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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啊,你妈妈能抓住,她最厉害了!”我饱含深意的答道,给姬雨蝶和井老仍入审讯室,裴奚贞手持两幅手铐,把二人铐住。
此时,我们犹如三个难民般,衣服又脏又馊,手往皮肤一搓,都能整出半斤灰球子。裴奚贞拦住我和林慕夏道:“待会不忙着审讯,我们各自回家洗漱干净,三个小时的时间,够用吧?”
“嗯,够了。”林慕夏捏住鼻子,她皱起眉头道:“sir,你的牙都焦黄了,像生化武器,难怪心晴不愿意和你一块。我和凌宇起码在姬雨蝶的厨房洗了把脸,漱过口。”
裴奚贞老脸一红,尴尬极了,“哼!”他甩了甩胳膊,当先往办公室行去,我们窃笑不已,紧跟在后边。
办公室的门没关,我们准备给老蒋和宁疏影一个惊喜,殊不知这两位化身为键盘大侠,他们特地把两台电脑背对而放,聚精会神的紧盯屏幕,噼里啪啦的按动键盘鼠标,挺来劲儿的。我们站了几分钟,二人连头都没抬过,简直是走火入魔了。我悄悄的探头一瞅,他们竟然在打dota!
裴奚贞清了清嗓子,他大吼了一声,“宅男不知亡国恨,隔屏犹在打游戏!”
老蒋和宁疏影的手猛地动了动,仅用了三分之一秒,连主机带显示屏尽数强行关闭。老蒋挠了挠头,他憨憨的道:“裴兄?你们可算回来了!!!”宁疏影嘴角噙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他看向林慕夏道:“林大脚,你们这些天去体验乞丐生涯了嘛?”
“妈的!你个宁二货,我们死里逃生,你和蒋男神非但没有营救,还在这说风凉话!”林慕夏气呼呼的道,她冲了过去,一脚印在宁疏影的后背,灰黑的鞋印刻上了白色的衣料。
宁疏影耸了耸肩,他无所谓的道:“想踢几脚就踢几脚好了。”
“裴兄,不是我们不救……”蒋天赐眼中闪过愤怒之色,他的气势逐渐升腾,浑身充斥了毁灭的感觉,“我们,被下了禁足令,手机被情报科监视,每天两点一线,家里、d。i。e,然后代理部长更气人,天天在休息室看大片睡大觉,不给我们安排任务,还把网线给切断了,我们不能碰资料,不能调查,只能通过局域网打发时间。要不是相信你们终有一天能回来,我和宁公子哪能忍下这口气?早就撂挑子辞职了!”
裴奚贞越听越愤怒,他身体气得直发抖,“我倒想看看,谁这么大的狗胆?”
老狐狸戾气十足,给心晴吓得不停的哆嗦。我蹲下身,搂住心晴的脖子,轻声道:“晴晴不怕哦,我们准备打坏蛋。”她渐渐的安定下来,怯弱的瞧了眼裴奚贞,悄悄的道:“我感觉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呀。”
宁疏影和老蒋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不约而同的竖起手指了指上边。
“我们上去。”裴奚贞脸上布满阴云,杀气腾腾的转过身,他一瘸一拐的走向楼梯口。
“老蒋,心晴先交给你。”
我和林慕夏急忙追上前,和老狐狸前后脚来到休息室,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重案三组的王傲!他仰面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睡得倍香。电视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东北二人转,茶几、地上,散落了好多烟灰和烟蒂,给干净整洁的休息室造的乌烟瘴气!
裴奚贞气极而笑,伸平胳膊示意我们别动。他站在王傲身前,压低了身子伏向对方鼻子,深深的吸了口空气,老狐狸瞪大眼睛,猛地吹向王傲!
“啊!!!毒气弹!”
王傲惊呼道,感觉不对劲儿,他眼睛还没睁开,上半身便弹起想逃,打死我们都没想道,裴奚贞未来得及抽身退走呢,弹身而起的王傲的嘴唇与之触碰一块,四片唇瓣交接……戏剧性的一幕就此发生,我们顿时傻了眼,包括当事人的裴奚贞、王傲。
约过了数秒,裴奚贞挪开脑袋,“呕~”他扑哧扑哧的大吐,将胃里没有消化的饭菜尽数吐在王傲的大腿。另一位主角王傲,抬手扶住近在咫尺的茶几边缘,他腹部抽动,把青黄透绿的稀烂液体喷得满地都是,“呃~呕!唔……”
显然审讯室不能继续待了,我和林慕夏赶忙把裴奚贞拉到了门外,她站在走廊上偷笑。
我递给可怜兮兮的裴奚贞一张纸巾:“头儿,这纸我还没用,你擦擦嘴。”
“你们两个不用心里发笑,必须把今天的事给我忘了!”裴奚贞接过纸巾,狠狠地擦干净,他将之揉成一团仍入审讯室,咆哮道:“妈了个巴子!王傲,你有种给我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哟,我倒是谁呢?你消失了这么多天,通敌了还是跑路了呢,我好心来帮你搭理d。i。e,反而怪上我了。”王傲没胆子现身,他死赖在审讯室不出来,“臭瘸子!你妈的玩消失就玩消失,害得老子从重案组调到你这鸟不拉屎的d。i。e!狗屁的临时部长,我一天都不愿意待!”
裴奚贞冷冷的道:“呵……d。i。e好的很,不劳你费心。”
“天北市的d。i。e已经覆灭。”王傲连连讥笑,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依我看,要不了多久,咱天南市的d。i。e,恐怕没多久也得除名!你回来了又怎样,无非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第三百零二章:冰释前嫌
“有!”店员转身走入柜台,掏出一个盒子并打开,手轻轻地捧起向我们展示,蓝色、黄色、白色的玉质纹路从瓶底扭向瓶颈,流动着晶莹的光泽,她介绍道:“这是本店新款,多色旋转纹花瓶,插上花以后,在不同的角度看它时,能衬出不同的观感。*||”
裴奚贞满意的点头道:“好,就它了!”
店员动作熟络的将风信子栽入花瓶,裴奚贞付完了钱,小心翼翼的像如获重宝般捧起风信子,与我离开了花店。开车的时候,我侧头望了他一次,目测走火入魔了,老狐狸全神贯注的凝视风信子,不经意间流露的笑容,犹如沐浴在暖洋洋的春风中。
约过了十五分钟,我们抵达了真心晴愿宾馆路对边,我怂恿道:“头儿,去吧,给我见识见识你怎么泡人妻的。”
没急着下车,裴奚贞取出一套新衣服和裤子,换好之后又把皮鞋擦的锃亮,他按下车窗,探出头骚包的对准后视镜左看右看,细腻到每一根头发摆弄好,结果一阵风吹来,给打乱了,“干!”他爆了句粗口,重新理弄头发。
我坏笑道:“头儿,你的胡子不刮刮?”
“呃……”裴奚贞犹豫不决,约过了数秒,他万般难舍的找出刮胡刀,“嗡嗡~~”手按住刮胡刀不停的在下巴和腮部来回推动,没一会的功夫,胡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泛青的皮肤,裴奚贞扬起头问道:“小宇,瞧瞧我有没有当年三分帅?”
“不得不说,你不比徐清哲差多少,还多了沧桑、成熟的味道。”我想了想,笑叹道:“秒杀小女生不在话下,但不知道于姐能吃这套不?天下最难泡的妞儿,是枕边人,你的性格、你的习惯……她对你,比任何人都了解。”
“好像很有道理。”
裴奚贞咀嚼着我说的话,心瞬间哇凉哇凉的,他抬起手想拔胡子,却发现胡子早已刮干净,他摩拳擦掌的抱起风信子,走下车向马路对面行去,手刚扶住门把手时,便跟触了电似得匆匆返回车前,他脸色羞红的道:“小宇,我忐忑……你陪我进去,这是命令!”
无奈的将车锁好,我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这还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d。i。e老大吗?泡妞还带个电灯泡。”
真心晴愿近在眼前,老狐狸在门口不停徘徊,就这架势,恐怕天黑他也无法下定决心!我索性将玻璃门推开,使劲儿给他拉入宾馆前台。吧台内的于小愿,其实老早便瞅到了我们,她故意装作不认识裴奚贞,端了杯茶递给我道:“小宇,今天来有事吗?”
“哎呀!我和心晴约好今天陪她玩的,先撤了。”我闪身跑入楼梯,把空间腾开裴奚贞和于小愿。我来到上楼寻了一圈,没发现心晴,突然想起小萝莉这时应该在幼儿园。闲来无聊,我只好躲在较为隐蔽的角度,好奇的偷窥。
裴奚贞始终低头不敢看前妻,把手中的紫色风信子递向她,“小愿,我……”
“小西,你躲我几年了?”于小愿没有接花,她掰着手指问道:“1,2,3?还是4?或许以后还有5、6、7?”
他愧疚的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叱咤警界的天南d。i。e老大,在于小愿面前,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一幕若是给旁人看到,不得惊爆眼球。
“这些年,我一个人抚养晴晴,真的好累好累。”于小愿眼睛湿润了,她泣不成声的道:“他与我结婚时,告诉我,等我心中放下你时,再当我的男人。我累的时候,有时候会想,要不要打开心门接受他,无助的时候有个肩膀靠一靠,但是我没有,我坚信有一天,你能重新站在我面前。上次在你们部门,我站在窗边,远远的望着你,多想你能主动找我,多想你可以抱一下,可你依然在躲!直到离开的那一刻,我万念俱灰,心彻底死了。”她轻柔地抚摸着风信子的花瓶,狠心推回原位,“你是个好警察,但你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知道吗,你来的太晚了,我内心挣扎了两个月,今天凌晨时做好了决定,和他打过电话,傍晚一起陪心晴去看电影,这个意思你懂的。花,你拿走吧!”
寂静无声!
隐约之间,我仿佛听见了老狐狸心碎的声响,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久久没有回应。“对不起……离婚时我的心愿是你能过的幸福,他能等你这么久,至少比我像个男人。小愿,打扰你了,我想,今天我不该来的。”裴奚贞忍住泪意,站起身,心不在焉的拿起花瓶,毅然的转身走向门外,一瘸一拐的踽踽而行。老狐狸精心的准备,算是铩羽而归了,他以为她一直会等,却没想过心灰意冷的她,以为永远等不到了。这一场褪色的爱情,没有谁对谁错,错的……是时间。
分飞已久的双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