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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四眼摇了摇头,“咱们两个人去就可以了。可有人还要和我们一块去呢!”
“谁啊!”我愣了一愣。
四眼侧过脸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到了一家服装点的橱窗前,然后压着嗓门说道,“你看看马路对面,看见没,那辆黑色的小车!”
我从橱窗的玻璃反射中望过去。果然对面有辆小黑车十分可疑。它停在人行道上,发动机没有关,车上隐隐约约的看见坐着两个人。
我和四眼继续往前,走了差不多有五十米,那辆小车一路尾随过来,到了十字路口,我假装蹲下系鞋带,从另一个角度望过去。
副驾驶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张方块脸。
我心想坏了,预感真准,我就知道这张方块脸是我们的大麻烦。
仔细琢磨也对,由不得别人不怀疑。从一开始,我们的这个“故事”就没编圆过,满身是伤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也就算了?那个被绑架的由头,也算暂时过了“关”?然而仇人是谁,凶手的动机,甚至我和四眼的关系,至今都没有说明白过。
我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家境决不至于让歹徒觊觎,而且还被用了这么“高智商”的手法活埋,兴师动众的,好像我很对方有几辈子仇似的。
我们选的是两个老坟,都是当地的农民,墓地主人七大姑八大姨一大溜,光侄子外甥就有几十口。这祖坟被刨,类似于往他们头上直接扣了屎盆子。拖家带口来一通闹,警察的压力肯定不小。要想就这么算了,蒙混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了以上这些想到的没想到的,还有一个更大的漏洞,就是我和四眼身上的那三个洞。我的还好,四眼可是活穿过去的啊。我都想象得出,那些戴着眼镜的老医生,看到这幅情形,目瞪口呆的样子。
可…………,
似乎他们并不在意这一点,此举让我都觉得好奇,让我怀疑这背后是否还有其它的源头。
关于这三个洞,四眼给出的理由,是对越反击战的时候,被越南兵子弹射的。
方块脸当时的脸就拉成痰盂了,“拜托,对越反击战?那时候你五岁都不到,你干脆说你上山挖萝卜被地雷炸了,我还能相信。”
“不行不行,我都晕,全都想不起来,大概是被绑匪刺的,反正一点没印象。”
我和四眼几乎都是又这种无赖手法“过关”的。方块脸一肚子疑惑,却又拿我们没办法。
——毕竟我们不是罪犯。
谁见过罪犯把自己活埋进棺材里的?!
不过此刻,他分分秒秒都在监视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警察嘛,好奇心总是重的。
“好奇害死猫!”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把这句谚语送给他。
我系好鞋带起身,问四眼怎么办。
四眼说还能怎么办,甩了他再说呗。
四眼指了指前方,没关门的一座百货商场,现在正人头攒动。
我和四眼假装散步,慢悠悠的往商场方向走,现在不能出幺蛾子,万一激怒了方块脸软禁我们,甚至拘留我们都是有可能的。
——他有这样的权利。
我和四眼继续向前,压着嗓子轻声的商量对策,然后决定进商场后各自散开,直到确定后面没人跟踪了之后,在于停车场的后门会面。
我们两人在商场门口停了下来,点了一支烟,边聊天边悄悄的观察着对方。
只有方块脸一个人下车,这更好办。他靠在车厢上,开始还远远的观察着我们,看到我们并无异样,掏出手机在拨弄着。
我一看时机到了,和四眼使了个眼色,迅速的钻进了商场里。隔着玻璃窗,就看见方块脸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路小跑朝着我们追来。
我跟四眼赶紧加快速度,分兵两道向东西两边的人群里混。今天正好是周末,拖家带口的顾客不少,等到方块脸到的时候,连我都已经找不到四眼的踪影了。
到底我的经验还是少一些,上了扶梯,还一个劲儿的看着方块脸。
第六感有时候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对于警察来说更是如此,他似乎能够感受到我的目光,转了一圈和我对上了眼。
我一看坏了,指定是暴露了,拔腿就在扶梯上跑了起来。
方块脸在我身后的人群中穿梭,一路跟了上来。
二楼是女装,很多姑娘大妈正拿着服装,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我一个老爷们孤身一人在里面,还是有点明显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竟在里面穿行,弄得那些女的抱怨连连。
越是这样就越是暴露我的行踪,我有点紧张起来。
我速度加快,一侧身进了安全通道,往里走才发现这是个死胡同。操,这要是被瞧见不是正好被堵个正着。我赶紧再退回来,刚到通道口,就看见他从前面走过。
我本能的一弯腰,要找掩护,可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幸亏方块脸疏忽,没在意这个安全通道。我贴着墙走出去,探出脑袋看,才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方块脸往前没走几步,就意识到把我跟丢了,正四处观望呢。
我一探脑袋,恰巧被他看见。
躲是躲不掉了,我举着双手做投降状,从安全通道里走出来。他离我也就十几米的样子,就算我现在回头跑,也跑不过他这个专业的。
方块脸冷笑,还带着一丝得意,拍拍自己的腰,我也不知道那里是枪,还是手铐。他慢慢的向我走来,一点点靠近。
貌似要被活捉了。
我抬手往后一指,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方块脸的警惕性还是不够,本能的往后一看,而此时我已经找到退路了。
第七十八章 老鬼出现
在我的左手边有部观光电梯,我已经观察它很久了。 时间凑得正好,就在它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我虚晃一枪,趁着方块脸闪神,一个箭步跨了进去。
门恰逢时机的合上,留下他在门外像被煤球砸过了一样。
我也想拍拍腰,转念自己的腰里没什么东西,随即竖起中指,冲他晃了晃手。
——小样儿,哥们可是打过鬼的人,你这个小人物,算个屁。
电梯向下,我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方块脸想要追上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出电梯。辨清了方向,然后便朝着会合地点奔去。
四眼已然在那边等着我。我们也没说话,整整衣服,出去打了一辆车,便朝着寺庙驶去。
夜色朦胧,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向后退去。一路无话,二十分钟后,车吱呀一声停到了庙门口。我们下了车,此时天色已晚,寺庙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丝毫动静。
——和尚原本就睡得早。
我们转了一圈,我抬手想要敲门,却被四眼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围墙,说是翻进去比较好,免得那秃驴事先有准备。
我们悄无声息的进了庙,黑漆漆的想摸到后面的寝房去。
黑暗中。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你们来了?”
我一惊,寺庙原本也是个令人生惧的地方,那些金刚罗汉,在幽暗的灯光底下,本就显得狰狞,愣愣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人措手不及。
遁着话音,我望过去。大殿前的广场上竟然坐着一个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灰衣僧人。他的面前还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沏着茶。
——我原来还以为是块石头。
“啊,来了!”四眼正冒着腰,就像偷东西的时候被逮了正着,他直起身子,拍拍衣服。径自走到石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是种很奇怪的氛围,我们仨围坐一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却没有人说话。
隔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忍不住,“我说…………,”我打破了僵局。
“你先别说。”四眼打断我。
他的话音未落,和尚已经开口,“如果那不是一个字呢?”
“嗯?”我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那不是一个字。”
我完全傻了,随即明白过来,和尚的意思是那个“嬅”,它不是一个字?那是什么东西,是一个符号,一个标签,还是其它什么狗屁玩意儿?
“大师请指点。”我做了个礼。
灰衣僧人也不答话,估摸这意思还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吗?”和尚突然又问道。
“啊!”和尚思路太跳跃,我有点跟不上,但似乎又回到了我跟四眼前面的话题。
灰衣僧人轻抚衣袖,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小风,吹的四周的树叶哗哗作响。
我感觉有点冷,裹住了身体。侧身的时候,我大吃一惊,突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确切的讲是感到害怕,恐惧,和难以言表的惊悚。
就在僧人挥手的一瞬间,我看见树上,围墙上,是一条条黑色的影子。影子很淡,却呈现出一个个人的形状。
它们密密麻麻,或蹲ウ或站ウ或挂ウ或吊,幽幽的待在那。
刹那间,我就明白过来,那些都是脏东西?!
“它们一直跟着你们!”僧人又说道。团肝纵弟。
“什么?!”我惊怕的不行,虽然鬼道也去过,但猛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潜伏着那么多,还是让我浑身打颤,“你是说这些…………鬼,一直跟着我们!”我再次望过去,那些黑影已经不见了。
——和尚是高人,不折不扣的高人!
“这就是变化!”他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儿,什么意思,我变成招鬼体质了。不对啊,应该是豆豆才会有这样的体质才是。
和尚似乎能够看透我的内心,“错了,正是因为你的女儿,所以至今你还没有被这些东西缠上。”
我愣了愣神,然后反应过来。反了,一直反了?我以为因为有豆豆在,我们才能够看到这些脏东西,其实是因为她,所以我们才能安然无恙,她是在保护我们!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四眼摆摆手,“你别跟他废话了,说吧,这次是救还是不救。”四眼把脸转向和尚。
哪有这样求人的?!
“天机不可泄露。”果然,和尚道出了那句拒人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