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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楼里头招牌菜是啥玩意?”
“这我可真不知道!这位爷,我就是一跑堂的碎催,这刚到了一味楼里头,地皮子可都还没踩平整,我哪儿就能明白这些个事儿了。。。。。。”
也不搭理相有豹那缠杂不清的絮叨,那生了一对三角眼的彪形大汉送来了抓在相有豹胳膊上的巴掌,转头一把抽开了食盒上头的小抽屉,一层层把食盒内的菜肴看了个仔细之后,方才重又朝着身边的同伴说道:“叫他们进去吧!”
像是没能料到那生了一对三角眼的彪形大汉会这么爽快地放过了相有豹,另一名彪形大汉禁不住讶然低叫道:“这就放进去?都还没盘明白路数呢?”
朝着同伴使了个眼色。生着一双三角眼的彪形大汉伸手在那食盒上轻轻一拍,朝着依旧被自己同伴按在墙边的相有豹扬声叫道:“麻溜儿把吃食送进去吧!”
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严旭忙不迭地凑了过来,嘴里不断篇地数落着像是被吓得有些找不着北的相有豹:“瞧你那点儿出息!这就是二位爷跟你闹着玩,倒是好悬把你苦胆给吓破了!还傻愣着干嘛?麻溜儿提着家什走着!待会儿这菜要是凉了、惹了主顾不乐意,那你这份差使还没伺候热乎就得砸了!”
慌乱地答应着严旭的叱喝,相有豹才刚提起那两个沉重的食盒,那名生了一对三角眼的壮汉却是猛地一旋身,手里头变戏法似的多出来了一把锋利的小攮子,分毫不差地顶在了严旭的咽喉上!
惊叫一声。严旭顿时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般僵直了身子,丝毫不敢动弹地立在了原地,口中一迭声地叫嚷起来:“这位爷,您这是。。。。。。。您把您这家伙挪开点儿。。。。。。。我这胆儿小,您别吓唬我。。。。。。。”
一手攥着小攮子顶住了严旭的咽喉,另一只手也在严旭身上熟练地摸索着,那生了一对三角眼的彪形大汉狞声低喝道:“街面上拣来个生瓜蛋子障眼。自己倒是想着能滑过去不是?一味楼里头,啥时候能多出来个跑堂的二爷了?!”
僵硬着脖颈,严旭扎煞着的两只胳膊也纹丝不敢动弹,一双眼珠子里也全都是惊惧的神色,扯着嗓子叫起了撞天屈:“这位爷,我哪儿就是什么一味楼里的二爷了?这也就是这刚打乡下来的土老冒儿打从旁人那儿听来的客气话话把儿。搁在一味楼里见了谁都叫二爷!您要不信,您自个儿问问这土老冒儿就明白了!”
眼见着也没能从严旭身上找出来什么扎眼的玩意,那生着一对三角眼的彪形大汉很是疑惑地朝着严旭沉声喝道:“就算你是一味楼里头跑堂的,可这勤行规矩啥时候都改了?刚进了勤行门槛的生瓜蛋子,不在厨下洗菜三年就领出来跑街送菜?他倒是也得懂规矩?”
依旧是丝毫也不敢动弹。严旭嘴头子上倒是利索非常,一点磕巴都不带打的应声答道:“这不就因为这土老冒儿是唐山丰润县豆各庄人么?这位爷。您横是知道我们一味楼东家原本就是丰润县城人,在豆各庄也有这么几家穷亲戚,论辈分还得管这土老冒儿叫一声三叔!叫这亲戚面子、辈分高低给拘着,这才能叫这生瓜蛋子刚进勤行门槛就当了跑堂!要不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呢?哪像是我当年入了勤行门槛,生生就在厨下烧火三年,想抬头看一眼掌勺的大师傅炒菜,脑门上就得挨大勺敲打。。。。。。。”
“一味楼的东家叫啥?”
“一味楼里两位东家,大东家柳山亭,占了一味楼里头七成的股,二东家就是四九城里一位爷,我可是真真儿不知道这位爷姓甚名谁,就知道每个月账面上要走三成利给这位东家。。。。。。。”
“那你们一味楼中招牌菜是什么?”
“这不就食盒里头您刚才验过的——砂锅黄焖羊肉!”
“就你们送过来这点饭食,是几天一结账?”
“这位爷,您这是考我不是?给您这儿送过来的饭食老早可都结过账了。这要轮着日子口儿。。。。。。。打明儿起再要给您这儿送饭菜,那可还得您几位辛苦着走一趟一味楼——您几位爷在我们一味楼柜上存着的钱可不太够了。。。。。。。”
盯着严旭的眼睛,那生了一对三角眼的彪形大汉慢慢松开了顶在严旭喉咙口上的小攮子:“你横是觉着四九城里就你们一味楼一家饭馆不是?麻溜儿把饭菜给送进去,打从明儿起,爷们该换个地方吃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害相权 (上)
前后隔着两三步远近,严旭与相有豹脚下走得飞快,不过一碗茶的功夫之后,那间只开了半扇门脸的草药铺子已然遥遥在望。
耷拉着脑袋,相有豹压着嗓门朝走在自己前面的严旭低声道:“严爷,这黑狱还真是看得够严实的!得亏是有您这么个四九城里万事通拿捏着分寸,要不然。。。。。。什么我们也混不进来!我严爷,您怎么就想着要让我借顺势门的名头来趟道儿了?”
头也不回地朝前挪着步子,严旭也是同样压着嗓门低声应道:“方才守在胡同口的那俩人,来之前我仔细瞧过,看行走坐卧就该是在四九城吃过武行饭的人物。顺势门在四九城里名头够大,可当真得了嫡传功夫的倒是真没几个,少数几个得了嫡传功夫的人物也都是深居简出,寻常武行里头的人物一来是闹不清楚顺势门中底细,二来。。。。。。。怎么也得给顺势门几分面子不是?”
“这俩人是武行里头出身?可方才那踩着我脚尖搜身的做派,我怎么瞅着像是六扇门里头的人物惯用的法子?”
“您这那踩人脚尖搜身的路数,在六扇门里头叫‘踢杞(注1)钉’,武行里头叫‘定海针’,名儿虽不同,可路数倒是一样,全都是叫人脚底下不能挪动地方、防人逃走、下黑用的招数!我相爷,话可就到了那黑狱门口了,您可千万拿捏住了?”
微微咳嗽一声,相有豹轻轻咬破了个含在嘴里的、只有梧桐子大小的蜜丸,拿唾沫咽下了蜜丸里头带着几分苦涩的药粉:“药吃下了!严爷,咱们这回可真就是一锤子买卖,怎么着也得成了!”
略一点头,严旭朝前紧走了几步。迎着从草药铺子里走出来的一名jing悍汉子连连拱不迭:“这位爷,今儿可算是没误了您这饭口儿的时辰。还是照着老规矩,给您搁门口?”
疑惑地看了看很是面生的严旭与相有豹,那打扮成了草药铺子伙计的jing悍汉子略一迟疑。方才微微点了点头:“就搁在门口吧,一会儿把昨儿留下的家什给拿回。”
干脆利落地答应一声,严旭回头朝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相有豹扬声叫道:“还傻戳着干嘛呀?麻溜儿的把家什搁下了走人!往后跑街给主顾送吃食,底下利落、脚底下麻利。最紧要的就是甭想着借跑街的由头偷懒儿。。。。。。。”
很有些木纳地答应着,相有豹才刚把里头的食盒搁到草药铺子门口,却是猛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嘴里头一迭声地叫嚷着:“哎呀。。。。。。。可是了不得了。。。。。。。疼啊。。。。。。。”
都没等那赌在草药铺子门口的jing悍汉子话。严旭已然抢先朝着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相有豹叫嚷起来:“嘿。。。。。。倒是有丁点儿的眼力见儿没有了?当着主顾的面儿,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规矩都不明白不是?麻溜儿给我起来。。。。。。。”
满脸都是痛苦的模样,相有豹艰难地仰脸朝着伸拖拽自己的严旭呻吟着叫道:“二爷。这可真不是我不懂规矩。。。。。。。方才在胡同口叫那两位爷拦下的时候。肚子上可是挨了那二位爷好几拳。。。。。。。这会儿可是真疼上了。。。。。。”
不管不顾地拖拽着相有豹的胳膊,严旭毫不客气地嚷嚷着应道:“嘿。。。。。。不就是那二位爷跟你闹着玩似的拍打几下,你这还当真拿捏起来了不是?皇上的身子力巴的命,该你扛着你还得扛着,甭跟这儿吓搅合!麻溜儿给我起来。。。。。。。”
无力地摇晃着脑袋,相有豹一张脸在片刻间变得苍白如纸,连嘴唇上头都泛起了一股青灰的颜sè。蹲在地上的身子叫严旭拽了几下之后。竟然像是麻袋般地重重摔在了地上,生生在严旭与那jing悍汉子眼前晕了过。
像是全然没料到相有豹会晕倒在草药铺子门前,那迎出门来的jing悍汉子顿时朝后退了半步,一只巴掌也飞快地朝着腰后伸了过。而在晕倒在地的相有豹身前,方才还拖拽着相有豹的严旭已然扯着嗓门叫嚷起来:“嘿哟。。。。。。。这可真是邪了门了!左不过就是叫人推搡拍打几下,怎么还真就成了这副模样了?这可怎么好啊这个?出门还好好的,这一转眼的功夫,眼瞅着这就只剩下半口气了。。。。。。我可怎么回跟掌柜的交代呀?!”
叫嚷声中,严旭像是猛地想起来自己面前就是个草药铺子一般,顿时便朝着那满脸戒备神sè的jing悍汉子嚷嚷起来:“我这位爷,您这儿横是有坐堂大夫不是?求您让大夫给瞧一眼成么?”
一双眼睛在严旭与相有豹身上来回扫视着,那堵在了草药铺子门口的jing悍汉子飞快地摇了摇头:“眼下大夫不在,你们赶紧走,别跟这儿瞎闹腾!”
眨巴着一双眼睛,严旭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堵在了草药铺子面前的jing悍汉子,嘴里头叫嚷的声音又大了三分:“您这话可就得不在理儿上了!且都不论咱们一味楼好歹给您这买卖上头送了这些天的吃食,怎么也有个见面熟的交情,那就是街面上不认识的病人抬到您铺面上来了,好歹您也得让大夫给帮忙瞧瞧不是?我知道您这铺面规矩大、场面上吃得开,绕着磨眼儿胡同周遭几条街都有您这铺面雇着的帮闲把着门,可您这铺面规矩、场面再大,那还能大得过同仁堂。。。。。。。”
嘴里头胡乱嚷嚷着,严旭脚底下也是不着痕迹地渐渐趋近了那赌在草药铺子门口的jing悍汉子,话时候的唾沫星子都快要溅到了那jing悍汉子的脸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那jing悍汉子抬便朝着欺近了自己身子的严旭一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