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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有预料,但听见沈蕴凌已经死了的消息,陈娟的脸色有些发青,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沈太医,您去吧,这边有奴婢呢,奴婢会转告皇后的,也会陪着她。”
来不及和皇后再商量什么,沈画只拱手欠身算是告辞,便转而匆匆提步离开了寝殿,直奔后院而去。
南婉容抬眼,见陈娟神色有异,也猜到了几分,眉头一沉:“上来说。”
陈娟提了裙角就上到首座的高台,凑到南婉容耳边,将沈画所说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南婉容。
脸色阴沉如水,南婉容虽然厌恶沈蕴凌,可听到她真的死了,心下不免也感到有些发哽。
而且,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自己所有努力都做完之后才死,真是死也要给自己下个绊子。。。。。。这又怎能不叫南婉容觉得堵心呢!
。。。。。。
巧的是,皇帝和煜王刚刚才离开浣花庄,被人念叨了许久的李良竟赶回来了。
一脸的风尘仆仆,李良显然因为连夜赶路,眼底发青,眼白更是有着根根分明的红血丝,看起来很是疲惫。
但再疲惫,力量也得紧赶慢赶地赶回浣花庄报信,因为她不但搜到了可以治沈贵妃通奸的罪证,更查到了与其通奸的奸夫是谁!
这个奸夫。。。。。。简直令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意外,更感觉到了恐怖和危险,李良哪里敢怠慢和耽误,几乎是不合眼地搜完宫就往避暑行宫赶了回来。
侍卫长看到李良带着几个宗人府的内侍一起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捧了一个黑漆的匣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对其点点头,便主动进入了寝殿向皇后禀报:“禀皇后,李良回来了!求见!”
正心情抑郁,却听得是李良回来了,南婉容精神一震:“快让他进来回话!”
“是!”
领了命令,侍卫长侧开身子,便示意李良可以入内了。
“小人参见皇后!”
李良进来就没看到皇帝,只看到皇后一人端座高台,行了礼,便主动问:“皇后,皇上呢?小人不负皇命,搜宫彻查,终于找到了坐实沈贵妃通奸的罪证,甚至查到了谁是她的奸夫!必须及时禀报皇上!”
“果真全查到了?”
南婉容神色一喜,即便已有预料,但听得此事总算是水落石出,心下也安定了许多,立刻站起了身来:“把证据那好,随本宫去山顶见皇上吧!”
“皇后娘娘,您不问问谁是那个奸夫么?”
即便着急见到皇上,但看见皇后一句话都没问,李良觉得奇怪,主动上前两步:“需要小人先回禀皇后么?”
“不用了,见了皇上,再一一细说吧。”南婉容可不想耽误,皇帝和东方煜多呆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可不能马虎。
“请!”
侧开身子,李良也不敢再多言废话,便赶紧跟上了南婉容的步子。
。。。。。。
李良刚一靠近浣花山脚下的官道,暗卫就已经向南华倾通报了消息。
知道李良带着几个宗人府的内侍,手里更是捧了装有证据的黑漆木匣,南华倾和莫瑾言相望着,都觉得松了口气。
但两人都不知道,此刻,东方煜竟带了皇帝去玩山顶拜祭东方家的先祖,而南婉容也亲自带着李良和证据一起赶往了山顶。
南华倾虽然不方便在浣花庄露面,但却担心等会儿事发之后,东方煜会有所动作,便吩咐暗卫注意浣花山的动静,一有情况就回来禀报。
特别是东方煜,万一此人事败之后暴起袭君,更有可能惊动到怀孕的南婉容,所以南华倾到现在都还不敢完全放心,捏紧了莫瑾言的手,只能继续等下去,等最后的消息。
。。。。。。
山顶,风凉,一汪碧色的池水迎风而起,波澜嶙嶙,蒙蒙细雨落在池面,立刻就被融化了般,完全渗入了池水之中。
一人头上被内侍撑了一把伞,皇帝和东方煜一前一后,沿着长阶登上了唯一山巅之处的宗庙祖祠。
晚上看还不觉得,到了白日里,宗庙显得很是阴森,哪怕是皇家所有,因为常年被风雨侵蚀,也显出了几分颓败和腐朽来。
侍卫拉开了宗祠的大门,露出其内供奉的复刻牌位,两百多年来,东方家的皇帝都一一位列其上,红底金漆,倒也显得熠熠有光。
“皇兄,您进去报告给祖先们这个好消息吧,臣弟在这里等着您。”
东方煜站定之后,屈身弯腰,显得很是谦卑。因为虽然他也姓东方,但并非皇帝,按礼数,他是不得进入宗祠祭拜先祖的,除非是皇帝不在,委托他来烧香,方可踏步进入其内。
点头,皇帝接过了侍卫点燃的三柱红香,然后神色肃穆地迈步侧身进入了宗庙之中。
虽然只是复刻的牌位,此处也并非真正的宗祠,仅为一个祭祀用的山庙,但身为皇帝,东方寻也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恭敬地向先祖牌位行了大礼,然后跪在蒲团上,一拜。。。。。二拜。。。。。。三拜,完成之后,才起身,开口道:“蒙祖宗保佑,东方家第三十二代孙,东方寻,向列位祖宗报喜啦。。。。。。”
里面的皇帝在和先祖们“汇报消息”,而立在门外的东方煜则扫过一眼退在山下的侍卫,远远,竟也发现了自浣花庄小径而来的皇后,还有她身后的李良和一众宗人府内侍。
脸色一变,变得有些发青,甚至有些狰狞,眼睛往里一看,东方煜便沉下了眉,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显得有些紧张。
第二百三十九章 突发变故
秋凉,皆因多雨,山林之中,更是明显。
多数时候,山中细雨霏霏,连绵不断,到了清晨就会渐渐褪去,只留下云雾弥漫,并不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困扰,反倒使得空气更为清新可人。
所以哪怕山雨不断,行宫潮湿,皇帝的避暑之行也一直会延续到初秋时节,待凉透了才会返回京城。
但这一次,避暑之行尚未结束的最主要原因,则是因为七月十五那夜,祭祀先祖时所发生的“意外”!
这次的“意外”,让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沈蕴凌因溺水昏迷,进而滑胎小产。
本以为仅仅只是一次意外,但皇后的指证,景宁侯夫人为了保护皇后而被连累落水,以及之后太医勘验,发现事出必有其因!借此,连带着牵扯出了沈贵妃孕期上的疑点,以及她曾经服用过汤药滑胎的疑问。
而当夜,沈贵妃的贴身宫婢怜儿竟悬梁自尽,更是侧面佐证了其罪名并非是空穴来风。
皇帝震怒,虽然只有人证和推测,并无实际的证据,却坚持将沈贵妃软禁于浣花庄,并封锁行宫,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同时,内侍总管李良奉皇命,也被连夜派遣回到皇城,手持御令搜宫彻查沈贵妃通奸的证据。
不过五日时间,李良就带着宗人府的内侍连夜赶路,从皇城回到了避暑行宫,一大早出现在了戒备森严的浣花庄。
只是,李良去并未立刻见到皇帝,而是在皇后的带领下,前往了山顶的宗庙,准备届时将证据呈上。
。。。。。。
与此同时,身在木槿庄的南华倾和莫瑾言正按耐住焦急的心态,等待结果。
因为怀有心事,两人都没怎么用饭,早膳就各自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点心,便让倚栏收拾了退下。
眼看山雨绵绵不绝,李良已经回到了浣花庄却还未传来消息,南华倾有些等不及了。干脆走到窗边,准备吹响鹰哨找来暗卫打听情况。
冷不防,就在南华倾推窗的同时,天空一声雄鹰鸣叫,竟是暗卫在这时用信鹰送来了消息!
吹响鹰哨,召唤一声,雄鹰便盘旋而下,直落在了窗栏之上。
取了信鹰脚上竹筒中的信函,展开一看,南华倾脸色骤变。
“怎么了?”
躺在床上的莫瑾言撑起了身子。有些担忧地询问:“李良才刚刚回到行宫,暗卫不应该这个时候传消息才对,侯爷,可是有其他事情发生?”
手中捏着窄窄的信函,南华倾将窗户紧闭。这才转过身来,走到了莫瑾言的窗前,低声道:“东方煜将皇上带到了山顶,说是让他将姐姐身怀一双皇子的好消息告之先祖,以弥补七月十五那一夜的遗憾。此刻东方煜和皇上正在山顶,而姐姐竟亲自带着李良和搜宫查到的证据也往山顶而去。瑾言。。。。。。我有些担心,总觉得东方煜绝不可能会束手就擒!”
莫瑾言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儿。语气很是忐忑:“从事发到现在,整整五天时间!五天时间内,可以做很多事情,但煜王却一直按兵不动,京城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侯爷。难道他还有其他的后招不成?”
“其他后招?”
南华倾皱着眉,仔细一想,总觉得有些难以捉摸东方煜的所思所想。
按道理,他做这些引诱沈蕴凌的等等事情,都是为了钻谋皇位。但为何沈蕴凌出事败露之后。他却什么动作都没有,难道只是因为他坚信李良搜不出证据吗?
可就连自己也能随手丢两个证据在沈蕴凌的景怡宫和东方煜的长宁殿,难道东方煜他就一点不担心,不着急么?
这样一想,南华倾也觉得很是不安,加上此刻山雨绵绵,身怀有孕的姐姐竟又往那山顶的是非之地去了,他也不可能再就这么干等下去,便道:“瑾言,你好好呆在屋子里,我会让荣儿和倚栏都机灵些,再找来两个暗卫暗中保护木槿庄的安全,我必须去一趟山顶。”
“你去吧。”
瑾言点点头,眼底一抹清明之色跃然而出:“侯爷,就算护不了皇上,您也要护住皇后,她的腹中,有大邑的将来,她决不能出事的!”
听得莫瑾言这样一说,南华倾立刻会意,神色变幻间,也重重地点头道:“毕竟,姐姐才是南家的人,若是择其一,我会毫不犹豫地护住姐姐。”
“还有!”
眼看南华倾就要出去,莫瑾言又叫住了他。
扭过头,南华倾对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主动道:“放心,无论是谁,都没有你和腹中孩儿在我心中的位置更重要,为了你们,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不会以身犯险。”
“侯爷,我宁愿你自私一些,也不想你因为其他任何事情而有危险,答应我,一定小心,一定平安归来!”
瑾言的视线被雾气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