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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觉得这样不行,侧过头,对陈娟道:“姑姑,那安宫止血汤有些苦,可否请您去厨房问问荣儿,可有一些蜜饯之类的甜食可以让夫人喝了药含着的。”
“奴婢这就去问。”陈娟领了吩咐,向着瑾言笑了笑,这边出去了。
听见屋门关上的声音,沈画这才坐在了床沿,将瑾言捏着的手绢抽了出来,伸手,轻轻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然后语气温和地道:“你哭什么呢,这好比置之死地而后生。孩子虽然掉了一个,却还能保住一个,你应该高兴才是。另外,侯爷也启程赶回皇宫了,有他部署安排,还有暗卫帮忙,取走草药也一点儿不成问题。现如今,始作俑者沈贵妃那边也露了原形,被拘禁在浣花庄的后院偏房里。无论从哪一点来看,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瑾言,你也一定要坚强,不能辜负了大家对你的关心和希望。”
抿着唇,听着沈画温和的安慰,渐渐的,瑾言的泪意也止住了,想起南华倾还在冒险为自己避免更大的麻烦,心中有些愧疚:“侯爷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是怀的双胎吧?”
“他知道。”沈画有些无奈地笑了:“那时他离开,我的确还没有办法确认心中的猜测,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希望,也想他可以靠着这一个念想平安归来而已。”
“你的性子,未曾确认的事情。是从不会轻易许诺。”瑾言也笑了,想着南华倾为了自己,为了那时还不确定能否活下来的另一个胎儿努力着,又觉得有些心酸:“可见。你和他之间的情谊,也是深厚无间的。只是。。。。。。”
说到此,瑾言的神情有些担心,却只摇了摇头,没有继续。
“你是担心沈家那边?”沈画猜出了瑾言的心思,却是神情严肃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贵妃不但私通外男,更是被东方煜所利用,两人的行为也已经牵扯到了整个沈家的利益。不过是大居和私心的区别,汝阳侯和沈家都能清楚。哪一个更重要。”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瑾言用手捂了捂心口的位置:“沈贵妃、煜王。。。。。。不知道那个李良到底能不能找到证据,证明两人的关系。若不能,到时候一切又该如何收场呢?”
“你以为,侯爷这一趟专门回到皇宫。仅仅只是为你解除麻烦么?”沈画却又一次笑了,表情有些隐晦不明:“以他的性子,就算没有证据,也会顺带留点儿证据,免得李良无法交差。”
有些愣住了,但随即又释然了,瑾言甩甩头:“也罢。有时候,对付非常之人,也需要一些非常的手段。君子对君子,小人对小人,我倒是能想得通的!”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不妥。”
沈画说着,将手绢贴身收好。走到屋中的圆桌取了药碗,又回到床边,用勺子一勺一勺地舀了,吹得半温热,才喂到了莫瑾言的嘴边。
瑾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取过了药碗:“没关系,这点儿力气我还是有的,而且汤药最好趁热一口饮尽,这样效果最好,不是吗?”
“我是怕你觉得苦。这安宫止血汤里的药材都是苦辣辛酸的,味道实在不怎么适口。”沈画也没强求,只随口解释了,见莫瑾言已经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整碗的汤药,又忙站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莫瑾言好漱漱口。
“咝”地一声,眉头都被苦得皱成了一团,瑾言吐着舌头,有些后悔没有听沈画的话。
好在这个时候陈娟已经回来了,手里的白瓷碟子上有两块花蜜糕,看到莫瑾言“苦哈哈”的样子,又在用茶水漱口,赶紧提步过去:“奴婢来晚了,四处都找不到蜜饯,还好碰到倚栏,她记得昨儿个的点心还剩了两块花蜜糕,被荣儿嘴馋放到了后院的寝屋里,还好他没动,夫人您就将就一下,好歹是甜的。”
瑾言却是不讲究的,伸手拿了一块就往嘴里放,那花蜜糕虽然是隔了夜的,但还是入口即化,清甜留香,又喝了口沈画递过来的淡茶,终于也算是缓过了这苦劲儿。
“夫人像个孩子似得,哪有这么苦的药?”陈娟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孕妇的味觉比一般人要敏感些,而这一副安宫止血汤用了不少味重的药材,夫人受不了这苦味也是正常的,不然,在下也不会请陈姑姑去寻些蜜饯甜食来的。”
沈画一边说,一边收拾好了药箱,看着瑾言面色疲惫,又道:“好了,已经确诊,也服了药,夫人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待午饭送来,在下会来叫您,同时为您再把一次脉的。”
身子折腾不说,精神也被折腾了个够呛,瑾言的确也感到十分疲惫,对沈画点点头,又看向了陈娟:“陈姑姑,皇后那边缺人手,我这儿已经没什么了,您还是回去浣花庄伺候皇后吧。”
“奴婢是要回去一趟,却是将夫人的消息带回去给皇后,免得她一直惦记着,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陈娟说着,摆摆手:“但夫人一天不好起来,奴婢是一天没办法交差的,每天也就是多跑几天的事儿,当锻炼身体吧。您就不要惦记着皇后那边了,有小陈子在,那小子机灵。另外,帝后在一处,无论伺候的,还是守卫,都严格无比,旁人根本进不了皇后的身,比起单独住要安全许多,所以夫人也不用担心的。”
“这就好。。。。。。”瑾言勉强笑了笑,她其实还怕南华倾久久不出现,惹得陈娟起疑。
估算一下,南华倾就算施展轻功昼夜不停,一来一回也要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再加上和暗卫一起部署入宫的细节,以及从凤仪宫取走自己留下的隐患。。。。。。没有个两天时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瑾言怕陈娟知道了走漏消息,而是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万一叫皇后从陈娟这里知道了,怕是会让她担心的。
所以思来想去,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反正沈画说南华倾下山去为自己买药,若是耽误一两天才买回来,只能到时候再找理由搪塞过去。
“那奴婢就暂时告退了,夫人您好好休息,午膳的时候奴婢再过来伺候您用饭。”陈娟说着,对莫瑾言福了福礼,这边跟着沈画一起出了寝屋。
耳边没有任何声音,加上身体疲累,瑾言终于算是可以放心的睡了,也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走出寝屋,沈画见陈娟准备离开,便开口小声将她叫住:“陈姑姑,这几日皇后的安胎药,在下会在木槿庄守着熬了,然后每一次过去请脉的时候再一并带过去,您给皇后解释一下。另外。。。。。。沈贵妃那边的药,虽然有一个药童守着在负责,侍卫也增加了人手,但怕就怕。。。。。。”
“沈太医,您是觉得,会有人对沈贵妃不利?”陈娟是知道内情的,身为南婉容的贴身宫女,事无巨细,也不可能瞒得过她。特别是沈蕴凌,多年来一直对身为皇后的南婉容不敬,陈娟一直也暗中放着此人,所以当时知道她竟然与煜王私通,就觉得此女不简单,浑身都是麻烦。
沈画看着陈娟,知道她是知情人,摇摇头:“在下也不好说,但沈贵妃必须活着,她要是有个好歹,事情就了解了,正如许多人想要的那样,换句话说,也就是死无对证。。。。。。”
“她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皇上不是说了吗,她要是死了,会让沈家其他人陪葬的。”陈娟说着,有些咬牙切齿:“不过,正如沈太医您顾虑的那样,她自己虽然不会求死,却也难保其他人会让她苟活,特别是。。。。。。那一位的身份要做这些事儿也不算难。。。。。。”
“姑姑,浣花庄的气氛有些诡异,在下觉得,您还是守在皇后身边比较好。”
想着想着,沈画终于说出了重点:“木槿庄这边,您也看到了,夫人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有在下亲自守着,绝不会再出问题了。另外,倚栏和荣儿都还算可靠,做事麻利。您其实没有必要专门守在夫人身边的。一天过来看一次,给皇后汇报一下情况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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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第一更手快直接发布了。
第二更搞定!
不过第三更估计19点20有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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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悄无声息
沈画这样委婉劝说陈娟不需要守在木槿庄身边的理由,其实和莫瑾言心里想的一样。
南华倾在如此重要的时候久久不出现,就算有为莫瑾言买药为借口,但一天两天都不会来,被陈娟看出了端疑,南婉容肯定会知道的。
以南婉容的性格,等她弟弟回来,肯定会追问,到时候说不清楚是小,被人发现南华倾悄然潜回了后宫,那就麻烦了。
而且几乎肯定的,沈画知道南华倾一定不会放弃这一次嵌入后宫的机会,在取走瑾言留下的隐患,同时在给李良留下些“蛛丝马迹”,更是顺手的事儿。所以他这一次的行踪必须严格保密,但要是陈娟一直呆在木槿庄,就不可能瞒得住。
所以绕了一圈,沈画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让陈娟不用再守着莫瑾言了。
陈娟并不知道沈画的真实意图,被他这样一说,总觉得心里有些发虚,更加放不下浣花庄那边的南婉容了,只点点头:“沈太医,您说的在理。”
叹了口气,陈娟又回头看了一眼寝屋的方向:“之前不清楚夫人的情况,所以皇后才让奴婢守在夫人身边,也算是昨夜夫人替皇后挡了灾,皇后仅能做到的事儿了。现在看着夫人竟能保住其中一个胎儿,奴婢也能放心地回去交差了。“
说着说着,陈娟心下有感,眼眶又红了起来:”奴婢就是看着夫人那可怜的样子,心里放不下啊。她那个年纪,才十六岁,又是第一次怀孕。说句越矩的话,奴婢都当得了她母亲的岁数了。这种时候,想着有个长辈在身边,她一个姑娘家,心里也能牢靠些。”
“姑姑的好意,夫人能够心领神会的。”沈画见陈娟如此。心下也有些感触。
“哎!”长舒了口气,陈娟神色又恢复了:“不过夫人的情况总算是好起来了,皇后听了也会放心不少。也罢,奴婢就每日过来一趟吧。还请沈太医多费些心了!”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