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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家委婉的躲避他,他有强烈的自卑感,人家是大学生,我只是一个家里穷的上不起学的,邋遢肮脏的人见人讨厌的被称为叫花子的家伙,她那么漂亮,比天使还要美丽,比月亮的光韵还要动人,自己怎能配上她呢?
二单喜欢看月亮,受了委屈,他没有倾诉对象,也没有朋友,你让他找谁去倾诉呢?妈妈已经愁苦到想死的地步,不知道她还能支撑多久,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珍爱他的妈妈也走了,他将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把委屈堵在心里,让妈妈看到他过的很快乐,不自卑,这样妈妈的心里会宽慰些,二单很懂事,他能有这样的想法可见其一点精神问题也没有,红姐从来不承认她的儿子有毛病,二单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神经病,不过大家都以为他是神经病。
门开了,红姐进来了,二单赶快擦干眼泪,他害怕妈妈看见他的悲伤,更害怕妈妈因此而哭泣。
“二单,今天这么乖,没出去捡瓶子卖?”
“我。。我…没…没去。”
“以后就不要去了,你出去捡瓶子会被其他孩子欺负,他们本来就欺负你。”
“你。。供养。我很…辛苦,我想贴补。。家用。”
红姐抚摸着儿子的额头:“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再苦妈妈也愿意。”
岳不凡把那帮人打的满地找牙,那小子叫骂起来:“今天碰上一个强出头的,你小子等着,今天你没弄死我,过几天老子他妈弄死你。”
“我等着。”
“你他妈的和那个报丧郎有什么关系。”
天渐渐黑了,报丧朗?岳不凡心里有点空,没有目标的回宿舍去了,拳头上还带着血迹,当然不是他的,群殴中也不知道打在谁的脸上,到了宿舍楼门口他突然侧身往垃圾楼走去,他想去看看那对母子,有种奇妙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腾起来,不过他最终忍住没有去。垃圾场的小屋里,二单透过脏的几乎看不出是玻璃的玻璃看着救了他的岳不凡。天暗下来,宿舍楼已经灯火通明,红姐的小屋里却黑黑的,这个垃圾场很敞亮,周围很大一块地都没有遮挡物,月光很容易就把这间小屋照亮,二单躺在床上看着一台黑白电视,很旧了,只能看见两个台,台太多了反而不知道看哪个台,选择余地小了却感觉很幸福,看电视成了二单的幸福,不过此刻他的心思没在电视节目上,而是撩人的月光,月光下只有那棵松树冰冷的陪伴着小屋,他在想自己的心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红姐刷完碗,其实也没什么好刷的,一点油也没有,咸菜、馒头、面汤而已,她来到桌前,用抹布轻轻擦拭着一幅像框,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最后一次合影,那个时候二单的父亲还没有沾染上赌博的恶习,放了寒假,学校里垃圾少了,他就和附近村里的人一起喝酒,然后开始赌博,从此红姐再也没有见过丈夫的笑容,她的眼泪已经干了,回忆已经枯萎了。
“妈妈…。关了电视睡觉。。你累了。”
儿子已经二十多了,可是母子还是睡在一个屋里,她要想办法给儿子搞一个隔断才行。二单突然爬起来,从抽屉里取出剪刀,蜡烛和一大张白纸,白纸是红姐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出来的,这些学生把整张整张的白纸都当垃圾扔掉,红姐看着可惜就拿回来给儿子用。
“二单,你要干什么?”
“一个创意。”
二单熟练的把白纸折了几下,然后用剪刀开始剪,不多一会他将白纸展开,上面剪出一个骑着扫把的巫婆,巫婆头上的大圆帽清晰可辨,还有拿着镰刀的死神以及恶鬼,二单又从白纸的下面剪了一圈,成不规则的波浪,很像是地狱中的烈火,红姐看的心惊肉跳,他还会剪纸?那些恐怖的造型就算是民间工艺大师也不可能随手剪来,在二单的手里却是精巧到这样的程度。二单没有注意到妈妈惊慌的眼神,他从抽屉里又取出一个会旋转的小玩意,那是去年他过生日的时候爸爸买来的蛋糕上带的,会旋转的会唱生日歌的东西,只要一按开关,中间的花瓣里会喷出烟火,不过只能喷一次。爸爸死了以后他一直保存着这个东西,他用铁丝和铅笔将剪成的白纸固定成一个大大的纸圈,还用了一点胶水,然后把铅笔的一头插在那个会旋转的玩具上,点燃一支蜡烛头,放在纸圈里,最后按动了开关,那个玩具带动着铅笔开始转圈,巫婆,死神的影子在蜡烛的背光下,旋转在这很小很小的屋里。
二单很兴奋,他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红姐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看着墙壁上飞舞而过,旋转着的影子惊慌失措。
二单看着这盏纸灯,一直看到蜡烛头熄灭,一缕青烟冒出来,蜡烛熄灭了,他很轻微的撇着嘴笑了笑。
“明天是死神的生日,我提前…祝他…。生日快乐,妈妈……我出去一下。”
红姐吓坏了,无力的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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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二。报丧郎
12。报丧郎
二单出门了,直奔岳不凡的男生宿舍楼,他想告诉岳不凡一个秘密,本来他是不想说的,其实二单的心理已经扭曲了,如果他是神经病反倒不那么痛苦,正因为他是正常人,受到别人的欺负,日久了才心理扭曲,他把这份扭曲严密的冰存在心里,他用仇恨的眼神注视每一个人,用极度怪异的想法从心里评价一件事,他感觉岳不凡和那些人不一样。
108宿舍,都在各忙各的,看书听音乐,和家里通电话,胖子坐在桌边一个劲的写着画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岳不凡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写一份报告,格式规整,条理有序。
“桂男,你在干什么?”
“写份报告。”
“写什么报告?刚开学才几天你就写报告。”
岳不凡凑近一看,大题目是不弃爱心社团。
“不弃。”
“不放弃,不抛弃,现在的人养小动物,开始的时候很新鲜,那些可爱的狗猫他们很喜欢,到了后来感觉麻烦就给扔了,养动物这样的事情,养了就不要轻易的扔掉,有扔掉的打算干脆就不要养,起这个名字就是提醒这些人,不要抛弃它们。”
“不弃,名字很好,猫儿狗儿们只要那么一点的食物和水就能跟随你一辈子,有时候它们比人可靠多了。”
“不凡,难得你也有和我一样的觉悟。”
“你这是要组建社团了?”
“有兴趣就算你一份怎么样?”
“拉倒吧,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天生对这些毛毛的东西过敏,我属于那种不喜欢就干脆不养的类型。”
二单不知道岳不凡在哪间宿舍,他一间间的推开门看,幸好这都是才入学的新生,要是老学生都是很讨厌他的,会直接把运动鞋扔到他脸上,二单也是只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看,刚推开眼前的这个宿舍,和岳不凡隔着一道门的宿舍,岳不凡是108,旁边是106,也就是104宿舍,一只运动鞋果然就横空飞出来,原来是那个领头追打他的人。
“操你妈的,来这找我晦气来了。”他冲出去一下把二单踹倒在地上,这一脚力道很大,正中二单小腹,再往下一点就踹到小二单上了,他疼的想哭,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是他强忍住了,这姐弟俩是附近村庄里的人,姐姐是那么温柔聪明,这个弟弟却是恶人,偷鸡摸狗无所不做,学校几次想把他劝退都没能成功,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同学们都喊他小恶皮,他父亲自然就是老恶皮,和加勒比餐厅的海老板有点关系,海老板又是校长的干儿子,自然有人说情,二单再次遭到痛打。
“你个小B的,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你那个死鬼爹怎么不把你那个傻B妈一起带走。”
二单最不喜欢有人骂他的妈妈:“你不能…骂我…妈妈。”
“我操,我操。”小恶皮回宿舍摸出一根空心的钢管,对着二单的后背砸下去,二单已经习惯被人打,他把后背让给对方,这里挨打不容易疼,不过他不习惯别人骂他的妈妈,他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对方,结果招来第二棍。
“操死你妈的你敢这样看我!”
楼道里这么大的吵闹声把大家惊出来,已经夜深,岳不凡上前抓住那根铁棍:“你操够了吗。”
小恶皮抬头一看:“操,又是你这小子。”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岳不凡就在旁边的宿舍里,众人来劝解,小恶皮愤愤的瞪着他,什么也没说,伸出中指发克油了一下就回宿舍了,他将104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操!”
岳不凡用脚尖碰了一下躺在地上二单:“你没事吗?没事快滚蛋,这不是你来的地方。”106和104的门都开了,一大捆啤酒瓶和饮料瓶从里面拿出来:“快滚,拿了瓶子快滚,小心我们老大弄死你。”小恶皮从拿瓶子的人后面冲出来很凶的吓唬二单,同宿舍的人怕打出事,赶快拉住他,招呼二单快走,二单拿起瓶子对岳不凡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要去…。加勒比餐厅,也不要去…看望…被我吓的女孩。”
刘刚亮了亮胸肌:“没想到104还有这么个霸道玩意,咱收拾收拾他,从上高中老子就没动过手了,就他那样,一拳就让他找不到家门。”
“不知道他的底细可不能动手,人家是当地人,会报复我们的。”
“不凡,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岳不凡在想其它事,他为什么不让我去加勒比餐厅,和杨惠惠又有什么关系,人家说他是报丧郎,他能预知死亡?”
“不凡,想嘛呢?”
“没什么。”
“你怕那小子来报复你?怕什么,就他那样我自己放挺他八个!”
二单抱着一大捆瓶子回了家,他开了灯用麻绳打了活圈,把瓶子一个接一个的捆结实,然后挂在房门外的横梁上,夜风一吹,瓶子叮当作响,他要记住这份仇恨,早晚有机会他要让那小恶皮还回来,哪里是恶皮,分明就是小恶B,B养的小恶B,二单在心里咒骂。
医生说二单是间歇性精神病的典型病症,清醒和糊涂往往在一念间,像女孩来月经一样。”
二单听着啤酒瓶在风中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