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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再也不能强迫自己闭着眼睛了,起来吃饭,两大碗炮面,三根火腿,四个茶叶蛋,吃饱好舒服……
晚上,终于到站,下了火车又上汽车,本以为会回学校,没想到却停在别处,邓飞说这是他租的房子,我笑着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租了这么个好地方,他瞥了我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邓飞煮了夜宵,我因为中午吃的太多,看着香喷喷的汤团直溜口水,而胃却一直拒绝嘴巴行动,美食在前,无法尽受,哎,这是最郁闷的事……
睡觉前发现手机找不到了,回想起来,怕是丢在了车上或者别的地方,丢了就丢了吧,破财消灾。用邓飞手机给老妈老爸打了个电话告之此事,说这些天做毕业设计可能会很忙,有事再联系。
还手机给邓飞时,他用琢磨不定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我觉得他肯定是心疼长途电话费了,小心眼啊小心眼,给了他一个鄙视的大白眼,扑倒在床上,睡……
05年4月20日 阴天,没太阳
早上一睁眼就看到邓飞的脸,吓了一跳。
邓飞说,“我这么帅,你怕什么啊?”
我无奈的说,“你太帅了,我自卑,”
他得意的笑着,“那是。老师又打电话了,论文题目下来了,咱俩是一个大课题的两个部分,不难做,最近不用去实验室,先查查资料就行。”
“恩。”
“那这几天哪都别去了,专心看看书,上网查阅些文献……”
“邓飞。”我打断他,“别说了,不用这样。”
一时间沉默。
“小莫啊,不问清楚吗?”邓飞拍拍我的头。
“怕问不清楚。”
“你总是这样,如果我不带你回来,你也会自己一个人跑掉吧?”
“……”
“心情好的时候会挑食,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往自己肚子里塞,昨天装笑累不累?”
“……”
“平时做事都莽撞得很,这次倒小心翼翼起来了,回来是要好好想一下吧?”
“……”
“对这份感情没信心吗?还是对他没信心?”
“邓飞,我饿了。”
“我去做吃的。”
“昨晚的汤团还有剩吗?先让我吃点。”
“你……本性难改……”
中午,邓飞告诉我顾铭大概已经回来了,给他打了电话。
我点头,没问他们说了什么,只是觉得我还要想想,究竟想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想要好好想想。
晚上,我吃了铁板鱿鱼、糖醋里脊、虾仁黄瓜、还有枸杞银耳汤,邓飞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想不明白,哎,不想了……
05年4月21日 小雨,睡觉
今天上午下起了小雨,昨天一直沉着脸的天终于哭了。
我和邓飞开始着手论文了,我的题目是某基因片段的克隆,现阶段无非是上网查询一下资料,整理实验思路,但期刊网关于此基因片段研究的文章很多,我们先是下载了很多,再一个一个打开过滤留下对自己有用的。
就这样,一直忙到中午,肚子开始叫嚣,邓飞去做饭,我打算去厨房做下手,但是忙活了半天,发现自己只是个添乱的角色,邓飞瞪着我切的粗细不均的黄瓜开始挥手赶人,“你去玩一会儿行不行,厨房杀手!”
我看他穿围裙叉腰的样子忽然觉得汗颜,于是灰溜溜的走掉……
厨房传来好听的作饭交响曲,我打开QQ玩游戏,刚一上线,就发现消息嘀嘀的响个不停,小毕说,“我发现苍义道长房间里可以上网,他整天在QQ上聊天,老妖精!”
“我觉得苍朗越来越帅了,整天缠着我,真没办法。”
“贾延迟让我告诉你少吃点。”
“还有,我们替你报仇了,那狐狸快没毛了。”
“恩……顾铭在你们走后也连夜回去了,他脸色很难看,别想太多,你知道的……”
一个陌生人说,“想看最近的武侠、言情、恐怖、黄色小说吗?请进入。xxxx。,还有漂亮mm等你哦……”
另一个陌生人说,“游戏天地,尽在xx网,最新网游,笑傲江湖,让你领略虚拟世界的爱恨情仇,点击下面网址进入……”
最后还有条奇怪的信息,那人说,“回来了,游戏就开始吧。”
正纳闷时,消息又开始嘀嘀的响,打开来。
“为什么走掉?”
心一沉,是顾铭。
手指僵硬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为什么走掉,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和顾铭认识不过一个多月,他有好多事都是我不曾知道的,我甚至有时候觉得他神秘得像个陌生人,无论何时,我都在不断的认识他,也在很短的时间里遭遇到太多的东西,心里知道他是个不错的人,也知道自己很喜欢他,可在一起后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安定,或许是我的错觉,更可能是对自己没信心,那么优秀的他和如此平凡的我,自己想想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那天晚上看到那样的情景,知道可能是误会,可就是想逃开,那样的景象任谁看了都觉得很美,不忍打扰,我那时也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邓飞问我是否对顾铭没信心,或者对这份感情没信心,我想了整晚才发现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可以抓住他,所以觉得不安吧……
“不信任我吗?”那边又发来信息。
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小白只是个孩子,虽然在山林里修炼了百年,可心性依旧是个孩子,你怎么会误会我?明明该了解的。”
不是误会你,我暗自想着,却无法开口。
“当然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你怎么可以逃跑?”
一辈子在一起?忽然想起张爱玲的话: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
如果上天让顾铭遇到另一个小狐狸,不是孩子的小狐狸,比我好一百一千倍的人,那平凡的我又会拿什么留住他。
“你在钻牛角尖对不对,你又乱想什么呢,笨蛋,平时想东西都闲累,这个时候倒开始想了。我来接你,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过了很久,顾铭终于打出这一串字符。
我摇摇头,忽然觉得自己很丢脸,有点心虚的感觉。
犹豫中,发现后面有两道视线,转过头,看到邓飞端着盘子站在我身后盯着电脑屏幕,半晌,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吃饭了。”
午饭吃的很压抑,大家各有心事似的,谁也没说话,洗碗的时候,邓飞走过来问我要不要见顾铭,我想了想,依旧没吭声。
“你到底爱不爱他?”邓飞把我拉出厨房问着,“你要是不想继续这份感情的话就换人,我……”
正说着,邓飞的电话响了,他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接起,原本就没展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挂了电话后只对我说了四个字,“高姨死了。”
我一愣,看着他的脸色,手微微抖了一下,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高姨死了,为什么死了。
“在山庄里死的,公安局已经封锁了现场,谁都进不去,山庄里有个人给顾铭打了电话,他说高姨死的奇怪,样子……也……也挺可怕的,怕不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惊,邓飞咿唔的言语里,我知道高姨死的肯定很难看,脑子里忽然出现第一次看到的那个中年女人,大声的说着话,笑得很无防备,担心的去看医院照顾顾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当初贾延迟假死时,同样的心痛袭来。
“我们去月色。”邓飞忽然拉过我说道。
又是一愣,月色,好久没去了,顾铭还欠我工资呢,顾铭,不漏痕迹的点点头。
下车后,抬眼就看到了站在车站牌下的顾铭,像从前一样懒懒的站着,带我去月色,眼睛深得像海。鼻子丢脸的开始发酸,邓飞轻轻拉了我一下,我甩甩头对他笑笑。
走近了,顾铭盯着我,淡淡开口,“小马虎,手机丢哪里了?”
好几天,见面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呆呆的摇头,“不知道,忘了。”
“你啊,总是这么迷糊。”温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鼻尖红了,眼泪啪的一声打到地板上。低着头,喃喃的说,“快走吧,我想知道高姨的事。”
顾铭叹了口气,拉住我的手往巷子里走,他的手真的好暖。
一进月色,就看到夏残月风一样扑过来,笑得和朵花似的捏我的脸,“哎呀,我家小莫来了,我家邓飞也来了。”
“谁是你家的?”邓飞翻了个白眼,嘟囔着。
“高姨到底怎么了?”我开口。
夏残月一顿,看了看顾铭,端了几杯水过来坐下说道,“死了。”
“我知道,怎么死的?”
“截肢,四肢和头被割下来,却没流一滴血,皮肤严重灼烧,烧痕的形状是不规则的花形,深已入骨。”
手指甲掐进沙发,全身冰凉,不能想象高姨的样子,光是听夏残月说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为什么这么对她。
“不是人做的。”夏残月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
“山庄的小陈打电话来说高姨死时那眼神分明是见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我们用幻影大法看到了山庄里的情况,高姨身上的伤口有一丝唳气,之所以不流血是因为唳气把血封住了,而那她身上的花形,我们觉得很奇怪。”夏残月说道。
“怎么奇怪了?”邓飞插嘴问道。
“虽然凌乱,但绝对是一种花,那花形烧成百态,什么时期的花形都有,像是从发芽到死亡的全过程,不是常人所为。”
“什么花?”
“不知道,但是我把那花画了下来,你们拿去学校问问教植物的老师。”
“好,我去。”邓飞接过画,看了看我,走了。
夏残月去擦桌子,进来之后一言不发的顾铭坐在我旁边继续沉默,我玩着手里的玻璃杯,透过水看手指放大变形,但旁边灼热的视线让我不安,是该说点什么吧。
“好玩吗?”顾铭终于开口。
“什么?”
“杯子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