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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是奇丑无不,麻子,嘴唇粗厚,像猪一样的鼻孔上翻,两只小眼睛细流成条分析,却配着一对大耳朵。更蹊跷的是,两个人丑的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一对双胞胎。
“喂,是兄弟俩哎!”
四眼点点头。
“你还没说呢,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四眼挠挠头,“我听说过这样的一个讲法,说彝族人也有专门的聚鬼之地,彝族人死后,所有的鬼魂便会来到此处,如果到不了,就成了孤魂野鬼,便会骇人作祟,于是乎彝族专门的驱鬼巫师…………毕摩便会将那些野鬼,驱赶过来。”
“你确定吗?”知识量太大,我有点消化不了。问题是面前的两个彝族男人看上去和普通彝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你看看那…………”四眼又是一指。原来他变换角度,并不是看他们脸,而是为了看清他们脚下的器物,以便确认。
我看了过去,果然有些很具民族特色的玩意儿,横摆在地上。
有一把竹柄贯穿其中的竹木黑色扇子,上面刻着七扭八歪的图腾符号,还有一个两头尖尖的木桶,外加两件黑色薄毡。
“这就是其克、毕具、吾土……”他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字。我也听不懂,但这意思,便是彝族人驱鬼的法器,由此判断她们的身份。
“然后呢?”我问道,话刚问出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老宋带着我们在起雾的山岭里面转悠,不就是为了找到一只鬼,然后跟随着它,来到老巢吗?”
老宋嗅不到僰人鬼的味道,结果还被摆了一道,那么这些彝人呢?!
可是又不对了,我转念立马觉得不妥,还是原来的问题,彝族人驱鬼怎么驱到僰人的鬼山里来了?!
这话说起来都有点绕,更别提在我脑子里面转悠了。估巨名亡。
“我想可能是因为,僰人和彝族人当年居住的地方相互重叠的原因!”四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两个民族混居在一起,所以导致他们某些信仰和宗神鬼魔,是一样的?”
“完全一样肯定不会,但起码有相交的地方,比方说…………”
我打断了四眼,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比方说,僰人的鬼山,其实也是彝族人的聚鬼之地?”我尝试着问道。
“完全有可能!”四眼回答道。
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整了半天,这彝族的驱鬼人不就是最好的向导吗?咱们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但他们不一样,指定有很多法子还对付僰人鬼。而且他们也许就知道阿紫尼渣的老巢究竟在哪!
“毕摩…………”四眼补充道,“就是法师、巫师的意思,类似汉人的道士。”
“原来如此,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又问道。
四眼不响,隔了一会儿,也没和我商量,直接站起身来,向他们走去,“老乡们好啊!”
我耸耸肩膀,已经习惯了四眼这样子,赶紧起身和他一起来到了两个彝族毕摩的面前。如果说之前,我的希望大于失望的话,那么当他们抬头第一眼看到我们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情况不妙。
倒不是因为他们凶脸相迎,甚至说他们仅仅是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觉得古怪。我们又不是在集市,而是在阴森森的鬼山里。而且这里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汉人。
但是当我和四眼走进他们视线的时候,他们竟然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流露。
这很不符合常理。
第二百五十八章 鬼屋
那两个彝族的毕摩就像是个上了发条的娃娃,很机械的抬头看着我们,目光随着我们的步行的路线而移动。身上的配饰也跟着一起无风自颤起来。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已经迈出步子了。想回头现在也来不及了,只能屏着呼吸,向他们靠近。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嗅到了空气中,有股子强烈的血腥味。我警惕的观察他们的周围,可并没有发现血迹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辨”出我们并不恶意,他们身上抖动的配饰又突然停了下来。
我看的惊奇。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外国人看中国人会觉得神奇了,现在我看这两个彝族人,想必和老外的感受是一样的。有太多说不上来的“新”东西,展现在我的面前。
“老乡们,我们迷路了,你们在干什么啊!”四眼也不管那么多,看他神色镇定的来到了两个彝族人的身边。
四眼“个儿”不算高,但比起那两个毕摩,已经显得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就遮住了他们脸上的光亮。阴沉沉的让人非常不舒服。估住长血。
双胞胎并不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这种气氛略显尴尬。四眼挠挠头,现在他的话,就像伸出去的握手,却得不到回应,只能讪讪的再缩回来。
“嗯…………,能不能让我们歇歇!”四眼随便胡诌了一句,但总算是让自己有了个台阶跨了下来。
“叽叽呱呱…………”其中一位开口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啊,什么?”
“你们可以进去休息?”另一位见我们满脸的茫然。随即用蹩脚的普通话回答道。
我皱皱眉头,去看四眼的反应。四眼也是略有吃惊,毕竟只是随便一讲。开个话题而已,未料对方直接就“将军”了。
现在是进还是不进呢?
我看了看那间木屋子。门虚掩着,边上是个木头窗户,上面糊着纸,里面没有一点光亮。看这架势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物。
我听说过很多可怕的传说,少数民族的这种屋子里爬满了毒蛇蜘蛛,只要觉得外人图谋不轨,立马就会被杀个片甲不留。
我不敢大意。那对双胞摊现在把视线都集中在四眼的脸上,仿佛就等着他如何接招,而就在这时,先前的那股子血腥味儿,貌似又重了一点。
“啊,你们是毕摩吧。”四眼看着“搭讪”不成,干脆开门见山。
但那两个彝族人,还是一动不动,手上的凿子捏的更紧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在那棵倒下的杉木上打着一排排。手指粗细的小洞。
四眼又讨了个没趣,现在更是尴尬了。我想了想,超前走了一步,刚要开口说道,却被他们打断了,“进去休息!”
彝族人的口气严肃,一点没有好客之道,仿佛正在命令我们。
“啊?!”
“外面有危险!”那位会说汉语的又开口了。
“有危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缩起脑袋,警惕的看了一遍周围,“什么危险?!”
“进去就是了!”彝族人口气稍稍客气了一点。
那么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来了,是听还是不听呢?不听的话,好像不礼貌,可如果听从的话,那间屋子是在是蹊跷的很。它出现在鬼山深处,肯定不会是普普通通的玩意儿。
我把脸撇过去瞧四眼,想听从他的意见。
不料四眼牙一咬,然后回了,“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先进去休息会儿!”
我拼命的眨巴眼睛,询问他这样做的意思,四眼也不理我,而是扭动就往那间屋子里面走去。我没法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只能跟着一路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简陋,而且也不大,拢共也就二十多平米,呈正方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屋子里面,靠西边的一半地方,竟然洒满了鸡头。而且鸡头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的。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我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个仪式。
“怎么个意思?”我问道。
“彝族人驱鬼,回去的时候,就要留下鸡头辟邪,鸡头冲着冥园的方向,以示被驱走的鬼魂,不会再一路跟回家来。”四眼边看着周围,边解释道。
“还有这样的说道?”我一愣,但眼下的景象,却又不得不信。
“哎,那边怎么还有一口水缸?”我问道,鸡头全部冲着正北,但是北边的墙边却靠着一口大水缸。
四眼也不回答,只是反问我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强烈的血腥味。”
“当然有了,没见我刚刚一直再对着你使眼色嘛!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埋怨的说道。
四眼讲食指竖在了嘴唇前,让我轻点,“别吵!”
我觉得他一定有了什么发现,但现在还不确定,所以先缓一缓。果不然,摆手示意我轻点声之后,他便在屋子里面转起圈来。
我走到墙边,一路敲了过去,就像是在探测里面有没有隔层。然后又蹲下来,将地上的泥巴搓了一小团,放在鼻尖处嗅嗅。一边做着这些,还一边直摇头。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禁不住好奇,忍不住问道。
四眼却还是卖着关子,对我的问话不闻不问,“两个彝族人呢?”
“不是正在外面凿木桩嘛!”我答道,但是话音未落就觉得不对劲儿,刚刚还清晰可辨的“叮叮当当”声,现在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们赶忙来到门旁边,这才发现门外哪里还有人。那对双胞胎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人呢?”
四眼吱呀一声拉开门,脑袋探出去左右观望,什么也没有发现。便拉着我,蹑手蹑脚的又回到了他们凿木桩的地方。
凿子还在,人却已经不见了。
我们弯下腰,闭上一只眼,冲着凿子凿出的窟窿眼望进去,发现里面是中空的。但是鼻尖血腥味,却还是挥散不去。
这时候,一股子淡淡的臭味,也夹在中间飘了出来。
“好像不在这?”我说道。四眼立马心领神会,我们遁着味道,转身来到了插着木桩的那块泥巴地前。
我和四眼面面相觑,四眼胆子大,一把将插在地上的木棍拔了出来。我一惊,这木棍的底端,沾满了鲜血。
泥土很松。四眼撸起袖子,便开始刨起地上的泥土。一开始还借助手里的木棍,到了后来干脆动手起来。
我赶紧帮忙,没挖多深,就看见地下的土壤都被鲜血染红了。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是有预感会发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