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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芳已经坐在床头,惊喜地告诉阿才:“哎,真是神仙妙药啊,我的脚不疼了。”梅芳大喜过望,激动之中也说错了词。
“是啊,我说是神仙妙药就是神仙妙药。”
“对,是神仙妙药,神仙妙药。”梅芳不住地点头,“快,去谢谢那个医生,跟他说,请他留下来吃饭。”
阿才连蹦带跳地转到老雕跟前,发现他正背朝自己,面对偏房发呆,他绕到老雕身边,看他手中的烟蒂,都快燃到手指头了。
阿才碰一下老雕:“一根烟工夫了。”
老雕顿时回过神来:“噢,一根烟工夫,是一根烟工夫,你妈妈怎么样?”
阿才告以实情,并替梅芳向老雕发出邀请,请他留下来吃顿便饭。
正在这时,两个高大的身影晃进来,老雕有些紧张,慌忙丢掉手中的烟屁股。
来者是龙飞和路明。
阿才连忙跟龙飞介绍起老雕:“这是医生,他给我妈治脚伤来的,他可神啦。”
老雕的目光刚好碰上路明的眼神,他心里一慌,连忙避开对方的视线。
龙飞暗中碰了一下路明,两人就进去看梅芳。
阿才跟老雕说:“他们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
“都是新来的?”老雕不由地问了一句。
“嗯,都是新来的。”阿才歪着头,迎着老雕的目光,他发现这个医生的眼睛里飘过慌乱的游丝。
老雕连忙收拾好东西并借故告辞,也不跟梅芳打一声招呼,撒脚便溜。
阿才一直追到门外,对着已经暗淡下来的街道喊着:“别走,在我们家吃饭吧。”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空。今晚好奇怪,四周怎么这么安静,还早呢!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回到房里,刚好碰见二位老师和凌阿姨在说话,他们见到阿才失落的模样问他:“医生呢?”“走了。”阿才没精打采地回答一句后,便屁股一挪,坐下,并趴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陆老师忽然大笑,田老师和凌阿姨也一起大笑,更奇怪的是,卧室内的妈妈也跟着大笑起来。
阿才瞪大眼睛,感到真是奇怪又奇怪,他们这些大人到底在笑什么?究竟有什么好笑的?疑惑之中,他忽然扯开嗓门叫了一声:“啊——”,同时扮起一个鬼脸。
“嗨——怎么回事?”未见人影,声音已到。这是喻老师的声音,她老远就听到屋内的喧闹声。
田老师和陆老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收起了刚才近似顽皮的神情,凌阿姨也抿着嘴钻进了厨房。
阿才听妈妈又说一遍:“凌阿姨要在家里住下,照顾妈妈几天。”
喻老师拉过田老师悄声对他耳语着。
田老师一听,脸色变了,他朝陆老师丢个眼神,两个人疾步往外走,消失在黑暗之中。嗨,怎么回事?来来去去的,阿才心里直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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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护身份,方便工作,龙飞早就搬到和平小学教师宿舍内住下。宿舍在教师办公楼的顶层,走道上有一公用电话,紧挨龙飞住的单间宿舍门口,当初这样安排房间是为了便于他接听电话。
喻老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以往,她要是打完电话,若发现龙飞在宿舍内,就会进屋稍坐说说话。
这天傍晚,她本来要跟龙飞他们一起去探望阿才的妈妈,因为自己身上来例假,需要做个人卫生,就让龙飞他们先走一步。
喻老师忙完,想起要给一个同学挂电话,她正在拨号盘的时候,忽听龙飞屋里有动静,以为龙飞还没走。
电话没人接,喻老师就去敲龙飞的门,举手刚叩一下,那门却抹油似的开了,只见窗户上闪过一条人影,迅速不见了,喻老师定睛一看,发现田老师宿舍内已经一片狼藉,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有窃贼!喻老师马上大声喊叫:“快来人,有小偷!”走廊边上的几扇门豁然洞开,正在宿舍的其他老师纷纷跑出来查看,学校保卫人员也及时赶到楼上。
门卫老郑吩咐要保护现场,他问喻老师是否知道田老师的去向,在得到肯定答复后,老郑要喻老师去把田老师找回来。
第十章夜闯阁楼(2)
龙飞没想到会有人闯入他的宿舍。他闻讯后马上赶回宿舍。其实,屋里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手枪,他随身携带,机密材料,他也不放此处,龙飞只是觉得,在这种时候光顾他房间的人,如果不是一般窃贼,那么肯定是特殊对手。查看完自己的房间,并未发现丢失什么东西,从来者破窗入室并由高处逃逸这个高超技巧的特点来看,此人非等闲之辈。那么,眼下有谁会对自己这么感觉趣呢?他装扮成体育教师是由重庆市委书记亲自安排的,外人无法知道他的背景;地方公安系统中,也只有四川省厅领导知道这个情况。如果对手是冲着自己有备而来的,那人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呢?龙飞觉得十分蹊跷。
有同事建议报案,被龙飞阻止了,他宁愿低调处理此事,若是闹得沸沸扬扬,实在浪费自己的精力,龙飞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更像一种阴谋,他联想到化装成江湖医生的老雕急切地出现在阿才家中,心中恍然大悟,那家伙等得着急了,眼下已是迫不及待,是不是想玩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在龙飞和路明离开阿才家往学校去的半路上,龙飞暗中指示路明,马上折回去,守在阿才家中。
龙飞关好窗户,也不收拾房间,正准备离开宿舍的时候,门口的电话响了,他一听,是省厅领导的电话,说有紧急情况,部队医院那边,廖眼镜遇不明杀手刺杀!
龙飞闻讯不禁挠挠头,大为伤神,他想,这些对手为什么这么频频出手呢?
龙飞冷静分析一番,揣摩出对方可能确实按捺不住了,准备加速行动。
龙飞抬手看着自己日历手表上的日期,离国庆不到一周,想来,对手沉不住气了。
龙飞清理好思绪,疾步往秘密据点走去,在那儿,有一辆小车正等着他,要接他去部队医院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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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特派员抵渝后,秘密面晤黄飞虎,在了解情况之后,他对黄飞虎的工作进度极为不满。俞敏声外表儒雅,言语温和,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棉里藏针,暗含着一种冷酷的意味:为什么迄今未弄到军火图?为什么掌握不住谢公子?为什么不注意同仁之间的配合?最后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偏袒色彩,让黄飞虎听起来特别不舒服。
虽说黄飞虎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背景,但来者毕竟是老蒋的特派员,至少在表面上,他黄某人必须给俞特派员足够的尊重。
俞特派员责问黄飞虎的第三件事指的是刚刚发生的刺杀廖眼镜的事件。
黄飞虎解释说,廖眼镜掌握不少党内机密,除掉他是为了梅花党的利益,他承认自己擅自决定有违组织原则,但是他是前线指挥官,多少还是有应急处置的权力。
俞特派员又丢下一句:“那么你还是应该先跟白先生协商一下,毕竟,廖眼镜是他的爱将。”俞敏声这话说得实在,让黄飞虎无力再申辩。
黄飞虎不由地琢磨起这话的含义,他觉得白敬斋好像并不是那种真心体贴下属的人,那白某若为了自身利益,从来是不讲情义,连亲生女儿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俞特派员如此替他说话,是否是那白某有意让特派员向自己施压,叫他不要将手伸得太长、太狠?
黄飞虎想,白某难得如此偏袒自己的手下,按最高层的规矩,凡落入敌手的重要干部,往往会以非常措施成就其一生名节,白敬斋如此怜香惜玉,究竟另有什么企图?黄飞虎想了半天,得出这个结论:不正常啊!
多年以来,黄飞虎与白敬斋一直在暗中较劲,彼此之间可谓知根知底,连对方心中有几个心眼,也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黄飞虎估计,白敬斋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地让自己占上风,他一定会有更多的背后小动作。特派员带有偏袒色彩的责备,暗中激发了黄飞虎的不服之心,幸亏他也有得力干将,这也就等于有了三头六臂,他下决心一定要拿出点颜色给特派员瞧一瞧,看一看他黄某人究竟是何等本色。不是说大话,眼下,在梅花党内,论各方面能力,没有谁能够超过他的,顶多与他相接近而已,黄飞虎的这个想法是针对白敬斋的,他无时不刻不拿白敬斋作为参照物,当然,他觉得自己比白敬斋强得多!
63
龙飞赶到部队医院,直赴特护病房。
廖眼镜虽然横遭毒镖袭击,却侥幸脱过一劫,那毒镖虽然命中头部,却插在了廖眼镜厚厚的裹头纱布外层间。
龙飞松了一口气。
伍院长也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他暗中生忧,还会不会有第二次?要是廖眼镜出了事,他可是左右不是人,两边都担待不起的呀!梅花党那边白敬斋会迁怒怪罪于他,而作为医院负责人,他也难逃其责。
龙飞与伍院长商谈,建议将廖眼镜转移到另一家医院。
“不行,病人的病情尚不稳定,最好不要随便移动,以免影响愈后效果。”伍院长的语气显露出一种坚决。
龙飞心想,自己不是医学专家,在这方面没有更大的发言权,只能尊重医生的意见,不能固执己见,否则,若引起廖眼镜生命危险,责任难当。从廖眼镜企图自杀到有人试图谋杀廖眼镜,这一切都说明,他那张嘴里,可能含有极大的秘密,无论如何必须保证他的生命安全,留住这个活口,这一点,龙飞和伍院长不谋而合。
龙飞决定留下路明坐镇指挥保护这个活口,直至让他开口说话。
伍登科见龙飞被自己说服,心中甚为得意,这样一来,廖眼镜就继续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伍登科对廖眼镜的病情最为了解,其实,廖眼镜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伍登科还知道,现在让廖眼镜开口说话只是时间问题,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因为廖眼镜的治疗现在由他主管,龙飞和伍登科在病房内低声交谈的时候,一位勤杂工模样的老头儿在门口探了一下头,谁也想不到,这个勤杂工是白敬斋装扮的。
白敬斋最善于乔装打扮改变面貌,这是他屡试不爽的拿手好戏,凭借这个本领,他时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想去的地方。
白敬斋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只要有可能,凡事他必亲自澄清,大有事必躬亲之势,其目的,其实是给下属一种压迫感,令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