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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想西想,我衡量再三,决定还是回去一趟。
——我有预感,答案能在老家找到。
想到的话,就要赶紧做,这是我性格使然。我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和四眼说了一下。四眼也觉得值得一试,万一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我和老婆交代了两句,把家里的存款取了些出来,带上豆豆,便直奔火车站。 临走的时候,我还特地把那个盒子,放进了包里。
我家在鲁西某个郊县的山村里。尽管老家偏僻,但现在交通发达,傍晚刚至,我们便到了家。
因为事先通过电话,所以爹娘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早早的准备好了吃食,等着的到来。原先我还一年回家三四次,结婚之后,因为老婆不适合北方的生活,所以渐渐的次数也就少了。最近的那回,还是在去年国庆,而且假期短,没过几天就走了。
看见老父母又苍老了不少,我的心里不是滋味。老娘笑得嘴都合不拢,抱着豆豆直在怀里亲,“那么大了!”
——出生的时候,爹娘去过一次苏州,此后再也没有见过。
“你媳妇呢?”爹问。
“她工作忙,我趁着休假,回来看看。”我搪塞着。
“这位是…………”
“我…………同学。”我拍拍四眼,补了一句,“他看上去老相。”
“大学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吗?”老头喋喋不休的问。
“啊,这样的,不是一个专业的。”我赶忙扯开话题,“你们身体都好?”
“都好都好。”爹接过我给的烟,看看牌子,“有钱省着的花。”
“是是是。”我头点的像捣蒜。
晚饭都是爱吃的,扣肉シ山菇シ外加喷香的玉米馒头……
吃过了饭,我娘抱着豆豆去里屋看电视了。爹在院子收拾山货,我慢慢靠过去,四眼蹲在墙角里抽烟。
“爹,咱祖上出过什么名人没?”寒暄了几句,我便把话题往主线上拐。
“啥,名人,什么名人,你爷爷当过生产队的副队长算吗?”老头弯着腰拣菇子。
“不是,再往上。”
“再往上?”他摇晃着脑袋,“没听说过,你祖爷爷打小日本那几年,差点被抓了壮丁,他要是当了兵,没准你还能是个抗日英雄的后代,可惜他跑了。这事儿早些的时候,还被村里人拿出当过把柄。”
我们村全姓方,乡里乡亲都能算上亲戚,这一出我倒是没听说过的。
“这些都不算,就是有没有干大事的!”团匠女弟。
“干大事的?有。”老头想了想说道。
“谁?”我顿时兴奋起来。
“你呗,老方家不就指着你能够办大事嘛!”他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顿时沮丧万分,老爷子挺幽默,可现在不是说相声的时候。
“咱祖上有没有给您留下点什么玩意儿?”我尝试着问。
“有个屁,你爷就留下这两间半土房,”他看看我,眼神狐疑,“你小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忙摆手,“这不随便聊聊天嘛!”
看来从老头这是得不得什么消息了。这也符合我之前的推测,老爷子要是有什么秘密,早就跟我说了。
又随便聊了几句,我便离开了。走到墙角跟和四眼商量着,明天去村长家一趟,看看能不能翻到族谱之类的玩意儿,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查县志了。
农村天“黑”的早,没过八点,外面就漆黑一片没人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我和四眼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娘推着门走了进来,她看看四眼欲言又止,我使了个眼色给他。四眼很识趣的借口上厕所出门了。
“娃,这回呆几天?”
“两三天吧。”我说。
“好好好。”说着话呢,老娘从怀里揣出一刀钱来。
“这啥意思?”我赶忙拒绝。
“你爹估摸着你在那边手头比较紧张,我们老两口也没多少钱,这点算是给豆豆的吧。”
靠,我明白了,爹见我问家世,以为这次回来是为了钱的。
“不是。”我急忙推辞。
可娘不由分说的塞进我的手里。弄得我很不是滋味。这算什么名堂吗,误会弄大了。
“明天起的早一点,记得上祖坟。”
——我们这有规矩,外出之人怀乡,无论清明与否,都要去拜祭。
“嗯!”我点点头。
“晚上,老齐头上咱们家吃饭,下午你去买点好酒回来。”娘又说。
“老齐头?是我齐叔吧!”我说。
前面就讲过,我们村都姓方,怎么多出来一个姓齐的呢。说起来这还是个故事。齐叔单名一个“一”,外乡人。和我爹差不多大小,据说是国名党高官的后裔,那段特殊的时期里,受过迫害,无辜坐了很多年的牢。平反之后,政府算是照顾,给他安排了几个去处。
这老齐不选省城,也不选县城,偏偏到了农村。孑然一生,无儿无女,大概是参透了红尘,愿意在山水之间,守着两亩三分地,宁静的过完此生。
老齐刚来的时候,还很年轻,曾有人给他说过媒,但都被拒绝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
老齐不差钱,传是继承了一笔很大金额的遗产。他本人朴素度日,但出手却很大方。村里的人,大都接受过他的接济。
比方说我们家,我上大学和买房的钱,还问他借过一部分。
所以老齐不管看不开伙,各家各户的供饭,肯定是不会停的。只要碰上就会喊他来吃饭。农村好个热闹,没城里人那么多讲究,来客不过是多双筷子而已。所以大部分时候,老齐并不会拒绝。
这次听闻我回家了,自是要安排一桌酒菜。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拉着四眼一块去拜祭祖坟。老娘事先就已经准备好了上坟的锡箔シ贡品。我们只管磕头就好。
祖坟是在村西头的山坡上,全村姓方的去世之后,都埋在这儿。
锡箔纸一烧,烟就冒了起来,熏得我双眼直流泪。其实我们家就只有我爷埋在这儿。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并无什么感情。
拜祭完,老娘说,你也别回家了,还是去先买酒吧。
我答应着,转身便看见了齐一。
老齐正在一棵树下晨练,他个子不高,头圆圆的,理个平头。
我老娘赶忙招呼着,“在呢,别忘了早点来吃饭!”
“好咧!”
——农村人就那么直接。
我喊了声齐叔,也没多搭话,从另一条道下山去了。到了山脚,我无意中回了头,看见老齐正转身离开。
他这一转,把我惊的立即就不淡定了。
第一百零五章 神秘的齐一
感觉,还是一种感觉。
你要分析具体的动作和姿态,我肯定说不上来。这就是一种感觉。
眼下的这个老齐,为什么和我前两次在湖边看到那个神秘的“人影”,那么像?!
虽然隔了很远,但三次“转身”,传递给我的信息,都是一样的。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是不是我经历的怪事太多,所以现在杯弓蛇影,看谁都像坏人?
只是一个“转身”而已,世界上想象的东西多了去了,就算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容貌一模一样。也屡见报端……
但人就是这个样子,一旦你打开了一个思路之后,各种联想便汹涌而来。
“命”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但是它终归要落到“具体”。
“具体”是什么呢?
就是高考前几天,在我家,老齐曾和我彻夜长谈,说苏州有多好,以至于我把前三个大学志愿,全都报到了苏州?等我大学毕业,又是在某次回家,老齐说他有个老朋友在苏州,可以给我介绍工作,让我选择了现在的单位?我娶妻生子,现在住的那户一室一厅,惊人的便宜,而我首付所缺的款项。最后也是我父母从他那借了一笔,才得以交易的……
我不知道这算是命,还是巧合。
然而一个“具体”的事实摆在面前,老齐就像是我命运的指挥棒,总是在我面临抉择的时候,用各种方式,让我住到了宋不缠的对面?!
每一件事儿。提起来都那么的不起眼,但是串在一起。就不得不思考这背后的诡异了。
“早点回来了!”老娘说。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立马带着四眼和老娘背向而驰。走出了好几十米,我才把刚刚这吃惊的“一幕”讲出来。
“这老齐是干什么的?”
“就是不知道啊!”我摇摇头,“从来没见过他工作过,也没人深究他来自哪,所谓的遗产到底是哪来的。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许多年里,这个人就一直生活在我们的周围,如同宋不缠正对着我家的窗口,目睹着豆豆的出世。而这个老齐,用他的钱和慈善,变相“买通”了邻里,让他的存在成为一种合理,而他悄无声息的看着我出生,不知不觉的安排了我的一切?!
说实话,如果之前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个老齐“不怀好意”,没准我还会揍他。但现在联系前后语境,一切又变得如此的顺理成章。
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的先祖有关,不仅豆豆,就连我的一切,早就有人默默注视着?!
我简直不敢想。
我爹呢?
我爹是不是也有“人”监视着。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家世,有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咱们把他逮出来问问?!直接老电炮一闷,不怕他不说。”四眼摩拳擦掌。
所有的一切似乎有眉目,抵得上这次舟车劳顿。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老齐在村里不说德高望重,也是个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冒冒然上去,万一不是呢,这事儿不好收场。而且…………”我有点担忧。
四眼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怕他不是…………人吧!”
没错,谁知道这个神秘的老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办法其实还是有的。老齐如果是人不好办,但如果他不是“人”,对于我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