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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是幸运的,死者永留心中,变色龙奇迹般的复活固然让大家欣喜,可一想到还有牺牲的战友气氛便凝重了起来。
有一整队精锐陪葬大家的仇也算是报了,至于后账的问题,用苗朴的话说:“爱咋咋地,反正那是后话。”
葬礼不隆重,但是场中人的哀伤那是真的,这比很多隆重的葬礼更体面些。
关于尸体是火化后将骨灰带回去,还是就地埋葬的问题,最终选择了就埋在这里,若是8733愿意给个名分,回去再办个仪式也就好了。
人死了,其他都是虚的,对这些成日里刀头舔血的人来说,许多东西早看得透透的,能想办法把已故战友生前的愿望实现,或部分实现,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不枉生死与共一场。
而关于遗愿的问题,那基本是要落在博派头上的。
徐凌峰许诺过,李成功也许诺过,在了解了许多事情之后,苗朴已经有了最终要翻脸的觉悟,他不会漫天要价,在这次的事件中,他自觉就算有过,也是功大于过。博派要是会做人,肯兑现承诺,也就罢了。如若是不然,苗朴真不介意把他们一伙儿也送上路,反正是债多不愁,一个对头是伺候,二个也一样。
葬好队友后,博派的第三支援队已经抵达,10个人。
他们跟徐凌峰和大枪取得了联系,也不晓得徐凌峰和大枪在通讯中是如何说的,反正这些人看苗朴的眼神儿就跟看见鬼似的,用敬而远之描述都嫌程度不足。
反倒是那些民团,有那么几个大咧咧的凑过来套近乎,询问所谓月光菩萨宋婕的下落,顺带着有打探其他消息的意思。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苗朴一肚子大便,虽然没有当场发作,反正也没好脸,这些人也就迅速偃旗息鼓了。
他们这番作为,除了探消息,还有就是想摸摸苗朴这个人的路数。
平时无事,很难看出一个人的真性情,但凡有几分城府的,也就能有意无意的装出那么个宠辱不惊四平八稳的模样来。也只有遇到大事,才能通过对方的表现,态度、抉择等等,来判断这人的真实性情,是自私凉薄还是有几分血性,道听途说是虚,自己亲自衡量的为实。
而象苗朴这样的人,是值得费这么一档子劲来揣度的。关于他的事迹,那是一刀一刀刻下来的,光是他一刀一树开出条道的表现,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这些人的记忆中,便是这份儿武力,就足以在难民营产生一些深刻变化。
饱受灾变之苦的灾民们,远比外来者更清楚个人武力强悍在灾变区的意义。虽说人类能成为万物主宰,靠的是头脑和团队的力量,而不是个人武勇。但在灾变区,真就有些地方不是团队所能搞定的,至少一般团队不行,缺乏信仰和共同志向习惯了拨打自家小算盘的现代人,由他们组成的团队更不行。
这已经不是一个讲贡献,讲奉献的年代,而是一个讲人权,讲自由的年代。神一样的领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将一帮兵痞变成关键时刻肯为战友两肋插刀的好汉子。这个问题也是灾变区包括临时政府在内的所有大小团体所要面对的难点。
而有人走出了一条看似可行的道路,那就是“英雄的旗帜”,也有人称为“新贵族盟约”,大概的意思就是强者为尊,但强者也有职责和义务,具体模式其实苗朴与其小队成员的关系模式就很符合,平时琐碎之事自然小弟代劳,但关键时刻与决断,大佬得罩得住,拼命的话,不好意思,老大你上,小的们打打边鼓,开个黑枪也就可以了。
第472章 最强生物兵器
规则必然是顺应社会需求而诞生的,哪怕是扭曲的规则也是如此。
比如,所谓的“新贵族盟约”也好,“英雄的旗帜”也罢,无非就是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实现人类社会体系的重新构架,为了更好的适应末世生存。
在灾变区域,人类所需要面对的大敌首推怪物,其次才是环境,能够解决怪物,就能获得更多的物资,直接用于生存,或者恢复生产。而一面不倒的旗帜或能身先士卒的领袖,才可以凝聚人心,一定程度的避免推诿扯皮,否则,谁是天生的炮灰?
简单说,打边鼓被干死,那叫运气不好,大家没怨。可你想让我当炮灰,那不好意思了,我聪明的猴儿似得,想让我平白无故的去送死,你睡醒了吗?老大!
一帮满脑子自由和个人权益的人,在没有被逼到下一顿口粮就在这次行动顺利与否的份上之前,没人愿意去做那些死亡率极高的活计。哪怕有着看似公正的轮流制度,或者听天由命的抽签制度,事到临头,也照样有抵赖不从的情况。
乱世重典,不服从就杀……
这样的做法,只能是在无路可退,或的确没有选择的情况下设施才能收到好的效果。但灾区的情况不是这样的,无论是民团,还是临时政府,都没到真正山穷水尽的地步。一些稍有几分能耐,每日私逃向灾区边境,妄图重回繁华世界的人成批成批的,更甚至出现了专门的组织来策划这些事情。
希望与渴望不是不好,可认不清形式的渴望和希望很要命。
大家都怀着这种心理,一味强横的手段便行不通。临时政府就做过整肃纲纪的事,结果将一大票人逼向了民团。好些民团搞的不好,分崩离析了,人员呢,又回流到最大的团体中,或者被其他民团收编。
总而言之,这个特殊的时期,很尴尬,也很操蛋,这并不是一个抗了领袖的名就能肆无忌惮作威作福的大环境,但却是个野心家趁机崛起的机会。抓牢民心,立起山头大干一番。
更有意思的是,相比于那种靠职位获得权力的,灾变区的人们更信服“旗杆儿、英雄、新贵族、新领主……”诸如此类的领袖。其广为流传的说法是:“至少他们真的很能打,这个是真材实料的,不是靠他爹,或他干爹如何如何了得,而成为了领导者。而怪物来了,他们也会说,弟兄们,跟我上!而不是,弟兄们,给我上……”
这些言论听着象是吐槽,可却也是很朴素毫无掩饰的一类集体意志,算是一种质朴的诉求吧。
假如不是社会的背景实在是太过于苦逼,单就这种集体意志而言其实算是一种大大的进步,最起码将人类在浮华世界中的一些扭曲的认识矫正了过来。
在动物世界,雌性择偶的标准很简单,雄性够不够强壮,这种选择很大程度上决定他们的后代是否够优秀,是否能更加强大。而人类社会最初也是如此的,只不过在漫长的演变中忽然就被扭曲了,女人所青睐的男人更多的是在权势、金钱等领域的成功人士。
在这种扭曲被现实纠正的同时,人类承受了巨大的阵痛,有人说,在灾区最先死去的竟然不是那些老人,而是一些孩子,一些在太平岁月中喜欢男不男女不女的孩子们。曾经他们个性飞扬,男人可以妩媚,女人可以彪悍,更甚至如花似玉这个词已经可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他们在灾难中无法适从,更无法融入团队,哪怕融入也苦逼的狠,最终纷纷死去……
这是很痛的一种领悟,代价不菲,男人要像个男人一样的活着,而不是搔首弄姿。
当那些虚浮的外衣被撕掉,原始的内容便开始展现,丝毫没有什么美感,色彩很单调,不需要任何粉饰。足够强大,肯带头冲锋,那就会有人依附。付出一定的代价,生存于强者的保护之下。
正是质朴诉求的回归,使得灾变区的民团林立,这些民团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摸索尝试,各种政体构架层出不穷,其实这不过是这种诉求的群体显化。
当然,这个过程非常混乱,也伴随着各种阵痛与龌龊。
识英雄重英雄,苗朴在大伙的眼里,已经够的上英雄一词,自然也就不乏关注者。这还是不知道他在阳谷矿洞中匹夫一怒的表现,否则怕是立刻就有了一批依附者。
苗朴在这方面的表现略显迟钝,他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开始发生了悄然的变化,提升到了英雄的高度。
他不是个合格的野心家,甚至连个见习领袖都算不上。
他没有意识到他的个人魅力已经足够登高一呼,从者百千。他甚至根本没有想过,好好利用他在矿洞的作为这件事,可以起到怎样的邀买人心的作用。
现在的他,只是觉得疲惫,深深的疲惫。
杀人,对于一个正常人,尤其是学生而言,从来都不是件愉快的事。此次事件,其实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诛杀人类,同族。以前也杀过,可那不过是一种求生的无奈,不像这次,那是主观的要去诛杀。
后悔?
倒也谈不上,只有厌倦而已,人性和良知的拷问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确实问心无愧。如他爷爷说的:“好男儿立世为人,问心无愧就好,只要能过了自己这一关,翻天覆地那有如何?”
“我想休息一下,对外的事务你处理吧,关于徐凌峰,我想知道当初的承诺他们准备怎么办,无论结果如何,不必计较,一切等我醒来。”
和变色龙等人交代完这些,苗朴就走了,他需要到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休息,涉世越深,他越没有安全感,这是一个很操蛋的感觉。
在这之后,队员们聚在一起时探讨这件事时,变色龙道:“我估计问题不大,如果我是徐凌峰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赖账,欠我们头儿的账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接着,大家简单的聊了聊矿洞一战,也都明白了苗朴恐怖的战力展现。
正如大家预料的那样,矿洞事件及大枪收集到关于苗朴的一些战力记录,被徐凌峰以最快的速度上报了,而上面也罕见的马上给予了回复:“不触及底线原则的情况下,一切妥协!”
事实上,这件事惊动了博派的大佬,然后这些大佬们都被吓到了,因为苗朴最后秒杀那借尸还魂的远古灵魂的情形,以及之前灭杀鹰派净化小队的情况,都被大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