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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堵塞道路,想要干什么?”
嘴里叼着颗没点的烟卷儿,那用礼帽遮掩了大半拉面孔的人物微微抬头,看了看两辆汽车里先后持枪打开车门跳下汽车的几个梅先生身边碎催,懒洋洋地伸手指了指道路边显见得是刚垒到了一块儿的几块大石头。
下意识地顺着那戴着礼帽的人物指点的方向看去。几个梅先生身边的碎催全都惊得浑身一抖——就在路边不远处的几块大石头后,两挺捷克式轻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然指向了众人。而在两辆汽车后边。从路边草丛中冒出来的几条同样身穿中山装的大汉,也都举着手中的德造二十响手枪对准了两辆汽车的方向。
眼见着骤然之间自己坐着的两辆汽车就陷入了这么个口袋阵里,对方手里的硬火家什也都要比自家手中的南部式手枪强了许多倍,梅先生身边碎催中有管事的脑子来得快,先就垂下了手中的枪口,带着三分假笑的模样朝着那拦路的人物和声叫道:“诸位是哪路好汉?我们不过就是些在外行商做买卖的,哪儿还犯得上诸位摆出来这么大阵仗?出门的时候匆忙,身上、车上带着的值钱玩意也都不多。诸位要是有瞧上眼的尽管拿走,哪怕是这两辆车也都能奉送诸位。。。。。。”
依旧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那拦路的人物摘下了叼在嘴角的烟卷儿,哑着一副云遮月的嗓门朝那开口的碎催叫道:“四九城周遭左近百里之内,手里头能用得上捷克式轻机枪和德造二十响的江湖好汉,我倒还真没见识过!行了。。。。。。。也甭跟这儿再装佯了!麻溜儿的——叫姓梅的下车!”
下意识地扭脸看了看捂着口鼻蜷缩在车座上的梅先生,开口说话的碎催强笑着朝那戴着礼帽的拦路人物叫道:“您。。。。。。既然是知道咱们这些人的根底,那想必也能明白梅先生身后。。。。。。”
嗤笑一声,那拦路人物猛地翻手从腰后抽出了一把德造二十响,笔直地指向了开口说话的碎催:“都到了这场面上头了,还跟这儿装糊涂不是?明白话告诉你们,今儿我们同志社要收拾的就是这姓梅的!反正上面已然交代过了,能留活口最好。不成死的也行!我数十个数儿,姓梅的再不乖乖下车。那可就真要对不住您诸位了!我说兄弟们,伺候着!”
轰然而起的应诺声中,布成了口袋阵的大汉们纷纷将手中硬火家什顶上了火儿,黑洞洞的枪口全都指向了那些个围拢在汽车旁的碎催。
眼见着已然是个无法善了的局面,几个站在汽车旁的碎催也全都抬起了手中的枪口指向了那些布成口袋阵的大汉,可心里头却也全都明镜似的——能搁在四九城外不过二十里的道路上布下口袋阵拦截梅先生,这已然就得是耳目通灵、兵强马壮才能做到。更难得是这前后道路上全都不见了一个人影,肯定就得是另有人手封住了前后道路。方便这些布下了口袋阵的人物行事!
贸贸然掉进了这么个密不透风、瓮中捉鳖的阵势里边,今儿要能活着撞出去,怕都得是祖上积德?!
微微低下了脑袋,管事的碎催人物也顾不得那拦路的人物已然开口数数,急匆匆地朝着车中已然吓得双手抱头蜷缩在座椅上的白俄车把式叫道:“开车撞出去,要不然你肯定就得死在这儿!”
双手死死地护着自个儿的脑袋,那白俄车把式玩命地晃着脖子。磕磕巴巴地操持着别扭的中国话叫嚷着:“我不干。。。。。。。我只是个司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转脸瞧了瞧已然吓得捂着口鼻瘫软在汽车后座上、身上已然冒出来一股尿骚味的梅先生,那管事的碎催狠狠一咬牙,猛地一头扎进了汽车里,手中的南部式手枪枪管狠狠地戳在了那白俄车把式的肚子上:“滚出去,要不打死你!”
慌不迭地伸手拽开了车门。那白俄车把式差不离就是个头下脚上的架势从车里滚了出去。也就在那白俄车把式滚出了汽车的一瞬间,管事的碎催玩了命地挪动着身板挤到了汽车的驾驶座上,手把着方向盘的同时,一只脚也狠狠地将油门踩到了底!
如同被鞭打得痛楚无比的老牛一般,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上的汽车闷吼着原地盘旋了半圈。泼沙卷土地扬起了漫天的灰尘,掉头便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驶而去。而在汽车掉头的同时。架在路边的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也骤然响了起来,当时便将好几个梅先生身边的碎催打翻在地。
顾不得车窗玻璃上都叫枪子穿了好几个窟窿,更管不了身后传来的同伴被子弹击中后发出的惨叫,把着方向盘的那碎催驾车朝着来时的道路冲出去了足有百十步远近,方才勉强将不断摇晃着的车身摆弄得平稳了少许。可也都不等那开车的碎催喘上一口气,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一串子弹已然打爆了车身一侧的两个车胎,顿时便叫飞驰着的汽车一路歪斜趔趄地撞到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上。。。。。。。
头晕目眩地抹了一把脸上不断冒血的细碎伤口,开车的碎催百忙之中还没忘了转脸看一眼蜷缩在汽车后座上的梅先生,很有些绝望地朝着已然吓得昏了头、一个劲直着脖子娘们般尖叫的梅先生叫道:“梅先生,这回怕是。。。。。。。护不住您了。。。。。。我尽力挡着这些人,您赶紧逃命去吧”
话音落处,从四九城方向的道路上,几辆小汽车已然风驰电掣地朝着正在开枪驳火的地界冲了过来,敞开着的车窗里全都有端着花机关枪的壮汉探出了身子,子弹跟不要钱似的朝着那些拦路的大汉扫了过去。不过眨巴眼的功夫,几辆小汽车已然冲过了梅先生身侧,抵近跟那些拦路的人物驳开了火!
而在这几辆小汽车后边,另一辆小汽车却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梅先生坐着的那辆车旁边。从车上跳下来的石川横二手中提着一把南部式手枪,用日语大声朝着歪斜在路旁的车里吼道:“梅先生,您安然无恙吗?我们是来营救您的啊。。。。。。。”
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早已经吓得尿了一裤裆的梅先生顿时扯着嗓门尖叫起来:“救命啊。。。。。。。他们要杀了我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弄假成真
招呼了殿后那辆小汽车中另一名菊社伙计七手八脚将梅先生从车厢里拽了出来,再帮着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那管事碎催挤出了驾驶室,手里头提着一支南部式手枪的石川横二很是英勇地用身体挡在了梅先生前边,护着梅先生钻进了自己开来的那辆小汽车中,调转车头便朝着四九城方向疾驶而去。
犹如风中残叶一般,始终被石川横二护着的梅先生筛糠似的哆嗦个不停,精湿的裤裆里散发出的尿骚味中人欲呕,歪斜着的口鼻在经过了猛烈的碰撞之后,肿得红彤彤、亮晶晶,倒是像极了个刚从酱菜坛子里捞出来之后拍扁的小酱萝卜。
从后窗中看着正在热热闹闹驳火的地界离自个儿越来越远,石川横二这才将攥在手中的南部式手枪别在了后腰上,很是殷勤地双手扶着蜷缩在车座上发抖的梅先生,温声朝梅先生叫道:“梅先生,我们已经安全了!只要回到了北平城中,在我们的严密保护之下,您的安全一定可以得到保障!”
忙不迭地胡乱摇头,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的梅先生含糊不清地叫嚷着:“畅罄园也不保险呐。。。。。。。我还是得回去。。。。。。。我坐火车走。。。。。。。”
眼中骤然闪过了一丝凶光,石川横二也不反驳梅先生的话语,只是自顾自地和声朝梅先生说道:“即使是这样的话,也要先保护好您在上车之前的安全才好吧?既然您觉得畅罄园中不那么安全。那么您可以住进菊社或是六国饭店?在这两个地方,想必您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把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梅先生惊恐地叫嚷着打断了石川横二的话头:“你们日本人不知道什么是同志社!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得罪了他们。。。。。。。。我告老还乡。。。。。。。我闭门读书,再不染指这纷扰世事。。。。。。。”
昏乱的叫喊声中,显见得是叫惊得魂飞魄散的梅先生几乎在车座上佝偻着缩成了个肉球模样,全然都不见了往日里那名士风流的潇洒做派。
鄙夷地撇了撇嘴角,石川横二刚想要再朝着被吓破了胆的梅先生说些什么,正在驾驶着汽车的那名菊社伙计却是猛地用日语大叫起来:“阁下,小心。。。。。。。”
话音未落,从迎面驶来的汽车上探出了身子的两条精装大汉。已经各自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朝着石川横二的座驾扫出了一梭子子弹。尽管驾车的菊社伙计已然在出声警示的同时竭力避让着扑面而来的弹雨,但在无遮无挡的大路上,几枚子弹却还是穿透了车窗玻璃,将驾车的菊社伙计打成了一副血葫芦的模样。
虽说叫驾车的菊社伙计拿身体遮挡了射进车厢的子弹,可石川横二肩膀上也叫疾射而至的子弹咬去了老大一块皮肉。捂着一个劲儿冒血的肩膀,石川横二竭力在摇晃不休的车厢里稳住了身架。在汽车一头栽进了路边旱沟中之后,更是飞快地伸腿踹开了车门,举着手中的南部式手枪便朝着已然在不远处停住的两辆汽车开了火!
区区一支南部式手枪,甭管怎么算计都不会是那两辆汽车上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与五六支美国手枪的对手。虽说石川横二颇有几分蛮勇之气,可心里头倒也明白这尽人皆知的道理。胡乱朝着那两辆停在不远处的汽车开了机枪,石川横二立马借着歪斜着的车身掩护。绕到了车身的另一边拽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将在座椅上蜷缩成了一团的梅先生拽到了旱沟里。
连滚带爬地,在不到一个时辰里尝过了两回撞车职位的碎催管事也再次踢开了车门,抓着自个那支南部式手枪滚进了旱沟,趴在沟沿上朝着正飞快从车上跳下来的那些大汉搂了火。也都不知道这碎催管事是当真在硬火家什上下过功夫。还是今儿霉运走到头了时来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