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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钥匙-子午相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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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时间,王主任请他们下馆子,于鹏谢绝了。于鹏不喜欢这个官腔耍得溜圆却不学无术的人,如果他当初善待叔叔,可能叔叔的健康也不会损耗得这么厉害。马宽临走时直直盯了他一眼,王主任立刻像被马蜂蜇了脸一样,抬手去擦,张文全也不闲着,挠起后脑勺来。 
  午饭总要吃的。于鹏想请马宽吃海鲜,马宽不干,非要拼酒,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馆子。于鹏的酒量其实不小,但三两瓶下来,连日的心神不宁和劳碌让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砂锅炖菜、火炕、大酱、农家菜、打扮成翠花的服务员……一些很有当地风情的影片基本元素在于鹏眼前轮番摇晃起来,酒瓶在不断增加,重叠……他的眼睛开始一跳一跳地,有些热。 
  突然,他看到墙角站着个白衣女人,动也不动。女人的面目不清,身体似乎也不清晰,仅仅是团过于凝重的白色雾气。于鹏一激灵,有股寒气从背后掠过。举到半空的酒杯哗地一抖,马宽的警服袖子上被泼了不少酒水。马宽讥讽道:“你喝不动犯不着用酒泼我吧?” 
  于鹏苦笑,寒意过后,身子还没有恢复平静,仍略微有些颤抖。但转头再看,墙角又什么都没了。酒喝多了眼花?他捏捏鼻梁,尴尬地冲马宽笑。 
  酒很快喝完了,马宽说要早点回去研究收集的资料,问用不用送于鹏回家,于鹏还迷糊着,满口拒绝,马宽不大放心,摸摸他的脑袋:“没事吧?我要纵容你酒后驾车可算渎职。”于鹏推开他:“去吧去吧,我没事,吹吹风就好了。” 
  马宽把他破烂不堪的吉普车开走了。 
  于鹏在和煦的微风里有些惆怅,这种风不是能催人醒酒的,倒添了几分醉意。 
  站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差不多没事了,便准备开车回家,不料口袋里掏了个空,车钥匙没了。于鹏想了想,可能是盘腿坐时落在火炕上了,扭身回店里。 
  服务员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迎面脆生生打了个招呼。于鹏冲她的大红布袄笑笑,扫了一眼凌乱的火炕,钥匙果然在。于鹏抄起了钥匙,本来今天就可以这样结束的,但就是一扭身的功夫,他僵住了。 
  墙角的白衣女人又出现了!这次绝对不会看错,只是依然不够清晰,像信号干扰的电视转播,飘飘曳曳,闪闪烁烁。女人勾着头,背着他,漆黑的长发说不上美,因为看起来实在诡异。   
  别人看不到的影子(2)   
  于鹏酒意顿失,脑门上冒出一片冰凉的冷汗,他用怪怪的嗓音把影子指给服务员看,服务员“啊啊”地不知看哪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鹏从她茫然的表情上知道,他看到的,是服务员所看不到的。 
  “女人,白衣服的女人……”于鹏喃喃道。说话间,白衣女人又看不清了,像嵌进了固化的空气里,酥了,化了。 
  “啊!”服务员打碎了整摞碗碟,仓皇尖叫着逃向后厨。 
  于鹏的酒全醒了,浑身说不出的难受,一阵阵恶寒冲得他连打几个冷战。 
  浑身肥膘的胖老板闻声过来探看,没多说什么,坚持要把饭钱退还给于鹏,被于鹏拒绝了。于鹏抖掉最后一个寒战,问了一句傻话:“为啥?” 
  胖老板咬咬牙:“就冲你被吓着了,这饭算我请客,您千万别……”于鹏摇摇手,表示并不在意。胖老板一直送他上车,殷勤地给他关上车门。 
  车子发动了,引擎发出柔和的嗡嗡声,胖老板尴尬地挥手,一边喃喃自语:“它不该这时候出来啊……可别人都……怎么了这是……看来还是得搬家……” 
  他没留意车窗还留了条缝,这些话,于鹏都听到了。   
  我看见了我(1)   
  车子穿过繁华的C市市区,正值下班高峰,千百车辆从小巷汇入大街,形成首尾相连的无数车龙。整个城市像血液黏稠的病人,在现代文明的后遗症中幸福呻吟着。 
  借着红灯的当儿,于鹏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吴云的语气很低沉,还透着焦虑。于鹏一面哄她一面说自己很快就回去了,吴云“嗯了”一声,说:“姐姐在呢,我没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容易以爬行速度脱离了交通梗塞,于鹏将车拐上环城快速路,逐渐将灯红酒绿的繁华甩在了后面。 
  于鹏家小区所在的这一带住的都是开车族,以路程换清静。房子是安氏集团给的,车也是。 
  脱离了沉闷的等待,于鹏很快就把车子开得飞快。 
  白影子,胖老板的怪话,叔叔……他知道开车想事情不是好习惯,但他总是没办法令自己的脑袋空起来,平日应对业务游刃有余的他此刻却全无方寸。 
  他感觉踏上了一些未知的边缘,于是忽略了工程预告标志和一串限速牌。他甚至没想到公路上车流稀少就是因为正在修路。 
  天黑得很快,夜色不知不觉间追上了车子并跑得更远。 
  于鹏烟瘾上来了,他想事情时就爱抽烟,他按下点烟器,打开了车子的远光灯,点烟器“砰”地一声弹出来。就在点烟的当儿,突然什么东西掠过车子前方,煞白煞白的,奇怪的声音似割开了车壳,直接切入他的骨髓。于鹏赶紧扔了点烟器减挡、刹车,火红的点烟器一下子灼在他大腿上,烫得他浑身一颤,车子顿时失去了方向。 
  一个施工封闭用的反光锥桶赫然出现,可他已来不及闪避,车子硬生生冲了上去。砰!锥形桶飞起来,然后又是一个,车子砍瓜切菜一样接连撞飞了七八个锥形桶,于鹏死死握住方向盘,刹车踩到了底,车子终于慢下来,但是一道深深的大坑突然横在车前。 
  轰隆!车几乎是跳到了坑里,气囊爆开,于鹏被顶在头枕上,冲击间他眼光迷离,手垂了下去…… 
  ……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我是谁? 
  白色的蓝色的绿色的影子晃来晃去,没有声音,安静如同天国,却没有天国的温暖。 
  于鹏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无论眼皮开合,眼前的景象都一样。很多淡淡的说不准颜色的影子在晃,晃,晃……不知是昏迷的间歇,还是昏迷中的幻觉。 
  影子开始汇聚,粘连,张开一个蠕动的空间,于鹏依稀看到一个身披麻片“衣服”的人,在挥舞长剑…… 
  还看到一个女人扑向一团红红的东西,顿时灰飞烟灭…… 
  还有,还有…… 
  一些朦胧的声音穿透了这些幻境。 
  “肺内出血,加呼吸机!” 
  “心跳四十,很弱,要不要打强心针?” 
  “做好这个准备。还有,准备电击。” 
  “左侧肋骨劈裂性骨折……” 
  “轻微脑震荡症状……” 
  “眼睛充血,眼压过高……” 
  然后,寂静,沉默,一切又重归黑暗。 
  于鹏的身体似乎可以动了,他挣扎着,像在游泳,又像在跋涉。无边的黑暗看不穿、摸不到。似乎没有穿鞋,脚下崎岖不平,像是山路,脚底能感知石的尖锐,却没有痛楚。 
  猛地,什么东西拉住他的裤管,劲头十足,是条干枯的手臂。于鹏惊得一跳,努力扯脱了,随即黑暗中有无数的干枯手臂来拉扯他,他无可逃脱,身子几乎被撕裂,手臂像贪婪的群蛇,边撕边将他向更深的黑暗拖拽……疼痛、无助、恐惧,他喊叫不出,也无力挣扎,只能听天由命。 
  他要绝望了,难道这就是死吗?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一束光,神奇的光,可能包含所有颜色,也可能没有任何颜色。它看不清,却实实在在,触摸不到,却能洞彻身体。 
  光束直直从于鹏头顶上射下来,光线所到,形如鬼魅的手臂纷纷撤开,如波涛般退去。于鹏沐浴在温润舒适的光柱中,感到无比安定与祥和,颤抖的身心舒缓了,溶解了。那光略作停留,旋即呈扇面展开,直到将所有黑暗全部扫除。于鹏的眼界迷离又清晰,清晰又迷离,如是再三,终于看清那光,原来是无影灯的润泽。   
  我看见了我(2)   
  他依次看到了忙碌的医生、护士,甚至门外哭泣的妻子、手足无措的保姆、皱眉无语的大姨子,还有焦躁不安的马宽……他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看到了手术台,和一个人。 
  而那人是——他自己! 
  他的视线离开自己的身躯,在周围,他看到更多的人,在走廊,在病房门口,甚至在墙壁上,他们站立,或者走来走去。他们漠无表情,甚至根本看不清表情,各走各的,不招呼,不接触,对外界不闻不问。 
  于鹏张望着,忘记了害怕,忘记了自己的特殊状态。很快,那些飘忽不定的家伙开始注意他,慢慢聚拢过来。看清了,看清了——这些“人”,有的开膛破肚,有的手足不全,有的四肢溃烂,无比恶心! 
  于鹏想喊,可嘴巴能开合,却无半点声音。那些鬼魅慢吞吞地将他围了起来,无数干巴巴的“爪子”伸过来,要抓他,撕裂他。 
  砰!不知谁推了一把,或一个意外的声音,于鹏猛然从幻境中跌回到手术台上,嘴巴一张,终于喊出声来:“滚!快滚!离开我!” 
  紧张操作的主治医师吓了一大跳,护士胆小,早哗啦啦扔了手术托盘,刀剪纱布滚了一地。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想进来却又不能。 
  于鹏慢慢睁开眼睛,周身麻木毫无知觉。主治医生的绿色口罩凑过来,闷声道:“还有一会儿手术就做完了,你没事的,安心些。”大夫的话像一针麻醉剂,于鹏转了转眼睛,绷紧的嘴角有些放松,然后又陷入睡眠,而那些鬼魅也仿佛匆匆离去了,不再纠缠。 
  他顾不得许多了。困,实在是很困! 
  走廊里,吴云在哭,手帕被揉成了一个软团。马宽左手挠头,右手捏着帽舌来回踱步,警官帽子在背后一撅一撅的。高速公路上的施工队长垫付了医疗费用,此刻正一脸赔笑,因为还有几个交警板着脸在候驾。 
  手术灯一直亮着,大家的心也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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