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松针推成一个小堆,我们把几发手枪子弹退出来切掉弹头,将火药倒在松针上,用打火机一点,火苗立刻就窜了起来。
把几堆燃烧的松针分开扩大了火堆,用扫下来的雪在风来的方向堆成一面雪墙挡风,我们四个像是扑到母亲怀抱的婴儿一样,张开双臂给自己取暖。一边烤一边活动手脚,这样能避免身体末梢冻伤以及所引起的肌肉组织坏。
烤了一会儿之后,我们轮流用军刀砍了大量的树林枝回来,把火堆烧的更旺直到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烤干。
穿好衣服之后,金梨花一边梳理被火苗烧焦的一点发梢,一边冒着杀气的说:“把咱们这腾成这样那家伙叫什么名字?雅可夫是吧,好我记住他了”。不过那表情那眼神儿,很清楚地告诉我,被一个职业女杀手给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我也想立刻把那个雅可夫抓来,抽筋去皮后抹上油后架在眼前这堆火上烤,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那个前提是我们活着走出这片1000多平方公里的荒原无人区。由于海拔高,这里冬天温度非常的低,有记录的是最低温是零下68度,不过这种极端的温度很少发生。但是动不动零下30多度像玩儿一样,小时候经常能听到西伯利亚的寒流入侵东北或者内蒙古,有时候那寒流能冻死牛肉,别说人了。还好现在是初冬,温度没有那么变态,我只有祈祷老天爷这几天别对着这边儿吹上一两口寒气就好。
把所有人身上的装备整理了一下,我们现在只有五把军刀,四把手枪四个弹夹,两个打火机和一个诛天昆仑弩,这弩实在太重要了,三媚是把它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才松开背包的。
所有人都没带什么吃的东西,所以食物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正常温度下人如果没吃的也要被饿死,更别说我们在低温下,身体需要2倍热量的食物才能保持核心体温。
我活动好手脚后,找了一棵较高的松树爬了上去,在上面简单判断一下方向,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连绵的山对同伴说:“咱们得去哪边找个山洞,这里地形太平坦了,晚上起风温度会下降的很快“
伊万在下面对我喊道:“但是那边会有狼和熊,同样很危险”,他说话这功夫,我已经顺着树滑了下来,落地后我对他说:“遇到狼和熊我们还能拼一下,搞不好晚饭还能多点肉,但是大自然咱们是铁定斗不过的”
同伴都无异议后,我们用雪压灭了火堆,四个人裹紧衣服,把大衣的帽子都竖起来包住脑袋,向山脉那边开始急行军。四个排成一字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山脚下的树林中。
“动作得快点了,天黑前找到容身之所,不然铁定被冻成冰雕”,我一边说一边爬到树上,砍下几根粗大的树枝准备做火把。
由于我小时候在东北长大,所以对这种寒带的树木并不陌生,白桦树的树皮和浸过松树油的木头都非常的易燃,在我小时候都是用来给炉子引火用的,而且燃烧时间也比较长。把军刀当凿子,用粗木棍一通狠敲,在一个松树上刨了不少这种东北人叫“明子”的东西,用刀在木棍一端破上一些裂缝塞进去后,就能当火把照明或者防御野兽的作用。
围着山脚转了一圈儿,三媚发现了一个低矮的山洞,向里并不是太深,不过这种低矮的山洞可以更好的把火燃烧产生的热量反射回来,更利于我们熬过这西伯利亚残酷的天气。
选好地点之后,我们就分头开忙,伊万抡着大号的军刀砍了大量的树枝连背带抱的弄到了洞口,准备晚上取暖用。我在雪下找到了大片的苔藓,这种生长多年的苔藓非常的柔软,躺在上面有点海绵的感觉,就用刀切了几块下来铺到了洞里,这样可以保证体温不被地面的石头带走。三媚和金梨花两个人像狸猫似的爬到很高的松树上,打了不少矿泉水瓶那么高的松塔下来,用大衣包了一大包回到了临时住所。
做完这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温度也开始迅速下降,火堆点了起来后我们把松塔扔在里面烧,等里面的松籽烧熟一些手就用军刀柄砸开扔到嘴里吃。松籽里面含有大定的油脂,可以弥补一些我们今天流失的能量。把木头挖空后可以融化雪当水喝,四个人围着火堆坐在那里不说话,慢慢的吃喝着东西。
由于前途未卜,最终能否活着走出去谁也不清楚,所以气氛有些压抑,特别是在这坐在地上头顶两尺就是石壁的山洞之中,实在是压抑的让人胸口发闷。更要命的是,在山里的野狼时不时的还很悠长的唱上那么两句沧桑N重奏的小调,听得我们心里是一揪一揪的难受。只得多添柴火防止狼群冲进来,要知道俄罗斯是世界上狼数量最多的国家。而且西伯利亚狼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到并不是说这里的狼个头有多大,事实上蒙古狼的体积才是最大的。但西伯利亚的狼群团队作战能力最强,它们数量一般都很多,如果遇到体积大的野兽,就会运用一种鱼雷战术,就是把自己身体像鱼雷一样撞向猎物,一个跟着一个,撞击中带着撕抓咬,连强壮的牦牛都顶不住这种进攻。
在狼嚎声中大家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一些,还好扯皮搞怪一向是我的强项,于是我剥了十几粒松籽递给三媚说:“来,亲爱的……”。伊万和金梨花都露出有点恶心的表情,那意思是被我肉麻到了,三媚笑吟吟的把我手推了回来。
拿起一粒松籽扔到嘴里,我一边吧嗒嘴一边说:“大家都振作点,特别是你伊万,长得人高马大怎么垂头丧气的,你得打起精神知道吗,大家可都是为了你的事儿才折腾成这样的,回头你得好好感谢我们“
伊万挠了挠头发,本来染的颜色今天被有一泡有点脱落,看上去黄褐相间怪怪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个肯定没问题,我带你去全俄罗斯最好的酒吧去喝酒,科琳娜原来就是在那里领舞的。说着说着,这个傻大个似乎想起了什么,满脸微笑的在那里回忆起来。表情那叫一个甜蜜,看得我鸡皮疙瘩起的比掉到冰湖里时候都多。
“得了,快得了,别TMD思春了,太可怕,你要是一晚上都这张脸,我宁可睡山洞外面去”,我呲着牙说道,逗得三媚笑得花枝乱颤,金梨花也抿着嘴偷笑了一下。
伊万收起微笑,很真诚的对我们说:“这次连累大伙了,我欠你们一次”
男人要是动起感情来,有些时候比女人还女人,也是挺吓人的一件事。我连忙说小事情,大家既然上了一条船,就要同舟共济。说完我们又胡扯了些别的,然后轮流照看火堆警戒,其余的人都合衣而卧进入了梦乡。
巨大的体力透支后的睡眠质量是很好的,那些经常抱怨失眠的脑力劳动者不妨试试这个方法,第二天早上我们被饿的醒了过来。胡乱用雪抹了几把脸后,我和伊万开始找吃的。
1000多平方公里的荒原不仅仅对人来说是难以生存的地方,就边野兽也要努力挣扎才能活下去,因为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所以我们忙了一个早上,只用手枪打到了几只松鼠,回到营动烤熟后吃掉,然后开始按事先判断好的方向前进。
据伊万分析,我们现在应该是深入了西伯利亚的腹地,要向东南方向走,只有找到横穿整个西伯利亚的那条大铁路,我们才有可能活着走出这片寒冷的不毛之地。
第十五章 林海狼群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拄着木棍,像是石器时代的人类一样,在这老林里行军了8天。晚上就搭雪屋或者用小树盖简易窝棚睡觉休息,白天就行军或者找东西吃,除了松籽和偶尔能找到的小动物外,这树林子里能吃的我们都没放过。死树芯里的虫子,把桦树干吹个口子插上木条吸吮树林的汁液等等,甚至雪下面一种叫鹿苔的苔藓我们都吃了不少。这东西本来是驰鹿的食物,虽然没什么热量而且又苦又涩,但是总是聊胜于无。
边走我边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高科技的东西给惯坏了,习惯了吃高蛋白的军用口粮,喝着高能营养液,习惯了打个电话或者对着无线电叫两声,就有直升机和汽车来接的日子,但现在别说卫星电话,连电子表都是坏的,高科技的东西好用确实是好用,但有些时候也忒脆弱了点。
如果老黑或者钱掌柜看到此刻我们四人的样子,恐怕要大吃上二惊三惊什么的,女人比较注意梳理自己,所以三媚和金梨花看上去还好,虽然头发上粘了不少碎树叶,脸色也比较憔悴。相比她俩我看上去更狼狈一些,胡子几天没刮,身上也脏兮兮的,衣服被树枝刮得都是口子,走起路来到有了那么几分犀利哥的范儿,可惜没他那气质和拉风的感觉。
但是看上去最惨得还得说是伊万,我和他一比就是流浪汉与野人的区别。他现在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个穿着破烂衣服的棕毛猩猩。主要是他本来就是络腮胡子,一天不刮半张脸上就都是毛,几天下来更是要命,吃东西的时候还要小心不要把自己胡子给咬住。真应了我们东北一句用来形容人坏,经常挑拨离间的俏皮话,叫连毛胡子吃草……………里挑外掘。
但是外观怎么样已经没人去在乎了,因为我们有更严重的问题要去面对,就是食物的紧缺。在这个问题上,最惨的同样是伊万,很简单的道理,人如果体积大,在运动过程中就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再加上伊万本来就没什么野战经验,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中,已经几次出现虚脱的症状。走着走着他就会晕到在雪地上。在第三次晕倒的时候,我们七手八脚的把他扶了起来,发现他额头被划了个口子,正在不停的流血。
三媚立刻帮他止血,我和金梨花则蹲在地上,用手里做拐杖的树枝拨开雪,想看看是什么戳伤了伊万。
这一看不要紧,在厚厚的积雪下面,发现了一头冻得硬绑绑的死鹿。戳伤伊万的正是鹿的尖角,看来他运气不错,不然很可能眼睛也被扎瞎掉。
我过去拍了拍已经清醒过来的伊万说:“嗨,兄弟,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