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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条帖子,装成怒意十足:“切狗,可敢提头来见?”
我迟迟没点确定,向裴奚贞要了根烟,慢慢的抽着,“哎哟,大老爷们咋那么墨迹?”裴奚贞猥琐的一逼,直接按下鼠标,我想阻止也来不及,发了贴就等于把自己的位置告诉凶手……
好吧,算你狠。
裴奚贞拿起他的包,口朝地上抖动几下,哗啦哗啦掉出来五枚纽扣,我问道:“你衣服坏了?我家可没有针线。”
“微型摄像头,门外、两间卧室、客厅、卫生间都装一只。”他自顾自的忙活,手法动作很专业,我在一旁也插不上手,看他三下五除二轻松搞定,又在我电脑上操作几下,他说不会电脑谁会信?
“头儿,你以前干什么的?挺专业啊。”
他脸一红:“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一个人顶一个部门用。”猥琐大叔居然奇迹般的害羞了。
生活的蛋疼之处,就是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数。
我俩在家里精心布置好诱捕方案,就等凶手寻上门,可是没想到当天夜里,就里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第九章 :意外之危
夜晚十一点,月悬星空。
我即将进入梦乡时,房门猛的打开,裴奚贞冲进来一把掀起我盖的毯子,“别睡了,刚接到阿猫的电话,说有人在那家网吧浏览了近半小时贴吧。”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又不是就凶手一个人喜欢玩贴吧。”我没放在心上,重新盖好毛毯说:“睡觉,明天再说。”
“说个屁!”裴奚贞凶神恶煞的模样,扬起金属拐杖往我屁股上招呼,“再不起来我灭了你。阿虎装作上厕所路过,清楚看见那个人id叫快刀撒旦手,然后对方盯住一个页面沉默良久,随之爆出两声“咯咯”的古怪笑声,便匆匆离去。阿虎怕引起注意就没走太近,帖子内容没瞅清楚。”
操!我还睡个屁,立马穿好衣服,子弹上了膛,左手握紧电击剑。
极端到杀人程度的人,往往做事讲究一个雷厉风行,阿猫阿虎汇报的情况中,我俩分析出很多信息,蔬菜狂魔盯住那帖子,约么着针对我(一笑扶风)策划杀人计划,那两声怪笑应该是想到了妙处。
裴奚贞对比了刘纯一和雍子浩的回复与被杀的时间,认为蔬菜狂魔最迟明天就会动手,今夜很有可能会前来踩点。我笑着说:“大半夜的隔那么远不可能吧?”
话音刚落,紧接着“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个不停,防盗门被哗啦碰撞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么快?”我吃了一惊,我家在城东,而凶手上网的地方在城南,就算抄最近的路也得需要五十分钟。
莫非……凶手并不是单纯一个人,分工明确的极端球迷组织作案不成?
此时已经来不及看电脑的监控了,因为来人即将就会破门而入。
家门的猫眼坏了很久。我屏住呼吸,看见门把手被人在门外拧动,手持电击剑躲在门前,电击剑触发密码已经改成简单了118,只等门开就毫不犹豫的电上去,而裴奚贞怕我失误就做好第二手准备,在靠近门的墙边埋伏。
嘎吱——!
门应声而开,裴奚贞眼疾手快打开灯的开关,我触发了电击剑直刺过去,然而匆匆看清开门的人披肩长发时,那熟悉的容颜,我愣住,连忙收回力道把电击剑仍在地上。
“怎么了小宇?”裴奚贞见意外发生,小声问了句。
“我……我妈。”
我望着门外站着的女人,情绪难以平静。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澳大利亚做生意,每年会回家呆一个月陪我和父亲,以往都是正月回来,今年怎么如此早?况且父亲入狱的事还没通知她,决非刻意隐瞒,只是怕她承受不住。
老妈拎着大包小包的,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阿宇,你怎么知道妈回来还特意迎接我,还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哪敢说我是为了等凶犯上钩,还差点把自己老妈给电昏,幸亏手够快把电击剑仍了。她看见旁边还有个猥琐中年,狐疑的看着我,我介绍道说是我的上司。她又问我父亲在睡觉还是在外面工作。
我想了半天,编了个理由:“爸爸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去了,要几个月才回来。期间还不能联系他。”虽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她总有天会发现,但能拖多久就多久。
“哦。”老妈失望的叹气,我帮她把东西全搬进屋,“这次我回来是想开个分公司,考察下市场和选址,最多在天南能住半个月,怕是见不到他了。”
“分公司?”我问道,只知道她在澳洲做生意赚钱,但不知道做到什么地步。
她温笑道:“对呀,要是成了,我就可以常年陪你们父子。”
要是以前我听见这话,绝对做梦都能笑醒,现在实在激动不起来,一来父亲入狱迟早瞒不住……
最重要的是,光这半个月,我都得提心吊胆,晚上才顶了蔬菜狂魔的贴,说不定啥时丧心病狂的凶手就会找上门,之前房子里就住着我和裴奚贞,我身为警务人员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家,凶手万一寻上门,她的安全怎么办?
不行,得想个办法给她支走。
这晚有惊无险的度过,老妈回来了,裴奚贞自然得和我挤一张床,害苦了我,当我第二天眼白挂满血丝时,裴奚贞问我怎么没睡好,我心说有你这猥琐大叔我敢合眼么,我俩商议了半天,才编了个看似没任何破绽的理由,告诉老妈我没通知她千万别回来,她没怀疑,反而很支持。给老妈在附近如家宾馆直接开了半个月房间,钱的问题d。i。e给报销。
白天我在d。i。e闲来无事翻翻悬案的档案,许多扑朔迷离的案件让我长见识了,下午时,我手机响了。
于小愿来电,我瞧瞧旁边裴奚贞在喝咖啡,就把电话挂掉,到走廊里回拨过去。
“大的的,猜猜我是谁?”
听完这句,我才知道是心晴用她妈妈的手机打的,打趣道:“是小红对不对?”
“不对不对,错啦!”心晴说:“哼,就知道你忘记我了。”
“找我什么事呀?”我道。
“是大的的你让我联系你的啊。”
我什么时候让心晴联系我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心晴气呼呼的把电话挂断。该不会她又画了一张画吧?……想到此处,手机差点没拿住掉地上,我匆忙跑进办公室,对裴奚贞说明有点事出去办,他没过问,就把车钥匙给了我。
停好车在心晴家马路对面时,望向她家,看见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宾馆门口,手里抓着蜡笔,把画按在地上涂涂抹抹。
“大的的你来了?快看看我画的漂亮不。”她离老远就看见了我,朝我喊道。
我走过去,拿起那张画认真端详。
画中依旧一个5月27日被打了红叉的日历,男人的梦里,有一个女人趴在地上,她身边全是红色,光洁的后背生长着两根红色条条,看上去就像两只眼睛,在红色条条下面,有一根弯曲的紫色条条,猛的一看还没觉出什么,我把画离的远点,两根红条和一根弯紫条好似一张笑脸。
这张图的背景是楼房,寥寥几笔勾绘出的建筑物挺眼熟,有点和我住的那栋楼类似。
忽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脑海中闪过我注册的id:“一笑扶风”
我想不通,回贴的人是我,就算要发生命案,画里应该是男的才对,可为什么是个女人?根据前两次心晴的画和命案的对应,她画的细节也许有偏差,但大体上不会出错,唯一能说通的就是很可能蔬菜狂魔找寻错了人。
女人……女人。
糟糕!我暗叫了声不好,旋即想到昨夜归来的老妈,她被我赶到宾馆住,万一中途回来取什么恰逢蔬菜狂魔登门……我不敢再往下想。
满脸期待的心晴在旁边望着我,我急切道:“大哥哥现在有事,等忙完了再来看你,好不好?”
她点点头说:“唉,大人的世界,什么时候我也可以长大呢……”
我边开车往我家狂奔,边拨打老妈手机,连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我更忐忑不安了,想到d。i。e比起心晴家,离我家更近一点,我随即打电话给裴奚贞,关心则乱,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所以然,这并非几句话就能够解释清的,匆匆说了句:“要出事,和我分头往我家赶”。
挂断通话,我像和油门有仇似得猛踩,也顾不了超速那些事事,将速度提升到100迈。
第十章 :微笑赴死
担心了近四十分钟,到了我家小区,车也没锁就冲进小区死命的朝我家楼下跑,在即将钻入楼道时,手机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纯音乐铃声,这是我以前专门给老妈设置的来电铃声。
片刻的失神,我险些撞到楼道铁门。我尽力冷静,颤抖着手接听电话。
“阿宇,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呀。刚才我在洗澡没听见。”手机的那端,传来了老妈温暖的声音。
她还在宾馆,老天保佑,老头保佑,她没事就好。
紧绷的肌肉忽然得到释放,我身子一软,无力的坐在地砖上,眼泪抑制不住的向下流。
心晴的画与凶案的对应这回失效?还是说前两次根本就纯属巧合呢?
我摇摇头,对于心晴的画,我近乎盲目的深信不疑它是一种特殊的感应。我记得还在警校时,有次去图书馆看到一册书籍从架子上掉落在地,捡起来一看,是意大利著名死亡解读人艾韦莱克所写的《枉死论》,拜读时发现全书贯彻了一条主旨,枉死的人在临死前会无意识的以脑电波的形式发出死亡讯息,但是这一说法并未被科学界承认。
起初在读《枉死论》这本书时我对此嗤之以鼻,认识心晴之后,我渐渐深信不疑,或许她在熟睡的时候,恰好可以接收一些人在临死之前发出的死亡讯息,以在梦境中童趣盎然的情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