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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害怕地上这个干枯黝黑的僵尸,等我割完,这小子居然也取出把小刀,飞快的割了一块揣进怀里,愈发让我确信,这黄板
牙压根不是什么神棍,倒象是一个同行。
不过张铁嘴割的是脸颊上的肉,看来比我的选的好,僵尸给他割了几刀后,竟然很快就萎缩,给雨水一冲,地上剩下一堆黑糊糊
烂泥样的渣滓,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会相信地上原本有一具尸体。
事儿还没完,张铁嘴傻愣愣的看着我,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我的同志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组织上的人给盼来
了,老夫在这不毛之地苦熬了几十年了!”
我很反感这样,再说也弄不清这人脸上的是雨水还是鼻涕,赶紧后退两步说道:“别,别,老头你别闹,有话你说话,没事你给
我扯,别耽误了我要紧事儿!谁跟你一个组织了?说不清楚小心我揍你!”
张铁嘴脸色一变:“小辈你真没礼貌,看你动手割肉的手法,就知道乃是淘沙夫子门下,谅你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否则怎敢口
出狂言,老夫可是专门救尔等性命的……”
我心中焦躁异常,急于回去救汪倩的性命,再说还下着雨,万一淋个肺炎,剩下大把钱可没法花了,于是破口对张铁嘴骂道:“
去你大爷的,当年我们大破四旧时怎没把你这骗钱的老神棍给办了,现在冒出来装大尾巴狼,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扯蛋,别搁这儿碍事
。”
张铁嘴哈哈一笑:“走,且让咱们一起回村,老夫明言告诉你个淘沙小辈,你们三个都是中了巨毒之人,且待老夫给你们指点一
条活命之路!”
第二十一章 尸鬃
已经跑出村子很远了,没个人带路,我还真有点担心黑灯瞎火摸错地方,所以暂时放下焦躁,跟张铁嘴一起急急忙忙往回奔,路
上,这老头断断续续跟我讲了一些事儿。
张铁嘴交代自己祖上是盗墓同行,师从望海相公一脉,在这雁荡山北麓发现了明朝开国军师刘伯温的墓葬,想那刘伯温何许人也
?乃是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三教九流,前后五千年倒背如流的主儿,活脱脱的赛神仙,哪会给人盗掘了坟墓,那张铁嘴的祖上一时贪
心,活该中了机关,扒拉条命出来奄奄待毙,给这西陵村的一个农妇救下,命是留下了,却手也断腿也瘸,再也做不来盗墓的勾当,
无奈之下扎根在这西陵村,所以张铁嘴虽然仗着家学渊源懂得不少,却胆子太小以至于没啥实战经验。
望海相公一脉,个个都有一套望的本领,这张铁嘴一见汪倩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中了黑尸眼的毒,虽然暂时镇住了毒素发作,却
对如何弄来僵尸肉束手无策,见到我和魏胖现身,立刻看出我们三个中了同样的毒,就鼓起勇气出来找僵尸,还望能从我和魏胖这俩
阔佬身上弄俩钱花花,哪知道僵尸凶猛,竟给整晕了过去。
张铁嘴说道:“尔等三人,原本以你中毒最深,那位胖爷次之,最末才是汪倩小姑娘,但是据我掐指一算,原来尔与胖爷二人俱
是被内行之人及时搭救,惜乎哉,此内行人存心不善,竟然没有连敷七七四十九日克竟全功,小姑娘中毒虽浅,但根本没有治疗,一
直延误至今,毒性发作,反倒是最先一个小命危哉!”
我听的暗自惊讶,这黄板牙说的还真对,当年蒲老头立刻就给我和魏胖动了手术治疗,那汪倩是被蚂蟥叮了一口,虽然很快摆脱
,但大伙确实都忘了这茬,没让蒲老头给她治治,只是没想到蒲老头竟然还有别的想法,倒是让我不太相信,或许蒲老头有他自己的
苦衷?
张铁嘴瞅瞅我的脸色继续说道:“真是奇哉怪也!你应当有辟邪宝物防身,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发作,到底最近招惹了何方邪
祟?竟然被诱发了毒性?不知可否将辟邪宝物请出来观赏一番,也给老夫开开眼界?”
我不耐烦的说道:“没瞅下着雨呢?回去救醒了汪倩再说吧!对了,魏胖怎么回事儿?为啥他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俩中的这毒到
底是什么毒?”
张铁嘴摇摇头说道:“或许那位胖爷另有什么际遇?那就不是老夫所能了解的了,至于这毒,说来就话长了。”
望海相公确实见识极广,有些甚至比蒲老头的淘沙理论还要精辟,加上张铁嘴一张嘴能说会道,一会就让我明白过来,不由心里
沉甸甸的难受,原来这毒还真不是现代医学技术所能解释的。
僵尸扑人咬脖子,只是返祖现象,象动物捕食一样一口噙住猎物,但那僵尸的大牙却不象传说中有剧毒,真正有毒的是僵尸身上
的尸鬃,尸鬃又短又尖,大多长在僵尸的胸口,刺入活人就顺着血管游走,有着很强的麻痹神经作用,也就是致幻,随着时间推移,
尸鬃聚集在脊椎中,中毒之人就会频繁的产生幻觉,无可救药。
我和魏胖中了尸鬃的毒,汪倩则是给黑尸眼的毒害了,都相当厉害。
跑回村子的老汪家,我和张铁嘴都淋了个透,我更是冻的面青唇白,浑身直打哆嗦。
魏胖赶紧吩咐那汪支书给我们烧姜汤,又翻包到处找感冒药给我,忙乱了好一阵,我才回过神缓过劲来,叫过汪支书说道:“放
心吧,给汪倩同志治病的药我已经找来了,您就净等着好消息吧!我喝完这汤就过去给她治,保准明天一早让你看到个活蹦乱跳的大
姑娘。”
真到具体救治汪倩的当口,我还是逼着张铁嘴去干的,我虽然知道淘沙夫子的法子,却也想瞧瞧传说中的望海相公有何高招,再
说我确实没啥经验,万一照猫画虎变成了犬,那可没有后悔药吃,在我连哄带骗最后答应取出辟邪宝物给他观赏的条件下,张铁嘴欣
然应命,甚至允许我在旁边看着。
只见张铁嘴拿着割成条的僵尸肉,削成指头宽的薄片,一一放在蜡烛上慢慢熏烤,那僵尸肉原本甚为坚韧,被烟火一熏,立时变
的柔软膨胀,张铁嘴把烤热的僵尸肉轻轻敷在汪倩胳膊上,就是被蚂蟥叮过的地方,那里原本黑漆漆的可怖,已经有溃烂的征兆,僵
尸肉敷上去后,象是活的一样,一抖一抖的想往皮肤里头钻,看的我直恶心。
张铁嘴目不转睛的盯着,眉头逐渐皱在一起说道:“自古伤人者有四,僵尸、血尸、金尸、尸王,她这不是被尸鬃扎的,却比尸
鬃还要严重,老夫猜测这定是黑尸眼之毒,介于血尸和金尸之间,非常罕见,你说的黑蚂蟥毫无疑问是黑尸眼所化,看来我还要换个
更加厉害的法子才行!”
张铁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指头肚大小的小银瓶,里头有些黑色的糊状液体,轻轻挤出来一滴,滴在那块逐渐萎缩的僵尸肉上,肉
片立时从黑色变成暗红色,跟着就见汪倩的肘弯出凸起一个小疙瘩,顺着手臂的血管游了过来,这一幕太过骇异,我吃惊的看着那游
走的小疙瘩,难道还有活的蚂蟥在汪倩体内?
张铁嘴说道:“这就对了,不管黑尸眼是何物所化,都脱不了嗜血的天性,我这琉璃宝瓶里是黑驴血,定然吸它出来!”
那小疙瘩游走到僵尸肉覆盖的地方时,停了下来半晌不动,我忍不住说道:“黑驴血有啥难弄的,你多滴点上去,回头我给你买
上一大群黑叫驴!”
张铁嘴怒道:“我这黑驴血里头还勾兑的有黑狗泪,黑狗眼泪啊,你都不知道有多难弄!当年我家老头子传给我,当时就说是无
价之宝,哪里还能再弄来!——嘘,别说话,那东西动了!”
说话的工夫,汪倩胳膊上的小疙瘩又动了一下,却是在僵尸肉上叮了个窟窿,探出半截身子,果真是黑蚂蟥的吸盘!我浑身汗毛
一炸,就想掏枪!
张铁嘴不慌不忙的拿起银瓶又滴了一滴在那蚂蟥头上,用小刀轻轻翻过僵尸肉说道:“没事!这玩意只要出来,就会粘在僵尸肉
上,跑不了的,咦?这个蚂蟥是死的,你看只有半截!难道胳膊里头还有?”
又重新试了一遍,等在旁边却是再没动静,张铁嘴说道:“看来这个黑尸眼化成的黑蚂蟥钻进去后,有半截被扯断在外头,死了
的半截当时没给弄出来,钻到胳膊处的血管一直过不去,怪不得,要是活的,早就游到脊椎去了,小丫头哪里还有命在!”
收拾完东西,汪倩已经悠悠醒转,苍白的脸上回过一丝血色,只是还不能说话,茫然的看着我俩。
张铁嘴扯着我出来,着急的讨要那辟邪宝物观赏,我不耐烦的说道:“亏你还自称老夫老夫,不知道古人遇到大事,都要沐浴更
衣斋戒三天吗?去去去,晚上回去洗洗,明早再来!”
淘沙夫子驱毒的方式和张铁嘴前半段一样,只是没有黑驴血勾兑黑狗泪的说法,我心里不兜底,疑心又重,就不肯放了这张铁嘴
离开,至少拖一晚,等明早看看汪倩恢复的咋样再说。
汪支书在堂屋里已经摆上了四荤四素的冷盘,招呼我们几个喝酒,我哪有那心情,赶紧推辞不去,魏胖倒是饿了,不得已,我们
四个坐下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夜深才找了个地方睡下。
第二天一大清早,张铁嘴就跑来了,这厮还真听话,头发梳了梳,上面灰西服,下头是棉裤,脚下蹬着双球鞋,嘿,真够猥琐的
,尤其是西服里头的棉衣鼓囊囊的。
过去看汪倩,已经下地吃早餐了,除了虚弱一点外,身子是不碍事了,看来张铁嘴这老小子还真学了他爹的一点看家本事!和汪
倩寒暄两句后,张铁嘴就扯着我和魏胖进屋里,一定要我请出那辟邪宝物来看。
我无可推托,只好把随身携带的七星铜人取出来,张铁嘴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又看,映着光亮仔细辨别:“就是这玩意儿啊?看
不出来啥好的,不过老夫倒是发现两点,一个就是这铜人绝对有千年历史,里头似乎还包的有内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再一个就是
这铜人看姿势和嵌槽,似乎还有另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