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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的恐怖事件-失常-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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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张来继续戳他的软肋:“老赵头,你说,一个人为什么突然就会疯呢?” 
  他慢慢移开了眼光,抬头看天。天像锅底一样黑。 
  “一件事,一段话,或者一个场景,反复在你的脑子里出现,你怎么赶它都赶不掉,时间长了,你对它越来越害怕。你越害怕,它越纠缠……最后,你必疯无疑。” 
  张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被烧伤的那些日子,就差点疯掉。我总是想起那团火刚刚窜起来的样子,像一个红脸膛的人,他在我的眼前张牙舞爪,怎么赶都赶不走……这一幕追随了我几十年,我终于没有被他带走。” 
  “老赵头,你还可以编戏。”张来突然说。 
  “戏我可编不了。过去,我唱的都是传统剧目,都是老演员一句句教的。” 
  “刚才,你说的那段就挺好呵!” 
  他怔了怔,又一次逼视张来:“你是不是太好奇了?” 
  贰拾捌:爱情璀璨 
  也是我走道摇动,玉佩儿响,咿呀儿呀,惊动张先生,懒读文章,咿呀儿呀…… 
  张来每天用隽小的这段唱词温暖自己。 
  在这个冬天,他开始向隽小求爱。 
  在此之前,他曾经很矛盾。可是,他太爱她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隽小,正因为她有那些经历,两个人才般配些。 
  都说戏子没有感情,可张来就是个情痴。 
  不管怎么说,他都认为隽小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他总是想起她为原来的男朋友剪指甲的情景。 
  那双手多么污秽,黑黢黢,裂了无数的口子,引得苍蝇上下飞舞。而隽小的手是那样娇嫩,散发着芬芳。她轻轻为他剪着,就像母亲对待一个孩子…… 
  这天,张来约她出来,到那家西餐店吃饭。 
  天已经很晚了,西餐店里没有一个人,很幽静。音乐舒缓。   
  失 常(14)   
  隽小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她描眉画眼,打扮得很精致。暗红色皮草中套大衣,黑色的紧身皮裤,小巧的花格手包。 
  在张来看来,她美丽得眩目。 
  她总是端详张来。他点的吞拿鱼三文治,韩国牛肉生菜杯,蝴蝶结蔬菜汤……都成了摆设。 
  “你吃呀。” 
  “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坐一坐。”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吃了,还不饿。” 
  “你总不能看我一个人吃。” 
  “你肯定有事。” 
  张来看了看她,突然说:“隽小,你应该知道我有什么事。” 
  她静静注视着张来。 
  “我一直……” 
  她还是那样静静注视着张来。 
  “我不敢说,我担心你……” 
  她把眼睛移向窗外。窗外有零星的灯光。 
  过了半天,她才把头转过来,说:“你不后悔?” 
  “我是想了许久的。” 
  她突然低下头去,张来看见她的眼泪流下来。 
  “隽小,你……怎么了?” 
  她没有抬头,眼泪继续滴落。 
  “你到底怎么了?我是真心的!” 
  她慢慢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 
  “没什么……” 
  “那你别哭呵。你一哭,我心里就慌。”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哭。” 
  “隽小,尽管我很穷,但是我会努力赚钱,我一定让你过上好生活……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她含着泪笑了笑:“别说。” 
  离开西餐店,张来送隽小回家。在路上,她挽住了张来的胳膊,轻轻依靠在他的肩上。张来感到,全世界的花“呼啦啦”都开了。 
  一条野狗突然从他们前面窜过去,隽小哆嗦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喃喃地说:“张来,最近我更害怕了……” 
  “别怕,有我呢,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会打倒他。” 
  张来感到她幸福地笑了。她说:“瞧你一副书生样,能打过谁呀?” 
  “我爷爷是武生,叼花刀,我跟他学过功夫。” 
  “你有这个心我就满足了。” 
  贰拾玖:黑夜对话 
  这天晚上,张来突然想去单位找老赵头。这也许是爱情的力量。 
  他走近评剧团大院,发现整个楼都黑着,只有收发室的点着灯。 
  他走进了门房。 
  老赵头坐在“吱吱呀呀”的椅子上听收音机。那是一只巴掌大的收音机,很破旧。他听的是评剧,吴祖光编写的《花为媒》,新凤霞在唱:“……大风吹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 
  杂音很刺耳。 
  封闭的房间里有一股炖白菜和咸芥菜的味道。 
  那个痴呆坐在角落里,炯炯有神地看着张来。他后面的墙上糊着旧报纸,上面可能是八年前的新闻。 
  老赵头把收音机关掉,说:“张来,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和你聊聊天。” 
  “坐吧。”他戒备地看了看张来的眼睛。他的脸在白晃晃的灯光下更加恐怖。 
  平时,剧团里没有人到这里来跟他聊天。 
  张来面朝痴呆坐下来。他对这父子俩都保持着警惕。接着,他从那扇取信的小窗朝外望了望:“楼里没有人?” 
  “都不在。” 
  老赵头对这个院子里出出入入的人了如指掌。 
  张来看了看那个痴呆,说:“他今天真老实呵。” 
  老赵头麻木地看了看儿子,说:“天冷了,他也知道屋子里暖和。” 
  说完,他起身掀开炉盖,换了一块蜂窝煤。然后,他重新坐在了张来的对面。 
  张来面前有两张脸,一张是布满疤痕的脸,一双是呆傻的脸。 
  他有些不自在,递给老赵头一支烟,他又拒绝了。他不烟不酒,可能是年轻时代为了保护嗓子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他嫖过女人。张来觉得他活得很顽强。 
  “老赵头……”张来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压制内心的慌乱:“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他三心二意地看着张来,那眼光一点都不率直。 
  那个痴呆直直地盯着张来。 
  “你说,那么多人怎么都疯了呢?” 
  “乐极生悲吧。” 
  张来看了看那个痴呆,又说:“一个人得了精神病,是最痛苦的事。他们看到的世界,是不正常的,每时每刻都是恐怖的画面。” 
  老赵头也把头转向了儿子,说:“而且,这种病很难好转,只能越疯越严重。他们看我们都是不正常的人。” 
  “舒切尔亚麻纺织公司的那个总经理也疯了,你知道吧?” 
  “听说了。” 
  “现在,已经有三个人疯了。” 
  老赵头冷笑了一下,又收敛住了:“其实,一共有多少个疯子谁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看起来大家都是正常人,实际上有很多人是精神病。” 
  张来打了个寒噤。 
  “我觉得这件事不是偶然。”张来一边说一边观察老赵头的神色。 
  他似乎无动于衷。 
  “至少都跟一个人有关系。”张来又说。   
  失 常(15)   
  “谁?”老赵头的眼光射向了张来。 
  张来想了想说:“隽小。” 
  这两个字不知触到了老赵头的哪根神经上,张来明显感到他抖了一下。 
  那个痴呆的眼里也突然射出了古怪的亮光。 
  张来的眼珠迅速在老赵头和那个痴呆儿子的脸上反复转换,想捕捉到一点什么。 
  老赵头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 
  “这三个人都对隽小好……” 
  “你是说有人害疯了这三个人?” 
  “是。” 
  “这个人是谁呢?” 
  老赵头一边说一边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坑坑洼洼的脸。那张脸肯定已经麻木无感觉。张来想,他是在掩饰。 
  “大家都在猜测……你说能是谁呢?” 
  “我一个看门人,和外界没有一点接触,吃了睡睡了吃,我怎么知道。” 
  老赵头说完,慢慢地站起身,去捅了捅炉子。 
  外面的风刮起来。张来的鼻子已经闻不到那炖白菜和咸芥菜的味了。 
  老赵头回来坐下后,张来开始毫不掩饰地打量他的脸。 
  这张脸已经僵硬,上面结了厚厚的一层痂,像一个笨重的面具。这张脸已经不是他原来的脸。他原来的脸在几十年前就烧死了。 
  现在,在这张脸上,只有眼珠还是他原来的眼珠。这双眼珠躲在笨重的面具后面,缓缓转动着。 
  张来突然想,假如揭掉这层厚厚的死肉,揭掉这层僵硬的痂,揭掉这层笨重的面具,那后面是什么呢? 
  老赵头毫不掩饰地迎着张来的目光。 
  张来有脸,有表情,老赵头在和一张完整的脸对视。而张来仅仅是和一双眼珠对视。 
  那一刻,张来的心十分紧张。很明显,这个可怕的看门人在跟他较量。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痴呆,突然望着老赵头“呜哩哇啦”地叫起来,满脸恐惧。 
  风把剧团的铁大门吹得“呱嗒呱嗒”响。 
  老赵头盯着张来,说:“风大了。” 
  叁拾:你快疯了 
  这一天,张来想找出一个多年前的台词本。 
  书箱子很久都没有动过了,有一股灰尘味。他一本本地移动着那些陈年旧书,突然闻到了一股金属的气息。 
  他马上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他放慢了动作,继续翻找…… 
  终于,那个恐怖的老手机在一本书下露出来。它静静躺在张来要找的那个台词本之上,好像是一直在等着他。 
  他惊怵地四下看看,然后慢慢把它拿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 
  这时,他的胆子索性大了起来,并且有了一种急切的渴望——和那个类似小孩的声音对话! 
  他出了门,骑车来到移动电话营业厅,拿出这个老手机对售货员晃了晃,问:“小姐,有没有这种充电器?” 
  “小姐,有没有这种充电器?” 
  他猛地回过头,只见屠中山紧紧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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