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我迟疑着。
肖筱注视着我的眼睛:“凌宇,我只要一分钟,可以吗,给我一分钟就好。”她手腕的伤口似乎又裂开,渗出了斑驳的血迹。
我心一软,拿出钥匙开启了手铐。
哗啦啦
手铐应声滑坠,散落在地面。两个拘留所的哥们以为肖筱是我的老情人,怕接下来发生啥吻别之类的桥段,他们索性就别过头去,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那段最美好的记忆。”肖筱笑了,她嘟起婴儿肥的脸蛋,伸出手放在我脖颈,轻轻抠了五六下,紧接着又用手缓慢的捏了捏我微油的鼻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别了,我的童年。”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涅槃花
警鸣声呼啸而来。
我站起来一瞧,来了三辆警车。看来上头挺重视这案子。
这片儿属于城北分局的辖区,他们下了警车看了眼狼藉的本田车后,分工明确,迅速拉起警戒线,四五个人负责疏散人群,方才还里三圈外三圈的围观者一下子散了,当然,还有人停在远处观望。
这群警察中看似领头的走过来,问了少妇几个问题。结果和我一样,少妇没任何反应。他又把视线投向我:“你跟受害人什么关系”
我解释说:“我也是警察,路过正巧遇上这事了。”
他不咸不淡的道:“抱歉,请出示下警员证。”接着他瞧了眼本田车内的景象,这警头背过身去哇哇大吐特吐,幸好离车有两步远,不然准会破坏了线索。
唉,连我还不如。
法医和鉴证科的人不愧为专业的,略微皱了下眉头,他们便淡定的戴好口罩、手套开始取证。
“那个”
我挠着脑袋,耐心等警头吐完,我尴尬的道:“被处分了,警员证暂时上交了,得下个月复职。”
小孩哭的挺凶,警头狐疑的看向我怀抱的婴儿。有点不相信我的话,我补充的道:“如果不信,你给交警大队打个电话。”
他走向一边,掏出手机拨打,隔了两分钟他返回来,“敢情是你,这没你的事,可以走了。”
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执着的道:“可以在一旁看么”
“不可以,待会刑侦大队的重案组来了,案子移交。连我们城北分局也得撤,都没资格过问。”
我想了想,道:“起码在重案组来之前,我可以看吧”
“随便你,别添乱就行。”他跑到离本田车有十米远的空地,掏出根烟吸了起来。
我跟旁边的警员稍作打听。城北分区过来这队人马,警头的叫王远河。
凭这短暂的功夫,鉴证员取证完毕,貌似被吓到了,他脸色发青。法医杵在一旁,沾满血迹的手套不停的哆嗦。
法医喊了句:“我当了这么多年法医,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手。”
抽烟的王远河闻声走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
法医脱掉手套。唏嘘道:“sir,男人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被凶手切掉四肢,究竟是肢解还是分尸,暂时不能判断。”
“被切掉四肢”王远河眉头微皱,“有什么好奇怪的,分尸、肢解算不得丧心病狂吧,哪年没有几起案子是这样”
瞧他这话说的,仿佛忘了刚才他自己大吐特吐的情景。
此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消散的差不多了。
鉴证员摘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补充道:“远远不止,我的分析为活生生的肢解,又缝回了躯干死者临死前,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进行,最后凶手斩掉了死者的头颅。再拿一捆葱硬塞入咽喉,总共有十根葱根部还沾着一些泥土。”
我插了一嘴,“头颅呢”
“哦,在那儿。”法医指向车后座清理下来的东西,它被一块沾满血的白布盖着,轮廓上看,奇形怪状的,不可能是头颅吧
“这玩意是什么”我好奇心被勾起,走过去,打算揭开血布一探究竟。
王远河冷喝道:“别动,留下指纹你就脱不了干系。”
我急速缩回手臂,心头一阵后怕。
狂风突如其来,吹得灰尘漫天舞动,我们这些人不得不拉起衣领子,纷纷缩着脑袋。风呼啸了有一分钟,竟然有块东西呼上了我脑门。
腥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待风停下来时,我用手摘掉呼住脑门的东西,定睛观察,吓得我胳膊瘫软,把它仍在地上。
我够倒霉的,是那块遮住物体的沾血白布,跟披麻戴孝似得。
法医笑了笑,我大呼冤枉,相信城北分局的人会为我作证。这时王远河又哇哇吐上了,我心想这警头难道是个另类的“孕妇”
我转身望向先前被遮住的东西,看清那是什么时,我腹部扭动抽搐,也开始疯狂作呕,稀里哗啦整了一地
万没想到这是一台超大号的榨汁机,果汁杯中满满的装有暗红液体,夹杂着一些白色浓稠。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它是血液,不过白色浓稠是什么呢而果渣桶里全是灰白色的粉末,滤刀网上还有小半块脑袋,仅剩的一只眼睛不难感受到男人临死前的恐惧。
“怎么可能”我捂住了嘴巴,“白色浓稠是脑浆”
“这绝对是目前所有档案里最惨的案子之一。”法医重新戴好手套,把血布盖住榨汁机,“凶手是割掉死者头颅后,用手按进榨汁机的。唉,九成这又是一桩即将尘封的悬案。”
老天,这
我在一旁听得嘴巴张的老大彼此是同类啊,这得有多大仇,凶手才能干得出来
法医推测的案发情形落入了少妇耳中,使其清醒了几分,她匍匐了三步,一把抱住离她最近的王远河大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连问了三句。
警方不是神算子,短期不能提供她想要的答案。
婴儿又开始大声哭泣,少妇抬起头看向我怀里的婴儿,她哀求的道:“别伤害我的宝宝。”话音刚落,发疯似的朝我扑过来,那种极端的眼神,我有点发懵,措手不及被抢过了婴儿。忽然间,她变得安静,充满母爱的摇晃着婴儿,很快婴儿停止哭啼,乖乖入睡。
重案组的人赶了过来,法医和鉴证员由于直属市局,跟重案组汇报了下案发现场的情况,与此同时,王远河带着城北分局的警员们撤离。
我正要离去时,重案组的人瞅我穿着休闲装还滞留于现场,兴许把当成了死者家属。他把我拦住,问道:“你和死者什么关系”旁边另一青年嘴里嘀咕道:“诶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路过的交警,我叫凌宇,暂时处于停职状态。”
“啊是你,我的偶像啊。”
觉得眼熟我的青年反应特别剧烈,他拉住我的肩膀:“崇拜死你了,拳打记者,登上头条,前者,我最想干的事;后者,我做梦都想干的事。我叫唐然,请偶像多多眼熟。”
得
我啥时候有这个脑残粉了,还是重案组的。
重案组的人作了一下记录,全方位各个角度给本田车拍照摄像,喊来抬尸小分队把尸体运到殡葬中心,然后与交警大队联系拖走了象征死亡的本田,他们才带着抱婴儿的少妇回了警局。
唐然的存在,让我免去了警局一日游。
交警大队拖走车的时候,我无意看到了车牌号:“bs527”,被黑色记号笔划了个大叉。
527
十根葱
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我想到了之前的遇见的小女孩。抬手拍打脑门,我晃开了回忆,凝望着眼前的一大摊血迹。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心晴的蜡笔画与这起案子有关联,但五六岁的小萝莉,没有我大腿高,提不了重物,纯真可爱,音轻体柔又易推倒,凭她能杀人作案
打死我也不信
我焦躁的抓了把头发,这案子反正归重案组管破了,我这停职的交警,瞎跟着搀和什么劲
这个时候,一只手从背后拍了下我肩膀,我出于防范意识横着拉跳一大步,侧起腰回过身,我眯着眼打量着来历不明的中年男人。
简直像邋遢大王的成年版,他的络腮胡子快遮挡住了半边脸,大热天的,裹着黑色的风衣,拄着一根金属拐杖对我微笑。
就冲这打扮,我下意识的将其与这案子的凶手联想到一起。我脑海中浮想联翩,他如果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凭我的身手,能极为稳妥的制服,万一他真是凶手,我意外立了功,重回刑侦大队指日可待
我绷着脸问:“你是谁”
“人。”
“废话,难道是鬼不成。”我没好气道,此人简短的回复愈加让我充满了怀疑,我悄然蓄势虬起肌肉,想一举擒获他。住帅土号。
“想动手”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彩,玩味的看着我,流露出万年不变的微笑。
敢如此先拿下再说
我轻喝一声,朝他奔过去,左脚点地借力,我高高跃起使得背脊与地面平行,同时另一条腿借势犹如鞭子一般的抽打向邋遢大叔。
天外有天,事实证明我这满腔热血的愣头青,过于盲目自信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半空中见他一动不动,以为他被吓傻了,我有点犹豫怕他承受不住,所以把腿上力道卸去三分。
我的瞳孔中,疾速掠过了一道金属光芒
邋遢大叔不动则已,一鸣惊人,他手中的金属拐杖仿佛赋予了生命,抡了半圈,精准无误的点在我抽过去那条腿的脚心。我失去了先机,况且离地状态也使不上劲儿,最终跌落在地,摔得七荤八素,我成“大”字型的挣动
本来觉得会一击必杀,结果换来的是秒杀。
我引以为豪的搏击亚军,就这么不堪一击不,此人绝对是高手
邋遢大叔在我落地时,腿弹起一屁股骑在我身上,好在他不是重量级的,否则我肠子会被挤出菊花。他用金属拐杖抵在我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底发寒。
我忍着疼痛,艰难道:“你想怎样”
“讲讲你对这桩案件的看法,千万别是从法医或者鉴证科那听来的,只要你自己的见解。”他微微操控着金属拐杖,在我脖颈轻划了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