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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波旬·婆刹帝……”
“即便联合波旬所部,我们对纳迦·婆刹帝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殿下如何得知波旬对殿下的行为不怀恨在心?!。
“那些中立者中的绝大多数之所以选择纳迦·婆刹帝,乃是当时的情形十分紧急,不容他们有考虑的时间,实际上说来,在波旬与纳迦决出胜负之前,他们很有可能乃会选择中立。至于波旬的态度……素鸣衍稍稍顿了顿,看向左右,“那就我亲自过去确认一下。”
“不可,”尤溪、千贺长琴异口同声的否决,“殿下绝不可以犯险。”
“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素鸣衍凝视着尤溪、千贺长琴,“中陆的强者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才行,波旬不会要我的命,有什么好担忧的?”
尤溪沉默的不说话,羲人信仰的基础被摧毁,谁又能预料波旬及他的追随者的反应?但是羽嘉的势力还不足够强大到独自面对纳迦·婆刹帝的怒火。
“广阔的燕云荒原几乎占了帝国将近四分之一的疆域,燕云恢复生机,一定会吸引许多贪婪的目光吧,”素鸣衍皱起眉头,说道,“不单单是纳迦·婆刹帝让人头疼啊。”
“羽嘉城方面谨遵殿下严令,边防诸营皆撤出分布在楚布河故道两侧的壁垒防线,迦南西北事务院随后派兵进驻这些壁垒。贺兰天湖倾灌燕云,其中大半的洪水必将沿着楚布河故道泄入迦南西北诸郡。这些壁垒以及青叶郡诸城首当其冲,迦南西北诸郡的军事实力将受到无法弥补的重创,鉴于羽嘉与青叶之间的陆路通道会在短时间内被大水淹没,迦南西北诸郡的各部兵力也将被洪水分割,大型防御器械也将毁于一旦,左营、右营的战力将可以完美的发挥出来……尤溪专注的看着素鸣衍,说道,“殿下不冒险,我们可以立即将左、右营调入羽嘉城待命,再以龙骑营兵马为基础编制一支轻骑军团,紧随着滔天的洪水,则可以彻底摧毁迦南在青叶诸郡的防御体系,殿下若坚持去见波旬,那我们只能等殿下那边有了结论才能决定下一步的举措。”
“千年之前,楚布河乃布列楚河的正源,那时布列楚河水患甚频,楚布河断流之后,布列楚河的流量骤减,也解决了水患之忧。也令迦南在治水方面懈怠了千年。若是布列楚河恢复干年之前的盛况,以其此时的河堤,当如何应对?”素鸣衍说道,“彻底粉碎迦南的西北防御体系,不在乎延迟几日。届时,只要我们在青叶郡获得立足点,就可以不惧东面的封锁。”
这还是素鸣衍首次将矛头指向东面的摩揭氏。尤溪等人都按耐下内心的兴奋,但是摩揭氏的强大也令众人心怀顾虑,贝迦人南侵帝国之时,摩揭氏未有异彩绽放,但是摩揭氏能令贝迦人的主力军团避其锋芒,可见摩揭氏作为帝国第三家族的强大势力。帝权不颓,还可以借助帝室的威望令摩揭氏有所顾忌,倘若帝室因为帝位之争而崩溃,摩揭氏怎会不取燕云?这也是摩揭氏在西面称帝的最佳机会。
卷七
第四章(中)
“你们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入侵青岚?”素鸣衍凝视着厄喀德绝美的面容,若非亲手将她从魔焰火海中抢出来,实在难以想象她在战场上的慑人英姿。
小紫狻蹲在岩石上,虽然说此时的厄喀德不具备什么攻击性,但是重创刚愈的素鸣衍更加脆弱,众人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只让小紫狻贴身相随。
厄喀德注视着岭下浑浊的洪水,淡然说道:“看来阁下才是帝国最应警惕的敌人啊。”
“敌人?”素鸣衍哑然失笑,说道,“我们远没到做敌人的时候。”
“哦?”厄喀德侧过头来,注视着素鸣衍,在奔雷原的重创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创痕,削瘦稍有些狭长的脸倒不因此而变得难看,厄喀德倒不得不承认檀那明河是一个相当有魄力的人,但是他的雄才大略更令人畏惧。厄喀德心里想:帝国绝不应该将这样的敌人留待日后解决。
“贝迦湖的湖水可是天一般的湛蓝?”素鸣衍凝视着厄喀德的眼睛。
“传说中,贺兰天湖可是与贝迦湖一样美的大湖,阁下也看过贺兰天湖了,可惜湛蓝如天空的湖水如今都变成浑浊的洪水,阁下真是让人惊讶啊。”
“燕云大地的荒凉造就贺兰天湖的壮美,这未必太残酷了,”素鸣衍指节缠绕着一根草茎,“这水本应流倘在燕云大地之上。暴虐的洪水过后,展露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清流净土。”
“是啊,”厄喀德轻声一叹,“但是布列楚河两岸却要连年洪水滔天,殿下或许能告诉我,羲人视为神迹的冰坝为何会轻易的毁于殿下之手?”
素鸣衍淡淡一笑,从小紫狻背上的弓囊里取出蜇龙弓,说道:“你认得这张弓?”
厄喀德看着样式陌生的长弓,疑惑的问道:“这是檀那琉当年留下的蜇龙弓?”
素鸣衍轻拔弓弦,说道:“是蜇龙弓不假,但是此时地蜇龙弓哪有半点神器的模样?”
“殿下难到释出蜇龙弓里的龙魂去撞毁拦在贺兰天湖一侧的悬壁冰岩?”
若非亲眼所见,绝猜不到当时的情形,素鸣衍自无必要跟厄喀德讲太多,点了点头,但是厄喀德眼睛仍存著许多疑问。蜇龙弓拘役龙兽精魂而成为中陆屈指可数的神器,但是仅仅役使龙魂,却无法撞毁悬壁冰岩。更何况眼前这人只有依赖于蜇龙弓附带的禁制之力来控制龙魂,怎么会有能力驱使逸出弓体的龙魂?或许发生别的变故也说不定,厄喀德晓得眼前这人绝不会将奔雷原发生地详情告诉她。
“蜇龙弓已经不再是神器了,”素鸣衍颇为遗憾地将失去往日光泽的蜇龙弓装入弓囊中,再回来看厄喀德时,将话转到正题上,“你欲何时返回贝迦?”
“阁下就这样让我回贝迦人?”厄喀德有些不可思异的看着素鸣衍。
素鸣衍点点头。说道:“我会让几名千贺武士护送你越过金微山,请你代我向优楼大帝致以敬意。”
厄喀德脸上还留着疑虑,她无法想象檀那明河不提任何要求的就将她送归贝迦,试探的说道:“无需劳顿阁下地部众,阁下只需借我一只号角。”
素鸣衍毫不犹豫的将附近守值的武士招来,取来一只用洁白如玉地独角羚角做成的号角递给厄喀德。素鸣衍转身向尤溪等人走去,小紫狻懒洋洋的跟在后面。
“殿下真就这样让厄喀德返回贝迦?”尤溪等人也有些怀疑的问道。
素鸣衍反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说句实话,众人难免会被厄喀德绝美的容颜所迷惑,却都晓得厄喀德看似娇柔的身体内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号角声就像流水一样从岭峪流倘下来,素鸣衍抬起头,看见厄喀德以奇怪地手势合拢着羚号角。吹出奇异地声响,感觉到号角声一直向远处流淌,没有因为距离的延续而减弱。真是魔咒一般地号角声。
过了许久,一股不同的音响从极远方传来,素鸣衍微微一惊,贝迦人的役兽术看起来妙用无端啊。
一道蓝色的影迹从北方的天际像流星一样射来,速度迅疾无比,蓝色的影痕带来一股剧烈的狂风,将所行之处的洪水吹得浪涌涛飞。眨眼就飞到近旁,原来是一只风速鸟,一名面冠如玉的青年站在风速鸟宽阔的背上。
“厄喀德竟能招来我们的熟人。”尤溪自嘲道。素鸣衍刚入羽嘉时,组织兵力清剿羽嘉境内的流寇,曾遇到一名擅长役兽术、操纵风速鸟的少年,数年时间过去,少年也成青年了。
此时的风速鸟除了一对蓝色大翼外,还生出一对小翼,加上拖曳着的长尾,仿佛六翼鸟,其羽翼下不断的旋出细小的旋风,风速鸟的到来引起趴在远处山巅休息的雷云兽的警觉,咆哮着冲这边飞来。
青年看见站在岭峪上的厄喀德,欣喜的狂啸一声,驱使风速鸟飞向岭嵴,丝毫不畏站在平坡上衣甲荷剑的甲骑,甚至顾不上去看一眼正飞来的雷云兽。
“镜雪,虽然你的命星黯然无光,但我相信你绝不会轻易死去,长生天没有遗弃我。”
“镜雪?”素鸣衍细细咀嚼着,“倒是个好名字,镜雪·厄喀德,不错呢。”
“厄喀德的脸色有些不对,看来此人的身份不低啊,竟然令一直从容淡定的厄喀德感到害怕了。”尤溪眼光锐利,将站在百丈外厄喀德脸色的细微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哦?”素鸣衍重创未能疮愈,感官也下降许多,只看见来人将厄喀德搂入怀中,倒看不清厄喀脸上的神情。
“殿下,怎么办?”千贺长琴、歧伯都迫不及待的将羽翼撑出身体。
“优楼殿下,可否过来一聚?”素鸣衍抬起头说道。
“不可!”尤溪、千贺长琴、岐伯、卢扈等人异口同声的劝阻,虽说他们有把握将青年留下来,但若是让青年过于接近殿下,只怕冲突时所产生的能量风暴不是殿下此时的身体能承受的。
素鸣衍淡淡一笑,说道:“我的部众担忧我的安危,优楼殿下能否自行禁制再过来一聚呢?”
素鸣衍的声音不大,但是青年却听得清清楚楚,轻蔑的扫了素鸣衍一眼,朗声说道:“羽嘉王阁下难道只有这点气度?”
“我只想看看优楼殿下对镜雪姑娘的诚意,既然不想下来与我一会,那就请优楼殿下回去吧。”
星林·优楼,以青岚的习惯则称优楼星林,他环首四顾,雷云辽兽悬浮在云层之下,以猎食的目光凝视着敛翼站在优楼星林身后的风速鸟,紫狻兽悠扬踱来,正跃上一方巨岩,小紫狻兴奋的迎过去,千贺长琴、岐伯肩后的羽翼将张未张,但是身体自动浮起。血契武士及从左营挑选出来的精锐千贺武士也都浮到空中,此时的情形,就算厄喀德解除禁制,他们俩人也不可能突出重围。
优楼星林淡然一笑,身上耀出浅蓝色的光斑,一闪就黯淡下来,他身后的风速鸟也迅速萎糜起来,岐伯羽翼一展,迅疾飞上岭嵴,确定优楼星林给自己加了禁制,但是还是小心的在他的身上多加了一道禁制,才引他们走向半山腰上的平坡。
厄喀德轻叹了一声,问优