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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念叨的竟然是“阴符”咒法,我心头一紧,这个人和我绝对有渊源,正要开口问他,他已经朝我看了过来:“灵符引路,快走吧。”
这声音不冷不淡,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在诉说着别人一生的故事,他的声音很沉闷,但是竟然不断在我耳边回旋。
我皱了皱眉,刚要上前问他,却发现周边形势不对,现在发问倒显得实在不是时候,他话音一落,天空中的黄符突然黄光大闪,向出村的山道上飘去,不快也不慢,我心中一阵笃定,这是要破开天门村周围的迷阵了,这么好的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什么也顾不上,大喊一声:“谢了!”拉上老黑,满心都是欢喜,撒着丫子狂奔,
黄符就那么飘飘悠悠始终在我和老黑前面,身后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的打斗声和村民不断的惨嚎声,看样子场面一定很惨烈,我甚至能想象到那柄漆黑的巨大钢刀,砍在村民身体上的恐怖力量。
老黑也是惊呆了,一边跑一边喊:“二哥,那俩牛人是谁!”
“我哪知道,不认识啊!”我早就是满心的疑惑了,经过老黑这么一问,心头更是郁闷,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个红衣服的人用的是我们家祖传的“阴符”咒法,难道跟我同根同源,可是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我们家还有别的分支存世啊!
“那咒法,分明是就我们家的阴符咒,我想回去看看。”我边跑边冲老黑喊道。
“别回去了,这村子鬼的很,啊!对,我的打神鞭还在李老倌那怪物手里呢,我得回去,你先走!”老黑突然转身向村子方向跑去,我伸手拉住他,差点被他扯趴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两根镀金铁棍子呢!”
我们两个已经止住了脚步,那道黄纸符还在不断飘向远方,速度没有多快,但毕竟也不慢。
“不行啊,好歹是古董,至少几百万,我都没舍得卖!”老黑咬牙切齿的,似乎要咬死李老倌一样。
“你去追黄符,我去找那两个神秘人,出山之后想办法联系慕四局让他来救我!”我推了一把老黑,绝对不能再让老黑冒险了。
老黑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不行,你出山去找慕四局,我去!”
“啰嗦个屁啊,再扯淡黄符就飘远了,到时候谁都走不掉,你快走!”我已经顾不上再和老黑闲聊,转身向天门村跑去:“记住,找到慕四局再回……”
我话还没说完,老黑已经跑到我身边了,停下脚步向后看去,黄符渐渐飘远,几乎快看不到那团隐隐的黄色光团了:“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快去追黄符,不然两个人都扔在这了!”
“不去!”老黑一拧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别忘了,本大王是你的冲锋兵!”
我恼的牙都咬碎了,老黑这货就是个犟种,我猛推了他一下:“我打死你信不信!”
“打死也不走,要走一起走!”老黑退了一步,站稳了身子,那双诡异的双瞳执拗的盯着我。
我挠了挠头,彻底无奈又不能抓着他真打一顿,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那道引路的黄符早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真是怕了你了,狗皮膏药!”我骂了一句,转身向村子跑去。
老黑随后跟了上来,跑到与我并肩,歪着头冲我嘿嘿直笑:“那将军少了本大王该多寂寞,嘿嘿。”
我白了他一眼:“去高崖哪儿,看看形势再说!”
两个人穿过林子,越过高草,再次回到高崖的地方,村子里的情况暂时看不到,不过到处都是乱窜的光线,就像是炸开的烟花一样,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哀嚎,剩下的只有风声和打斗的声音。
老黑就要往高崖边走去,我一把扑倒他:“爬着过去,不能让他们发现咱们,看清局面再下手。”
老黑点了点头,两个人向高崖爬去,天空几乎被凌乱的战斗气息打亮了,爆炸声连连响起,这究竟是怎样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
爬到高崖边,我还没有抬头看,老黑的头已经伸出高崖挡住了我的视线,只听他惊呼一声:“我类个乖乖,这还是人吗。”
“起开,让我看看。”我推开他的脑袋,向崖下看去。
……
第206章 我需要我的力量
一束束火把无力的躺在地上,就像躺在地上的村民,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村子如同经受过一番的战争,房子几乎全部坍塌,更远的村子里——如今已经成了废墟,黑衣人舞动着那柄巨大的钢刀。
刀身漆黑,刀刃冷寒,他似乎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每一下的挥动,都使李老倌身上的那具尸体狂颤不止。
这村子里没有活人,李老倌更不是,那具尸体如同寄生虫一样和他合二为一,看不出到底是尸体在战斗,还是李老倌在战斗。
两个头颅靠在一起,四条胳膊轮换着阻挡黑衣人的刀锋。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无坚不摧的,如果有一件东西无坚不摧,那只是因为它没有遇到摧毁它的力量。
我相信,黑衣人的钢刀可以摧毁一切。
李老倌不断结着印记,在周身布满了龟甲一样的光环,干尸的双手如同两把铁钳,一个防御,一个进攻,一个守护,一个毁灭。
黑衣人钢刀砍去,干尸的两把铁钳就会巧妙的在一瞬间抓住刀刃,然后向一旁推开,钢刀砸在龟甲一样的防御圈上,防御圈瞬间碎成千万块光斑,这些光斑如同萤火虫一样向四周迸溅。
溅上天空的光斑打亮了世界,溅在地上的光斑,点燃大地。
黑衣人仿佛充满了力量,无穷无尽的力量,再强大的人在他面前,都如同弱小的蚂蚁一般,钢刀更是把他这种毁灭天地的力量扩充成十倍,二十倍,或者一百倍,一千倍。
每一刀的挥舞,都会撕裂空气,刀身反射的光线瞬间被空气中的裂缝所吞噬,一闪而没,每一刀带起的风声,就像皮鞭的嘶鸣。
那柄钢刀至少有一米五长,宽也要有四十公分,黑衣人挥舞起来,就像挥舞着一条皮鞭一样轻松,稳、准、更多的是狠,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无尽的怨恨,仇视和死亡。
李老倌完全没有与之抗衡的力量,但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黑衣人或许够稳够准也够狠,但不够快,没有了速度,再有杀伤力的武器,也不过是花架子而已,对敌人无法造成伤害的攻击,统统都是花架子。
干尸的双手很快,有时候快到几乎看不见,它从不与黑衣人硬碰硬,它一定知道硬碰的结果,那柄巨大的钢刀无论砍在哪里,都会摧毁一切。
干尸总会巧妙的用速度上的优势,稍微错开一点刀锋,甚至是改变刀锋的下刀方向。
黑衣人往下劈砍,干尸用手快速的抓住刀身一角,然后稍微一推,本已经够狠的刀锋,偏偏就倾斜了几公分,与李老倌的身体,擦了过去,虽然毁灭了李老倌身上的光环,却始终碰不到人。
黑衣人下砍力竭,挥手横砍出去,顷刻间就要李老倌断成两节,但那干尸的双手偏偏又再次抓住刀身,往下一按,刀锋再次偏移,擦着地面就从李老倌的身边错过了。
这个世上,无论一个人有多厉害,他总是有弱点的,干尸或者是李老倌正是看到了黑衣人的这个弱点,在无数次的刀锋砍来,总能巧妙的躲过去。
李老倌不断在周身布满防御,干尸就不断推开黑体钢刀,战斗这么不断持续,谁也无法对谁造成任何伤害。
当然,如果再有一个人加入战场的话,那么战局就会瞬间转变。
可惜,李老倌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没有活人,也没有活死人,满地全是村民的死尸,谁也帮不了他。
当然,黑衣服还有帮手,那个神秘的,懂得“阴符”咒法的高领短红衣服的男人,我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他的身影。
他正斜靠在一面快要坍塌的墙上,墙后面就是不断发出爆炸声的战圈。
他单手裤兜,抽着烟,似乎根本不是来斗殴的,似乎这场战斗和他毫无关系,他只是过路抽支烟而已,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战圈那边,只是靠着墙,低着头,烟头上的火星一闪一灭,他的脸也如同他身上朱红色的衣服一样,一红一暗。
如果他插手过去,那么黑衣人就不可能被李老倌这么拿捏住,可他偏偏不动,那种感觉就好像必须要黑衣人来请他帮忙,要黑衣人跪在他面前恳求他帮忙一样。
我皱了皱眉:“这个红衣服的人,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喔。”老黑就像在呓语一样,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专注的盯着战圈,满眼之中写满了羡慕。
是啊,那黑衣人体型和老黑无差,甚至要比老黑还要瘦弱一点,但是他挥舞起那柄钢刀就像耍着玩具一样,那钢刀上毁天灭地的气息,不就是老黑渴望的东西吗。
力量,原来,我和老黑现在最缺的不是钱,不是勇气,而是力量,是那么迫切的需要,渴求。
我拍了老黑一把:“别傻看着了,他们能做到,我们能比他们做的更好!”
“我会超越他的,虽然他现在很厉害。”老黑认真的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严肃过:“二哥,我也要修炼道法,我也要像他那样为你战斗!”
“我不需要你为我战斗,我的兄弟,要和我并肩而战,而不是那样!”我指着依旧靠在墙上,肃穆的如同一尊佛像的红衣男人。
“他们不是一伙的吧?”老黑疑惑的问。
“他们一定是一伙的,是伙伴,是搭档。”我纵身从高崖上跳了下去,不管红衣人为什么不出手,这场战局我不想让它持续太久。
天门村,这个鬼地方,我一秒都无法再呆下去,速度解决战斗,找到藏七,找到李锦,找到慕四局,我要修炼,我需要力量,我需要保护我身边所有人的力量。
老黑也从高崖上跳了下来,连声喊道:“二哥,去哪?”
“去战斗!”是的,去战斗,像男人一样的战斗,黑衣人身上那股无视天地的力量,似乎勾引了我身体里的某条神经,就像酒鬼被勾出了酒瘾,赌鬼被勾出了毒瘾,而我,恰恰被勾引出了战斗的。
我要亲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