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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大客户,不用说,自然是胖Mark。
胖Mark长得不咋滴,但人有钱,车接车送、五星级酒店。这老胖子有一切有钱人应有的派头。合着他还符合了男人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好色风格。再于是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快就搅合到一起了。
不过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胖Mark怕被张小丹缠着不放,就没有告诉她太多自己的信息,他是准备好了,一玩腻就甩。
张小丹也准备好了,一逮着机会就来个逢子成婚,母凭子贵之类的。
于是这两人各怀鬼胎,相互算计。不过交手之后,胖Mark略胜一筹,那张小丹刚把孩子的事说出来,胖Mark就拍屁股走人了。张小丹这边费了八辈子力还是没找着人。无奈之下,她只好牺牲那个还没成形的孩子了。
那之后,张小丹沉寂了一段时间,这原因吧!有两个,其一是这二奶不好当,这年头大款们都变油了,想傍住也不太容易。
其二吧!就是现在要说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至从这张小丹把那孩子处理掉之后,她发现她的牌运一下变好了。特别是在自己家打麻将的时候,那可以说是逢赌必赢。
于是她张小丹又开了一条新财路,那就是伪装成某台商的二奶,见着天地拉人在家打麻将。还真别说,这打牌比她傍大款时赚得多多了。好了,到这打住,咱转过去看杨若水。
话说若水这边找Susan稍微查了一下,就把张小丹找出来了。她住在一个类似城中村似的破旧小区里。
当杨若水开着车卡在狭窄的巷道时,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丫丫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的确,这地方真的很糟。残旧的四层小楼一栋贴着一栋。楼与楼之间几乎已看不到距离。抬头一看,那黑油油的阳台窗户上挂满了内衣内裤、床单尿布。只容一辆车通过的巷道里,白色饭盒、红色塑料袋、黑色可疑恶心对象,那是跟散花似的满地都是。那什么地上积水,天上掉垃圾那就不说了,一抬头吧!还能看到狭窄的巷道间布得跟蜘蛛网似的网线电线。
哦!不对,咱不能说那些扯得乱七八糟的线像蜘蛛网。不然人蜘蛛可怨死了。人小蜘蛛织的网可是一条并行线卡着一条并行线。那可是一泾渭分明,精工细活,精彩绝伦。
让人一看之下想到艺术两字。而若水一抬头看到那些乱得更麻似的线团,她首先想到的是“生活”两字。
脏乱、拥挤、婴儿声、麻将声、吵架声。这些东东混合在一起基本上就是中国人中九点九成的平民生活。
寻着麻将声,杨若水和艮杰穿过拥挤的楼道,找到了张小丹家的家。看楼外这楼旧得就跟个危楼一样,可走进去一看,人这房门上还装了个极扎实的防盗门。
艮杰拍了半天门,里面才有点声,只听一双拖鞋踢踢踏踏了半天,门才“吱”地一声开了。
一阵沉风吹过,杨若水猛地闪到一边,就刚才一会,她差点让那含着汗臭与浓郁香水气的室风给熏晕了。
“你们谁啊!”一个不耐烦的女高音,不,这么说有点侮辱女高音的感觉。咱再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尖音隔着防盗门,从屋里传了出来。
杨若水瞟了一眼,又差点晕了。一个穿着巨大T恤,某部位长得跟那乳牛一样的女人,张着一张厚饰粉黛的脸跟个午夜凶灵一样从门后伸了半个身子出来。
相较杨若水,艮杰也没好到哪去,久经恐怖画面的他也让门内那女人跟熊猫似的眼影,跟两条嘟得跟香肠似的朱唇,外加那黄黑相间的板牙,给震着了。
艮杰只看一眼,全身汗毛已全竖了起来。他瞟了一眼杨若水。她和他差不多。杨若水冲着他皱了皱眉,似在问,“这个是人吧?”
艮杰抹下额头的冷汗,轻点了一下头。
“唉!我说,你们俩干嘛的?我不买东西。”说完,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杨若水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气,“我的妈啊!吓死我了。这个,这个不会就是张小丹吧!”
艮杰也抒了口长气,“有可能。”
“不是吧!这个样子的也能当二奶。你们男的都有没眼睛啊!”杨若水一边比划着那个女的的夸张身形,一边嚷嚷。
艮杰咳了咳,“别说那么全,可能那死胖子口味特殊,丫管我什么事啊!我看着她都怕。”
“也是!”杨若水想了想,打了个激灵,“她像是把我们当推销的了。现在怎么办?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
艮杰呲着牙贼贼地笑了笑,“你是老板,你说。”
杨若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贼贼地笑了笑,“嘿嘿,我有办法了。你先敲门。”
艮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敲门。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再次响起,这次杨若水和艮杰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迎接门后那张惊世骇俗的脸。
但门开的那一剎,他俩还是在那魅眼朱唇之下愣住了。
“你们烦不烦!我说了,我不买东西。”张小丹一声惊天吼,终于让两个发愣的人回复了过来。
杨若水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骗道,哦不!是说道,“请问你是张小丹,张小姐吗?”
张小丹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冷冷地问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杨若水和艮杰心里同时戈登了一下,同时想到,那胖Mark还真是变态的,这种货色也要。
杨若水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极工式化的脸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张小姐,你好!我们是Mark陈,陈先生的助理。我们有一些极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议。”
张小丹开始时还愣了一下,“Mark,Mark!”念了半天才猛然一下反应过来,她脸上开始是惊喜得像绽开的隔夜残花,但那姹紫嫣红的残花刚一展开就猛地一下颓败了,她佒佒地说,“他,他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一边说一边把肚子往里收。
杨若水清了清嗓了,严肃地说,“张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要我站在门口说吗?”
张小丹犹豫了一下,正好里面传来人声,“张太,你在干什么啊!还不过来,出牌了。”张小丹往里瞟了一眼,轻声说,“你们先等一下,我跟客人说一下。”
门又关上了,不过这回没有巨大的关门声。艮杰扯了扯杨若水问道,“你想干嘛?”
杨若水神秘地笑了笑,“你别管,一会别说话,听我的。对了——”她顿了一下,眼贼贼地瞟了瞟张小丹的门,“小杰啊!她家里没鬼吧!”
艮杰顺着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嗯!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我不管,现在分工,人我对付,鬼你对付。”杨若水凶凶地放下命令,转头看门不再理他。
第三卷 城间鬼事·怨恨几时休
第三十六章 一碗婴儿汤(四)
不一会儿,门开了,房里一串肥肥的瘦瘦的出来三四个人。那些人无论男女,无一例外地叼着烟,脸色苍白,眼圈黑黑,一脸戾气。看到杨若水他们俩都是一火气冲冲。
一个男的故意在门口啐了一口,叫道,“来得到真是时候,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赶着我们输了就来。存心不让我们翻本啊!”
“哼!”另几个也是气呼呼地附喝了两句,甩手走了。
看来杨若水他俩打断了别人的牌局,这时张小丹伸出她那巨惊燕的头(惊燕?俺写错了吗?冒有吧!你说她那样子能不惊死燕子吗?So;我应该没写错的说。),尴尬地冲着他们笑了笑,进屋对坐。
杨若水抬头一看,才发现这时的张小丹已换了一身衣服,一件灰蓝的防辐射服加上一件臃肿的长裙。看着还真有那么点像孕妇,只是按照她的体形,她肚子上那鼓鼓的应该是肥肉才是吧!
杨若水佯装不识,笑着说,“啊!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来打挠你。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为了孩子的事来的。”
张小丹一听,脸就灰了,一双手不自然地捂着肚子又缩了缩,“哦!孩子,卖,卖颗现在才想到孩子,他之前跑哪去了。”
杨若水礼貌性地笑了笑,“之前可能是张小姐和陈先生之间的误会。总之,我们现在只想知道那孩子还在不在?不用骗我们,我们会带你去医院。这关系到陈先生家族的血统问题。每一步都要通过医院检查和律师证明的。”
张小丹盯着杨若水,一张肥嘟嘟的脸像被人踩瘪了似的,皱了半天,终于一甩胖脸,吐出了几个字,“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说实话那孩子早让我打掉了。好了,你们走吧!”她丧气地摆了摆手,原本她还以为能骗点钱花的。但看对方那一本正经的样儿,看来这是不行了。
“哦!是这样啊!”杨若水偷偷冲着艮杰眨了眨眼,神色严肃地说,“其实我们正是为这个来的。不知张小姐最近有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呢?”
“奇怪的事?”张小丹黑黑的眼睛在更黑黑的眼框里转了转,突然她眼球一定,黑眼框一瞪,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若水友善地笑了笑,“哦!当然是有好处的!”
“啪!”艮杰随手把一叠钱拍到桌上,那动作和杨若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张小丹的眼睛一下亮了,那小眉小眼里就差噌噌地跳“¥”字符。她那臭脸也缓和过来了,“那——,你们想问什么说吧!”
“嗯!”杨若水瞟了瞟桌上那叠钱,心疼地皱了皱脸,“还是刚才的问题,最近有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或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张小丹抑头想了一下,“嗯——,没有!”
“你确定?”杨若水怀疑地瞟了她一眼,艮杰则不耐烦地打起哈欠。
“真的没有!”张小丹再次确认。
“你没觉得你最近的赌运很好吗?”艮杰瞟着麻将桌,像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张小丹一惊,笑道,“这个,是啊!最近还好。”
艮杰走到麻将桌前,拿起一颗麻将牌抛了抛,转头一脸阴沉地看着张小丹,“你不想知道你的牌运为什么这么好吗?”
艮杰的目光永远是那么吓得,张小丹被她吓得差点没摔地上。
艮杰望绕着屋内,巡视了一圈,冷冷地说,“你杀了那么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