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勒佑的反应没啥可疑的,震惊加恐惧。其实我打心底是怀疑这所谓的二把手。经过询问大楼的工作人员,得到的线索一致,傅勒佑与雍子正关系并不融洽,经常发生争执,尤其是前天,傅勒佑指着雍子正的鼻子说对方一无是处,完全是靠爹的。
这时,裴奚贞从监控室回来了,带来了对傅勒佑有利的证据,他凝重的道:“雍子正的秘书,梅思真是一个小时前来上班的,换句话说,案发不可能超过一小时,而傅勒佑是半个小时来的,始终未涉足十二楼半步。”
“头儿,别忘了,楼下还有绳子。”我把老狐狸拉到一旁,分析的道:“这位‘服了you’,完全可以做完案通过绳子离开,然后再若无其事的来上班。梅思真工作挺积极的,每天来公司也是最早的,换句话说,她到的时候,正常情况,大楼只有她自己。我方才趴床前向下看了,正对的是一家正在施工的写字楼,九点才开工,因此‘服了you’做完案到离开的过程,不可能被任何人看见。”
裴奚贞狐疑的道:“那……‘服了you’是怎么进来的?”
“绳子的长度我下楼检查过,比这栋楼要高数米。”我思索了数秒,推测的道:“这栋大楼外侧有个运输用的升降梯,能直通楼顶天台的。把绳子放于顶楼,‘服了you’通过这监控看不到的路径,直达顶楼,通过绳子进入十二楼的雍子正办公室,待梅思真进入,将其残忍的杀掉,扫干净尾巴,再通过绳子爬回了楼顶,割掉绳索。”
“sir,凌宇分析的不无道理,却断定的有些草率。”林慕夏结束了取证和初步验尸,她一边记录,一边描述的道:“凶手的杀人手段,只有两字,残忍。不知道为何对梅思真下这么狠的手,按古人的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今天的案子,连经手许多尸体的我都觉得恐怖,太诡异了,作为女性同胞,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我好奇的问道:“有多恐怖?”
“梅思真腹部的血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你们自己观察。”林慕夏咬住嘴唇。
我示意傅勒佑别动,和裴奚贞走到近前,望向梅思真腹部的五道致命伤,吓了一跳,凶手用了五把刀,分别豁了五道长短曲折不一的口子,竟然组成了一个汉字,“死!”
众所周知,“死”字有六划,不过凶手的第二笔和第三笔是连的,像一道闪电的形状,这才用五把刀硬生生的在这位都市丽人的腹部豁了个“死”字。
不仅如此,梅思真死得不合常理,按正常情况说,她被凶手制住,按在桌子上,一刀一刀的豁开其腹部时,应该垂死挣扎反抗和表情惊恐!然而梅思真的脸庞却有点心痛和期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板……
傅勒佑只是有对雍子正下手的嫌疑,却没有对梅思真下杀手的动机,因为雍大生退之前到其次子接手产业,傅勒佑和梅思真关系特别好,只是雍子正上了位,阻止二人接触,导致了彼此距离的疏远。
案发现场的谜团实在太多了,且不说梅思真右脚的高跟鞋消失不见,大楼外的绳子,凶手做完案了为何不把它取走?尤其是桌下的那双踩血绣花鞋,另类的极为显眼,它究竟是谁穿的?
第八百六十六章:血糖骤降
诡异的案发现场,我们经手了不计其数的悬案、疑案,却没能瞧出半点端倪。我躺在地上,浮想连篇。幻想自己是梅思真,有人拿刀插入我的肚子豁开五道大口,疼得无以复加,怎么可能表情平静的望向门口?
我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说:“梅思真死之前,莫非门的方向有能吸引她的玩意,以至于无视了尖刀入体的痛?”
林慕夏觉得这种几率很小。她分析的道:“也许,梅思真在刀子入体前就死了,虽然致命伤只有这五处,但不排除她是自主性的死亡。不过我在她的血液中,没发现有异常,先抽一管,拿到鉴证大厅仔细化验下。”
“死者右脚的高跟鞋不翼而飞,她是穿两只鞋上班的,然而案发现场没有,楼底下没有,十有**被凶手拿离了现场。这兴许是一个有恋物癖的男性。”裴奚贞稍作思考,他列举的道:“恋女性的高跟鞋,这种癖好大有人在,我知道的就有浙三家族的一位。经常偷来高跟鞋进行舔鞋跟。”
“这双鞋呢?”我凝视着血迹中的绣花鞋,满头雾水的道:“似乎是手工制造的,样式古朴,小巧玲珑。难道凶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实我认为绣花鞋未必是人穿的,有可能是凶手的某种暗示。”林慕夏摊开双手,她把沾了血的手套扔入垃圾桶,“至于高跟鞋,确实像裴sir说的,只有用恋物癖来解释,毕竟梅思真不是特工,普通的一只鞋没啥好研究的。除了穿,不存在其它用途。”
“恋物癖……那左脚的这只为何不一并拿走,凑个一对?”我狐疑的道。
林慕夏猜测的道:“也许是不方便携带。”
我们让傅勒佑巡视了遍案发现场,结束时我问道:“服了you,这里有没有丢东西?”
“应该没有,柜子里的五十万现金还在,重要的文件均在档案室。”傅勒佑望着梅思真的尸体。他挺难过的,看的出来对死者有超越同事的感情。
我们联系了道路监控中心,查完路段情况时,梅思真的死亡时间比傅勒佑驾车赶来的时间早不少,暂时排除了这位二把手的嫌疑,他本人完全可以买凶杀人,碍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没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他的手机、电脑等一切通讯方式,均让技术组进行监视。
清理完案发现场,梅思真的父母来了,任由我们嘴皮子说破,二人坚决不同意验尸,觉得女儿身受五刀豁开肚子、血液流近乎流尽,已经够凄惨的,死了再被剖膛破肚,实在不忍心如此。这对父母也算开明的,没有在雍家的大楼闹事,只让把尸体拉到了殡葬中心。
雍家父子知道了公司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雍子正极其的压抑,先是被割掉命根子,然后得力的助手被杀。雍大生拖着年迈的身躯,亲自到梅思真家慰问,表示丧葬的后续事宜,一手包办。
此刻,我们身处鉴证大厅,等待老张的验血结果。
花了一个小时,老张拿着一份报告,他解读的道:“死者的血糖偏低,不知她生前有无低血糖的病。”
“稍等。”林慕夏掏出手机,致电给雍家大楼的档案室,询问梅思真体检的情况,对方表示一切正常。挂了电话,她凝思的道:“生前正常,死后就不正常了,没准她的死因不是刀。”
我闭眼回顾的说:“当时,地上散落的东西,有个杯子,似乎是空的,难道说……她是喝了这杯水,猝死的?”
“杯子没问题。”林慕夏翻开证物箱,将里头的杯子提了出来,她握住杯把朝我晃了晃,“看见她的死状,我就刻意检查过了,是干的,没有任何液体的残留。”
我拧紧眉毛,琢磨的道:“她的血糖怎么可能突然降低?这案子怪异的地方实在是多如牛毛。”
“毫无头绪就先别纠结了。”裴奚贞扩开双臂,他伸了个懒腰,“忙乎了一整天,现在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没搞清楚。要说竞争对手,能跟雍家针尖对麦芒的势力,真还没有几家,王氏的、周氏的,无论是业务还是规模,与雍家在天南呈三足鼎立的形势。但再打压,偷偷割个命根子还可以说的通,到对方大楼杀秘书,就值得推敲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换谁都第一个怀疑自己,因此我觉得是竞争对手的可能性不大,否则梅思真死得将很低调,甚至干净的连尸体都看见。再说说傅勒佑,案发现场他没不符合常理的表现,爱极生恨的概率并不高,何况这么做,他非但上不了位,还被警方列入重点监控对象,得不到半点好处。”
林慕夏眼睛一亮,她推测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与雍大生有深仇大恨,先想绝其后,再杀顶梁柱,让其家族衰败?”
“嗯……”裴奚贞掏出口袋中的蓝色羽毛,塞入一只鼻孔,“老张,把这堆案发现场的玩意重新过遍,我们先去找雍大生了解情况。”
老张甩了甩僵麻的手,“放心吧。”
打了电话,得知雍大生此时在家,我们仨便前往了天南市的富人集居区。进入雍大生的别墅,他没心思泡茶,倒了几杯白开水,颓废的缩在沙发前。
我询问的道:“雍老,你平时有没有得罪过谁?”
“貌似没有……容我先从头到尾的想一遍。”雍大生仰望着天花板,思考良久,他分析的道:“有!”
我期待的道:“谁?”
“五年前,我们家研制出的新产品,质量和口碑良好,别家公司同类型的产品滞销,间接导致了一个不懂变通的中型企业破产。”雍大生睁开眼睛,他自责的道:“对方破产了,老板承受不住债务的压力,跳楼自杀,他妻子上吊自尽。他的女儿跑到我公司门口说,总有一天,让我也体验家破人亡的痛苦。我并没在意,一个小黄毛丫头,空口白牙的威胁,换谁谁能放在心上呢?小裴,莫不是这丫头做的?”
“凭我多年的经验,极有可能!”裴奚贞重重的点头,“这家人的资料呢?”
雍大生涩笑的道:“过了这么多年……哪还能有印象,好像是姓刁。”
“那行,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多保重身体,最好雇几个保镖,注意安全。”裴奚贞叮嘱了句,我们便返回了部门。
林慕夏打开电脑,登录了情报系统,搜索五年前破产的公司并有老板自杀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一家名为方永的企业,老板叫方庆,跳楼自杀,妻子吊死于家中,只留下了一个16岁的女儿,方晴。
方晴同年辍学,拿母亲的私房钱摆了两年地摊,满18岁时在城北东秋大街开了家小服装店,系统中的资料只有这点。算起来方晴现在有21岁了,资料上的地址有点眼熟。我们傍晚时抵达了东秋大街。巧的是,方晴的服装店与西门望东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