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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摔得更重,躺在地上,硬生生的爬不起来。
貌似暂时摆脱了麻烦,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总不能这样老是克制,况且也坚持不了多久。
“快点想办法!”四眼急得直跺脚。
我们四个人围成一圈,就像四个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丧失理性。
现在自然是没有余力,再去弄那些防鬼的阵法,其震慑力慢慢的在减退,转眼间,我便发现那些孤魂幽魂,已经又朝着我们靠近了不少。
“如果老秃驴在就好了,”见无人答话,四眼自言自语道,“起码他能念静心经。”
“静心经?”此话像是提醒了祝子君,她反问道。
“对啊,”四眼点点头,“起码那玩意儿能让我们不那么烦躁。”
我立马觉得靠谱,“你跟你那老秃驴舅舅学过没有,这个什么静心经?”
“学过个屁,我如果会现在还会这样说吗?”四眼没好气的回答道。
“虽然我不会静心经,”祝子君打断了我们,“但是我练法的时候,坐定需要潜注于心,我们这一门倒有个口诀,可以拿出来试试。”
“有这些个东西,你他妈不早说!”四眼“恶狠狠”的骂道,但随即也是眼前一亮。
时间宝贵,容不得我们拖延。
祝子君口里念起了口诀,口诀的内容倒也不难,无非花花草草,清水白云,然后再加些朴素的愿望进去,希望天人合一,无忧无虑。
说也奇怪,这听上去和童谣一样的口诀,经由祝子君有韵律的吟诵出来,便犹如山间的一汪清泉,缓缓的流淌进了我们心中的火焰山。让我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
“挺有用的!”我说道。
“别吵!”祝子君摆摆手,“你们跟着我一块念。”
“啊!这哪记得住,怎么和你一块念。”我摆了摆手。
“我念一句,你们跟一句。”祝子君凝眉讲道,“你们两个也是。”她指了指四眼和宋老头。
于是,我们的吟诵声四起,
有点混乱!
这是肯定的,每个门派家族,练得法门各有章法,有的还相互冲突,不像佛教普度众生。静心经大家都能跟着一起吟诵,但祝子君的口诀,却未必适合每一个人。尽管她的口诀简单,但念起来却总是会打结巴。
我有点急躁。
“别着急,慢慢来,集中精神!”祝子君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被她一鼓励,我也心无旁骛。不一会儿,竟然踩到了节奏里。似乎一下子通了,加上口诀中所用的词汇简单明了,像一首打油诗,所以居然越念越顺,越朗朗上口。
顺畅的感觉差不多持续了有半分钟,一种微妙的感觉冒了上来。虽然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可念了上句,下句便会无师自通的脱口而出。好几次,我都和祝子君叠声而送。仿佛这个口诀,天生就在我脑海里待着似的?
我以为就自己如此,但仔细分辨,貌似老宋和四眼也一样 看来这苗疆养虫的老婆子,也有一门学问在手。
这就是大千世界的神奇之处,一物克一物。说不清道不明,但异常有效。
渐渐的,我们就觉得心情在舒缓下来。我抽空偷瞄了一眼,那具女尸,它还在地上,挣扎着起来。宋老头那两下威力不小,直接“点”到它骨碎筋离,好不容易站起身子,踉踉跄跄的又要冲过来,可我们已经缓过神了。
“不好!”四眼在边上叫了一句。
“什么不好,不是挺好的嘛!”我现在心情异常舒服,就像刚刚洗完个桑拿澡。
“你看看那边!”四眼语气焦急。
我转过头去,才发现天台上的孤魂野鬼,正一点点的飘荡过来。
“金蚕呢!”我叫道,但转念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这原本确实应该是那只胖虫子负责,殊不知金蚕随着祝子君而动,平日里练功定做,免不了受其熏陶。刚刚咱们念的口诀,金蚕也应该再熟悉不过。
这下可好,一听口诀,金蚕也条件反射的跟着一起“淡定”了下来。
它是最不应该“心平气和”的,一定是它战斗欲望立减,让那些野鬼钻了空子,一步步移动了过来。
最怕的便是两面夹击,顾了这头,忽略了那头。
老宋刚刚起身重新布下金线阵,用力一甩,一枚铜钱应声而出,朝着反向飞去。没有人注意到它飞去哪了。
这不是故意,完全是因为老宋的一个失误,可巧就巧在这里,那枚铜钱,直愣愣的砸在了女尸的额头上。
女尸像被点了穴似的定在了原地,不进不退,脸上的凶戾顿时一扫而光。
“怎么回事?!”我赶忙问道,“把它给制伏住了?”
我话音未落,那女尸竟然“噗通”一记,摔倒在了地上。看得我是目瞪口呆,一个无意之举,凑巧中就把它解决掉了?
周围的野鬼,像被半空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一般,瞬间被吸到了半空,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我又是难以理解,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过来,这些野鬼,原本就是女尸招来的。它一到,便一起跟着灰飞烟灭的。
“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开口问道。
也没人回答我,估计我理解的没错。
我们理应高兴才对,可真实的情况,却是更加担忧了。
咱们差点忘了穿心针了,水果妇人有事儿,那么楼下的小丁一定凶多吉少。
我们匆忙往楼下赶,赶到楼下,刚到门口,就听见老秃驴在屋里的动静。
第二百零八章 杀机
这是栋老楼,灯光昏暗,墙皮斑驳,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霉味充斥周围。 完全就是天生的拍恐怖片的好环境。
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是想象力无边。特别是有外部因素引导的时候,给人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房里面的动静很古怪,我站在门口呆若木鸡,因为我竟然听到老秃驴的闷哼声。这声音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又无能为力。虽然不至于让人心惊肉跳,但也能肯定里面正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想老秃驴也是见过世面的家伙,而且一心向佛,理应心若止水,可怎么会如此失态呢?
“快点打开!”四眼重重的砸着房门。房门紧锁着,在四眼的重敲下,整个门板都在晃动。但似乎屋里的人根本无暇理会四眼,“等一下!”宋老头拉住了他。
“等什么?”四眼被老宋拉到了身后,一脸茫然。
“不要轻举妄动,”宋老头压着嗓音说道,然后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
只听见间断性的。传来紧促的脚步声。这说明有人来回左右不停的在动,然而就不往门这边来。
“不对劲啊!”四眼说道,“老和尚在里面不会有危险吧。”
“你要相信你舅的实力,如果他都有危险,但咱们盲目的冲进去,自然是送死。”
此话有理。
节奏突然慢了下来。
然而心里的煎熬却是越来越重,谁都知道形势不妙,但我们却不敢随意行动。
“砰”的一声,貌似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又是让我们一惊。
“别磨蹭了,踢门吧。”我建议着。宋老头听不出什么名堂,祝子君也无异议。我们也就不再迟疑。四眼往后迈了两步,啐了口唾沫,向前冲刺,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锁被踢成了两截,木屑飞舞,烟尘中。我们立刻就涌了进去。
可此时屋里竟然是安静的。大概四眼踹门,惊动了老秃驴和那个卖水果的男子。他们都静止在原地。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场景。老秃驴站在卧室的床边,满头大汗。而客厅的中央。正是那个干瘦男人。男人手里还抱着小丁。
现在只能看到那对父子的背影。
有问题。
现场的氛围很难用语言描述,但直接的感受,便是屋里充满了隐秘奇异,波谲云诡的气场。
我们去到天台无非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可现在男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佝偻着背,像个小老头。
这种场景就像是在看一张泛黄的电影海报,预示着又更多的故事即将发生。
我冲着老秃驴招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但是他视若无睹,视线没有从男人的身上移开一公分。
老秃驴双拳紧握,站稳脚跟,内气凝练,丝毫不敢懈怠。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我轻轻唤了一声“喂…………”
此举没有引来老秃驴的注意,反倒是男人听见身后的动静,缓缓的转过身来。当我看到男人脸的一瞬间,顿时惊诧不已。
要不是有心理准备,我估摸着自己也一样会失声尖叫出来。
男人脸上的皮肤比初见时,已经迥然不同了。可现在竟然多了许多褶皱,沟壑纵横,又犹如一块老树皮,仿佛一瞬间就老了数十岁。
“你…………谁啊?”我一开始都以为认错了人,仔细在看,却发现原来的样子还在,“你是你,还是你爸?”我语无伦次。
男人并不理我,他不仅眼神呆滞,而且面无血色,就像一个木雕泥塑。有种生命已被吸干、灯枯油竭的即视感。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他的双手下垂,并没有抱住孩子,而是任由小丁勾住他的脖颈。
一个还襁褓中的小孩,能够如此大的力量和平衡感,非常让人发憷。
可是…………,
这也不是重点,更震撼的是,男人的半边脸上的皮肉已经不见,红色的伤口里,露出森森白骨。
而此时,不满周岁的小丁,竟然也长出了一口尖细的獠牙。他的嘴角全是血和肉渣,小嘴蠕动着,仿佛刚刚是他把男人脸上的皮肉咬下来的?估反史弟。
我看得一动不敢动,难怪老秃驴会发出那样的声音,这种视觉冲击,绝对永生难忘。我深吸一口气,抑制自己的呕吐感,仔细端详着小丁。
小丁脑袋上正有一股子淡淡的黑气盘旋,脸上青筋暴露,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条黑色的血管,交错分布,犹如伏在脸上的虬龙。
我们刚刚看到的小丁还是个婴儿,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