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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走了。”
绿萝被许婆子一叫唤,才回过神来,扁了扁嘴:“是我笨手笨脚,打碎了茶壶,惹得侯爷不高兴就走了。”
“傻丫头,你一个奴婢。还轮不着侯爷去惦记,更不会因为你打碎了什么茶壶而不高兴,还不快站起来!点了灯收拾干净,你看看这满院子的乱七八糟。。。。。。”
许婆子还念叨着。绿萝也依言站了起来,只是脸上明显掠过一丝不太服气的表情,执意地认为,应该是自己没做好,才让侯爷匆匆而去的!
。。。。。。
那厢,南华倾的突然到访让清一斋好一阵混乱,这厢,同样因为南华倾的一来一去,清蔓斋中的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在南华倾撂下那一番话之后,尉迟如歌很快就想清楚了。让栀儿扶着自己站起来,她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我饿了,栀儿,你让人弄些吃的来。”
栀儿虽然不知道尉迟如歌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她愿意吃东西了。就表示想开了,赶紧点头,让她做好,自己则赶紧出了屋子。
可栀儿刚一靠近院门,就被一抹灰衣身影所拦截,正是奉命在此值守的南家暗卫。
“这位大哥,我家主子肚子饿了。需要吃些东西,还请你们通融通融,让奴婢去一趟厨房。”栀儿先是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和自己两天被关在清蔓斋,却无人过问。想必就是因为这个躲在暗处的灰衣人吧!
“你和你家主子,都不能出清蔓斋一步,这是我等接到的命令。”灰衣人冷冷地看着栀儿,根本不可能放她出去。
了解现在两人的处境有多尴尬,侯爷是肯定不会让她们随意走动的。栀儿也不作他想了,又央求道:“那这位大哥,麻烦您向侯爷说明一下,总不能,让我家主子饿死在这里吧!”
皱了皱眉,灰衣人好半晌才点点头,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相接,放在唇边,极响亮的吹了个哨子,然后另一个灰衣身影从屋顶一跃,便犹如鬼魅般地出了清蔓斋。
栀儿看的一愣,才知道竟有两个灰衣人守在院子里,而自己两天来竟半点都没察觉。。。。。。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真不知道这景宁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
却说这个暗卫从清蔓斋离开后,很快就悄无声息地越过了朝露湖面的栈道,来到了西苑浮岛。
此时南华倾正好从清一斋而回,听了其的禀报,略一想,先让这暗卫回到岗位,然后招了拂云进书房。
尉迟如歌的事儿决不能走漏一点儿风声,所以南华倾让拂云暂时负责清蔓斋的事情,比如送饭饮食这些小事儿,然后又提醒了他一句,让他不知不觉地放出去消息,就说尉迟如歌的病似乎挺严重。。。。。。
拂云虽然极其不乐意伺候那位主儿,但听得南华倾这样一说,突然就明白了,赶紧领了命令亲自走了一趟厨房。
厨房归向姑姑管,按照南华倾的吩咐,拂云先去找到了向姑姑,只说让她准备些吃食,却并未提及其他。
向姑姑不敢怠慢,却问了句,这吃食是侯爷要用的么?侯爷是饿了,还是想加一餐之类的问题。
拂云想了想,说清蔓斋里头那位醒了,让向姑姑备些适合尉迟如歌的饭菜就行。
没想到整整两天过去尉迟如歌才“苏醒”,向姑姑觉得这“贵妾”真是可怜,此刻也正该饿慌了吧,赶紧让厨房备了些热粥和清素的小菜,准备亲自送过去。
拂云却拦住了向姑姑,说自己走一趟送饭就行了,让向姑姑不要多问。
另外,在离开厨房的时候,拂云迟疑着,又好心地提醒了向姑姑一句,让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下人都别靠近清蔓斋,万一被“连累”了可就不好了。
和府里其他下人一样,向姑姑只知道尉迟如歌嫁进来的当晚就突然晕倒了,大夫来看过,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而拂云刚刚那句话似乎意有所指,向姑姑只消一猜,就立刻猜到了怎么回事儿,吓得脸都白了。
厨房里值守的婆子也都听见了拂云和向姑姑的对话,反应再慢,再傻的人,也能从拂云的表情和他口中说出的“连累”两个字里头,猜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甚至想都不用想,众人立刻就心似明镜,想那尉迟如歌肯定是得了什么绝症,不然,怎么陪嫁的丫头只留了一个,然后还得劳烦侯爷身边的贴身侍从出面送饭呢?
很快,尉迟如歌身患绝症,还要传染旁人的消息,以厨房为中心,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传遍了侯府,几乎“人人皆知”。
这个“消息”,也直接连累了陪同尉迟如歌嫁过来的另外三个丫鬟和两个婆子。
这五人本来都被向姑姑安排了其他司职,也住进了下人们的院子。
此刻,向姑姑已经吩咐了这五个奴婢迁入一个无人居住的小院,然后一把锁给锁住,将她们给“孤立”了起来,免得这几个人身上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毛病,“连累”侯府其他的下人。
。。。。。。
且说拂云来到清蔓斋,伸手敲了敲门,然后放下食盒就直接离开了。
听得门响,藏在暗处的灰衣暗卫闪身而出,提了食盒,根本不需要开门,直接一个纵身,怎么出来的,又怎么进去了,然后将食盒丢在了栀儿的脚边。
哪管这身形犹如鬼魅般的灰衣人吓得自己出了身冷汗,栀儿知道尉迟如歌早就饿得不行了,赶紧饱了食盒就往寝屋里去。
身着中衣的尉迟如歌看起来还是十分狼狈而憔悴,但神色明显恢复了清明,甚至还有一抹精明。
见栀儿进屋,揭开了食盒的盖子,一股饭香飘然而除,尉迟如歌肚子“咕咕”直叫唤。
也不等栀儿伺候自己了,尉迟如歌拿起粥碗,连勺儿也不用,就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主子,您吃慢些,别呛着了。”
栀儿看着养尊处优的尉迟如歌现在竟像个乞丐似得,只觉得揪心,伸手替她一边夹菜,又添了一碗粥放在一旁凉着,以免一碗不够,她还得想吃第二碗。
“栀儿,你也坐下来吃一些!”
尉迟如歌抬手,抹了抹粘在唇边的粥渍,看起来神情有些古怪:“吃饱了,才有力气活下去。我知道你这两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为我担惊受怕。可我现在告诉你,侯爷已经表了态,装可怜是没用的,若是饿死了,咱们也是被人扔到乱葬岗的下场。”
被尉迟如歌说的心头一跳,栀儿没忍住,当场就落了泪:“主子,您这是何苦呢。。。。。。早知当初。。。。。。”
却是猛地一起身,尉迟如歌反手一扬,竟“啪”地一声掌掴在了栀儿的脸颊上,顿时一片红印浮起,衬着栀儿惊惶的表情,竟是那样的诡异。
尉迟如歌也是气疯了,之前被南华倾像蝼蚁一样踩在脚下,令她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憎恶的感觉。
但毕竟是南华倾,是身份尊贵的景宁侯,尉迟如歌只能生受了。
可如今连身边伺候的小婢女,那么畏首畏尾胆小而怯懦的栀儿也敢开口质问自己,尉迟如歌自然没忍住,当即就发了火:“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轮不到你这个奴婢来教训主子!”
“主。。。。。。主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
抬手,缓缓捂上了火辣辣发疼的脸颊,栀儿埋头,满口的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吞。
继续三更,第二更19点10分,第三更争取19点20。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主仆心异
夜色越来越沉,一轮明月挂在天边,勾勒出了京城的轮廓。
景宁侯府虽然地处权贵聚集的东面,但因为占地宽阔,还有一片不算高的山丘作为后花园,所以比起那些灯火通明,吵嚷热闹的权贵府邸,显得要安静许多。
加上南家人丁一直不甚兴旺,从老侯爷开始,到现在袭爵的南华倾,主子就没有超过两个人的,所以仆人也不多,就二三十个,都集中在侧院居住,使得一到晚上,整个内院几乎就是一片沉寂。
如今莫瑾言在宫里陪伴皇后,南华倾又住在西苑,与内院隔了整片朝露湖,所以到了夜里,下人们只会把内院各院落楼阁前的门灯点燃,权作点缀,仅此而已。
夜风阵阵,只两盏挂在清蔓斋院门前的红灯笼轻轻摇晃着,本来就微弱的光芒几乎要熄灭的似得,加上院子里头,隐隐约约传出一阵“嘤嘤”的暗泣,更是把这一方院落渲染地如死一般的沉寂。
。。。。。。
听得栀儿委屈的哭声,打了她一耳光之后,尉迟如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如今自己早已不再是尉迟家的大小姐了,身边,也只剩下个栀儿,再没有其他人可以信任。
栀儿看起来虽然柔弱胆小了些,但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也够机智,尉迟如歌有些害怕,怕把眼前这个对自己一直贴心贴肺的婢女也给得罪了,恐怕以后日子就更艰难了。
感到了后悔,尉迟如歌抿抿唇,伸手轻轻拉了拉栀儿,用着缓和的语气道:“栀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吗,如今只有你我了,咱们必须同心协力。说不定还可以从目前的死局中拼出来一条生路。可若是你不和我齐心,在心里埋怨我,责怪我,那就以后咱们的日子很可能就和这两天完全一样。无人问津不说,还哭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啊!”
见栀儿还是没反应,只顾着哭,眼泪“吧嗒”地落在桌面,已经积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渍,尉迟如歌有些心烦了起来,深吸口气:“你难道以为我不后悔吗?我怎么会料到自己会怀孕呢?早日如此,哪敢嫁过来啊!我自责的已经够了,当然听不得再有人指责我。更别提你还是我最信任的丫鬟啊!”
咬咬牙,听得尉迟如歌这样“客气”的和自己说话,栀儿撇了撇嘴,却还是没抬眼睛,只闷闷地说了句:“奴婢知道。。。。。。”
然后。栀儿便没有再做声,显然心里还未能将刚才被领到的那一巴掌给消化掉,只觉得心凉无比。
尉迟如歌可不笨,看得出栀儿还没缓过去,想了想,然后张口就道:“你可知道,侯爷刚才来。他最后的决定,是要让我把腹中孩儿生下来么!”
听到这儿,栀儿才总算有了反应,猛地一抬眼,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