
“直播,直播,”丹尼尔斯迫不及待地小声说。
盖伦特点点头。“大夫,为了确保对你说的话不加工不剪裁,我们做成直播如何?明天晚上就进行。”
“只要我有机会对损害我名誉的恶毒和荒谬的攻击进行反驳,怎么都行,”凯特一口答允。
“好极了!这正是我们的方针。公正,时间平等。差一刻六点在市立医院门口见。这样我们在开始前能有点空闲准备几个问题和回答。”
“到时候见,”凯特说。
盖伦特放下电话,汉克·丹尼尔斯说:“这比医院出面还要过瘾,更能让观众感兴趣。”
凯特放下电话后,罗茜问:“天啊,凯特,但愿你没做傻事。”
“总得有人出来制止恶毒谣言的散布,”凯特说,同时查出了验尸办公室的电话。
虽然已是晚上,验尸办公室并不收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因为纽约市的凶杀、自杀、毒品服用过度及意外死亡的人数多如牛毛。
当晚值班的是验尸官的一位病理学家助手。从他接电话不耐烦的口气上看,凯特知道像她一样,不断打催问电话的人已令他感到不厌其烦。
“肯尼迪大夫,我是市立医院的凯特·福莱斯特。”
“我知道,知道,”肯尼迪说,仿佛早料到她要说什么。“问那个施托伊弗桑特的尸体。今天问她尸体的电话已经是第四个了。大夫,区检察官必须准时在大陪审团面前出庭,所以逼我赶紧拿出八具凶杀尸体的检验报告。这样施托伊弗桑特只能放在第十位了。施瓦茨曼大夫会尽快处理她的。”
“可这个案子非常重要,”凯特说。
“这用不着你说,”颇有些烦躁的法医病理学家答道。“压力直接来自不动产业的大亨。”
“施托伊弗桑特也在给验尸官施加压力吗?”凯特问。
“大夫,为了一份尸检结果报告,市长办公室就给我们打了三次电话,我们要是猜不出后面有政治上的压力才是傻瓜呢。我现在在把我对市长秘书说的话对你说一遍,施瓦茨曼医生只要腾出时间,立即就给施托伊弗桑特做尸检!”
凯特若有所思地慢慢撂下电话机,她的神态不禁让罗茜问道:“凯特?你没事吧?”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他们似乎在有意拖延尸检。”
第十三章
次日,第三频道若干次播出预告,声称盖伦特主持的关于纽约市卫生保健系列节目将出现一位令人惊奇的客人。上下午时分,预告变得更加具体和撩人。五点钟的预告说,“将实况采访克劳德·施托伊弗桑特指责害死了他女儿的那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