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来也不怕被大家笑话,我一大老爷们儿,此时竟然被一个五岁小女孩的话给吓到,惊得一把松开她,我往后急退,却踩在一瓶掉下来的洗手液,摔了个趔趄,脑袋靠在墙角。
心晴见我摔倒,哇的叫了声,便走过来扶我,这时,一个年轻的少妇从女厕走出,看到这一幕,忙跑过来抱起心晴,警惕的盯着我,兴许给我当成了坏人,“你想干嘛?”
“别担心,我是一名警察。”我瞧少妇打扮中规中矩,不张扬不落俗,十有八九是心晴的妈妈。怕她不信,我还特意把警员证掏出来递给她看。
她的神色缓和,我们彼此做了下自我介绍,得知她叫于小愿,确实是心晴妈妈。随后我如实说道,因为昨天偶遇心晴给我看画才相识,今天赶巧在这碰上的。
于小愿捏了捏心晴的鼻子,“她乱画的,我这当妈的都看不懂,打扰你了,抱歉。”
我摆摆手说没事。
于小愿又道:“我也曾经有个做警察的弟弟,只是在两年前殉职。”她声音低了下来,心晴用小手轻轻擦拭她的眼角,“嘛嘛别哭,女人哭就会有鱼尾纹,那样心晴就比嘛嘛漂亮啦。”
她说到弟弟叫于小麟时,我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像在哪里看过。对于烈士家属,我涌起敬意。与之闲聊了会,彼此交换了手机号,临走时我对心晴说:“其实大哥哥挺喜欢你的画,以后你每次画完,可不可以给第一个给我欣赏?”
心晴惊讶的说:“真的?”
我点点头,捏了捏萝莉小脸蛋,和于小愿道别。走回去见到桌子上又多了一支二锅头的空瓶,好家伙!裴奚贞简直就是酒鬼!我笑道:“头儿,你有什么烦心事么?”
这时于小愿和心晴大手拉小手,跟她老公向九楼外走去。
裴奚贞一手托起下巴,醉眼迷离的望向于小愿的背影,“那、是我……前妻。还有我的……女儿。”
声音有些哽咽。
“心晴是你女儿?”我眼珠快瞪要出来,清新萝莉的心晴,和裴奚贞的邋遢瘸子形象,我实在难以将之联想成父女。
“我这副模样,连晴晴都认不出来。”裴奚贞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拔下根胡子,我似乎听见了胡子绷断的声音,他呵呵笑了两声,“不过……可以看看她,就很开心了。”
裴奚贞扬起酒杯,半杯二锅头狠狠灌入腹中,趴桌上醉的不省人事。我架起他出了九楼,扶进了车,裴奚贞家住哪我不知道,决定带他去我家。
路上我边开着车,边抽空看一眼副驾驶睡的正酣的裴奚贞,我知道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真的醉了,他心中亦有柔情处,那便是心晴。我忽然挺同情他,怎样的境遇才会造就了他妻离女散的下场。
九楼离我住的地方挺远,驾照是在警校时考的,很久没碰车技术生疏,小心翼翼开了将近七十分钟才到家。我把裴奚贞从车里搬到卧室床上的这段过程,极其漫长痛苦,可算给我累吐血了,要怪就怪我家住七层还没电梯。
洗了个热水澡,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不停闪过心晴前后画的两幅图,她梦里的足球为何是黑色的?5月27那天是什么日子?
我起身走到客厅,给电脑开了机,在搜索引擎上输入“5月27日”
哗啦啦出来一堆,我耐心从第一条看起“5月27日是公历一年中的第147天(闰年第148天),离一年的结束还有218天。”靠!这还用你说,不废话么!
直到翻了两页后,终于出现有价值的信息了。
“2009年欧洲冠军联赛决赛于2009年5月27日在意大利首都罗马的奥林匹克体育场举行,结果曼联卫冕失败,于决赛0:2净负于巴塞罗那。”
又往下翻了十页,几乎全是关于5月27日欧冠的信息。欧冠代表了欧洲俱乐部足球最高荣誉和水平,被认为是全世界最高素质,最具影响力以及最高水平的俱乐部赛事。
我不知不觉间将检索到的信息,与心晴的画、蔬菜狂魔案对应,足球是有了,527也大概知道代表什么了,可黑色在哪?
满头雾水。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时,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来昨晚想的太过入神,在电脑桌上睡着都不知道。走进卧室没有发现裴奚贞的身影,我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看见他站在挂满锦旗的墙前。
这间卧室是父亲住的。
多日没人打扫,连我都没进去过,应该落了好几层灰才对,没想到房间里竟然整洁得一尘不染,裴奚贞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我问:“头儿在看什么。”
“在感受我崇拜之人的气息。”
铁定是他打扫的,听了他的话后,我想到了父亲的事,心情瞬间变得压抑:“离上班时间还早,我去泡壶茶,关于蔬菜狂魔案,我有些线索想和你讨论。”
茶水腾腾冒着热气。
我打算把心晴画的图刻意隐瞒不说,一来心晴是裴奚贞的女儿,二来这事听上去有点太玄乎,我组织了好语言,说:“蔬菜狂魔的两桩案子都出现了527这个数字,据我推测,这应该是个时间,在网上查过今年的5月27日,也就是四天前,刚好是09年欧冠决赛。”
“欧冠?”裴奚贞抿了口茶,“欧冠和凶手,死者能有什么关系,瞎搞。”
的确有点天方夜谭,仅凭个527就把凶案跟欧洲冠军杯联系在一起,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前言不搭后语。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若不是因为心晴的画,我也会和裴奚贞的反应一样。
我认准了的事不会轻易放弃,匆匆吃过早餐,去d。i。e在指纹考勤机上签好到。我终于说服了裴奚贞,决定上午带我去两桩凶案的死者家细问家属,他说要是没收获就罚我重新把d。i。e档案整理一遍。
本来d。i。e暂时是无权过问蔬菜狂魔第一起案子的,因为现在由重案三组接手。
但裴奚贞先给情报科打了电话,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死者信息给挖了过来。经过这不起眼的小事,裴奚贞在我心里的形象又徒增几分高大,情报科那是什么部门?除了调查、分析、搜集有关刑事活动、社团、有组织及严重罪行的情报外,还会提供一些抓捕方案的策划性行动方案。
典型的嘴皮子紧,四个字就能诠释情报科:“只进不出”。这部门除了挖脑袋里装的信息,要想撬开情报科的人的嘴,那太难了,至少我做不到,也没见谁做到过。
今儿裴奚贞让我开了回眼界。
效率挺快,他电话挂了没两分钟,办公室的传真机就自动打印。成功调到了死者信息,裴奚贞先看完又递给我浏览,死者叫刘纯一,今年才26岁,本市土生土长的,去年春天才结婚,家庭住址在城东的南苑小区,19号楼202。
有了地址,我们驱车直赴死者家。
南苑小区在城东属于低档住宅,绿化和周边配套设施勉强齐全。裴奚贞在车上讲,这类小区往往有种通病,摄像头也就做做样子,所以案发率很高。
起初我还不信,来到小区门口,我特意往保安室扫了眼,彻底被打败了。保安瘦得像猴一样,拿着大屏手机正玩的聚精会神,铝合金架上那几块监控屏,清一色全黑,我又抬起头望了眼墙角上的摄像头,先不说裹满灰尘,就说它电都没通,能监控啥?
站在19号楼202的门外,我想敲门时,裴奚贞瞧见房门虚掩,便按住我的手,“好像不太对劲,有血腥味。”
第六章 :小耳朵
“真的?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用力抽了抽鼻子,我愣是没闻到。
裴奚贞看了我一眼,伸出根手指抵在我喉咙摸了摸,“喉咙发炎,有点小感冒,导致嗅觉被影响,闻不出很正常。”
经他这么头头是道的一说,我还真觉得鼻子微堵,应该是昨晚趴电脑桌睡,着了凉。
裴奚贞尽量一声不响的拉开门,我俩蹑手蹑脚的迈进屋子,这时我也嗅到了血腥味,能让我这个鼻子不通气的都能闻到,那血腥味得有多重。
屋子挺大,约有上百平方,三室两厅。
客厅没有异样,裴奚贞打个手势朝一间卧室比划,意思血腥味自那个房间飘来。一点点向卧室靠近,裴奚贞在屁股兜掏出一副薄手套,戴好后手按在门把轻轻拧动,这是为了防止在案发现场留下指纹而随身携带的手套,心想着赶明我也得备一副。
他才拧了半圈,门自己向外开了,我俩连忙闪避,我反应慢了,鼻子被门实打实撞了下,痛的眼眶湿润。
一柄剑迅速刺向我,停在我嘴边。
幸好不是锋利的剑,而是一柄桃木剑,我看向前方,持剑者披了件道士长袍,两条眉毛连在一起。
裴奚贞迈了一步,抓住桃木剑夺走,咔嚓脆响,他抬起瘸腿将桃木剑踹成两段仍在地上。道士脸色憋的通红,气得说不出话,“你,你你”
“小耳朵,又跑来行骗?”裴奚贞冷笑。我望向道士的脑袋两侧,怪不得外号叫小耳朵,比普通人小了近一半,如此卖相,显得脑袋很大。
小耳朵道士没敢吭声,麻利的转身奔向窗户,毫不犹豫翻身跳出窗外。
刘纯一家住二楼,成年人跳下去不会有事。哪知他刚跳下去,我听见咯的一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我俩走到窗台往下看,小耳朵道士捂着左腿在水泥地上打滚,还真倒霉透了。裴奚贞掏手机打了120,懒得再管骨折的小耳朵道士。
打量着房间,地板和墙壁泼了好多血,有的血滴子还在朝下滑落,应该是小耳朵道士的杰作。
“那个道士该不会把刘纯一的妻子给……”我抬手在脖子前做了个划的动作。
“他还没那胆子。”裴奚贞走近一面墙,摘掉手套,以手指轻轻触碰了未干的血迹,蘸了血的手指塞进嘴巴里。
我看的傻眼了,心中替他祈祷。
裴奚贞会心一笑,“狗血。”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