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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有热闹可瞧,又是叫爷爷的好戏,一起发声叫嚷起来。老汉向众人抱抱拳,便又转回来,面朝我,说:“小子,可是要老汉我摇卦抽签?”
贺旗问道:“不知道老人家要看些什么?”
贺旗话刚落,老汉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小子,好不聪明,既然仙人指路,我看什么都不知道吗,难不成现在就要喊声爷爷不成?”
贺旗顿时无语,只好说:“那么老人家,小子就斗胆帮你算上一卦。”说罢就摸出三个铜币来,递给老汉。
老汉见贺旗摸出的竟是三个现在流通的铜币,便又笑了起来,还把铜币拿在手中展示给众人看,一边说着:“看到没有,这小子连个算命的家什都没有,人家都拿古钱,这个小子拿铜板,哈哈。”
贺旗也不管众人哈哈大笑,只是对老汉说:“老人家,还烦你将三个铜币放在手心,十指交叉扣紧,心中默念所想之事,摇六次就好。”
老汉见贺旗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停止了嬉笑,按他说的摇了六次,然后问道:“如何?”
“老人家,你这里刚刚摇完,且容我算算。”贺旗低着头说。
众人和老汉一起盯着贺旗,看的他是相当的难受,心中又紧张,额头慢慢的有了许多汗珠,老汉见贺旗出了一脸的汗,就笑道:“我说你这个小子,没本事就不要出来骗人,哪有满头大汗的,一看就是骗人的。”
老汉话音刚落,贺旗就抬起了头,说:“有了,卦逢六冲变六冲,玄武持世主失财,岁在今日此时。”
“哈哈,你这小子,满嘴胡言,老汉我虽不富裕,却也小康有余,从不做那风险失财之事,何来失财之说?”
“老人家,你且不要不信,你摸摸身上,可有财物丢失?”虽然卦象算出来今日老汉必有失财之事,但是贺旗心中却也没有把握,只是出言询问。
老汉又哈哈一笑,说:“老汉我今日连钱包都没带,你要是聪明说我明日后日失财,还能免了尴尬,非要自找麻烦,说我老汉今日此时失财,我既没有钱包,上哪里失财去也?”
众人听到老汉说没有钱包,也一起哈哈笑了起来,贺旗听老汉说自己并无钱包,不由大窘,只好强辩到:“卦象如此,不是我故意骗人,失财也有许多种,这个钱包只是一种,这……”
贺旗刚说道这里,老汉突然不笑了,伸手往自己脖子上摸去,然后大吼一声:“他娘的,哪个天杀的摸走了老汉我的链子,上面一个菩萨上万两银子啊!”
贺旗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老汉丢了链子,垂头丧气的走了,贺旗也没有要他钱,他连钱包都没带,上哪摸钱去。一个早上,贺旗算了二十个人,足足赚到了两百两银子,中午的时候,找贺旗算命的人已经达到了上百,贺旗愈算愈熟练,说的也是十有八九,下午的时候,算命的人在街上排起了长队,贺旗也算的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那个幡子也不举了,铺在了地上,权作席子用了,倒是恢复了幡子原本床单的本色。
到了晚上,贺旗实在累的不行,只好卷起幡子,借口今日法源如此,再算下去有违天道,不顾众人苦苦哀求,钻出圈子回家去也。贺旗这一天下来,竟然赚到了两千九百两银子,已经赶得上一个文学士毕业之初工作一月所得了,心中异常欢喜,欢喜的不仅仅是这些钱,而是自己终于凭着真本事做出一点事来了,当年余老道时时刻刻希望的,不过是能让人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真材实料,如今他的愿望自己总算是帮他实现了,这老头知道了,怕是要高兴死了。
第二十六章 大人有请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一点钟,贺旗收拾好东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又带着幡子去上班,到了地方,还没等他把幡子支好,一群人就围了过来,正是昨日贺旗推辞的那些顾客,不想他们竟然还在这里,贺旗问过才知,他们竟是一早就已经等在这里,因为觉得贺旗的确是技艺惊人,所以宁可等他一早,也要请贺旗算算命数如何。
不得不说,在京师这个地方,虽然赛先生和德先生之理念早已深入人心,作为传统的大明子民,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百姓,对于命数,还是非常看重的,贺旗作为京师大学堂十年来唯一的玄学士,虽然做了几年书呆子,但是凭着十几年的江湖经验加上真本事,他的生意不仅不错,而且非常之好,好过了贺旗的预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贺旗的手头也渐渐的阔绰了起来,不仅餐餐有的肉吃,更是租下了潘家园大市场的一个铺子,专门的开起了店,做起了老板,等候算命的客人也不用站成一排排队,现在已经可以坐在条凳上喝上一碗茶,再读一读报纸,打发等候的时间。贺旗的客人渐渐的从贩夫走卒,贫民百姓,上升到了达官显贵,渐渐的连宋安澜也知道了贺旗这个学生。
这一天下午,贺旗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正要关门,一只粗毛大手“啪“的一下按住了门板,贺旗抬头看去,一个大汉,少说也有九尺,浑圆身材,一双铜铃大眼,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贺旗以为是客人,忙说:“这位大哥请了,小店已经关门,明日请早了。”
那人听贺旗说完,也不答话,只是一味瞪着贺旗看,看的贺旗心中发毛,手上也不由的加了几分力气,却不料那门板在他的手中,竟是丝毫不动,贺旗被他弄的心烦,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说:“这位大哥,天子脚下,莫非是找麻烦吗,这潘家园大市场也有朝廷的金吾卫执勤,你怕是讨不到太多好处。”
贺旗话音刚落,那汉子已经哈哈笑了起来,贺旗没好气的说:“你笑什么,当我好欺负吗,我只要发声喊,这左邻右舍自然会叫金吾卫来!”
“我当最近京城里声名鹊起的青年才俊是如何的了得,想不到块头还不如我大。”那人头昂的老高,傲然说道。
“晕,我干嘛要块头比你大,我是算命的,好吧,算无遗策,是专门算命的,不是胸口碎大石的。”那汉子将贺旗雷的里嫩外焦,险些晕倒。
“呵呵,不对,不对,宋大人说了,你有天大的本事,在我看来,有天大的本事肯定有天大的个子,你怎么这么小。”那人摇摇头说。
一听那人提起宋大人,贺旗心中一股激灵,暗想:“宋大人,满京城里能跟我有关系的宋大人,除了我那个便宜老师还能有谁。”赶忙问道:“宋大人,可是我那老师钦天监正宋安澜宋大人?”
“正是宋老大人,在下北镇抚司钦天卫千户范伯仲是也,乃是奉大人之命前来请你上门。”
锦衣卫,怎么找上我了,贺旗心里嘀咕着,就问他:“有些不对吧,钦天监和北镇扶司没什么关系吧?”
“关系自然是有的,金吾卫那帮人太烂,钦天监这种要紧的单位还得靠北镇扶司,靠我们锦衣卫,哈哈,快走吧,不要让大人久等。”
贺旗随着范伯仲出门,见门口早就停好了一辆平治大车,车牌正是京A83009,暗道这便宜老师好大的派头,在赛先生和德先生主掌天下的如今,竟也在皇朝里如此吃的开,连平治的牌子也是如此之厉害。不由伸伸舌头。
一路无话,并不是贺旗不想说话,实在是这车里的气氛,让人压抑窒息到不能说出一个字来,这平治大车虽说是相当的宽敞,但是如果挤满了人,那么就完全没有高档大车的感觉了,加上司机,贺旗,范伯仲,这车里实实在在的坐了七个人,贺旗尴尬的被四个大汉夹在中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四分之一个屁股架在座椅上,两只手抓住前座椅背,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开门的那一刻,看到里面五个大汉,贺旗二话没说就是转身就走,可是范伯仲硬是生生的把贺旗塞了回去,看着贺旗狼狈的样子,范伯仲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就这胆子,哈哈”
在贺旗用尽了身体的最后一分力气,实在支撑不住,准备自甘堕落,滑下座椅的时候,平治大车也驶入了目的地,停了下来,贺旗钻出来那一刻,觉得世界是如此之美好。他伸个懒腰,便开始打量这地方,只见触目可及的地都是皑皑老松,瞧那树身的粗细,一颗颗竟有范伯仲那厮三个这么粗,算起年龄,怕都有百年的历史。只是一颗颗松树都枯萎的不成样子,现在不过十月时候,环视周围,却不见一点绿色,脚下的草坪竟也是枯草一片,照理说这样的地方,灵气十足,正是鸟语花香的好去处,现在看来,除了贺旗等人外,竟然没有一点生物的气息,在这群松怀抱之中,一座古朴的建筑矗立在正中,楼上挂着一个金字大匾,上书五个大字:“大明钦天监”。
“算命的,别看了,快随我来,不要让大人久等。”范伯仲说道。
范伯仲带着贺旗,坐上电梯,一路向顶层升去,到达顶层之后,电梯门打开,在二人面前的是一条幽深黑暗的走廊,细微的灯光如烛火般微微的闪烁着,稍稍的照亮了这条走廊,却总看不见尽头。
“往前直走就是大人的办公之处,我只能走到这里了,你自去吧。”范伯仲指着走廊说。
贺旗点点头,下了电梯,沿着走廊走了进去,走廊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长,只是在灯光的闪烁照耀下,显得幽深罢了。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上面写着“监正“二字,贺旗便知道,这里就是我那老师的办公之处了。
贺旗吸了口气,“叩叩叩”的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来了。”
第二十七章 幽冥境界
门乎的一声自己打开了,一股寒气夹杂着刺耳的呼啸声迎面冲来,吹的贺旗毛发竭立,浑身发冷,贺旗站在门口,小心的借着走廊的灯光向里面望去,这是一间漆黑的房子,即使凭着走廊上细微的灯光,贺旗也只是能够看清门口附近的地方,这屋子,黑暗,阴沉,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既然来了,不敢进来吗?”那个声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
“学生贺旗,拜见恩师。”贺旗先向里面行了个礼,算是拜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