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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望东眼中透着犹豫。
我真心佩服老狐狸,怪不得他唯独把头发拿着呢,敢情是用来拿捏西门望东的。
“10,9,8……”裴奚贞猥琐的漾着笑意,打火机向头发不停地接近,已然缩短为半米,他不紧不慢的数道:“5。4,3,2……”
“停!!!!”
西门望东尖着嗓子咆哮的说:“够了!”
裴奚贞的手忽地顿住,朝向火苗那一侧的头发已经打了卷,他急忙熄灭了火机,询问的道:“西门望东,别这么急躁嘛,让我猜一猜,貌似你改变了注意?”
“是!”西门望东恨恨的瞪着老狐狸,仿佛受到了无尽的嘲讽,如果眼神具备杀伤力,裴奚贞和我早已爆碎成粉末。
“嗯……这才乖嘛。”裴奚贞重申的道:“这张相片中的男人是谁?”
“现在你们所查案子中的一位被害人。”西门望东脱口而出,他眨了眨眼睛。
观其清澈的眼神,他不像是在撒谎。
裴奚贞猜测的道:“难道是傅勒佑?除了他也就只有刁田七的外籍老公了。哦不,现在刁田七下落不明,疑似被奔波儿灞抓走,是刁田七?”
“傅勒佑不够老。”西门望东唏嘘不已的道:“我和刁田七本来就是恋人啊,地下的。我们相互抱怨,我和他说做女人多不舒服,刁田七说做男人真累,于是我们就决定互相换下性别,做一对特殊情侣。”
这句一听就有问题,况且他的眼神暗藏阴谋的意味,和上一句时的坦诚眼神截然不同。
“他娘的,你满口胡话。”裴奚贞按动打火机,威胁的看向对方,“最好如实交代。”
西门望东犹如任尔处置的小受,他躺回床铺,“只有这点了,爱信不信。”
“看来你的老姘头一定是傅勒佑了。”裴奚贞推测的道:“傅勒佑与你父亲是同事,刁田七属于雍大生的竞争对手,有交集的概率还是前者多点。你故意说是刁田七,以此来掩饰傅勒佑。”
西门望东委屈的说:“真的不是傅勒佑,是刁田七。”
“老子被犯罪分子的话给搞得无奈,你是第一个!”裴奚贞把头发胡乱的塞入口袋,他狠狠地把塑料打火机往地上一摔,“砰!”和我一块离开的临时病房。休见长划。
我们来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调取了傅勒佑与刁田七的相片,想核对下体形的,但是与五年前身材必然有变动。于是我拨通了卜笺箪的手机,让她帮忙能不能查到五年前这两个人的旧照。
耐心等待了二十分钟,卜笺箪发来一封邮件。
第一张是傅勒佑的,源于当年雍家产业崛起登顶的庆祝仪式,观其身材,与相册中的微瘦男子大有出入!第二张是刁田七五年前宣布破产时,记者拍的,胖瘦程度到是与相片上被抠掉脸的一样,但是那时刁田七留的头发是光头,这照片的时间在他破产后,却是中分,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不可能长出来这些头发,唯有一种情况能解释,刁田七戴了头套。我把照片发给了鉴证大厅,老张凭借诸多细节鉴定完,这与朱晓燕合影的“无脸”男子头发竟然是真的。
千万别说是用了霸王生发药剂……
裴奚贞狠狠地朝相片砸了一拳头,他郁闷的道:“看来西门望东再次的一本正经跟咱们扯淡。他如果不是重伤在身,我分分钟电服他!”
同样手段用两次效果肯定折扣,因此,这张照片的价值暂时归零,连同朱晓燕的头发封入了档案袋。
夜深了,我跟裴奚贞在休息室对付了一夜。
清早我醒来时,他竟然一边喝茶一边看文艺的爱情片,尺度在脖子以上的那种,老狐狸够纯情的。我们分别洗漱完毕,蒋天赐晃悠个大躯体进入办公室,他打招呼的道:“裴兄,早啊。”、“凌宇,早上好。”
即便是收敛,也难以掩饰嘴角流露的笑意。
印象中,蒋天赐这副模样,只出现过两次,他和芷昔确定恋爱关系和定下婚期时,莫非这次有了新的进展?
“诶?”我朝裴奚贞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老蒋今天心情貌似格外的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猜他……”裴奚贞八卦的说:“无外乎与芷昔有猫腻!反正咱闲着没事,不如审上一审?”
“赞同。”
我点了点头,拿着手铐绕到蒋天赐近前,“老蒋,借你的手腕试试新手铐的效果。”
他痛快的探出双手。
“咔嚓。”我轻而易举的将其拷住,道:“演练下,抱头蹲地。”
蒋天赐犹如憨呼呼的大熊,两只粗厚的手臂捧住脑袋,蹲于墙角。
我和裴奚贞掏出电击剑,按动了密码,蓝色电弧流窜于剑身,我们一上一下的指着蒋天赐,裴奚贞审视道:“老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有呀,阴天,哪儿来的太阳。”蒋天赐挠了挠头发,他憨呆的说,“凌宇,你和裴兄还想试试这电击剑的威力啊?”
我笑了笑,像审讯犯罪分子一样,笑里藏刀的道:“少装蒜,说,你今天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第八百九十四章:逃跑的菲佣!
“嘿嘿……”蒋天赐憨乎乎的一笑,他大眼睛异彩横飘的说:“过完了这个星期,我请五天假,和芷昔大人把婚纱照拍完。 没几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到时候担心案子多来不及搞其它的。”
“你们不是年前办婚事吗?”裴奚贞闻言一愣,他干笑的道:“他娘的,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这都十月份了。看来过的太充实了,我现在还以为是刚复职的时候呢,没想到眨眼间十月了。”
“前几天,京南军区还邀请咱军演呢。”我翻了个白眼,给蒋天赐的手铐解开。我扭头道:“头儿,你装的未免太像了,别以为现在装积极就能掩饰平时的吊儿郎当。”
裴奚贞唾沫横飞的说:“扯~!!军演的事我压根没在意,当时让慕夏给推掉了。还不是因为雍大生家的这件案子?”
“头儿,下次和你讲话得保持五米的距离,水枪都没你喷的远。”我掏出纸巾擦干净脸,提议的道:“说起雍大生,我昨晚翻资料的时候发现今天是他的生辰。大儿子化为骨灰躺坟墓里,小儿子命根子重接未愈还在医院的特护病房躺着,产业骨干精英死了几个,剩下的保护在分局,不仅如此,股份还被夺走了不老少。老人家孤苦伶仃的,换句话说,穷的就剩钱了。不如到他家走访下。送送温暖。”
“行,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裴奚贞掏出五百块钱,他心疼的道:“凌宇,你拿着到东街买点保健品啥的,别寒酸了。”
“我干,送礼给一个亿万级别的富豪,你就拿500!?”我接过钱,心说用500能买到什么让雍大生不介意的礼物?现在是秋天,热的时候,没几天就骤然变凉了,我索性给他买了件薄的针织毛大衣。返回部门和裴奚贞、蒋天赐一块赶往天南市的富人区。
雍大生的别墅前,静静地放了一口棺材。
我们停住车,心脏咯噔猛跳,莫非雍大生出事了?我深深呼了口气,与二人警惕的凑近棺材。盖子没有封死,我稍微推开了一点,望见棺材是空的。
心脏复位,我们行入敞开的大门。
但心头仍然疑惑这口棺材是给谁准备的,难道是他的小儿子雍子正伤势恶化,由于受不了现状自杀?
院子中,雍大生正拿着一把大号的剪子,修剪自家的绿化。五个神彩奕奕的保镖站于旁边。警惕的望向四周,他们注意到我们,做出防备的架势,其中两个死死护住雍大生并将其往别墅门口带。
“老雍。”裴奚贞喊了一嗓子。
“小裴啊!我道是谁呢。”雍大生示意保镖松开,他介绍的说:“他们仨老熟人,何况还是警察,没事的。”
保镖们纷纷点头,默默无声的站回原位,重新处于观察状态,够尽职尽守的。他们身上有军人的气息,脸庞像是刀刻过的棱角分明,一瞅就知道他们是退役的特种兵。
蒋天赐友好的朝对方们笑了笑。我们便与雍大生走入了别墅的客厅。
“子正现在的情况如何?”裴奚贞询问的道。休见岛才。
雍大生耷拉下松软布满皱纹的眼皮,他叹息说:“还好,很稳定,只是有点抗拒,每次我想看伤口时,他特别的激动和抵触,我生怕他有轻生的心态,就忍住了。唉……老天注定我雍家断子绝孙吗?子正多好的一个孩子,竟然有人割他的命根子!”
我犹豫的道:“雍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事,尽管说吧。”雍大生无所谓的说完,他亲手给我们倒满了茶。
我疑惑的问道:“院门前的那口棺材,是您买的?”
“是啊~”雍大生乐呵呵的,没有半点不对劲。
我眼皮一跳,“给谁准备的?”
“当然是我这个老家伙自己。”雍大生的老态中掺杂了一抹害羞,“有人断了子正的命根子,保不准还想打其它的歪主意,也许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他,虽然病房中有特警防守,但总有撤走的时候。我担心老的走不动时穷困潦倒,没有人送终,趁着现在先买个棺材和墓地,算是未雨绸缪了。”
“这显然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啊。”裴奚贞眉宇间透着不悦,他冷哼的道:“本来今天想给您庆生的,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小裴,你误会了,这真不是针对你们的。”雍大生急忙的解释说,“人老了不就容易乱想嘛,预备口棺材不算坏事。”
“嗯……”
裴奚贞沉吟了数分钟,他笑道:“今天你生日,咱不说不开心的。小宇,把礼物拿出来。”
雍大生期待的说:“这么客气,还有礼物啊?”
“天快变凉了,送你件衣服。虽然不是很贵,但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我把手提袋递给对方说:“现在试试?”
“好啊!”雍大生拆开了袋子,他拿起针织毛大衣,往身上一披,“老头子我心上暖暖的,这礼物不俗,不俗。”他穿了没多久,额头涌现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