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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用整块石头打磨成的石磨供台。供台上横放着几枝铁锈斑斑的破烛台,供台的中间卧着一只缺了边的旧小香炉。看样子,这里曾经好像供过什么东西。再瞧瞧厅堂的四周墙壁,不知什么人用灰灰的涂料在墙上胡乱地涂鸦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破旧的焦木头,整个厅堂显得脏乱不堪。
走进了旁边的那几间房间,除了和前面那些房间所看到的一样外,没有什么其他新的变化。
郑启他们叹了口气,正要回头往回走时,忽然发现,凌冰一个人傻傻地呆立在石磨供台前。
郑启上前拍了拍凌冰的肩关切问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我在梦里来到过这儿吗?”凌冰没有转身看郑启,只是失神地望着前面那堵灰黑的墙壁道。
“记得,在我们刚达到这里,离大宅子还有五十米歇息处时你说过的。”
郑启皱了皱眉,回身找莫寒,只见莫寒正在专心注主地看着四周墙壁上的涂鸦呢!
这时,郑启忽地又同时想起了莫寒那天对他和凌冰讲过的话,“‘就凭我知道,他不但梦到过这里,而且还来过这里!’ 莫寒究竟还知道些什么呢?要不然他怎么会说他知道凌冰曾经梦到过,还来到过这里呢?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想还是先让大伙离开这里,回到前面第一进厅堂里去较为安全,自己寻个时间再好好问问莫寒这事。正当郑启开口要大伙离开时,
忽听得凌冰幽幽自语道: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
众人见凌冰忽然独自呤起晏殊的,不由的感到一阵诧异,一时都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哈哈……”忽见凌冰仰头大笑起来。继而对着那堵灰蒙蒙的墙壁,又悲凄地缓缓吟出一首:小径红稀,芳郊绿遍。
高台树色阴阴见。
春风不解禁杨花,濛濛乱扑行人面。
翠叶藏莺,朱帘隔燕。
炉香静逐游丝转。
一场愁梦酒醒时,斜阳却照深深院。
“凌冰,你怎么了,你怎么忽然想到念诗了?”
于雪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眼中噙着泪花冲上前去拉着凌冰的衣袖问道。
“这墙上不是都写着吗?你们没有看到吗?”
凌冰慢慢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大伙道。
大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掠过凌冰的头顶,望着眼前那堵空空的墙壁。上面除了黑乎乎的一层泥沙和几挂蜘蛛网外依然什么都没有。
“凌冰,你累了,我们回去吧!”于雪紧紧地拽着凌冰的衣袖低声哀求道。
“回去吧,凌冰,别乱想了!”
郑启也在一旁劝道。胸前的那颗灵珠在隐隐发热,他开始感觉到一股不安在四周蠢蠢欲动。
忽然凌冰一把甩掉于雪的手,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他已一个键步跨上石磨供台,疯狂地用手抠着墙壁上的泥灰。
“凌冰,你干什么呢?你疯了!”于雪尖叫起来。
这时原本一旁呆立叶枫等人不由得一个惊醒,忙和郑启冲上前去把凌冰从石磨供台上拉了下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凌冰怒瞪着那双死死盯住墙壁的眼睛,用力挣扎着。
“你醒醒,凌冰!那里什么都没有!”郑启一边用力按住不停挣扎着的凌冰,一边高声对他喝道。
“不!有的。这墙壁上全部都是诗,你们相信我!”
凌冰一边用手指着那堵灰漆漆的墙冲郑启他们沙哑地喊道,一边拼命挣扎着想要再次爬上石磨供台去抠那墙上的泥灰。
“别傻了,凌冰,这墙上除了泥灰和蜘蛛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叶枫等人不忍心看到凌冰这样子傻干下去,纷纷劝道。
凌冰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渐显微红的双眼死死地瞪着那堵墙,拼命挣扎着。
“放开他,让他上去!”漠然的话音从众人的身后冷冷地丢了过来。
大伙一回头,只见莫寒抱着双手站在一边,正冷冷看着他们。
“哼,你在看好戏吗?你是不是想害死凌冰?”于雪怒道。
“我这是为了救他!”莫寒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一下子呆立在那里。
“放开凌冰,让他上去!”郑启轻轻冲着叶枫他们道。 “可是凌冰……”叶枫疑惑地望着郑启,他不明白为什么郑启要听从莫寒的话。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先放开凌冰,让他上去再说!”郑启又低声对叶枫他们说道。
尽管郑启自己也不明白莫寒为什么要让凌冰这样子疯下去,但是他相信莫寒,既然师兄这样说想必自有他的主张和安排。更何况现在凌冰这个样子,拉住他也不是个办法,只能拖的了他一时,为今之计还不如照莫寒所说的放手一博,让他上去把墙抠清了,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可是这墙上面倒底有没有他所念的那几首诗呢?郑启疑惑道。
想到这里,郑启顿了顿对叶枫他们道:
“我相信莫寒的话。放开凌冰,让他上去!”
众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听从郑启的话默默地放开凌冰。凌冰腾地爬了上去,继续发疯似的抠着墙上的泥灰。
大伙悚然地站在石桌旁,看着站在石磨供桌上面的凌冰,都想不透这平时木讷的凌冰怎么会忽然念起诗,发起疯来,想归想,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暗为凌冰担心。
于雪蒙一看到凌冰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趴在萌儿的肩上低声哭泣起来。
只见,凌冰发疯似的在墙面上狠劲地抠着。
墙上的泥灰不停地卟噗卟噗脱落下来,不一会便显露出一小块灰漆漆的青砖墙面来。不多时整壁青砖墙面全部都显露了出来,里面隐约有着一些凹陷,大伙凑近一看,果然有一些石刻字,大伙依序看下去,细细一读,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墙上刻的果真就是凌冰刚才念的那两首诗。
众人不由得一下子傻了眼。
凌冰呆呆看着那些字,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忽地,他“砰”一声跳下石供桌,转身冲向旁边的另一面墙壁,继续疯狂地抠起来泥灰来。
郑启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凌冰道:
“够了,凌冰,我知道这墙上还有诗,够了,不要再抠了!”
凌冰刹时顿住了。忽地转过身一把抱住郑启,像个孩子般地放声大哭起来。
莫寒无语,把头转向了堂外。
堂外暮色沉沉,天开始又暗了下来。
郑启和于雪扶着凌冰和大伙一起回到了前堂。
凌冰已经不再提起刚才墙上诗词的事情,只是呆呆地傻坐着。于雪想哄他说说话,可是凌冰依旧一声不吭,一脸茫然地呆坐着,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前面的青石地面。
莫寒悄悄对于雪说道,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于雪狠狠地回瞪了莫寒一眼。
郑启此刻心里纵然满腹狐疑想问问凌冰,刚才他怎么会知道墙上的泥灰背后刻有诗词这事,可是一看到凌冰那副呆傻茫然的样子,再想想刚才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哭的那样悲伤凄痛,实在不忍心马上就去触及他的伤痛。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悲伤呢?难道就仅仅为了那几首伤感的诗词吗?想到这里,郑启觉得心烦意乱起来,事情越来越来复杂化了,还是先一个人冷静一下,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叶枫他们看到凌冰刚才居然能透过泥灰看到青砖上面的刻字,想来除了拥有特异功能外,要不就是他在这宅子里撞见鬼了,一想到凌冰有可能撞鬼了,忽觉得四周变得阴渗渗起来。望着这暮色浓浓下幽暗高深的大宅子,心里都不由得害怕紧张起来。一刹间大伙静静地聚在一起,谁也没有作声。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风一阵紧似一阵地急急吹着,撞的那扇大宅子的破门,“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
叶枫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究竟哪儿不对劲了。等到肚子咕咕作响时。这才明白是原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古老伯不见了。
“咦,怎么不见古老伯啊?”程锦也感觉到了,小声地嘀咕道,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程锦这句令人魂飞魄散的话。
“想必又外出给我们拾柴捉山鸡去了吧!”程锦见没人答话,挠了挠头皮讪讪地说道。
这个时候,大伙谁也没有兴思开玩笑,心里都希望古老伯真的如程锦所说的那样出去给他们拾柴捉山鸡去了!于是众人都安安祈祷着,期望古老伯能一手抱着柴伙一手拎着两只山鸡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月亮慢慢地升高了,叶枫他们等了快有两个小时了,还不见古老伯回来,心里都隐隐感觉到不安起来。
“郑启,你说古老伯会不会管自走了!”
叶枫悄悄问郑启道。这也是大伙此刻心里正想着的问题。
郑启皱着眉不响,依他的个人看法而言古老伯是不会走掉的。可是到了现在还不见他的踪影,那他又会上哪儿去了呢?
“要不,我们出去找找看吧?”叶枫征求郑启的意见道。
“我看不用了,现在都那么晚了,大伙也累了,还是等到明天天亮再说吧。况且我们对这里的环境情况也不熟悉,如果再弄出什么事情反而更糟!”
大伙一听郑启说的有理,于是都不再吭声。
接连两天来一连串意外的事件把叶枫等人搞的精疲力竭,每个人的心头都压抑着不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