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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ley杨一个箭步窜到墓室东南角,抬手一根蜡烛一放,另一手一扣,钢制外壳的打火机立刻给这支蜡烛点上了火。
可惜这支蜡烛只晃了两晃,立时“噗”的一声熄掉了。
没有风。
不远处另外三支蜡烛继续明晃晃的亮着。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因为我终于看见,那蜡烛烧了半天也没有东经,刚才多长现在还是多长,到哪里会有蜡油滴下来呢?
“他娘的,这是蜡烛吗?!”大金牙显然也发现了。
“潘家园东面老李家正派字号,5分钱一根!”我本能的机械回答。
“要是5分钱的蜡烛这么顶用,这年头还要日光灯作啥?”胖子立时嘀咕。
“你们摸金校尉就是臭规矩多!一根蜡烛而已!”李长老很是不耐的说,一伸手,也不知扔了一个什么符咒出去,顿时满室冷风,吹得人极是舒服。可这会儿显然大家背后冷汗直冒,连李长老也不例外——
火焰笔直,颤都不颤。
真他娘见鬼了,这蜡烛怎么也熄不掉!
祖师爷只传下了灯灭不摸金,三跪三磕头的规矩,可没说要是蜡烛怎么也熄不掉那该怎么办啊。我头一大,火就起来了,低吼道:
“水!谁有水,用浇的!我就不信邪了!!”
当然大金牙咕哝的那句“不信邪,你倒什么斗”我很努力的装做没听见。
卓言却伸手拦住了往外掏水壶觉得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说:
“按道理,那是我们的本命灯!要是熄了——”
“要是熄了立马就走!祖师爷的规矩总比进退两难的好!”
“是啊!”李瑞很是恶毒的附和。“灯要是怎么也灭不掉,不就说明粽子死留着你们,不让你们走吗?这位西汉末代皇后,可是14岁就守寡的美女呢!”
“是啊,30岁就投火自焚的美女,年轻着呢!”我毫不含糊的反讽回去,“她是王莽正室所出的嫡女,生平最讨厌道貌岸然之辈,说不准就喜欢你这种人!”
“够了!”秦教授大喝,“什么时候了还争来辩去图口舌之利,跟个娘们似的!”
李瑞悻悻的瞪我一眼。
我可不是秦教授的徒弟,没什么好在乎的,把手一抱,很是傲慢的将头一扬:
“浇水!,我就不相信它不灭!!”
第二十八章 蛊啊~蛊!
事实又一次证明,我东方端华的确没有运气这种东西可言。 半壶水朝蜡烛扑过去,很自然的倾洒而下,地面湿漉漉的一片,那三支蜡烛却楞是好好的亮着,晃都不晃一下。
心底那个郁闷呐,语言就难以形容了。
怎么会这样?
鬼吹灯我见得多了,鬼就是不吹灯而且还护着不让灯灭我还真没听说过。一众摸金校尉全成了干瞪眼的沙子。你看我我看你,很是无语。
蛊教的六个祭祀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所中的蛊慢慢挥发出来的活性,全都一致皱眉。
沉睡千年的蛊,要是这么活跃的话,除非那母蛊就在附近!
但是睁开眼一看,附近,附近?这附近哪里有蛊尸?
除非这蛊尸早早的从坟里爬了出来,伪装成了一般人混在人群中。
想到这里六个祭祀都忍不住全身发颤,古老典籍和口口相传的秘法说蛊王千年,灵性不灭,身体不腐,才识无缺。简直就是正牌的成精妖怪,不老不死,除了内脏器官骨骼体液全变成了蛊之外,外表与生前无异的蛊尸还真的难以和活人分辨。
当然,应该在棺材里的蛊尸是不会呼吸不会动的。
但,谁又不在呼吸了?
这个问题真的难以分辨,六个祭祀越想越怕,脸色惨白异常,纷纷仔细打量起在场所有人来,但看来看去,好似也没有一个人像是啊。
我们自是不知这六个老头心里转着如此可怖又如此可笑的念头。
李长老手指掐来掐去算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来,好半晌才抬头问蛊教的祭祀:
“我们中的,是什么蛊?”
碰了那股粉色的雾气的,是两个老道、蛊教六祭祀、卓言、我以及大金牙。而入墓时没中那血红如灾的石蛊的人,就只有六祭祀和两老道了,李长老这样一问,自然是指那粉雾里的蛊。
“幻蛊!”
六个祭祀异口同声的说,“这种蛊我们经常用,就是为了让别人产生幻觉和操纵他人意思。”
云南各个秘密的少数民族部落,每年都要带上的礼物,与深山秘涧里寻找前往放蛊的黑苗族和青苗族的聚集居住地,以求得平安的保护和下蛊的请求。部落首领往往会请求对自己兄弟下蛊来保证自己的地位,对部属下蛊来保证他们的忠心,对妻子下蛊来保证她的誓言,天性多疑的人类,把蛊的功用发挥到了极至。他们请求蛊教的人为他们下蛊,来维持族长的威严和荣誉。
“知道是什么蛊为什么还不帮我们解开?!”里瑞忍不住吼道。
六祭祀忍不住笑起来,看李瑞的眼神也温和许多。
……蛊王哪有那么白痴,就算要装也不会说这么白痴的话。
“笨蛋!你懂不懂?蛊是养蛊人以自身的血肉喂养,不几天便可以使用,所以相同的蛊,如果不是血脉至亲,根本不能单独解蛊!”Shirley杨忍不住骂道。
所以蛊才让人闻风丧胆。基本上是除非下蛊者本人,否则不可解救。
和虫师不同,虫师的虫让你中毒,完全可以由现代医术解救,当然别的虫师也可以帮忙驱除。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李瑞喃喃道。
“幻蛊按制蛊的材料分为七类,每类又因为种类成分的不同,配制的多少以及蛊的本身媒介大约分为七十二种!”一个老祭祀开口解释,另一个立刻接了下去:
“而以雾为媒介的幻蛊共有八十九种,粉红色是因为里面填充了珍贵的香料‘弥耳’,其本身就有致幻的作用,粗略算一下,可以与‘弥耳’融合的雾状幻蛊只有七种。历经两千年而不丧失火力的只有一种!”
“到底是什么?”我给这帮家伙讲得头都要晕了。
“失情蛊!”老祭祀郑重其事的说。
那是什么东西?众人面面相觑。
“失情蛊?”胡八一摸了摸下巴,“我倒是听说过情蛊的!苗女一向用情蛊放到水里端给看中的男子喝,若是对方变心或看不上她,就能用定期发作的蛊来威胁情人回到自己身边,所以早年我参军那会儿就特别有人告诉我不要喝苗家女子的水。”
“哈,胡司令,也有苗女端水给你喝?”胖子拍拍胸口,正准备说什么,却被秦教授打断了:
“几年前,有几个去云南采蝴蝶标本的,中了一种叫‘失心蛊’的,在北京城里闹出了轩然大波,几位中外名医连番上阵,都说是药物或误食有毒蘑菇引起的间歇性神经失常。最后全都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没有人相信他们说他们其实是中蛊了。
“情蛊只是低等级的小把戏,我蛊教中几乎人人会使,人人能防。而失心蛊是很复杂的一个类别。蛊是很讲究的东西,什么时候中,什么时候发作,时间位置都可以控制,惟独失星蛊不可以!”一个老祭祀慢慢道,“中了失情蛊,你就会永远失去了一种情感。喜、怒、哀、愁、惊、惧、伤七种情绪中永远失去一种,很是奇妙!”
“奇妙?”我怒笑,“是很奇妙,像聊斋志异!”
“听起来似乎对本人没有伤害,但若要是你一生怎么也笑不出来,怎么也哭不出来,对于喜欢的东西没有任何感觉,应该恐惧的没办法恐惧就不能避开危险。东方端华,你已经失去‘喜’了!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一件事会让你觉得高兴开心!”
第二十九章 分道扬镳
“一个月之后,是‘怒’,一个半月后,连‘哀’也没有了,再七天后,永远也不用‘愁’了,接着,四天后就是‘惊’,再过两天你也不需要因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恐惧了,因为不但连‘惧’也失去了,而且一天之后最后一种感情也要消失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对外界事物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活死人!” “别……别开玩笑了!”大金牙恐惧得直发抖,“蛊可以折磨人,但哪有让人失去情绪的本事!你说我们都中了失情蛊,没了‘喜’。我……我……我不相信!我这就笑给你们看看!”
说着勉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嘶声道:“小端你看!我笑出来了!那帮老家伙只是在胡说,在胡说!”
不少人偏过头去,不忍看他脸上那扭曲的表情。
几个祭祀都默默摇头。
“你中了剧毒,又中了石蛊,我好心留你一命,苟延残喘,才下了蚌蛊在你体内,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还不相信我们的话。”
“你这老混蛋!你是说——”大金牙双眼血红,低吼道,“我身体里有了三种蛊?”
“一种。”
老祭祀眯起了眼,轻轻道:“蛊,本身即毒虫相互吞噬后形成的,不同蛊在一起,必然要互相残杀,你放心,最后只会剩下一种的!”、
“我,放心?”大金牙愤怒不已,“我怎么放心,放放心心的变成一个植物人吗?”
这时Shirley杨那低沉柔雅的声音响起来了:“是活死人,不是植物人,你会动,能走,能吃饭喝水,但是没有感情,不能想也不会想,是真正的‘活死人’!”她那本来极动听的声音现在却让人背脊上直冒冷汗。
“难道你们解不了?”李长老又厉声问道,身为古老道门中人,对于人有三魂七魄极为相信,绝对不会认为几个蛊教祭祀在空口说大话!
“蛊王!什么叫蛊王难道你们不懂?”老祭祀挥动手里的木杖激动得不行。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慢慢打了个呵欠,我瞥了瞥怎么灭不掉的蜡烛一眼,当先走了出去。
“小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