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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这些时日来,他在斗徒竞争中连番恶斗,连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眼下,他的病情状况变得极为糟糕,说难听点,就算下一秒突然暴毙身亡,其实也不足为奇。
眼下,他最重要的事,就是得尽快找出犹大所在,想办法取得妹妹秀玟的消息。只是该怎么找出犹大,却是一个大问题。
“啊!救命!不要!不……”公寓外突然传来女性惊叫声。雷瑜一听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那八成是又有不知从哪里来的色中饿鬼跑去袭击女性了。自从这公寓附近也划入隔离区后,不少对未来感到绝望的人开始胡作非为起来,偷盗拐骗,坏事无所不为,尤其在越荒废的地区就越是无法无天。
雷瑜催动“黑色之翔”,从窗口飞出公寓,循声找人。他无法坐视不理,任凭周遭发生这类的事,不过这并非正义感的驱使,只是纯粹看不顺眼那些人的作为而已。
很快,雷瑜就在附近一处阴暗小巷,发现有群人影聚集在里头。不过当他走近一瞧,却是一副出乎预料的状况。
一群男子包围着一名女子,可是男子们却是神情呆滞的伫立在原地,而那名女子则模样悠哉的来回踱步,露出戏谑般的笑容,不停的胡乱呼喊尖叫。
当然,光看也知道情况不对劲,只是那女子却又不像有任何敌意。雷瑜不动声色的停下脚步,想看看女子会继续鬼叫到什么时候。那女子脸蛋美艳,身材姣好,穿着打扮属于可爱类型,看起来就像个爱美的女大学生。
“啊啊……哎呀!我叫累了啦,雷瑜先生,我叫救命都已经叫那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来救人家啊?”女子没好气的说。
雷瑜心底暗惊她认得自己这事,直觉就认为这人与斗徒有关,冷冷望着她说:“别浪费时间,有话直说。”“直接啊?等等,让我想想该怎么说喔……”女子低头沉思说着,而右手则随后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其周遭伫立的男子们全数应声倒下,手法就像是集体催眠那般奇特。这让雷瑜有所警戒了起来。
那女子来回踱步想了好一下,叹口气说:“算了,解释因由太麻烦了。我是丽组的使徒,代号─“风”,简单说,我主人想请你跟我们组成联盟对付犹大。”“对付犹大?”雷瑜有些心动,但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陷阱,不禁皱起眉头犹豫起来。
“是的,这是一个以击败犹大为目的,临时组成的同盟。不过,你应该还是不相信我对吧?还有,你应该也想知道我们是从哪里得到你的身分,而且又为什么选择找上你同盟?”风自说自话的解释着,顿了一顿又突然说:“啊!对了,你应该不会反对我杀光这些想上我的臭男人吧?不过你想反对也来不及了,这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已经全死了。”“有话快说。”雷瑜冷淡的响应。他的确想弄清楚她怎么知道他的身分,至于那些杂碎是生是死,他一点也不在意。
“你这人还真的跟姊姊说的一样。”风轻轻的笑了一声。
“妳姊姊认识我?”雷瑜暗暗心惊。
“嗯,就因为姊姊了解你的为人,所以我们才会决定找你联盟,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子吧。”了解?难道是秀玟?雷瑜闪过这道念头,不禁急忙追问:“告诉我,妳那位姊姊叫什么名字?”虽然他也很清楚这可能性很小,但却按捺不住,还是问了出口。
风似乎懒得多做解释又说:“别急啦,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我方呢,可以提供一切能帮你杀死犹大的所需物品,这就是我方提供的条件,只要雷瑜先生答应加入讨伐联盟,剩下的问题,我姊姊自然会为你说明。好了,我讲完了,你的答复呢?”“好。”雷瑜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补一句说:“我在那栋废弃公寓等她,不过我只等她一天时间,一天内没见到她人的话,约定就当没发生过。”他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
只不过风却摇摇头轻笑几声说:“不用等了,雷瑜先生,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说我姊姊很了解你的为人啊,所以早猜到你一定会答应了嘛,现在只要你往后转,走出巷口就能见到她啰。”“外面?”雷瑜随即转身往巷口外走出去,很快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洪丽媛……三天后,大北市郊区沿海石岸,深夜时分。
杨震飞带着淑芬潜行回到了他的领地内。各地隔离疫区在路口要道都设有检疫站,因此他们不得不潜行由小道转海线到大北市。
两人随同弥乐派来接应的几名人手,先搭乘渔船再改换橡皮艇,在较为隐蔽的沿岸处登陆,那是一处悬崖峭壁下的珊瑚礁岩区。
当橡皮艇抵达岩岸边,淑芬趴在橡皮艇边上快晕死了一样,捏着头无力的说:“总算到岸了,老天保佑,我还以为我会就这样晕死在船上……”“我也是……”杨震飞有气无力的爬下了橡皮艇,捏了捏因为晕船而发昏的脑袋,受到末日病毒感染的关系,他觉得体能状况变得相当的差。
与杨震飞两人同搭乘橡皮艇的中年人对他问:“小哥,时间差不多了,接应的人也应该到了,我们是不是快点过去碰头比较好?”这人是弥乐外聘,专门来接应他的人之一。
“我知道了。”杨震飞转问淑芬说:“妳还走得动吗?”“走不动了,背我,阿飞。”淑芬有气无力的说。
“背我是没力了,拖在地上走倒还行,妳就选吧?要自己走,还是拖着走?”杨震飞说着,手边则示意那名中年人带路。
“真是的,现在年轻人都不懂要爱护女生了嘛……”淑芬抱怨几句,不甘愿的走下橡皮艇,虚浮无力的跟在杨震飞等人后头走。
三人沿着峭壁,一路攀爬上岸,顺着滨海公路漫步走去,由于深夜加上地理偏僻的关系,道路车流量相当少,路灯间距长,阴暗的环境加上冷飕飕的湿黏海风,景象看起来感觉甚是荒凉。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众人来到了道路旁设立的一处休息站,那里有一人一车正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待杨震飞走近后,立刻认出那人是“王宫城门”的看门人─水瑄。
“尾款。”中年人说话很简单,水瑄则是干脆地将一只皮箱交给他。
这中年人之所以会帮忙引渡病患,除了是因为他自己也身染疫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钱,为了凑足一笔足够让他妻小下半生无虞的数目。
淑芬倒是对那只皮箱中究竟装了多少钱颇为好奇,趁中年人打开皮箱点清数目时,偷瞄了一眼,只见箱中满满十几迭大钞现金,看得她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上车,我们要走了,大姊。”杨震飞打开休旅车车门,径自上了后座。
淑芬连忙跟上车,坐到他旁边,语气兴奋:“阿飞!阿飞!原来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你们到底给他多少钱当费用啊?那皮箱中应该有一两百万吧?”“大概有吧,我也不清楚。”杨震飞吩咐水瑄开车后,就闭目养神起来。
淑芬视若无睹,依然吵个不停的说:“啧啧啧!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啊!什么“大概有吧”,说话语气这么不屑一顾啊!真是的,不懂得钱难赚的小鬼……”“唉……”淑芬那吵耳的聒噪声,让杨震飞头痛的叹了口气,解释说:“不是不知道,而是钱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没用?”淑芬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说:“喔!我懂了,你是认为自己快死了,所以留那么多钱也没用是吧,唉……也对啦,死了也带不走,真是倒霉,想当初赚那么多钱竟然也不懂得花,唉,真是笨死了……”提到伤心处,淑芬接着喃喃自语了起来,神情越说越沮丧。
杨震飞不解释原因也没安慰她的打算,只是暗自庆幸,耳根子总算能有点清净的时间。这女人话一说到伤心处,就突然会耍悲情的这般举动,这阵子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当然,他不在乎钱的原因,并非如她所言,虽然他想要的话,确实随随便便都能弄来,但真正重要的是,说不定再过一两年之后,这些看似珍贵的货币将会变成毫无用处的纸张,连拿来擦脸都会嫌它脏……杨震飞继续闭目思考了起来。在与弥乐取得联络之后,便已吩咐她将连日来新进的情报送到他手中,了解现时状况后,他便决定先赶回“领国”再进行下步动作。
这段时间虽短,但因为斗徒暗中作乱的关系,可说是每天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再加上不少地方都陷入动乱中,信息的流动传播也比以往慢上许多,许多事情往往是演变到极严重后,才一口气爆发开来。
建树且需百年、破坏只需一朝,世界变化的速度已经远超出他的估计,也因此当初他的建设计划有泰半都需更改。这让他对以前所下的工夫感到颇为可惜。
此外让他最感困惑的就是温妮了。这几天以来,他完全没见到温妮的鬼影,彷佛就像是断了联系一般,完全失去踪迹。他怎么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使得他与温妮切断了心灵上的联系。
侍者可说是斗徒身分的象征之一,也是与大神联系的唯一管道。没了侍者,他还是斗徒吗?这问题让他感到颇为困惑,而这问题也不知道该找谁来给他解答。
眼下,他得先弄清楚当日在岛钢“死”后,那段期间内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如此才有办法猜测到底原因为何。
约一小时车程后,车子进入“王宫”所在的山区后,直接驶往另一个“城门”入口─|军营,也就是原驻守在这地下堡垒的军区,进入了王宫要塞的内部。
“这里不是军营吗?车子怎么会开到这种地方啊?”还未完全弄清楚状况的淑芬,见到车子开到军区内,不安的问起杨震飞来。
“这是我的地头。”杨震飞的解释很简单。
“你是军人?”淑芬有些错愕。
“不是。”杨震飞想了想又说:“不过妳可以把我当成军阀那类的人物。”要解释清楚得花费许多工夫了。
“军阀?”淑芬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说:“真的假的……这么明目张胆在这里据地为王啊?国安局的人查不到吗?”“信不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