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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突然将枪对向张筠浩的头沉声道:“你再说一个字,老子就打爆你的头!”
吴乐乐看了眼张筠浩,叫他别说了,然后朝我使眼色,说把刀给他吧。我心领神会,吴乐乐是叫我将何硕叫出来,我边将手伸进衣袋边呼唤何硕,何硕突然出现在后座,的哥愣了一下,何硕正要出手,突然一辆黄色的士从后面冲了上来,与我们的车并排而行,何硕慌忙化为一缕烟飘进阴阳刀里,的哥眉头直皱,大概以为刚才看花眼了吧,而与我们并排而行的黄色的士突然冲到前面挡住了去路,的哥骂了一声,想掉头,一声刺响,那辆黄色的士迅速后退,再次挡住了去路。
趁这机会,我想推开车门跳出去,的哥怒声喝道:“别动!快把刀拿出来!”
我左右为难,这阴阳刀不是一般之物,怎能落入这人手中?但是又担心的哥急了会开枪,若伤了我不要紧,万一他丧心病狂向张筠浩与吴乐乐开枪,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将手伸进衣袋,对的哥说:“我给你刀,你不要开枪。”
吴乐乐突然说:“刀在我这里。”
的哥边将车朝后退边叫:“不要耍花样,要是敢耍花样,一个也别想活!”吴乐乐说刀真的在她那里,眼看黄色的士冲了上来,的哥也急了,冲吴乐乐叫道:“把刀拿出来!”吴乐乐变戏法地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的哥也不傻,一见那匕首顿然骂道:“玛个壁的,那是手术刀吗?分明是水果刀!”
“你要的就是这种刀,”吴乐乐说:“给钱太太动手术的就是这把刀,你爱要不要!”说着将刀递给的哥。的哥朝那刀又看了看,突然听得从黄色的士里传来一声叫喊:“放下枪,我们已经报警了!”的哥也慌了,叫吴乐乐把刀扔进去,吴乐乐将匕首从铁栅栏里塞了进去,的哥将枪朝我们扫了一圈再次恶狠狠叫道:“都下车!”
我说你也得把车停下来吧,的哥见那黄色的士追得极紧,厉声道:“下车,别废话!不下车,毙了你!”他边说边将枪指着我,耀武扬威。
突然,的哥怪叫一声,脸色大变,对着我的手枪口弯弯地朝他的头转去,我定睛一看,好你个小鬼,现在才出来!
原来是何硕抓住了的哥的右手腕,硬是将枪口对向了的哥的头。另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乐不可支地转来转去。的哥不受控制,一时横冲直撞,的哥大惊失色,手一松,枪便落到了地上。
我与张筠浩、吴乐乐也是大吃一惊,忙喝住何硕,的哥见控制不住车,猛地踩了刹车,车一停,我们忙不迭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何硕也从车里飘了出来,将枪递给我,吴乐乐叫何硕将她的匕首也拿出来,不料那的士一声刺响,发疯一般朝前逃奔而去。
我接过枪,正要训斥何硕开始去哪里了,何硕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神色大变,惊叫一声化为一缕烟躲进了我的阴阳刀里。我好奇回头一望,只见一个人从黄色的士里走了下来。当我看清其面孔时,不由怔道:“怎么是他?”
来的竟然是鱼道士。
我与张筠浩、吴乐乐面面相觑。
鱼道士来到我们面前,将我们三人扫了一遍,以不容反对的语气说道:“都上车。”我也想知道鱼道士一直跟踪我们到底想干什么,便朝张筠浩、吴乐乐点了点头,一同走向那辆黄色的士。
进得车里,我见司机是名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感觉他不像是开出租车的司机,而他也好奇地朝我们望着,最后对我说:“你好,我叫金云刚,跟鱼叔抓鬼的。”我朝他点了点头,觉得这人眼光不错,能从我们三人看出谁是老大。
鱼道士也上了车,叫金云刚开车,待车启动后,鱼道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冷笑道:“你们三人命挺大的,这样都没死。”我问他一路跟来到底想干什么,鱼道士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刚才那人是谁派来的吗?”我问:“难道是你?”鱼道士不屑地笑了一声,望着我反问:“如果是我,你觉得我接下来会怎么做?”。。。。。。
第74章 谜
我反问鱼道士:“你知道刚才那人想对我们干什么吗?”鱼道士说:“想杀你灭口。”
他错了,我想笑,但我没笑出来,因为这事已容不得我笑,我又问鱼道士,对方为什么要杀我灭口,鱼道士反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我问他是谁。
鱼道士轻哼了一声,朝张筠浩与吴乐乐看了一眼问:“难道你俩也推测不出来吗?”
张筠浩说:“其实在桥上,对方就想向我们下手了,可我们并没有死,所以又派刚才那人来继续追杀。”
我想纠正张筠浩,对方并不是想杀我们,而是要我的阴阳刀,但我没有将这话说出来,我一旦说出,这不告诉鱼道士我身上有阴阳刀吗?张筠浩也说成对方是来追杀我们,是有意为我隐瞒。
“你们有没有想过对方是谁?”鱼道士问。我说你一定知道了?鱼道士说,他能猜到是谁,我问是谁,鱼道士说,可能是钱先生,可能是钱义,也有可能是钱先生与钱义。
这令我非常吃惊,钱先生与钱义为何要杀我们?我可为钱太太的腿做了手术,而且钱太太以后的病有可能还需要我医治,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理由杀我,难道这是鱼道士因为失去了钱先生的信任而在挑拨离间?
其实从的哥用枪要挟我们,要我拿出阴阳刀的时候,我就想过幕后黑手是谁,从跟他的对话中得知,是因为我给钱太太动了手术,所以才知晓我有一把特殊的刀,而知道我给钱太太动手术的人,屈指可数,这几个人当中,最可疑的人就是相世闯。
所以,我以为是相世闯派人来夺刀。
我问鱼道士,凭什么说是钱先生或钱义要杀我,鱼道士缓缓摇了遥头,无奈地叹道:“你已身在危险之中你却不知,悲哀、悲哀啊!”我讨厌他这种歪歪唧唧的人,冲他叫道:“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故弄玄虚。”鱼道士说:“有些事我不便直说,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以后不要再去钱先生家,要离钱家人越远越好。”我越来越怀疑他这是在挑拨离间了,就问他从华天酒店一直跟踪我们,再叫我们上车,难道就是要跟我说这一些?鱼道士说:“是,其实我是在一路保护你,也是要提醒你。”
“你很无聊!”
“对,我是很无聊。”鱼道士说:“若不是我受人所托,我才不会这么无聊来干这种事。”
受人所托?我问他那人是谁,鱼道士却说:“我答应过她不会说出来,总之我说过的话你要记住,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好了,小金,停车。”
金云刚将车停下,鱼道士对我说:“你先下车,我有话要跟那他们说。”他说完朝张筠浩与吴乐乐看了一眼。
我悻悻地下了车,见鱼道士一直望着我,显然是叫我离车远一点,我也没多大兴趣听他对张筠浩与吴乐乐说什么,便走开了。
十来分钟后,张筠浩与吴乐乐下了车,金云刚则开着的士驶远了,徐徐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中。
我问张筠浩与吴乐乐,刚才那臭道士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脸色很难看,都说没什么。我很惊讶,自从与他们认识以来,他们对我几乎是毫无保留、无所不言,为什么这一次却讳莫如深?我没有强求他们说出来,见这儿离我们公寓很近了,便说:“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公寓后,或许是经历了今天的两场变故,也因为鱼道士的话在我们心中产生了阴影,我们三人的心都很沉重,各自早早回房休息了。
我拿出何硕从车里抢来的枪看了看,却发现是把玩具枪!
“靠!”我将玩具枪扔到地上,狠狠骂了一句。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今天那个来夺刀的的哥到底是谁派来的?难道真如鱼道士所说,幕后的那个人是钱先生或钱义?而叫鱼道士来保护我们的又会是谁?在这座城市,除了张筠浩和吴乐乐,还会有谁能请得动鱼道士,又有谁会在乎我的生死?我到底要不要相信鱼道士的话呢?
突然,我想起了钱太太,今天在给她动手术的时候,她说她不认识我,还称我要杀她,这就说不通了,因为上一次我给她动手术时,她是清醒的,是认识我的,难道,她因为病痛而失忆了?但她还记得钱先生和相世闯。
或许今天的钱太太,跟我上回所看到的钱太太,不是同一个人?或许,她这是选择性失忆?
我越想,脑子越乱,后来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时,水圣子何硕从阴阳刀里飘了出来,称要听地狱镇魂曲,我这时烦得很,就叫他去找张筠浩。
一会儿,何硕回来了,说张筠浩不在房里,我叫何硕去洗手间看看,何硕说他将整幢楼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张筠浩,而且吴乐乐也不在她的房里。我半信半疑,去敲他俩的门,敲了半天果然没人回应,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张筠浩的手机,问他去哪儿了,他说饿了,出去吃夜宵,我问他吴乐乐呢,他说也出去了,我故作生气地道:“出去也不叫我,你俩想搞独立吗?”张筠浩忙说不是,他是见我累了,以为我睡了,不忍吵醒我。
这个理由太牵强,完全不是张筠浩与吴乐乐的一贯风格。也就是说,他俩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难道他俩在偷偷培养感情?
不过这样也说不通,张筠浩不可能抢我的“媳妇”,吴乐乐也不可能背叛我。
我觉得,他们出去绝对不是吃夜宵,但若不是吃夜宵又是去干什么呢?突然之间感觉他们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而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鱼道士今天在车里跟他们说了什么。
何硕还要吵着听地狱镇魂曲,我烦不可言,质问他今天在的士里明明已经现身了,后来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了,害得我们差点被迫跳车,要知道,车在开动时从车上跳下去那是极危险的。何硕却说:“我不是看见那个鱼道士出现了嘛?我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