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你小子……”官爷指指随从,换了口气:“也罢,你来陪我喝两蛊。”
“官爷稍等,我先去给您准备几个上好的酒菜。”黑姬满脸堆笑,一摇一摆的向厨房走去,这时厨子们正忙着,黑姬走过去,拿起菜刀,一把剁向菜板,气呼呼的说:“这厮真是欺人太甚,吃饭不给钱也就算了,还……”
在酒楼做工的厨子见了,摇头劝道:“老板娘,你啊,忍忍吧,他在这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欺负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可是……”黑姬是妖,她又不能说,让一个凡人骑到自己头上,黑姬着实有些窝火。
这时,送菜的小二进了厨房,见了黑姬,忙说:“老板娘,不好了,那位官爷不见您去,跑二楼小姐的房间去了。”
“什么?!”黑姬一听,慌了,黑筱子就快分娩,不能受到惊吓,于是放下菜刀,急冲冲的向二楼跑去。等到她上楼时,看到两个随从守在黑筱子的门口,看见黑姬淫笑道:“老板娘,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还是一边儿去吧。”
“呵呵,我是来通禀官爷,酒菜已经准备妥当,该入座了,怕菜凉了不好吃。”黑姬故意大声的嚷了起来,好让里面听见。
但屋子里却没任何反应,这让黑姬更为担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顾不得那么多,青天白日之下,用法力将两名随从打晕在地。
推门进去,一看,黑姬气得血往上涌,那恶心的裸体在黑筱子的床上晃动着,还在一边哼哼,气不过,黑姬用蛛丝将那厮吊了起来,施法封住了他的嘴。这时,黑筱子如尸体一般在床上躺着,没有半点儿反应,她的下身鲜血直涌,黑姬知道情况不妙,想施法保住黑筱子腹中的孩子,可是一切都迟了,因为那恶霸是个不举之人,为了饱其淫欲,居然用了棍棒,黑筱子是因为有孕在身才中了迷烟,对这一切并不知道。
过了半晌,黑筱子才醒来,此时,黑姬已经用法力将黑筱子腹中的死胎取出了,床也整理了干净,黑筱子摸向肚子,有些恍惚,只知下身疼痛,不知发生了何事,有气无力的问:“娘,孩子呢?可是生了?”
“筱子,你先躺着,别乱动。”黑姬子不敢正面回答,只把黑筱子按到床上。
黑筱子以为孩子已经生下,淡淡的笑了一下,当她抬头看向屋顶时,却看到了那丑陋无比的男人,全身赤裸,被蛛丝缚于屋顶上。
“娘,这怎么回事?!”黑筱子脸上布满了黑气,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黑姬知道瞒不住,拉着黑筱子的手,恶狠狠的说:“你放心,娘一定会杀了这厮为我的外孙报仇的!”
“……”黑筱子听得报仇二字,心中已经知了七分,不等黑姬再说,从床上飞身上了屋顶,变出蜘蛛原身,一口一口的咬食着那男人的身体,她能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身体在颤抖,那个男人有多想喊出声,可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千不怪万不该,这该死的厮不该惹上黑寡妇蜘蛛,这死的场面恐怖能让他记住几辈子,不消半刻,除了地上的血渍,那个恶霸在这个世界上就不留下什么了。
食完后,黑筱子幻化成了人身,从屋顶跳下,舔了舔嘴边的血,双眼空洞的说:“娘,真难吃。”
“筱子……”黑姬叹了口气,是妖终究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因为人世皆有不平,为了活命,哪有不抗争,除非自己处于弱势,没有看头了,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她们是妖,输的将会是人。
仅仅是一个人就能填平黑筱子心中的恨?不行,她的心已经空了,因为她唯一的希望破灭了,于是门外那两个随从也没能幸免,通通进了黑筱子的肚子。
外人是看得这三个恶棍进去,没再见这三个人出来,但各有各的说法,即使是官也奈何不了黑姬和黑筱子,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而那三人本就是恶霸,所以死了也就死了,酒楼继续开着,但也就是那天以后,黑筱子像变了一个人。
黑筱子变得越来越像黑姬了,学会了风尘,学会了媚惑,所以瀛州城内,时不时的会有好色之人死无葬身之地,有的是不知死活,反正出去了就没有回来过。
看着黑筱子张罗着生意,笑脸迎人的样子,黑姬没有觉得开心多少,这样的事自己也曾经历过,如今自己的女儿也难以幸免,她又能开心到哪儿去,知道这样日复一日不是办法,黑姬打算把心头的一件大事做了。趁黑筱子在外觅食,未归来的时候,黑寡妇带着自己收好的死胎奔向了千里之外的深山……
蜘蛛洞中,黑姬与老者相坐而谈,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但见老者脸上有愤意,但很快就消失了,最后黑姬把那个死胎交给了老者。
这一切,黑筱子一无所知,只过着她的荒唐日子,有人来便笑,好色之人来了就别想离开,一天天的,她也更加的聪明了,为了不让自己没地儿呆,她绝不会把人引诱到酒楼,通常会是一些小树林,山洞中,有妇之夫也好,拈花惹草的也行,不问身世,不问来路,照单全收。
第291章 黑寡妇(十三)
妖祸人间,总有被发现的一天,黑姬跟黑筱子终究没有逃过天理循环,被另一个混迹于人世的妖精给盯上了,此妖乃是一个千年河蚌,化身为一个女子,与凡人成了婚。本来妖各有界,不相进犯,无奈,那河蚌精遇人不淑,表面忠厚,也是一个内心不安份的货色,来酒楼吃得两次饭食之后,便与黑筱子眉来眼去,勾搭上了。此事被河蚌精发现以后,她便把黑筱子盯得死死的,一日,趁她丈夫外出,把黑筱子约到了城外。
两妖相峙,烈日高照,许久,蚌精发出了她的警告:“如是你再纠缠我丈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不客气?有多不客气?”黑筱子媚笑着回答。
河蚌精沉住气,看了黑筱子一眼,小声的问:“你我同属妖类,何必跟我过不去,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何必找我相公。”
“既然你知道天下男人多的是,为什么又要非选他做你相公不可,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黑筱子与那河蚌精的丈夫来去也有两回了,深知那男子根本不是什么良人,说起来,她也替河蚌精感到可惜。
河蚌精此时粗布简衣,完全没有妖的气息,仿若一个凡间女子,由此可见,她对那男人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隐藏自己的妖气,甘愿与那男子过苦日子。黑筱子见那河蚌精不说话,笑道:“反正天下男人多的是,不如你再找一个?总好过这样的货色。”
“休得放肆!你要是敢动我丈夫,我一定要了你的命。”河蚌精气火往上,她对黑筱子的态度就像正房妻室对那些烟花女子一般,在她心里,丈夫不过一时迷失,尚有回转的余地,况且她知道,男人落在黑筱子的手里,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你要是不想你的罪行被人发现,你最好以后离我丈夫远远的。”
“如果我不呢?”黑筱子挑衅的看着河蚌精,虽然她修炼不如河蚌精那么早,但她食得男人精气无数,妖法与那河蚌精不相上下。
河蚌精愤怒的看着黑筱子,已经忍无可忍了,飞身扑向黑筱子,击出了一掌,只见她手掌围绕着红色的火焰,直打向黑筱子的胸口。黑筱子往后退了一步,站稳脚后,身后的蛛丝如风沙向河蚌精袭卷而去,两个人的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挑着杂货的货郎从远处而来,手里拔浪鼓的声音惊到了黑筱子和河蚌精,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忙收手,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货郎走近,看到二人时,十分惊讶:“娘子,你们怎么在这里?”这货郎偏是那河蚌精的冤家,河蚌精怕货郎误会,贤惠的上前帮货郎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关怀道:“相公,我特地到这里来接你。”
“哦。”货郎点头,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黑筱子时,眼睛里有一抹柔情。“筱子姑娘也在这里?”
黑筱子不是蠢人,加上河蚌精看她那一眼,她已经懂得,媚笑着说:“今天天气好,出来走走。”
“原来如此。”货郎笑着点头,自觉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妥,遂看向妻子,温柔道:“娘子,我们先回家去吧。”
“嗯。”河蚌精笑得很恬静。
黑筱子没说话,只看着河蚌精和她的丈夫,直到他们背对着自己离去,本来黑筱子也有些怀疑了,她怀疑自己不放过任何一个男人是对是错,也在想这个货郎到底该不该死,因为她也不想无端端的和一只千年河蚌埋下仇怨。可这时,那走远的货郎竟然回了头,带着笑意的看了黑筱子一眼,若换平凡人,这也就是爱慕的一眼,但这一眼看在黑筱子的眼里,全是刺,男人不过是好色虚荣的东西,此刻,在她心里下了这个结论。
三天后,正好是端午节,家家户户都沉浸在过节的气氛之中,酒楼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黑筱子正在帮一桌客人算帐的时候,货郎来了,在酒楼外徘徊了一阵。黑筱子自然看到了,嫣然一笑,向货郎走去,问道:“怎么来了也不进来?”
“我……”货郎脸微红,眼睛痴痴的看着黑筱子,见没人注意,把一件东西塞进了黑筱子的手里,没等黑筱子反应过来,就急步离去了。
黑筱子摊开手一看,竟然是张丝帕,丝帕上绣着一对鸳鸯,两只鸳鸯头颈相交,水中嬉戏着,一般只有女子送予男子丝帕,黑筱子没见过哪个男子竟然会操持这玩意儿,一闻,那丝帕上有阵阵粉香,当她拿着丝帕欲进酒楼的时候,一抖,从丝帕里抖落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裹成一团,黑筱子捡起来看才知,是张纸条,纸条上写道:夜半城外五里亭。
这时,黑姬走了过来,黑筱子与那货郎的事,黑姬都看在了眼里,提醒道:“女儿,别惹那只蚌精。”
“为何?”黑筱子一看黑姬神色紧张,忍不住笑了。“娘,难道我们竟怕了那蚌精不成?”
“筱子,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天下事多,我们没必要去招惹她这一桩。”黑姬心里很清楚,若是惹上蚌精,怕有一场打斗,至于是输是赢,她心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